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天外飛仙
第549章 天外飛仙
第549章 天外飛仙
“喏,那這東西就送給你,當(dāng)做升任主編的賀禮了。”
蘇木說著,將手中的酒杯拋了過去。
慕容子手忙腳亂的接下,卻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充其量就是花紋有些獨(dú)特的陶瓷杯子,不免有些嫌棄:“我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個主編,你就送我這個?還是個你用過的。”
看著杯中殘存的酒液,慕容子更嫌棄了。
“不要拉倒。”
話雖這么說的,但見慕容子如此不識貨,他還是朝一旁裝有葡萄酒的酒囊指了指,又指了指她手中的杯子。
“裝神弄鬼。”
嘴上嘟囔了一句,慕容子卻也記起了蘇木煉制法器的本事,如今拿起酒囊,在杯子中倒了一點(diǎn)。
杯中紫紅色的酒液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著微光
葡萄的清香,夾雜著些許發(fā)酵后的酒味,只是聞上一聞,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但除此之外,慕容子卻是沒有感覺到其他的特異之處,不由得開口問道:“然后呢?”
“廢話。”蘇木翻了個白眼:“倒了酒,下一步當(dāng)然是喝了。”
“喝酒......?”
慕容子愣了一瞬,看著盛滿酒液的酒杯。
心中不由得腹誹起來。
難不成這家伙在逗她,這真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酒杯?
不過想了想,慕容子還是決定,先喝了再說。
若是這酒杯真的沒有什么玄妙之處,她就......她貌似也做不了什么。
蘇木的風(fēng)頭正盛,皇上也需要他風(fēng)頭正盛。
這番情形,她連在江湖月報上小小報復(fù)一下都辦不到。
但是很快,她心中的不甘連同著她的疑惑,隨著酒液一同被吞下了肚子。
與她以往交際應(yīng)酬喝過的酒水不同,這裝在其貌不揚(yáng)的酒囊當(dāng)中的酒液,除了色香俱全,入口更是極為柔順。
酒液順著喉管流下,身體就仿佛干涸皸裂的地面一般,得到了滋潤。
舒暢的感覺由內(nèi)而外。
原本因?yàn)樯毤拥胶蟀胍共潘哪饺葑樱丝讨挥X得精神百倍,隱隱有再寫幾頁紙的沖動。
“這是什么酒?”她抿了抿嘴唇,忍不住問道。
這酒這么好的功效,若是她以后每次寫稿子中途困倦的時候,喝上一小杯。
豈不是能讓她寫稿子的效率事半功倍?
“西域特產(chǎn),二十五兩一壺,這一個酒囊能裝兩壺,也就是五十兩。”蘇木笑著豎起五根手指。
慕容子聽到這話,瞬間打消了買酒的念頭。
但很快,她又試探的詢問道:“那這提神醒腦的效果?”
“如果你沒有千杯不醉的天賦,那多半是酒杯起了效果。”
聽到這話,慕容子再看向手中的酒杯時,已然換了一種眼神。
向往、激動......就像就像是一個老色鬼,看著含羞帶臊、半遮半露的絕色美人。
眼見慕容子露出了一臉癡女相,沈璧君很是尷尬的偏過頭去,蘇木更是直接出聲打斷了她如今的狀態(tài):“你今天來就只是炫耀一下主編的身份?”
從慕容子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她貌似真的是在不遺余力的展示江湖月報主編的諸多福利,可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嘿嘿,除了找壁君妹妹,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小忙,想請你幫一下。”慕容子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嘿嘿一笑后,又捏起了兩根手指,有些不好意思。
沒辦法, 對方剛送了她一份賀禮,她沒有回禮也就罷了,還想要對方幫忙。
是個接受過教育的人,基本上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忙?”蘇木看向慕容子,有點(diǎn)好奇。
慕容子則有些戒備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是要說些什么機(jī)密要事:“你知道天外飛仙嗎?”
聽到這話,蘇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當(dāng)是什么呢。
“黃河遠(yuǎn)上白云間,一人孤城萬仞山,白云城主葉孤城創(chuàng)出的劍法,完美無瑕,可稱有招之極致。”
怎么說他也是錦衣衛(wèi)千戶,即便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這些情報也是知曉的。
當(dāng)然,有些不該說,例如在錦衣衛(wèi)卷宗之中,葉孤城身具皇族血脈這種事情,他還是沒有說出來的。
免得慕容子管不住筆。
豈料,聽到蘇木如數(shù)家珍將天外飛仙介紹說了出來后,慕容子卻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我說的可不是劍招中的天外飛仙。”
“不是?”
蘇木眉頭一挑,如果說先前只是閑來無事,此刻便當(dāng)真來了幾分興致。
“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天外之人嗎?”慕容子一臉認(rèn)真道。
“蛤?”
“天外之人?”
蘇木微微一愣,看向慕容子的眼神中,也帶上了幾分憐憫。
這就是所謂的戲劇照進(jìn)了生活么。
慕容范進(jìn)?
他要不要學(xué)胡屠戶抽她一個巴掌?
怎么連天外之人這種胡話......
念頭閃爍間,一段還算清晰的記憶,重新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
慕容子卻是不知道只是剛剛一瞬的功夫,蘇木就想了那么多的東西,甚至還想抽她一個巴掌,此刻也沒有賣關(guān)子,當(dāng)即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道:“錦衣衛(wèi)傳來消息,西域半月前有隕星墜落,而后便有了天外之人的傳聞。”
“我這次來,其實(shí)也是想找你借兩柄飛劍,去西域采訪。”
說到最后,慕容子也是露出了期盼的目光。
自從上次她體驗(yàn)過一次飛劍的便利后,就再也看不上江湖月報總部圈養(yǎng)的那些所謂的千里良駒了。
騎著不舒服不說,速度還沒人家一半快。
之前只是去嵩山,路上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此去西域,千里之遙,若是騎馬......她怕是要死在半路上。
“你就不能有點(diǎn)志氣,多學(xué)學(xué)人家唐朝圣僧。”
蘇木聞聲也回過神來,瞧見她這副沒毅力的模樣,忍不住吐槽一句。
慕容子則干脆的翻了個白眼,沒有多說什么。
她倒是也想學(xué)學(xué)人家唐僧。
關(guān)鍵是待遇不同啊。
人家有猴又有豬,行李不用自己挑,胯下騎得還是龍馬,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就連化緣用的,都是紫金缽盂。
她有什么資格和人家學(xué)?
就在她心中吐槽之時,蘇木卻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等等,錦衣衛(wèi)的消息,為什么你會比我早知道?”
究竟你是情報司千戶,還是他是情報司千戶?
聽到這話,慕容子恨不得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情報司千戶一個月......一年到頭能去幾回錦衣衛(wèi)總部?
反倒是她,借著江湖月報的便利,偶爾就要去一次情報司,找一些不算秘密,或是已經(jīng)抓捕歸案的江湖中人,豐富寫作素材。
而當(dāng)見到她那代聶紫衣幽怨的目光,蘇木亦是想起了這茬,撓了撓頭,訕訕一笑,而后就是轉(zhuǎn)移話題:“咳咳,那什么,飛劍到時候我會讓人送去錦衣衛(wèi),反正江湖月報出行,也需要錦衣衛(wèi)陪同護(hù)衛(wèi)。”
慕容子也沒打算揪著先前的話題不放。
她又不是錦衣衛(wèi),操這份閑心干嘛?
“那行,你繼續(xù)喝,我和壁君妹妹去隔壁說會兒話,不準(zhǔn)偷聽啊!”慕容子捏著小拳頭警告了一句,而后看了眼桌子上的酒囊,又給他留了一包蜜餞,便牽著沈璧君的手,小姐妹倆去了隔壁的院子。
蘇木撇了撇嘴。
小姑娘私下里開黃腔,他偶然間聽過一次,就再也沒去聽了。
人設(shè)完全ooc了啊!
拆開包裝吃了一粒梅子,蘇木又看向面前‘微醺’的老白,有些頭疼,這是賴在自己這里了?
不過想到老白如今的處境,回去客棧說不定就是‘死’路一條。
都是街坊四鄰的,他總不能看著老白回到客棧被生吞活剝了。
索性也就叮囑了唐春兩句。
一旦老白有耍酒瘋的趨勢,就直接將他打暈過去。
如果沒有就讓他在這兒繼續(xù)睡著。
唐春自然是答應(yīng)了下來。
蘇木則是繼續(xù)吃著蜜餞,來到了正堂,隨著時間推移,醫(yī)館也到了開門營業(yè)的時候了。
想著讓慕容子和沈璧君也有日子沒見了,便想著讓兩人多聊一會兒。
左右他閑來無事,便直接坐在了沈璧君的位置上。
徐姥姥這時候也從后院走了進(jìn)來,見到蘇木今天準(zhǔn)備坐堂,有些意外,卻也沒說什么,走到了門前便將大門推了開來。
剛一開門,徐姥姥瞧見門外的景象,就是眉頭一皺。
與往日不同,今日門前并沒有病人排隊(duì),反倒是一架架精美華麗的馬車。
幾個穿著錦緞的中年管家,就站在馬車旁邊,見到醫(yī)館開門,忙湊了過去。
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起來。
話語的內(nèi)容,就好像是有公式可循一樣。
無非就是自己是誰誰誰府上的管家,老爺近來身體有恙,聽聞蘇大夫神醫(yī)之名,特來請他上門問診。
徐姥姥聽見這聲音,不免有些煩了,當(dāng)即運(yùn)起內(nèi)力,朗聲開口:“肅靜!”
威嚴(yán)的聲音,被內(nèi)力帶動,傳播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聽見這聲音,原本還嘰嘰喳喳的管家們,紛紛安靜了下來。
看著面前那頗具威嚴(yán)的美婦人,一時間只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倒也正常,畢竟當(dāng)初沈家莊未滅的時候,徐姥姥可是一人之下數(shù)百人之上的存在,統(tǒng)領(lǐng)沈家莊內(nèi)一切事宜。
地位高了,威嚴(yán)自然就不知不覺的孕育出來了。
再加上她再怎么說也是一位先天武者。
有些時候,在多方爭辯的情況下,嗓門大是真的能夠占到優(yōu)勢。
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徐姥姥亦是滿意的微微頷首,而后回到正堂之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門外,管家們相互張望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終,還是一個膽子比較大,平日里就威風(fēng)慣了的,此刻咽了口口水,邁入了醫(yī)館的門檻。
剛一進(jìn)門,他就瞧見了坐在正中央的蘇木。
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蘇木自然聽見了剛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不過他卻是沒有放在心上,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
管家見蘇木如此好說話,亦是沒有太過在意,坐了下來后,便打算表明來意:“蘇大夫......”
“西城劉員外府上的管家,此行前來是找我回去為你家老爺診病。”
那管家只是一開口,蘇木就打斷了他的話,而后如數(shù)家珍的開口。
管家聽到后,先是一愣,但很快又是一臉諂媚的笑:“蘇大夫好耳力,那不知蘇大夫幾時動身?”
蘇木卻沒有沒有理會他,而是從旁拿出筆墨,在用以寫藥方的紙張上寫寫畫畫起來,同時漫不經(jīng)心道:“你家老爺什么病?”
“啊?這......許是感染了風(fēng)寒?”管家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而后有些不耐煩,想要催促一句:“蘇大夫,咱們還是先行一步,路上再說吧?”
“不妥。”蘇木搖了搖頭:“我在這兒問清楚細(xì)節(jié),也好知道要帶什么器具,帶什么藥品,省的還要往返奔跑,延誤了病情不是?”
說完,不等管家繼續(xù)說些什么,蘇木便再次問道:“幾天了?”
“三,三天。”
“以前找過的大夫怎么說?”
“這......”
見這管家有些沒有回答,蘇木抬起頭,看著對方,嘴角略有些譏諷:“怎么,自家老爺病了三天,你這個做管家的難不成就沒想起來找大夫?”
“不,不是,只不過......”
“只不過老爺最初的病癥并不算嚴(yán)重,如今病情急轉(zhuǎn)直下,小人也是走投無路,恰逢聽見坊間傳聞蘇神醫(yī)之名,便有了一絲希望,還望蘇神醫(yī)仁心妙手,與小的一同回府,救治我家老爺......連番能夠明面上說得過去的漂亮話都不會說,你是怎么坐上管家這個位置的?”
蘇木有些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管家。
這些人的來意,當(dāng)他們一同架著馬車,守在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哪來的那么多的不治之癥?
他這一家醫(yī)館在京城長了不說,近幾個月還是廣負(fù)盛名的。
這些個富家老爺們,也都是在療傷符推出后沒多久,買了一些。
有了這些療傷符防患于未然。
再加上那些人對自身安危的看重,怕不是感覺身體上有哪里不舒服,就要用上一張。
這樣養(yǎng)出來的身體,要是都能突發(fā)疾病。
那才是離了大譜。
這群人之所以像是商量好的似的,一窩蜂的來自家醫(yī)館門前蹲守,無外乎顏面二字。
都是在京圈里混的。
平日里免不得攀比一番。
從奇珍異寶,到嬌妻美妾,如今得知蘇木被封賞的消息,自然免不了邀請其上門診治一番。
到時候,酒桌上也好有些談資。
例如,年紀(jì)大了,身子骨也沒有年輕時那般硬朗,這不最近偶感風(fēng)寒,還是得天下第一神醫(yī)出手,方才痊愈。
因?yàn)橐稽c(diǎn)風(fēng)寒,就請來了天下第一神醫(yī)。
這說出去多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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