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抄..襲
又是這個名字。
鄒晏知眉頭一瞬間就皺了起來,困意都消減了不少,他睜開一只眼睛斜睨司秣,沒好氣道:“你怎么還提他?”
司秣俯下身對著鄒晏知嘴唇親了一口,哄對象那一套拿捏的死死的:“我好奇。”
“他怎么你了?”
“……”看來這話題今天是繞不過去了。
鄒晏知換了個姿勢躺在司秣懷里,半邊臉幾乎埋在司秣軟乎乎的腹部,鼻尖嗅著他衣服上好聞的洗衣液味,徐徐說:“黎硯沒有怎么我,至少他還不配有跟我說話的份。”
“三年前他的出道作你還記得嗎。”
司秣點點頭。當年黎硯的那本《迷失的樂章》曾被網站大力推流,僅在連載期的在讀人數便創了近年新高,還獲得了那一年的懸疑文學獎,從此黎硯連書帶人火了個徹底。
只因為,他有一副表面彬謙的好皮囊,言行舉止上又顯得非常有文化底蘊,博士出身,往領獎臺前站講自己的創作經驗時,整個人周圍都好似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挑不出錯來的人,鄒晏知卻看不上,甚至連提到都嗤之以鼻。
司秣知道,他定不是因為有什么嫉妒心理,論外貌還是他家的更勝一籌,論神作……如果鄒晏知近年產出未停,黎硯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
“他那代表作,我懷疑其中有抄襲的成分。”
司秣動作停滯,愣了下:“什么?抄襲?”
“對,”鄒晏知依舊闔著眼,“其實早在五年前,我在*網上讀過一本無人問津的短篇書籍,內容腦洞還不錯,如果寫長說不定有火的機會。
只可惜那個作者如今已經找不到人了,賬號也注銷了。”
司秣好似懂了點什么:“這部短篇的內容……不會跟《迷失的樂章》是?”
“嗯,他們很相似。”鄒晏知道:“當年我也挺意外的,就做了個調色盤。發現改動部分僅僅占比15%,剩下的基本照搬。甚至其中一個小角色的名字。”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畢竟當時那篇不火的短篇本也沒有幾個人看過,沒有人能判定黎硯抄襲的事實。
而且已經過了那么久,說不定《迷失的樂章》火的那會兒那名原創作者也看到了,但他人微言輕,多半沒轍。
有時候一個網站為了利益最大化,是可以無限包容頭部作者的,例如:不要臉的將抄/襲狗狡辯成融/梗。
事到如今那本短篇更是連書的后臺都刪了,筆名注銷,再無從查起。
黎硯那個人行事風格一向穩妥,他的自尊心是不可能讓人知道自己不完美的那一面的。或許是他用了些手段威脅了原作者,也或許……是給了對方一大筆錢作為封口費。
形成了雙方都滿意的結果,就當是他將這腦洞買了下來,再經過雕琢變成了自己的產物。
懸疑類作者主要靠的就是自身的見聞與腦洞吃飯,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更是致命的弱點。
例如其他類型的作者暫時想不到新書的方向,還可以靠一個經久不衰的大綱框架套公式,結合自身累積的名氣,混口飯吃并不算難。
但懸疑類作者一旦止步了開文的頻率,腦洞的天賦就會以成倍的速度流失。就好似腦子里突然生了銹,手伸不進去擦不到,卻總是能隱隱聞到那惡心的味道。
“他抄不抄襲我不關心,但靠這種方式火起來……在書店里總能看到他的書跟我的擺在一起,也挺膈應人的。”
鄒晏知并不把名譽看的那么重,沒有靈感的時候他寧愿封筆不寫,也不愿抄襲茍同。即便代價是漸漸被新人取代,被讀者遺忘。
“所以秣秣,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你與黎硯扯上瓜葛。”鄒晏知抓著司秣的手坐起來,嗓音沉了幾分:
“他能火一時是他幸運,但他沒有火一世的本事。現在捧的多高日后就會摔得多慘,如果你簽了他,注定是要麻煩的。”
抄襲不可姑息,更何況那本書影響力那么大,不可能看著網文這片凈土被搞的烏煙瘴氣。
“我知道了,我會去查證的,如果能聯系的上原創作者上訴,抄襲者就會真相大白。”也可以給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敲響一次警鐘。
鄒晏知掐了下他的臉,扯出個嘴角道:“秣秣,或許你想的太簡單了。找到那個作者希望渺茫,咱們又何必管這種閑事。”
不過說歸說,從司秣的眼神中鄒晏知能看出來,這次他是認真的。
但黎硯最近是慕云新簽的作者,風頭正盛。要找證據,豈不是會得罪東家?
到時候司秣還是要從慕云離職,鄒晏知仿佛一眼都能看穿兩者鬧掰的場面了。
他不由得嘆一聲息,這樣也好,無論以后司秣是想找新的文學社工作還是在家陪自己,他們都可以有更充裕的時間。
現在他這身體情況,不知道還能陪司秣多久。鄒晏知會把往后的每一天都當做最后一天過。
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司秣,實際上等新書稿子寫出來,他不打算簽給慕云了。這或許是他人生中最后一部作品。
鄒晏知心里的念想又增加了一條,無論如何,也要在最后期限里把這部作品寫完結。
靈感來源于一個人,他想要有始有終。
克制住喉間泛上來的腥甜,鄒晏知唇色白了幾度,仍舊扯出一個自然的笑對司秣說:“挑個時間,我們去旅游吧?”
五個月……還有五個月。
鄒晏知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司秣深吸一口氣,心臟不可抑制的下沉。沉默了一陣兒才開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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