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噩夢,一定是噩夢!
鄒晏知薄唇輕曳,深邃的眼底浮現一絲隱匿的動容。
他找回聲音開口道:“怎么坐這里。不進去?”
地上的少年遲了半拍,才像是剛剛接收到訊息似的,搖了搖頭。
眼神濕漉漉的。
從鄒晏知的視角來看,柔黃的通道邊窩著一小團軟乎的東西,微卷的淺棕色發絲趴在頭頂,手感好極,看起來像小狗。
虧得他還知道給自己找一個絨墊靠枕坐著,不至于著涼。
鄒晏知挑眉想,還挺聰明。
但他微冷的臉色不變,理解起來依舊覺得嚴肅。
“為什么?”就這么僵持著,一陣短促的嘆息過后,最終鄒晏知蹲下身與少年平視,無奈詢問。
只一瞬間,他便聞到了圍繞在司秣身邊的濃郁酒氣。
“因為你在生氣。”司秣說。
“喝酒了?”鄒晏知又湊近聞了聞,確定了。
就這么一會兒時間,怪不得人一點動靜沒有,原來是把自己灌醉了。
“喝了多少。”
“還知道我是誰呢。”司秣這副慢吞吞的樣子莫名可愛,鄒晏知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伸手狠狠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白皙的皮膚很快就浮現出一圈紅指印,司秣皺眉推拒。
不過許是知道自己錯了,他并沒有跟鄒晏知計較。而是就著這個姿勢握上了他的手,模糊的呢喃:
“知道。”
“你是老攻。”
“大總攻!行了吧?”
“鄒晏知別氣了。過來親一下。”
說罷,男生特別豪邁地,一把摟過鄒晏知的脖子把人勾了下來,綿軟的雙唇貼合的瞬間,鄒晏知的牙齒被什么東西頂開了。
喝醉后的小狐貍放開了很多,也很主動。鄒晏知毋庸置疑是喜歡的,他很快就忘了自己還在生著氣。
冥冥之間,絲縷甜味在唇齒中散開,很濃郁的果汁味。
是一顆葡萄糖。
他的一張臉仿佛在被熱空氣蒸騰,眼睛都快看不清東西了,放開鄒晏知后啞啞的聲音還有些委屈:“你再不出來,糖都要化完了。”
鄒晏知的視線在他殷紅的唇瓣上停留一會兒,忍著追上去的沖動,額頭與司秣相抵:“所以,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嗎。”
或許司秣沒有想到,他都服軟的這么明顯了,鄒晏知竟然才看出來!?
就是塊木頭。
“是啊,你不滿意嗎?”司秣每說一句,都在鄒晏知臉上各個部位親一口,動作跟小雞啄米似的:“我又不是故意瞞你的,差不多行了吧。要不要那么難哄。”
鄒晏知故意躲開司秣的吻,道:“哄的都不誠心。”
司秣嘖了一聲,眼底薄怒:“這不是來給你賠罪了嘛,我都舍身賣腰了,還要怎樣?”
說著他張開雙臂,露出身上穿著。鄒晏知這才發現掛在司秣身上的那件衣服……是他的。
還是衣柜里最大的那一款,司秣穿著就可以蓋住膝蓋以上。
一小節細長的小腿沒入雪白的軟墊,流暢的線條頗具美感。只看一眼鄒晏知的喉結便滾了滾,感覺干澀無比。
那么,也就是說他除了這一件衣服,下、身、什、么、都、沒、穿。
不,鄒晏知發現司秣還給自己腿上系了個環。
一整套的裝扮看下來,蠻色氣。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精心裝扮過的小蛋糕,扯開帶子就可以品嘗的到。
并且,這塊蛋糕身上寫了:鄒晏知一人專屬。
原來,這一個晚上小狐貍又是喝酒又是耍賴的,最后就是為了把自己送給他?
若是平時的司秣估計沒有這么大的膽子,他會羞恥。
雖然現在的司秣在做了這些事以后臉頰和脖子也挺紅的,不過他眼底卻很堅定:“行了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做嗎?”
細若蚊吟的呢喃自耳邊響起,鄒晏知的理智都在頃刻間崩盤了。
主動送上門來,哪有推拒的道理?
所以他決定,暫且不告訴司秣自己生氣的真正原因。
他單手把人拎了起來,少年就跟掛件似的纏在鄒晏知身上。
雙腿盤著他的月要身,被帶回了身后的書房……
貌似是記得,最后鄒晏知把他放在桌子上,壓過來的時候,司秣還在執拗的問:“所以你消氣沒?”
“……”
——
凌晨三點整,身上干干爽爽的司秣被從浴室抱了出來。
鄒晏知隨后關了一樓的燈,一手托著他的屁股一手放在后腰上,司秣半點抬眼的力氣都沒有,就任由他這么抱著。
精神半夢半醒。
曾經綁著腿環的位置印了一塊清晰的牙印,除去這里,一身的斑駁叫人看著觸目驚心。
不過鄒晏知沒回臥室,把書房打掃了下又坐了回去,他還需要趕三千字的稿子。
一切歸于平靜后,戴上眼鏡的男人看起來完全沒了之前的禽//獸相。
鄒晏知抱著他的后腰將他整個人托到自己身上來,之后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安安靜靜的,姿勢曖昧旖旎。少年趴在他懷里像個小寶寶似的,一低頭就可以吻得到。
或許這就是撒嬌的男人最好命?
反正他是已經被司秣磨的一點氣焰都沒了。
外面的天色還是漆黑一片,只有這間房間里亮著熒黃柔和的光。鍵盤清脆的聲響糅雜著一人平穩的呼吸聲,那一瞬的冰雪消融無論過了多久都會被無數次憶起。
……
司秣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趴在鄒晏知身上。
眼皮還在打架,背后卻腰酸根本睡不著。身上像散架了似的,隨之而來的昨天晚上的記憶一點點浮現,叫他升起一股無名火。
半點不知道節制,這人以后一定會米青盡人亡!!
司秣眼神幽怨的回頭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鄒晏知察覺人醒了,才道:“要不要再回去睡會兒,這樣不舒服吧。”
司秣打個哈欠,懶懶地嗯了一聲。
鄒晏知就把他抱起來,朝樓下臥室走,離開的時候親了親他眼睛:“我去做早飯。”
不出十分鐘,困意就再次席卷而來。與此同時好像有什么話涌入了司秣腦海——
是昨晚鄒晏知在浴室,貼著他耳邊說的。
司秣做了一個夢。
可謂異常荒誕,卻又隱隱真實。
夢里的鄒晏知跟昨天晚上某個精蟲上腦的男人面孔重合,他說:“你根本就不懂,我為什么生氣。”
“從你出門到回來,足足四個小時零二十五分鐘三十三秒。超出我們約好的時間一個半小時。”
“這些時間你都是在姓黎的家里?”
“到底要怎樣才能聽話一點……真的該把你綁起來嗎,我不想那么做。”
……
男人淋著水珠的手緩緩劃過他的脖頸,像一條蛇,隨時都會失控收緊。
司秣分不清這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
但那是在夢里,他發現自己是第三視角,說不出來話,也走不近。
畫面一轉,是鄒晏知打開了臥室的門,他臉上掛著一貫的笑容,手上端著一碗散發著香氣粥。
時間線貌似與剛才重合了,所以他現在是在現實還是夢?
眼前這個鄒晏知一副怨氣極重的樣子,坐到床邊,聲音空靈,陰惻惻地問出一句:你說,吾與徐公孰美?
“…………”
噩夢,一定是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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