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話 第六代當家人的悲慘世界
作為有著上下五千年華夏文化的古國,即便是當今新媒體肆虐的電子時代,也還是有著許多名門望族在掌握著財富密碼。只不過,有些家族在經歷了是是非非之后選擇了隱世生活,既然已經隱世,自然是不太愿意被外界打擾,但在家國危難之際,他們也還是會提供相應的幫助。
普通人聽見這些,八成會覺得凡爾賽。
可隱世家族的的確確存在,雖然他們很少露面,也很少對外公開自己的身份,甚至有些家族屬于國家機密,但他們的功成名就,還是烙刻在了歷代的基因血液里。
而祁鶴來口中的祁氏家族,就是這樣的隱世家族。
一個“祁”姓,擁有的是百年榮譽稱號,比如“手表元老、酒店大亨、藍色資本家”等頭銜,都是時代賦予他們的稱謂。在初代祁氏,是江南一代做定制懷表出身的,再加上吸取國外精華,逐漸做出了符合華人的手表風格,吸引了很多軍閥將領來請他們定制手表,算是那個時期的高定大師。
在如今的超市里,也會看到他們的姓氏logo出現在各大領域,其中有很家常的一大部分在紅酒,是因為他們壟斷了進口酒莊,所以各大超市里引進的紅酒里也有他們操縱的產業鏈。
所以,祁氏家族是國內最富有的家族之一,影響力甚廣,在國際政治上也獲得了較高的話語權。但這種家族的存在,也絕非世人想象的那么浪漫與美好,不過,也不會過于黑暗。畢竟隱世家族能夠被尋常人接觸得到的話,就不會被叫做隱世了。雖然隱世,但不避世,當然,也絕不會像一些瑪麗蘇電視劇中演的那樣:躲在幕后攪弄風云、左右軍事、控政人脈,當今世道是不會存在這種行為的,畢竟皇朝已亡。
而唯一從古早貴族傳承下來的制度,便是婚配的純度。
由于主脈精英多,關系密切,從而發展出了分脈。若是分脈能夠完好的復制主脈特性,才能保證家族的綿延。配偶選擇上必須謹慎,婚前禁止發生任何性行為,是為了保證純良、端正、尊貴的血統不受混雜,越富有越需早生、并多生小孩,才能選拔出更貼近主脈的下一代繼承人。
“我靠,所以祁哥根本不是男德,而是被他的家族文化洗腦到骨髓里了!”付美詩一聲爆炸式驚呼,打斷了祁鶴來的演講。
“我勸你最好不要隨便打斷我五哥說話,否則……”祁鷺走心驚膽戰地咽下口水,但有一點他更加好奇:“不是吧,你竟然這么快就接受了我們來自隱世家族的設定?”
付美詩仇富地指著祁鷺走手腕上的表怒吼:“你戴的可是價值88萬的古早勞力士啊!”然后又怨念地指著祁鶴來的手鏈:“我做夢都不敢夢到那款卡地亞手鏈!”所以除了隱世家族這種解釋最合理之外,還有其他的說法嗎?!
祁鶴來則是不以為然地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手鏈,無所謂地表示:“這個么?可以送給你,就像丟給乞丐一毛錢。”說著就要解開鎖扣,摘下來。
路嶼璐光速地沖上來爭搶道:“大佬!我才更像是乞丐!你看我長得就很乞丐!賞給我吧!”
林凌一把撞開她的頭,一雙眼睛冒著獸性綠光:“不不!我連乞丐都不配,我只是個漂浮物!我更慘!請大佬同情我!”
祁鷺走何不食肉糜地鄙夷道:“需要這么夸張嗎?只是一條手鏈而已,我媽有上百條呢。”
付美詩與她的姐妹團瞬間停止了爭斗,她們冷靜了下來,并且瞬間虛弱得骨瘦如柴,付美詩痛心疾首地說著:“我一直很喜歡看那種有關隱世家族的紀錄片節目,就像是看《走近科學》一樣,總是期盼著最后能夠打臉節目組。我記得有一期,是羅斯柴爾德家族。”
路嶼璐也喪氣地附和道:“是呢,那一集你還分享給我一起看了。傳說中的歐洲隱世家族,富到漏油,即便是城堡內的一個廚子年薪也是以千萬起步,曾在一戰以及二戰中投資過,全世界的每次金融危機里都有這個家族的身影,權利地位根深蒂固,每一任美利堅總統都要主動向這個家族點頭才行。”
付美詩機械地點點頭:“而且這個家族謎團重重,幾百年來,凡是直系繼承人都不得繼承遺產,反而是旁支子弟得到繼承權。”
祁鷺走聽到這,感到懷疑地問道:“一個紀錄片而已,不可能講的這么野史吧?總覺得是你們自己在胡謅。”
林凌幽幽地抬起手,顫巍巍地說:“我可以證明這是真的。我二大爺就在那里當廚子,我三叔公是那的保安,二舅媽是保潔,還有我二大爺告訴我他們最喜歡吃韭菜盒子,還是臭豆腐餡兒的。”
付美詩有氣無力地反問道:“咦,難道不應該是最愛吃恩希瑪嗎?”
聽出這三個女人變著花樣的嘲諷,祁鷺走有點不爽地咬住牙,但他還是慣性地去看祁鶴來的臉色,比起他,祁鶴來倒是覺得她們幾個的反應挺新鮮的,還順勢問付美詩:“你和我可愛的弟弟還沒睡過吧?”
家人們,真是日了狗了,竟然會有親戚當眾拋出這種不害臊的直球,面對眾目睽睽,付美詩瞬間不陰陽怪氣了,她一臉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情。
要說沒睡吧,顯得她缺乏吸引力。
要說睡了吧,祁雁回那個死男人也的確因為家族禁錮而受阻。
所以她支吾了半天,也沒辦法搞出一個像樣的回答,結果,反而令祁鶴來滿意地笑了。
“看來我可愛的弟弟還是以家規為重的。”
路嶼璐聽了這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媽呀,祁哥都已經這把年紀了,竟然還是個處男?!”
祁鶴來頃刻間不滿地皺起眉。
林凌則是殺人不見血地指著屋內另外兩個姓祁的說:“如果根據他們的家規,那這兩個也是哦。”
結果祁鷺走卻淡定地搖了搖頭:“分人的。”
嗯?
付美詩姐妹團三臉困惑。
祁鶴來也說的順理成章:“不打算繼承家業的話,就不需要遵守家規。其中也可以有自動棄權,或者是被迫棄權。”
祁鷺走點了點頭:“像我這種不被全家人看好的類型,根本沒人在乎我遵不遵守家規,因為我日后最多也是分脈那頭的了,輪不到進入主脈優選行列。”
竟然把自暴自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付美詩對此表示齜牙咧嘴。
“這種人,就叫做被迫棄權。”祁鶴來又指了指自己,“我這種,則是叫做自動棄權。”
也就是說……
“你破壞了家規,在婚前發生了XXOO?”付美詩用一種“你已經臟了”的表情打量起祁鶴來。
“關于個人隱私的問題,我無可奉告。”祁鶴來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只是平靜地說著:“但是關于我可愛的弟弟的血統不能被玷污一事,我是有義務也有權利來進行保護的。”
這意思是……
“我是那個會玷污祁哥的人?”付美詩指著自己的鼻子。
祁鶴來挑了一下眉,“他是要作為第六代的精英來繼承整個祁氏的,早在他剛出生時就被寄予了厚望,是第六代里最可靠的一個,他的未來已經如同編碼一樣被設定好了,不容許出現任何差池,所以,也不該有不必要的人來影響他的步調。”
林凌在這時小聲地和路嶼璐咬了下耳朵:“這點還挺電視劇情節的,有內味兒了。”
付美詩一臉嫌棄地說出了一句命中祁鶴來心窩的關鍵:“但祁哥明顯不喜歡這種安排,你們應該也心知肚明才對。”
祁鶴來多少有點被堵到,但還是笑她幼稚,“個體喜歡不喜歡不重要,這是家族的決定。家族的意愿就代表了他的意愿,他必然是自愿的。”
自愿?WTF?
“我不相信一個掌握財富密碼的繼承人會在自愿的情況下還跑出來租房子。”付美詩條理清晰地說,“我大概明白了,祁哥是個富二代,不,他可能是富六代,而且還有可能變成六代掌管人。等等——”說到這,她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搞半天祁哥很有錢?!還是個大家族里的佼佼者?!還要繼承王位了?!”
現場沉寂了十秒鐘,路嶼璐和林凌都為付美詩的反射弧感到傻眼。
祁鶴來則看向祁鷺走,面無表情地吐槽:“先不說她的血統和貧窮,就這種智商,適合繁衍后代嗎?”
祁鷺走尷尬地咧咧嘴:“但祁雁回就是喜歡這種臭寶的話,我也不好說什么啊。”
結果付美詩接下來的腦回路更令這堂兄弟二人無語子:“結果我是在和一個富六代同居啊!那么有錢還總是和我哭窮,真是蝦仁豬心!電費都要蹭我的,忍心剝削我一個窮人階級嗎?我才是徹頭徹尾的貧窮的拆二代!正好你們今天來了,干脆把電費都一并還給我吧,反正他也跑路了,我就大度一點不計較情感損失費了。”
祁鶴來一臉帥哥無語,一旁的祁鷺走則是咋舌三連,感慨道:“果然感情破裂的男女到了最后,只能掰扯錢財了,連電費都算的這么清,我替他感到寒心。”
“是他自己要跑路的好不好!”付美詩非常不爽地懟起了祁鷺走,“他莫名其妙地說什么都離開,不管我怎么挽留他,他都不肯回頭,這種情況下我還怎么對他有感情?連個地址都不留,從昨晚起算到現在,他已經整整消失18個小時了,還配談信任嗎?”
“信任與否和我無關。”祁鶴來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想說的只有:“既然他已經離開這里了,就證明他發現了我對他的監視。而我今天來的目的并不是來和你講廢話的,我只是要把他帶回去,自由娛樂的時間已經給他很多了,如今是他該要為他的人生負責的時候。必須要盡快治好他的社恐,我已經從國外找來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只要把他找到,一切都將步入正軌。”
聽了他的一通自說自話的長篇大論,付美詩嫌棄地扭曲起了五官,以一種冤種表情瞪著他,靈魂反問道:“合著你就是不打算替他賠償是不是?你們都是來自隱世家族的大戶人家小孩,還差這么點兒錢嗎?好意思和我這種窮人小氣?”
“如果你按照秘密協議上做的周到的話,你將會得到一大筆酬勞——”祁鶴來不悅地瞇起眼,“但眼下的問題是,你好像連他是社恐這件事都沒有察覺。”
“大佬,你確定他真的有社恐嗎?還是說,你一直在把你認為的社恐強加在他的身上,只是為了更好的控制他?”
只此一句,令祁鶴來不由地變了臉色。他的下垂眼里略微泄露出了一絲慌亂,連雙手都在不自覺之間握緊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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