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復蘇
“這里只有你我,不是你難道還是我自殘了嗎?呵呵呵呵,這就是蟲族之王的力量嗎?太棒了!太棒了!來啊!讓我的身體繼續感受痛苦!蟲族領袖——贊加拉爾!”
斯布雷斯歇斯底里的瘋狂怒吼著,臉上竟是興奮異常的表情。體內的荊棘藤蔓毫不留情的從那些傷口里鉆了出來,那些紅色觸須般的藤蔓貪婪的舔吸著斯布雷斯的血液,一滴也不漏下。
“你的確很不一般,體內竟然有荊棘之力的保護若是普通人可能在就死了幾百次了。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誰?”
“我已經說了,我是約翰王派來救您的使者,扎卡拉耶克盟主!”
扎卡拉耶克這個名字再度被斯布雷斯用他那沙啞的聲音念了出來,贊加拉爾疑惑的看著他,眼前的男人即使被痛苦折磨,也不改口,依舊堅持自己是來救他的,但贊加拉爾對扎卡拉耶克這個名字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不是他在說謊,那就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說你是來救我的?的確你和你那幾個逃跑了的人類喚醒了我,可是。將荊棘注入我體內的也是你,況且剛才你不是還說要吸干我的血嗎?”。
贊加拉爾似乎一有懷疑就會瞇起雙眼,樣子很是輕浮,他在等待斯布雷斯的回答。
“哈哈哈,你這是怕了嗎?”。
斯布雷斯話音剛落,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再度爆裂,這次他的后背整個開裂,猶如干涸分裂的土地一般,斯布雷斯渾身顫抖著,鮮血沿著他的背脊流下,他強忍著疼痛,卻一聲不哼。
“該害怕的人是你,你認為你能在我的法術下存活多久呢?看看到底是你的自愈能力快,還是我的破壞之術厲害。而且你的自愈能力并不能解除你的痛感。雖然你口口聲聲說要體會痛苦,但,當痛苦真正來臨的時候,你還是應該要畏懼他,而不是蔑視他!該低下的頭,就絕對不要抬起來,因為那時你將面臨死亡!”
贊加拉爾無聲的發動著可怕的法術,沒有咒語。沒有法陣,甚至沒有任何的法術啟動前的預兆。連一絲光芒都沒有。這是何等恐怖的法術,斯布雷斯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連法術的原型都無法看出,更別說要破解他,戰勝他。斯布雷斯跪倒在地,背后的荊棘猶如骷髏翅膀一般。胡亂的揮舞著,鮮血四濺。
“可憐的人啊,這荊棘寶石雖然能救你的性命,但你卻要承受比這重好幾倍的痛苦以換取生命的延續,嘖嘖嘖。活的如此低賤,還不如死了的好。”
贊加拉爾的語氣中充滿了可憐之意,這讓斯布雷斯非常不爽,他作為法師塔的四杰,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更別說是自己的敵人。斯布雷斯以荊棘纏繞,召喚出一根荊棘之杖,撐地,站了起來,
“玩笑就此結束,贊加拉爾,你會為自己的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和羞愧的。”
斯布雷斯背靠在石壁之上,伸出右手,隔空一抓。只見贊加拉爾胸口的生命寶石迅速龜裂,原本就開裂的地方此刻裂痕匯聚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
寶石破碎,胸口一個漆黑的洞穴里荊棘藤蔓從里面鉆了出來。
“這是?!”
贊加拉爾終于松開了交叉的雙手,頓時斯布雷斯感覺渾身一震,原本還在不停增加的傷口停止了瘋長,荊棘之力得以發揮,血液開始凝聚。
“‘冥想’蟲族之王竟然對我動用了這樣的絕招,斯布雷斯受愛了!”
斯布雷斯話語間,將手臂用力往后一抽,贊加拉爾胸前的荊棘飛速離開了他的身體回到了斯布雷斯的手中,那個黑洞里一絲光亮隨之出現。贊加拉爾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聲波回蕩在三層的地宮之中。
“王啊,接受屬于你的本來的模樣吧,不要與之對抗,請真正的蘇醒吧!”
斯布雷斯以荊棘控制住了贊加拉爾的手臂,他來到黑洞前,探手進去,摸索了一會兒,將手臂緩緩的伸出,一顆透明的發著白光的寶石被他從黑洞里帶了出來,正好填滿了胸口的黑洞。
“這才是你真正的模樣!”
隨著真正的生命寶石的出現,贊加拉爾的身體從中間開始裂開,他尖叫著,掙扎著,一層灰黑色的外殼脫落了下來,露出了其中純白色的蟲體。
“凜凜”
贊加拉爾的意識似乎有些模糊,突然呼喚起了凜的名字,斯布雷斯從衣服里取出一張約翰王親手畫的符紙,按在了贊加拉爾胸口的寶石上!
“盟主,為了您的女兒,請您回來吧!”
“啊啊啊啊啊啊!!!!”
贊加拉爾的下半身隨著符紙上的法咒開始發光,巨大的軀體連同尾巴都開始分裂。身上的甲殼逐一脫落,重生之力將肌膚重組,白色的蟲體在符咒的力量催動下,逐漸變換了形態。贊加拉爾的身體開始縮小,甲殼和背刺都逐漸斷裂,漸漸的兩條人類的雙腿出現在贊加拉爾的身下,巨大的尾巴也斷裂了下來。符咒之下的贊加拉爾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昏倒在地。四周的地面上布滿了蟲體的遺骸,粘液。四周碎裂的墻壁無一不在訴說著曾經發生的一切。斯布雷斯將法袍從地上拾起,披在了全身****的贊加拉爾的身上。也終于力竭倒地,
“老師,我完成了國王的命令,不辱使命。”
第一百七十九章破碎的法袍,完整的心
眼前的事物逐漸清晰,斯布雷斯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他坐起身,發現贊加拉爾坐側著身子依靠在墻壁上,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是你救了我。”
贊加拉爾磁性的聲音從這具健碩的人類軀體里傳出,顯得更加的迷人。
“是的,扎卡拉耶克盟主,我們的王正在等您。”
“是約翰森告訴你我的身份的嗎?”。
扎卡拉耶克似乎已是默認了自己的真實名字。
“不是約翰森國王,是約翰王殿下,您還在犯糊涂嗎?”。
斯布雷斯一手撫額,瀟灑的將額前的頭發捋到了后面。
“對對。唉,我真是糊涂呢,都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了。這次中了馮的詭計,導致我現出原形,記憶也有些混亂了。”
扎卡拉耶克嘆氣著,似乎很是懊悔。
“是的,國王殿下將您的情況告訴了我,要我務必將您救出。”
斯布雷斯對這個并不熟悉的盟主還是很客氣的。
“呵呵呵。還是只有約翰了解我他可真像他的父親你是叫斯布雷斯吧?”
“是的。”
“斯布雷斯,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會死在我的手里?”
“我知道。但我沒的選擇,這是國王的命令,而且我并沒有死,這是事實。”
斯布雷斯傲嬌的本性開始暴露。
“呵呵呵呵,的確是這樣。我記得你說過,我會為我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痛苦你說的沒錯,是我的軟弱導致了我的國家被奪,還連累了你們的王,我甚至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
扎卡拉耶克嘆息著,
“贊加拉爾這個身份。就連凜都不曾知道,我希望你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我對您的秘密沒有絲毫的興趣,能和蟲族之王切磋一場,我很高興。”
“哈哈哈,我算是知道為什么約翰會派你來救我了,也只有像你這樣的人才會為了追求法術,而拼盡全力,也只有這樣,才能打敗我,謝謝你,斯布雷斯!”
扎卡拉耶克爽朗的大笑著,向著斯布雷斯伸出了右手。
“榮欣之至!”
斯布雷斯雖然沒有笑,但他高亢的聲音,就預示著他此刻心情十分不錯。
“扎卡拉耶克盟主,您愿意隨我前往術法神殿,將您的弟弟繩之以法嗎?”。
“什么愿不愿意,先前是因為我念及兄弟情義,才中了他和魔族的陷阱,害了我的人民,現在我必須奪回這一切!馮,他也必須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扎卡拉耶克表情凝重,
“凜,她還好吧?”
想到自己的女兒,扎卡拉耶克的眼中不禁溫柔了起來。
“她很好,我們的王會保護好她的,您請放心。”
“嗯,有約翰在,我沒什么可擔心的,對了,今天幾號了?”
“五號”
“已經五號了凜快要生日了”
扎卡拉耶克提到女兒的生日臉上竟然有一絲擔憂一閃而過。
“斯布雷斯,走吧,先去凜的神殿,我們得換身裝備,就這樣去也太不像話了。”
看著上半身****的斯布雷斯和下半身光著腿的自己,扎卡拉耶克無奈的苦笑道,這也許是他為王以來最落魄的時刻了。
“是!只是出口在這上方,必須要打破頭頂的碎石,才能離開。”
斯布雷斯話剛說完,只見扎卡拉耶克雙手手指交叉,施展‘冥想’術,頭頂的碎石逐漸漂浮了起來,原本被轟拉砸出的大洞,再次出現。
“這冥想術究竟是依靠什么來驅動的?”
斯布雷斯好奇極了也不再顧忌面子,直接就追問道。
“呵呵呵呵,這是蟲族的技能,人類的體制很難學會,等到大戰結束,我一定會傳授給你,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至于能不能學的會,那就靠你自己了。”
扎卡拉耶克腳底法陣驟成,緩緩上升,離開了三層,斯布雷斯嘴角微揚,就好像一個剛進法師塔的學徒一般興奮的拽緊了拳頭。
“沒有我學不會的法術!我可是荊棘之刺啊!”
在扎卡拉耶克的帶領下,兩人很快就離開了術法神殿,一路御風疾行,也沒再遇到任何威脅和敵人,很快便來到了公主的宮殿。
“這里是凜的宮殿,‘無妄の殿’,凜離開了一年多,這里早就沒有了原先的歡身笑語。”
扎卡拉耶克帶著斯布雷斯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寬闊的房間。
“這里有很多衣服,你挑一件換上,我們得趕緊去你們國王的宮殿,制止馮的詭計!”
扎卡拉耶克從櫥柜中取出一件墨綠色的刺繡法袍,將斯布雷斯的紫金法袍褪下,折疊了起來。
“這袍子都破爛了,丟了吧。”
斯布雷斯伸手想去拿自己的法袍,被扎卡拉耶克阻止了。
“孩子,這件法袍是你的老師給你的吧?”
斯布雷斯聽了這話,一臉的詫異,
“別吃驚,艾薩洛克斯經常來我這兒討論和交流法術心得,我和他可是老朋友了。這件紫金法袍也是當初我贈與他的禮物,沒想到,今天他的徒弟竟然穿著它來救我的命,這就是緣分。”
扎卡拉耶克將法袍收起,
“等到這件事過去了,我會將它完好的歸還給你,到時候你若還是想扔,那就隨你了。”
“這真的是您送給老師的?”
斯布雷斯有點難以置信,他一直以為老師對他的疼愛是四杰里最少的,可萬萬沒想到,如此貴重的禮物,他竟然送給了自己。
“我沒理由騙你,看來艾薩洛克斯很疼你啊!這袍子擁有提升法術強度的能力,凡是穿上這件法袍的法師,一定都是法師界的翹楚,當仁不讓的大法師,斯布雷斯,你的確陪的上這件法袍!”
扎卡拉耶克贊賞道。
“哼我一直都以為師父很厭惡我,畢竟我的身體里寄宿了令人惡心的魔石,日夜折磨著我的身心,沒想到,卻是我自己小人之心了師父”
要說斯布雷斯還有沒有親人,可能真正活著的是沒有了,但意義上來說,也許大法師艾薩洛克斯可以算是唯一的一個,待他如父親般的存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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