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想要當個好繼母的史留香
其他各派的代表也都做出了表態(tài),而后就聽有人疑惑開口:“少林派的人怎么還沒到?”
“許是路上耽擱了吧?”
滅絕師太為其解釋了一句。
可這句話卻不怎么站得住腳。
雖說他們路上遭遇了歹人襲擊,即便是武當都沒有幸免,但少林派聽說此次的領隊是他們的方丈。
那可是實打實的宗師后期高手,哪個不長眼的敢去撩撥虎須?
其他門派的掌門,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心中雖然多有鄙夷,覺得少林派這是在端架子。
但卻沒有人敢點明這一點。
也幸好,沒等那人疑惑落地,便聽營帳外傳來一道聲響。
“阿彌陀佛。”
宣了聲佛號,一個穿著黃色僧袍的中年和尚掀開營帳的簾子走了進來,臉上堆滿了笑意,朝營帳中的諸位行了一禮:“少林派圓真,見過諸位。”
“圓真大師無需多禮。”
說曹操曹操到,營帳內的眾人多少也有些尷尬,還是滅絕師太出言打了聲招呼。
二者都是佛門中人,而峨眉派的祖師,昔日和少林派的羅漢堂首座無色禪師同輩論交。
到現(xiàn)如今,滅絕師太是峨眉派的第三代掌門。
按照少林的天、無、弘、渡、空、圓的排資論輩。
應當?shù)韧诙勺州叄愕蒙蠄A字輩的師祖......但這只是曾經的一個說法。
畢竟峨眉派的祖師和少林羅漢堂的首座只是私交。
所以滅絕師太也不會拿著這層輩分出來說事,對圓字輩的圓真和尚頗為尊敬。
“見過師太。”圓真同樣沒有失了禮數(shù),而后才是朝著諸位說道:“敝派方丈要我先行一步趕到,知會各位一聲,我們少林派路上遇到魔教襲擾,稍稍耽擱了行程,不過明日就可以趕到。”
“此外,貧僧這里,還有光明頂?shù)牡貏莶輬D一份,或可為諸位來日攻山,提供些許幫助。”
說著,圓真從懷中取出一份地圖,一邊攤開一邊唏噓道:“要說明教總壇光明頂,已有數(shù)百年之久,憑借著七巔十三峰為天險,實有金城陽池之固,易守難攻啊......”
聽到有地圖,各大派的代表紛紛圍靠過來。
看過了輿圖,眾人亦是明白了圓真剛才的那番感慨。
光明頂南北兩面是峻嶺,僅東西兩路可以上山,山路崎嶇不說,且都有明教預先設下的陷阱,再加上滾木礌石。
硬攻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若是想找到光明頂?shù)谋∪跆帲重M是那么容易?
商議了許久之后未果,眾人傷腦筋的同時,也說起了旁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了日月神教與天鷹教前來馳援明教。
對此,滅絕師太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在她看來,群魔聚會,一舉而殲,也省的平日里東奔西跑。
在兵法上,這一招應該叫圍點打援?
其他人則沒有滅絕師太這么‘樂觀’的心態(tài)。
天鷹教前來支援或許是念著舊情,但日月神教前來,那可就真的是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了。
如此,對方派遣而來的支援,絕對不會是無傷大雅的小股力量。
不過最讓他們擔心的,還是日月神教的現(xiàn)任教主東方不敗。
這一位雖然鮮少與人交手,可從昔日的一些記載當中,也不難發(fā)現(xiàn)此人的實力高絕。
比起曾經的魔教教主任我行,只強不弱。
若是這一位也前來了,那他們在高端戰(zhàn)力上,絕對討不到優(yōu)勢。
不過他們這擔心明顯有些多余了。
東方不敗雖然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但她還沒有閑到要跑西域一趟,再加上她也知道明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若沒有什么意外,就滅絕師太這些人,充其量跟明教拼一個兩敗俱傷。
誰也滅不了誰。
所以她也就只安排了天王老子向問天,帶一隊由宗師與先天武者組成的隊伍,前去支援。
另外又安排了一隊人馬在中原各派的駐地搞搞事情。
僅此而已。
......
......
深夜,通向山上的一條密道當中。
周顛連同著一個背著布袋的大和尚,雙雙上山。
“和尚,你有沒有聽見什么動靜?”周顛忽然有點神經質地靠在墻上,耳朵像是在聽什么動靜。
一旁,腦袋上頂著個大圓包的布袋和尚說不得愣了一愣,左右看了看:“你聽錯了吧,這上山的路上個只有咱們兩個。”
“是么?”
周顛有些狐疑,可左聽右聽,他也真的沒再聽到什么特殊的聲音。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都TM是楊逍這個臭王八蛋鬧得,害得老子趕了好幾天的路,還得大半夜爬山。”
“等到了山上,非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周顛罵罵咧咧地走了,布袋和尚緊隨其后,時不時勸上一句,但他連帶著被罵了一句后,也就閉嘴了。
他可是知道周顛的嘴臭程度,且這個人最好與人糾纏,爭上一兩個時辰也不稀奇,還是趁早收口的干凈。
聲音漸漸遠去,隔著幾層巖壁,曾阿牛同蛛兒全都松了口氣。
“沒想到除了韋一笑,這明教五散人的感知也這么敏銳,隔了這么遠都差點被他發(fā)現(xiàn)了。”
蛛兒有些后怕。
至于二人為何在此,還要從不久前說起。
地牢囚室之中,曾阿牛的九陽神功總算突破,穴道的封鎖不沖自解,便打破了囚室的鐵門,帶著蛛兒一同逃遁。
不過畢竟是在地牢之中,蛛兒和曾阿牛人生地不熟,又不敢隨便鑿墻。
就只能胡亂奔走。
最終,走到了一處死胡同當中。
正當兩人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蛛兒卻不小心制造出了一些動靜,雖然有著石壁阻隔,但還是被周顛聽了去。
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曾阿牛貼靠在巖壁上,聽著外面的動靜,而后對蛛兒道:“這外面應該有一條密道,咱們或許可以從這里出去。”
“啊?”
蛛兒顯然也沒想到阿牛哥會這么說。
鑿墻走捷徑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可考慮到這里是地牢,要是胡亂鑿墻,破壞了這里的結構,他們被埋在地下都是輕的。
“此一時彼一時,之前不敢貿然鑿墻,是不確定鑿了墻能不能逃出生天,可現(xiàn)在不同,外面既然有人說話,就肯定是一條能夠通行的路......而且,我會控制好力道。”
說著,曾阿牛見蛛兒同意,也著手鑿墻。
說是鑿,其實用挖來形容更為合適。
只見曾阿牛調動真氣,慢慢悠悠的一拳朝墻壁上砸去。
這一拳威勢平平,甚至落在石壁上也沒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動靜,卻帶起了一道悶響。
就像是石壁中空,再敲上去一樣。
蛛兒瞪大了眼睛,顯然是將這一招認了出來:“七傷拳?阿牛哥,你究竟是什么門派的?”
“丐幫的降龍掌你會幾招也就算了,這七傷拳可是崆峒派的不傳之秘啊!”
蛛兒的說法還真沒什么問題。
丐幫的降龍掌外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像是前朝的郭大俠,明明不是丐幫中人,卻將一十八掌給學全了。
之后,郭靖郭大俠,也曾傳授過武家兄弟降龍十八掌,不過這兄弟倆的天資實在差了些,最后也沒練出什么名堂。
可七傷拳不同,七傷拳是崆峒鎮(zhèn)派絕學,還沒聽說被哪個外人學去。
除了當年的金毛獅王!
蛛兒忽然想起,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金毛獅王,曾打上崆峒派,搶走了七傷拳譜。
可也不對,謝遜早在二十年前就不知所蹤了,為數(shù)不多知曉他下落的人,也在十年前被逼死了,貌似只剩下一個混小子還活著。
......那個咬了她手的混小子?!
忽然,蛛兒看向了還在鑿墻的曾阿牛。
對方貌似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該不會真的是他吧?
不......怎么會這么巧合,或許真的只是碰巧,碰巧這頭大笨牛學會了七傷拳。
否則降龍掌又怎么解釋?
她可不記得那位金毛獅王會降龍掌......雖說她也不是特別了解就是了。
“咔咔——”
曾阿牛還在鑿墻,因為擔心震動會嚴重破壞山體結構,他每一拳都很輕,也正因如此,他的效率很低。
忙活了好半天,才打通了一小半的巖壁。
也幸好九陽神功突破之后,真氣自生速度奇快,似無窮盡。否則換個人按他這種鑿墻的方式,都要累癱了。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
曾阿牛總算是在墻上造出了一個一人寬,差不多一人高,長約一丈數(shù)尺的甬道。
隨著最后一拳落下,就聽嘩啦啦一陣碎石落地的聲音,火光映照在了他的臉上......
火光?
曾阿牛臉上的笑容一僵,朝著光源初看去,和一個舉著火把的成熟大叔面面相覷。
在這人身旁,還跟著一個白須白發(fā)的老者,以及一個紫色紗裙看著就很有韻味的美婦人。
“什么人?!”
面面相覷過后,那大叔也反應了過來,面容嚴肅,擺出了防備的姿態(tài)。
雖說如此,但他是真的不想在這里動手。
只因為這里也是一條地道。
若是交手的威勢造成地道坍塌,那他們這幾個人都要被埋在這里。
“阿牛哥,怎么了?”
蛛兒跟著走了出來,借著火光,只是一瞬間就看到了那個大叔的臉,麻麻賴賴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起來,忙躲到了曾阿牛的身后。
不過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在她看著那大叔的同時,大叔也看到了她的存在。
那一張典型就是因為千蛛萬毒手而毀容的臉,使得他一瞬間就認出了這女孩的身份。
臉色同樣變得極為難看。
一旁殷天正卻是有些意外,他本來打算帶著兒子和準兒媳上山,先和明教的人打個招呼,再商量一下里應外合的事情。
沒曾想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小姑娘要是他沒有認錯的話,就是他孫女殷離吧?
雖說殺了二娘,讓人覺得有些離經叛道。
但這件事歸根結底,也是他兒子的不是,在如今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當然沒有問題,可也不應該始亂終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再加上事情的原委他也曾了解過。
側室仗著丈夫的寵愛,張揚跋扈,不將正妻放在眼里還多有刁難擠兌......這樣的人,殷天正覺得被殺也是活該。
“你給我過來!”
殷野王冷冷道。
殷離縮了縮脖子,躲在曾阿牛身后,卻沒有動作。
曾阿牛還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愣了一愣,指著自己道:“我?”
“小子,這是我的家事,和你沒有關系。”
殷野王掃了曾阿牛一眼,目光偏過,又冷冰冰地看著殷離:“怎么,還要我親自把你抓過來么?”
這下曾阿牛才是明白過來,這位是蛛兒的爹?
可為什么是這個語氣?
父女之間鬧了矛盾?
“我不要......”殷離小聲開口,不知道是在和曾阿牛說,還是在和殷野王說。
不過,不管是和誰說,在這寂靜的地道之中,都瞞不過別人的耳朵。
殷野王自然也不例外。
聽到這話,火氣瞬間上涌:“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要跟你回去!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了!”殷離吼道。
曾阿牛雖然不知道這父女之間鬧了什么矛盾,但他看著那大叔拳頭已經攥緊,一副即將動手的模樣。
卻是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
家事又如何?
他和蛛兒相處這么久了,對方是掏心掏肺地幫他,他難道要看著對方挨打?
當即,曾阿牛一步上前。
殷野王這時候也走了過來,一把就要將曾阿牛推開,同時巴掌已經揚了起來,想要給殷離一個教訓。
可卻不曾想,他非但沒有撥動曾阿牛,反倒是被一股反向的勁力給推得倒退兩步。
一旁,殷天正本想出聲喝止殷野王的行為,卻見到這樣的一幕,白眉皺起,沒出聲,打算看下去。
史留香則猜出了殷離和殷野王的關系,卻不愿見到對方挨打。
一方面,千蛛萬毒手這門武功他同樣有所了解,練習之人于他而言都是苦命人。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雖然借助藥物,以及巧合得來的療傷符,將自己的體態(tài)調整得更加接近女子,卻也只是形似,并沒有生育能力。
所以女兒這種存在,對他來說,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如果可以,他也想在未來的女兒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不過本來他為了守‘婦道’,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得‘女’強男弱。
現(xiàn)如今殷野王踉蹌后退,倒是給了他機會。
趁著殷野王后退的步子,趕忙上前,借攙扶的機會,將他穩(wěn)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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