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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受辱(3)


春桃獨自踱步在漫長的走廊,想不透為何要自己單獨到那個什么宋老板的房間表演。

        跟虞茴一樣,春桃是梨花閣內少數愿意真心服從的姑娘。

        她今晚穿上了杏色低胸裝,但一改以往的成熟艷妝,只涂上了淡藍色眼影,及薄薄的胭脂、口紅。但卻因此多添了幾分少女情懷,活像那于仲春含苞欲綻的桃花。

        “算了!反正都是彈幾曲而已,別再想太多了。”春桃拍了拍自己的臉龐,希望神不守舍的自己能清醒過來。

        一方面,宋老板在客房里摩拳擦掌,逼不及待地喝了大半杯給自己的迷春酒。縱然藥力還沒有發作,他的那里已經堅挺如鋼鐵。

        此時,春桃推開木門,猶如無知的羔羊踏進龍潭虎穴。如花似玉的容貌映入宋老板的眼眶。

        “怎么?不、不是的!”宋老板倏忽盡失。

        “您您就是宋老板?小女子春桃”正當春桃想要對其行禮時,宋老板急忙跑上前想要抓緊她,嚇得春桃差點把古琴丟在地上。

        “宋宋老板,請您自重。”春桃低下頭,不敢直視宋老板的眼目。

        “嗯,你都忘了?哎呀,都快要十年了,難怪難怪。”宋老板撫了撫自己的絡腮胡,搖頭道。

        “十年?您以前見過我?”

        “媚華”春桃聽到一個已經幾年沒人喚過的稱呼。

        “你可要仔細看清楚啊!”宋老板走前一步,企圖讓春桃看清自己的臉。

        “安民叔叔?”春桃喚起十年前自己九歲時的記憶。

        那天,父親第一次帶自己去長安。跟家鄉完全不同,四周盡是雍容華貴的錦繡服飾;美輪美奐宅邸。

        來到”x府”,媚華拉拉父親的衣袖問道:“爹,這字怎么念?”

        “這個字念”宋”。”

        “什么?”诇”?”

        “不要多講了。來,快向安民叔叔打招呼。”父親指指眼前一個身穿深衣的中年男士。

        ————

        虞茴蹲在睡房的角落,一言不發。

        “不會,這不合理。這半年來我雖然沒跟她有太深入接觸,但要不是她,我早已露宿街頭、餓死。”她一直呢喃,抱緊雙臂。

        縱然沒親眼看見,被銅臭誘得雙眼發亮的畫面依然沉淀于腦海中揮之不去。

        先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后來是當日好心收留自己,還讓自己結識了小紅春桃小雨等好姐妹金蘭姐妹的。

        “日后,就會輪到我嗎?”

        虞茴忽感自己的存在好比無血無肉的死物,甚至更沒價值。至少金錢對他們來講是一個實質的機會,而自己則只是累贅。

        但讓虞茴最難以釋懷的始終是小紅那句”以的為人”。

        這句話代表著什么?代表一直以來都在騙我?代表紅姐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

        眾多疑問瞬間涌出,把她的思緒扯緊,打成死結。

        虞茴看看房間的四周,想起這里樓高三層,而窗子就在身旁。又看見衣柜里琳瑯滿目的綾羅綢緞。

        她忽發奇想:“既然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死亡也許不是那么可怕、不值得。”

        當當!!

        房門被用力推開的聲音讓繃緊的虞茴不自覺地聳了聳肩,只見神色慌張的小雨沖了進來。

        虞茴依然神情呆滯,沒有立即上前問個究竟,只是冷冷的道:“進人的房間前請您敲門。”

        “還說這些,出大事了!!”

        ——————

        ““以后,就要聽阿姨的話了。“爹把我的手系在的掌中。

        “爹,你要去哪兒了?”我當時疑惑的問道。

        “嗯,放心。爹這次要去個很遠的地方入貨,不方便帶著你。生意做完了,就會來接你。”當時十一歲的我并沒有多問幾句,只想著既然爹叫我留在這,我就要聽他的話,像我以往一般。“

        “那后來”宋安民的眉心皺得可以夾起一枚銅錢。

        “哼當然是一去無回頭。”春桃聳一聳肩,嘆氣道。她想起父親從小就教她如何孝敬尊敬長輩,對于大人之間的事情若不明白就不要多管。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因此被騙了八年。

        “那你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宋安民喝了一口酒,似乎想要遮掩對春桃那份無比的憐惜。

        “哦?”春桃雙眼一瞪,讓黛眉拱成兩道烏月。

        “你都知道,你爹是做藥草生意的。”

        “對啊。”

        “那你也應該記得當年你爹帶過你來我家。”

        “對啊。”

        “叔叔我也是個賣藥材的。那次,你爹之所以來長安,就是為了跟我入貨。而且他非常的有誠意,知道當時我”宋安民偷偷擦了擦眼,眼眶溢出一顆晶瑩的淚珠。

        “那時候”春桃幫宋安民斟了一大杯女兒紅,而自己也淺酌了一口。

        宋安民拿起酒杯,笑了一笑,卻讓眼淚更頻密的掉下。

        “那時,我妻子剛走。咕嘟!”宋安民大口的把杯子干了,臉都漲紅了不少。

        ““走了”是指她離世了?”對春桃來講,這是她第一次接觸死亡,因此沒有太多避諱。可是宋安民沒有特別介意,只是輕輕點頭。

        “當時我們成親沒多久,她就懷孕了。到了臨盆那一天,我們本來都充滿喜悅。我聽穩婆說留在房外等候。過了一兩個時辰,她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小盆子。里面放了一個血淋淋的女嬰,卻沒有哭。她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低著頭。我立馬進去再看看我老婆,發現她已經斷氣。”宋安民提起超過十年前的事,但仍傷痛欲絕。

        “對對不起。”春桃拿出香帕,遞給宋安民。

        “沒事沒事!”他接過手帕,又繼續講:“馮大哥呢,他很有我心。他帶你來,就是想讓我把你認作干女兒。”

        房門外,虞茴和小雨把耳朵貼近木門。

        “但我當時拒絕了他。”

        “哦?”

        “沒有,純粹當時的我不想睹物思人而已。就是,我擔心會想起夭折的女兒。”

        “是吧?那我爹后來是因為”

        “很奇怪,當時你爹向我購了一批軍用藥材。但后來不知為何,竟被朝廷發現造假。所以”

        “就成為了通緝犯?”已經懂事的春桃淡淡地問道。

        “對。所以,你就別怪他了,他這樣做也是不想連累你。”

        “行了,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春桃別過臉,低下頭。卻意外地讓宋安民看到了自己衣衫下的。

        宋安民忽然全身滾燙,脈搏如萬馬奔騰。

        是藥力發揮了嗎?”干!怎么這個時候會?”

        “我不知道爹有沒有做過,但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都把這里當成家了。對了,叔叔是什么時候看到我的演出呢?”

        “那次我和一個行家來這應酬。期間看到了媚華你的演出。你比其他姑娘跳得特別出色。后來問了問其他人,知道你又會彈琴又會跳舞,是梨花閣少有的才女,就想見識見識一下。但當時我喝得頗為醉,不是看得很清楚你的臉。”

        “呵!所以就沒有認出我?”春桃羞愧得掩著櫻桃小嘴,嘰嘰笑道。

        “我是說真的,你在眾多姑娘里出類拔萃。”說罷,宋安民不自覺的牽起春桃的手。此舉動讓春桃大吃一驚,縮回冰纖無骨的小手,雙腮被渾身熱血充滿。

        宋安民意識到自己過分了,想要壓抑自己,卻被春桃害羞、無辜的樣子深深勾著心頭。

        “其實當年是因為”不,他講不出口。

        “不如這樣,叔叔你選一首喜歡的曲,我現在邊彈邊唱給你聽。”春桃站起來,打算拿起放在身后的古琴。

        “媚華”宋安民緊緊拉著春桃的右臂,讓她的香肩瞬間里露出。

        宋安民只覺身體猶如遭受電擊,全身筋骨騷軟,但又覺頭昏腦脹,春桃的臉孔彷佛與某人重迭。

        “叔叔你、你醉了。你先放手,我扶你躺下。”

        “媚華你聽我說,額?!!”宋安民昏得捧著頭,差點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叔?!!”未等春桃說完,宋安民搶著道:“聽我說,我以前之所以不愿收你為養女是因、你跟我的妻子長得很像。”

        “你真的醉了!”春桃感覺到不妥,只想掙脫離開,期間不慎把桌上的小菜和酒瓶掃跌到地上。

        躲在門外的虞茴聽到之后按耐不住,對小雨說道:“不得了了,我們快”

        “你先進去,我去、找人幫忙吧!”

        “什么?什么幫忙了?”虞茴都不顧小雨那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用盡全身的力把門撞開。

        “來!娘子、我們再來生一個孩兒。”宋安民把眉宇間與妻子有幾分相似的春桃當成本人。

        “哇!走開,我不是你妻子!!!”春桃想要推開宋安民,但試問苗條的她怎會能跟一個三十七歲的壯年男子角力?

        “嘿!我曉得、我就曉得,你是娘子的轉世,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受藥力影響下,宋安民開始語無倫次,并把春桃的衣裳撕開,使她裸露出誘人的胴體。

        他脫掉上衣,又開始解開褲頭。

        可他的后腦卻忽然傳來陣痛。”乒乓!!”

        原來虞茴用宋安民藏在桌下的迷春酒瓶用力敲向他的腦勺。

        “他奶奶的!!你這個臭婊子!!”惱羞成怒的宋安民頭皮溢血,化成兇殘的邪靈,竟掐著虞茴的脖子,把她強行壓在桌上。

        “咳咳!!放開、咳!”虞茴呻吟著,身體發不出絲毫氣力。

        從床上起來的四周觀望,發現地上有一條淺綠色的絲巾,正是剛才從虞茴身上掉下來的。

        春桃顧不了那么多,只想了結這不似人形的怪物。她撿起,勒在宋安民的脖子上,又用腳使勁踩他的背脊。

        虞茴感覺掐著自己脖子的雙手開始松開,深深吸了一口氣。但受藥力影響的宋安民不僅神志不清,連力氣也變得更大,竟用手肘一下撞向春桃的小腹。

        春桃劇痛得倒在地上,同時發現宋安民步履不穩的再次走進自己。

        恢復過來的虞茴見狀,馬上把他推跌在地,又抓緊春桃的手說:

        “走!”

        兩人正要飛奔出房外時,虞茴察覺自己的右腿被人拉著,身軀失去平衡。

        額頭猛然碰撞木制的床榻,視線從模糊轉為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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