第719章:捕獸夾
就這樣,阿贊枯如法炮制,再朝第二個淺坑中的“人豬阿贊”下刀子。方剛很想破柜而出,用利斧把阿贊枯的頭連同怨骨面具都劈成兩半。但阿贊ki囑咐過,要先用經咒去對抗阿贊枯,只有那樣才能超度這些“人豬阿贊”,令他們的陰靈怨氣消失。想起被陰法禁錮了十年的阿泰,方剛覺得這些阿贊也是人生父母養,不應該落得如此下場。從某種程度來講,他們甚至不如阿泰,因為他們要是死在這里,親人連找到尸骨的機會都沒有,于是,他就按兵不動,蹲在木柜中觀察。但要是阿贊枯打開木柜要拿什么東西,發現有人躲著,方剛也就顧不得那么多,只好用利斧相向了。
阿贊枯分別將這六個“人豬阿贊”都用刀扎死,扎到最后一個的時候,后三個淺坑中同時噴出血柱,只不過一個比一個矮,慢慢地,所有的淺坑都不再往外噴血柱。
方剛心想,像阿贊枯這種修黑法到如此地步的阿贊,比那些變態殺手還要兇殘,后者是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去殺人,而阿贊枯這類人,則是為了修法而殺人。把六個“人豬阿贊”全都殺死后,阿贊枯再從木桌上拿起一團經線,盤腿坐下,開始念誦經咒。
看來,他是要趁這六個“人豬阿贊”剛剛咽氣的時候就加持,令效果更佳。
就在阿贊枯加持了還沒到半分鐘的時候,忽然他側過頭,看的方向正是阿贊ki所藏身的木柜。方剛心中一緊,暗想才這么久,要是就被阿贊枯發現,就起不到偷襲的作用。
阿贊枯經咒沒停,只是看著木柜,又慢慢回過頭來,繼續加持著。方剛松了口氣,再過五六分鐘,忽然從某個淺坑中又傳出“咝咝”聲,方剛很驚訝,按理說脖子動脈被刺穿的人,不可能幾分鐘后還能動彈。阿贊枯明顯也有些意外,身體一動,經咒的速度加快。忽然,方剛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報仇,你在等什么?為我們的孩子報仇,我們的兒子!”
他全身都在哆嗦著,推開木柜門,大步走出。阿贊枯看來也聽到了聲音,他背對著自己,只把頭微微側過。方剛呼吸急促,拿著斧子的右手似乎要把斧柄給握碎,就在這時,有影子晃動,一個人從外面走進洞中。
看到這個人,方剛大驚——竟然是單良。
他穿著半袖白襯衫,斜挎皮包,下穿黑色西褲,腳上居然還穿正裝皮鞋,只不過已經全是污泥和塵土。走進洞之后,單良笑著來到洞右側的一個鐵制火把處,掏出打火機要點燃。方剛大腦急轉,并沒看到單良手里有槍或者刀等武器,心想難道他早就跟著阿贊枯進了洞,只是始終埋伏在洞外?方剛恨得牙根發癢,要早知道他也下來,剛才就直接沖出洞,先劈了他再說。
同時,方剛又很疑惑,單良為什么敢空著手進洞,難道口袋里有槍?他沒多想,拎著斧子就沖過去。單良左手拿著打火機,右手迅速握在鐵制火把上,眼睛盯著方剛。就在方剛思索他是不是想抽出火把跟自己對打的時候,見單良將火把用力往下一壓,方剛聽到“嗆啷”聲響,腳下有東西在動,想反應已經來不及。
“啊——”他的右腳被彈出的東西牢牢夾住腳踝,似乎帶有鋸齒,瞬間就疼入骨髓,跪在地上。方剛低頭看,見這是個用來抓野獸用的捕獸夾,才知道中了招。難怪單良進來的時候就先往火把那邊走,而且還看著方剛才下手,原來是在等方剛自己踏入埋伏地。
他恨得想打死自己,咬著牙往前沖,希望能掙脫捕獸夾。疼得他額頭冒汗,腳踝的骨頭似乎都要斷了,但身后傳來鐵鏈的嘩啦嘩啦聲響,顯然捕獸夾是用鐵鏈拴在地上的。方剛身體打晃,跪在地上。
這時,單良慢慢來到方剛面前,蹲下來看著他。方剛咬緊牙關,沖向單良的同時揮斧頭去劈。但單良所處的位置剛好讓方剛夠不到,斧尖距離他只有不到半米。單良微笑:“方老板,感覺如何?”
“去你媽的!”方剛說,“讓我劈了你!”
單良說:“我不是問你現在的感覺,而是你看到你的妻子張老師剖開子宮取出胎兒,和你在醫院得知那是個男孩時的感覺,我非常地想知道。”
方剛雙眼通紅:“姓單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種你過來殺了我?算你是個男人!”
單良哈哈大笑起來:“你死我活是肯定的了,但我不會殺你,輪不到我動手,有阿贊枯在這里,你沒那么容易死的。方老板也看到,那六個淺坑里的東西叫什么,知道嗎?對了,你也是牌商,應該知道,那叫‘豬人’,他們很可憐的,一切感官和行為能力全都沒有,多慘吶!當然,我只能靠想象,體會不到,但你很幸運,因為你可以。沒猜錯的話,那位阿贊ki師父就在另一個木柜里吧,我現在就去,用刀子扎在他脖子上,這樣就能讓阿贊枯師父用陰法將他擊敗。他會非常高興,有阿贊ki的頭骨當域耶,在整個東南亞也是唯一的。”
“你早就知道我會在這里嗎?”方剛喘息著問。
單良搖頭:“還真不是,其實都怪我,有時候我把別人想得太聰明,跟我一樣。我以為你不可能來這個地方,因為這是我告訴你的地址,你不會相信。沒想到,剛才我跟阿贊枯下洞的時候,看到地面的灰粉上有腳印,才知道真有人來。你害死我老婆和孩子,我那個時候就發誓,一定要讓你們這些人都先嘗到失去孩子的痛苦,然后再弄到這里來,給阿贊枯師父當人豬。”
方剛說:“單良,難道你真的認為,你是在報仇?”單良奇怪地問不然是什么,方剛眼角抽搐,“你騙了我朋友阿泰,我找你算賬。你知道我不可能妥協之后,就開始反撲,聯合阿贊枯想要把我和相關的所有人都除掉。所以老謝才會有機會反間,給你下降頭水。這所有的一切事情,全都因為你坑人無數、作惡在先,才會有這么多連鎖反應!到現在你還裝糊涂?”
單良瞪著眼睛:“放屁!我是商人,做的是生意,但我不是殺手,沒有一樁生意是我用刀子逼在他們脖子上,讓他們簽的字!要怪就怪那些人貪心,如果不想賺錢,誰會把錢大把地投給我?有虧就有賺,怪得了誰?”
“呸!”方剛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就摸著它說,給你投資的那些人,又有幾個真正能賺到錢?還不都是你用來割的韭菜?你作過什么手腳只有自己知道!”
單良大笑:“那又怎樣?你害死我老婆,我也弄死你的兒子,而你老婆,那個漂亮溫柔的張老師今后恐怕也只能在精神病院過下半輩子,比死還要令人難受吧?但我起碼還有錢有勢,在泰國我還有生意,你有什么?你方剛什么都沒有,什么都失去了,現在你連命也要丟,還會死得極慘,這是不是證明我對,你錯?因為我笑到了最后,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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