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吳良:我怎么就不把之前色欲熏心的自己給掐死?
“你什么意思?”
吳良的眸子瞇了起來,在他的視線中,劉正風沒有回話,但朝著斜前方踏出一步,擋在了一大一小兩個姑娘身前的舉動,無疑暴露了他的態度。
這家伙難不成真要和我翻臉?
盡管吳良有著身為王爺的姐夫做靠山,但那畢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他帶在身邊的這四個護衛,固然被那王府的老管家調教了一番,實力有了十足的長進,但也絕對不會是一位宗師的對手。
想到這里,吳良沒有了之前那般沖動。
劉正風似乎也看出了他情緒上的變化,笑了笑道:“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讓吳公子了解一下。”
“嗯哼!眳橇驾p哼一聲,挑了挑眉角,示意他說下去。
“劉某這個參將是怎么來的,想必吳公子并不陌生,雍王殿下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可吳公子想沒想過,雍王殿下為什么會理會我一個粗鄙武夫的請求?”
因為你打著雍王的旗號在救濟百姓,給姐夫帶來的好名聲......不,這點小恩小惠,就連他都賄賂不了,更不用說說一位親王。
吳良瞬間就否了自己的猜測,然后線索就斷了......事實上,吳良在金盆洗手大會之前,甚至連劉正風,都是因為他有個女兒才知道的,而且因為模樣并不出眾,就沒有過分關注了。
他又怎么知道劉正風是怎么和自己姐夫搭上線的?
劉正風也沒指望他自己猜出來,那太難為人了,當即有些感慨道:“事實上,在前去王府拜訪的時候,劉某有幸遇到了一個人,或許也正是那一次巧合,才使得劉某獲得了如今的職位!
劉正風對自己還是很有逼數的,雖然他這個參將并沒有實權,說難聽一點就是受到朝廷雇傭的宗師武者。
可這并不影響他是三品的參將。
要知道,在大明侍郎也不過是三品的職位,他劉正風既不是行伍出身,本身無法配合軍隊結成軍陣,實力在宗師初期又算不上拔尖,何德何能?
所以,一開始劉正風也只是想著謀一個五品,乃至是四品上下的差事。
可沒想到最后卻是做了參將。
在他想來,那一位應該沒少出力,至少也是在雍王面前提了一句,才會最終導致現在的結果。
吳良也瞧出了劉正風在感慨著什么,可究竟是什么你倒是說啊!
倚翠樓的姑娘都沒你會吊胃口!
見吳良有些不耐煩了,劉正風收回了思緒,卻沒有直呼其名,而是給出了提示:“那是位姓蘇的大夫,不,應該稱神醫。”
蘇大夫?蘇神醫?吳良愣了愣,剛想要說自己不知道什么狗屁的蘇大夫,可很快他想到了一件事。
一件他至今回想起來,都會膽顫心驚的事情——衡陽地震。
倒不是地震帶來的生命威脅,他只是雍王的小舅子,宅邸的規格雖然有限制,但總歸不需要工部操心。
所以也就沒有受到‘皇室應該帶頭節儉’的影響,質量非常過硬,即便是地震也只是倒了兩間已經廢棄的柴房而已。
真正讓他恐懼的,是他姐夫在那場地震中重傷瀕死。
吳良從來都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要不是借了姐姐的光,攀上了雍王府這棵大樹,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成為紈绔子弟。
也正因如此,他非常在意自己姐夫的安危與態度。
行事作風雖然沒有比其他紈绔子弟好到哪去,但總歸沒有鬧出人命......唯一讓他姐夫有些不滿意的,就是因為好色......更準確說應該是博愛。
他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卻不愿意放棄任何一個的類型。
所以至今為止,他已經收了十七房妻妾。
咳咳,言歸正傳,吳良在得知自家姐夫重傷瀕死后,感覺天都塌了,他身上雖然沒有人命官司,可這些年下來,總歸也因為女人,得罪了一些紈绔子弟,乃至紈绔子弟的老爹。
雍王這棵大樹沒倒,那一切好說。
若是雍王嗝屁了,那羅織出來的滿天罪名,他多半是逃不過去了。
到時候即便姐姐還是雍王妃,可最多也就是將自己保下來,免不了落得個流放的結局。
他那些妻妾,如今年紀最大的一位,也不過才二十六七,正是花樣年華的時候,怕是就要被那些混蛋搶走,當成玩物,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吳良可沒有什么變態的癖好,想到這些的時候,只會覺得惡心,沒有半點歡愉。
所以,幾乎是在得知消息后,他就動用了自己的一切關系,想要幫自家姐夫找一位大夫。
但狐朋狗友這種東西,在你得勢的時候,會竭盡一切地向你諂媚,可真要是有一天,你失勢......不,都不需要真正失勢,哪怕只是一點征兆。
那他們都會躲得遠遠的,生怕火燒到自己的頭上來。
狐朋狗友是指望不上了,吳良也試著想別的辦法。
但還是那句話,他對自己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
文不成武不就,姐姐嫁給了雍王之后,就開始小人得勢,平日里眠花宿柳,根本沒心思也沒腦子去發展真正有用的關系。
外求不成,吳良最終就只想到了一個主意——拜神。
什么三清四御、五方五老、南斗六君、北斗七君等等......這些神靈管什么的他都不是特別了解。
但他也不知道哪個靈哪個不靈,干脆就全都拜了碰碰運氣。
也正是因為要拜的神太多,所以祈禱的禱詞,也基本上沿用了統一格式。
【尊名】+【稱贊的話語】+【祈禱的內容】+【愿意為此付出的代價】
在求完了神后,吳良覺得單求道教的神會不會不全面?
索性連佛教的東西也一起用上!
不過道教的情況,他因為某些羞于啟齒的個人原因,還專門了解過一些,可對于有著戒色理念的佛教,他可就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所以最終也就只能試著發了個‘宏愿’。
“良渾噩半生,學不能有成......誠能救姐夫之命,如若不棄,良愿拜為義父,任憑差遣!”
該說不說,雖然這算不上宏愿,但在這之后,吳良就收到了自家姐夫痊愈的消息。
聽說是一位蘇大夫出手相救。
他雖然因為種種巧合,最終還是沒能和蘇大夫見上一面,但這個義父他還是擅自做主地拜了。
且格外虔誠,在聽說義父要他們去雨母山的道觀拜神后,他是義無反顧,又捐香火又捐錢。
后來實在覺得每天去一趟太累了,干脆就請了一尊神像回來,保持著每天三炷香的習慣,直到今天。
劉正風提到蘇姓神醫,又有能力影響他姐夫的決斷,那不就是在說他義父嗎!
不過,劉正風這時候提他義父干什么?
難不成想要和他攀關系?
吳良再次瞇起了眸子,仿佛是在戒備劉正風想要跟他搶‘爹’。
或許是他的情緒太過復雜,已經不是面部表情可以呈現出來的,以至于劉正風也猜出他的心中所想。
不過有一點吳良的確是猜中了,他的確是想要借蘇木的關系,且知曉吳良對蘇木的‘愛戴’。
乘勝追擊道:“說起來,劉某和這位姑娘也算是半個熟人,當初在金盆洗手大會上,慕容姑娘與蘇大夫一同前來捧場,當真是讓劉某倍感榮幸!
劉正風說著,朝慕容子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慕容姑娘......和蘇大夫?
吳良的眼睛猛地瞪大,看向一旁的慕容子,但很快,他又覺得自己的目光有些失禮,忙錯了開來。
陪在自己干爹身邊的漂亮姑娘,那不就是干娘嗎?!
他剛才調戲了自己的干娘......還想和對方上床?
真是該死。。。
吳良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慕容子好像是猜出了他對自己的定位是什么,輕飄飄解釋了一句:“我和蘇木的關系倒也沒好到那個程度。”
不是干娘?
吳良的眸子當中再次有了亮光,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話,他說不定還......
可緊接著就聽慕容子幽幽道:“和他身邊的幾位姑娘,倒是無話不談。”
不是干娘,勝似干娘!
吳良淚目了,您老人家有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和他干爹身邊的幾位姑娘無話不談,這可比單一的干娘厲害多了!
正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
女人多了,有時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吳良的‘后宮’就經常起火,即便是安分的時候,也免不了勾心斗角。
想要讓她們一致對外,基本不可能。
可閨蜜就不同了,她和她們沒有共同的目的,只是有著共同的喜好,所以完全可以和睦相處下去。
而若是和幾位姑娘都保持著良好關系。
想要借著她們的嘴巴說些什么,遠比同其他姐妹互相商量要更加輕松。
吳良想著,自己的‘后宮’是這樣,干爹的‘后宮’應該也大差不差。
而他竟然得罪了能夠跟干娘們都保持良好關系的姑娘......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嗎?!
想到這里,吳良低下了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等到再抬起來的時候,儼然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他敢保證,即便是和自己姐姐姐夫說話的時候,他都沒有這么卑微過。
“慕容姑娘,是我有眼無珠,剛剛多有得罪,還望見諒......醉仙樓那邊您不愿意去就不去......不......我讓廚子重新做一桌菜,然后給您送過去,權當是賠禮道歉,您看如何?”
慕容子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沒聽進去。
吳良也不是第一天接觸女人了,知道這是對賠禮不滿意,目光又微不可察地打量起對方來......這一次可沒有夾雜著那些淫穢的邪念,只是單純的觀察。
想要從慕容子身上顯露出的一些細節,判斷出對方的職業,甚至是喜好。
他輕輕嗅了嗅鼻子,避開了自己在倚翠樓沾染到的脂粉味,并沒有從慕容子身上嗅到特別的味道。
這代表著對方生活中很少使用熏香,或是香囊。
脂粉味很淡,貌似是粉蝶軒的,不過并不是最高檔的,這代表她的收入不低,但還沒有財富自由的程度。
衣服顏色很單調......嗯,這一點倒是說明不了什么,純是個人喜好,以及每個人的風格不同。
像是慕容姑娘的話,身上的書卷氣息很濃,穿儒袍的女先生別有一番滋味......啪,在心中抽了自己一巴掌,吳良強行讓自己變得正經一些。
書卷氣息很濃,說明對方有著讀書的習慣,不是大家閨秀,就是文字工作者。
嗯,前者可以排除了,大家閨秀即便是會出門,但也絕對不會涉足金盆洗手大會這樣的場合,那和她們的身份不符。
如此說來,慕容姑娘應該是文字工作者,這和她的發簪也能對上。
同款發簪,他的十三夫人也有一支,屬于別在頭上是簪子,拔開蓋子就是毛筆的那種。
喜歡隨身帶一支筆的文字工作者,會出現在金盆洗手大會這樣江湖人組織召開的場合,這讓他想到了一個組織——江湖月報。
更準確一些,應該是撰稿人的職業。
作為追求銷量的筆者,他們時常為了寫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爆點,而行走在江湖的第一線。
而且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江湖月報內,就有一位名叫慕容子的特約撰稿人——他雖然不關心江湖事,但江湖月報這種有樂子看的報刊,他還是有些興趣的。
心中有了猜測,吳良瞬間就想到了該送什么禮品表達歉意,連忙道:“我那里還有件前宋鈞窯的鼓釘三足筆洗,跟著我也是寶珠蒙塵,便送與姑娘賠罪,如何?”
對付文人就要投其所好,尤其是識貨的文人。
慕容子顯然就是個識貨的。
鈞窯,始于唐,盛于宋,自古就有著‘黃金有價鈞無價’、‘家有萬貫,不如鈞瓷一片’之說。
足可見其名貴。
作為文字工作者,慕容子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至少湊齊一套可以當做古董傳家的文房四寶。
筆洗雖然不在行列之中,可也是文房用具。
當即,慕容子不再故作矜持,微微頷首:“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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