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終窺吸星
ps:眾道友元旦快樂……
林木蔥蔥,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在樹梢上縱躍如飛,矯健輕盈。
好一會兒,感覺已經(jīng)遠離官道,任我行忽的飄身而落,哇的吐出一口血漬。
“教主……”緊隨其后的向問天大驚失色,待看到血色暗紅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氣。
但凡內(nèi)家高手負傷吐血,若是血色濃暗紫黑,僅止一兩口,則是傷勢稍輕,五臟六腑大致無恙,只需運功調(diào)理,數(shù)日即好;若是血色鮮艷赤紅,狂噴而出,卻是臟腑已遭重創(chuàng),非數(shù)月之功,難以痊愈!
任我行深吸一口氣,行功一周,穩(wěn)住傷勢,搖頭嘆道:“武學(xué)一道,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壯年時猶要勇猛精進,朝夕必爭!
老夫當(dāng)年貪*功*冒*進,誤入吸星大*法這旁門捷徑,以致遺禍無窮,足足耗費十余年,才勉強化解缺憾,卻也錯過了突飛猛進的大好時機……
呵呵……”
說著苦笑一聲,“要是擱在十多年前,老夫殺封不平不過是舉手之勞,但而今,他竟能與老夫拼個兩敗俱傷……
十二年,當(dāng)真物是人非吶!”
向問天亦是頗為感慨,未料到封不平的武功精進如斯,竟能與任我行平分秋色!
生平第一次,向問天對于任我行的絕對信心稍有動搖,旋又強自恢復(fù)平定——無論如何,任我行都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絕頂高手,躋身武林之巔的那一小撮兒!
唯有絕頂高手坐鎮(zhèn)的勢力,才有底氣成為屈指可數(shù)的超級勢力之一,而在江湖權(quán)利中分得最高檔的一杯羹!
他很有自知之明,若是不依附任教主。單憑他向問天,頂多是江湖上一頭喪家之犬,只能在正邪各大勢力的夾縫里掙扎求存而已!
官道上。全真教一行人再次開始趕路。
封不平騎在馬上,看似悠然。實則信馬由韁,暗暗分出大半心神運轉(zhuǎn)真氣,療養(yǎng)手臂經(jīng)脈的傷勢,成不憂則驅(qū)馬緊隨其旁,似在就近護法。
令狐沖這次沒犯傻,總算瞧出了封不平有傷在身,卻又不能隨意暴露,便默默驅(qū)馬到了封不平另一邊。與成不憂一左一右,將封不平夾在中間,用心警戒……
江南四友見此,識趣的稍稍遠離封不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黃鐘公神情凝重,黑白子目光黯淡,二人臉上兀自殘留著些許驚疑不定之色,剛剛?cè)挝倚忻髅鲗Ψ獠黄绞钩隽宋谴?法。
雙方四掌相交,對持數(shù)息,但封不平似乎施展了一門玄妙絕技。吸星大*法竟似無功而返,任我行還被封不平趁機蓄勢反擊……
對此,若說內(nèi)心震動最大者。非黑白子莫屬!
十二年來,他曾多次私自進地牢去尋任我行,想學(xué)任我行賴以縱橫江湖的吸星大*法,而今吸星大*法的神話一朝破滅,黑白子心頭的失落,比之任我行這個當(dāng)事人猶勝數(shù)分。
在有心推動之下,不過數(shù)日,江湖上各個勢力盡皆知曉,任我行重出江湖。與全真教長老封不平交手百招,雙方未分勝負。而任我行主動退卻……
消息傳到黑木崖,東方不敗搖頭嘆息:“任我行啊任我行……
你向來桀驁自負。又持吸星大*法之技橫行霸道,卻忘了‘善戰(zhàn)者死于兵,善泳者溺于水’……
古往今來,唯有武學(xué)修為超凡脫俗的絕代宗師,才可堂堂正正屹立武林之巔,開宗立派,名流后世!
而區(qū)區(qū)吸星大*法之偏門技倆,倚之橫行一時已屬僥幸,又怎可當(dāng)作決勝依賴,稱霸一世?
如此本末倒置,怎能登頂武學(xué)之巔?
早在十多年前,你就該知道,似岳不群、左冷禪等人才智過人之士,既吃過吸星大*法的虧,又怎會不想方設(shè)法克制吸功之技……
如今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數(shù)十年英名盡付流水還自罷了!
呵呵……今后你再也非我東方不敗之?dāng)忱玻?br />
白瞎了我的易筋經(jīng)……”
隨后東方不敗便下令,撤銷任盈盈的圣姑身份,將她與任我行、向問天、綠竹翁等人一同打入叛教逆賊之列,一旦踏入神教各分壇境內(nèi),當(dāng)立追殺不殆!
又數(shù)日,江湖傳言,任我行正式招了令狐沖做女婿,并將壓箱底的吸星大*法傳予令狐沖……
“教主……弟子的內(nèi)功沒什么后患吧?”
令狐沖小心翼翼的問道,教主很少嚴辭訓(xùn)斥他,他也不是害怕自己的身體出問題,而是害怕再氣壞了封師伯……
岳不群手指搭在他的腕脈上,閉目感應(yīng)他體內(nèi)的真氣,聞言并未答復(fù)。
令狐沖不由心下惴惴。
地牢里歲月黯淡,閑極無聊之時,他將神照經(jīng)、吸星大*法這一正一邪兩門絕頂神功交叉習(xí)練,還不覺得有甚大不了。
但如今回想起來,內(nèi)功關(guān)乎人體性命根本,絕不容絲毫大意,他胡亂將兩門絕頂內(nèi)功交叉切換,其中可能出現(xiàn)的諸多兇險莫測之處,自己也不免后怕不已。
好一會兒,岳不群才睜開眼來,笑了笑道:“無甚大礙……”
令狐沖剛剛松了口氣,卻聽岳不群又道:“不過……
你將封師兄、不戒和尚及桃谷六怪的八股真氣盡數(shù)融入自身的純陽真氣,看似功力暴漲,直逼絕頂高手的層次,但純陽真氣也因此駁雜不堪,不復(fù)療傷神效。
當(dāng)然,機緣天成,有一失必有一得,吸星大*法仍可運用無礙!”
令狐沖已從封不平口中得知了吸星大*法的最擅吸人內(nèi)力之功效,聞言當(dāng)即義正言辭道:“弟子絕不敢用這妖*法害人!”
岳不群搖頭,“說話須得用腦,切莫人云亦云!
如今你也算半個絕頂高手,當(dāng)世罕有,怎可仍舊拘泥于凡夫俗子之見?
你封師伯也沒說吸星大*法是什么妖法吧?”
令狐沖糊涂了。一時木納無言。
岳不群徐徐道:“妖是妖,人是人,人又怎么會什么妖法?
任我行練了近二十年吸星大*法。可他連你封師伯都打不過,又怎么會是妖?
有這么弱的妖怪么?
咱們習(xí)武之人。碰上打不過的敵手,應(yīng)付不了的武功,那是自己技藝不精,武學(xué)道理不明,而非敵人如妖似魔,更不是敵人的高明武功都屬什么妖法、魔法!
這點須得謹記,否則眼界狹隘,語言偏頗。平白讓其他門派笑話咱們?nèi)娴茏記]見識!”
令狐沖尷尬之余,又回憶起從前十多年,岳不群也是這么諄諄教導(dǎo),可惜自己不知珍惜,沒能一一融匯于心,以致這兩年吃了這么多苦頭。
岳不群見他虛心傾聽,也不吝于給他普及一番上乘武學(xué)常識,便接著道:“說起來,吸星大*法的前身北冥神功,也是我道門分支——逍遙派的正宗神功!
只是后人不肖。神功精髓失傳大半,又被人加入許多邪門歪道,才糅合成了吸星大*法。雖然威力極強,可后患更大……
細細數(shù)來,吸星大*法只在吸人功力一項上卓有建樹,在打通經(jīng)穴、脫胎換骨、延年益壽、護體、療傷、解毒等方面,可就比正宗內(nèi)功差了老遠,難脫旁門武功的共同缺陷!
而且,當(dāng)今武林的真正高手,似少林方正、武當(dāng)沖虛、嵩山左冷禪等人,皆有制衡吸星大*法之術(shù)。
不管他們嘴上如何說。但心里肯定既不小覷吸星大*法之威力,也不會將吸星大*法當(dāng)作妖魔之術(shù)。只以平常心視之即可!”
見令狐沖聽得連連點頭,岳不群打趣道:“當(dāng)然。你那豪氣沖天的向大哥,心思細膩,算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他武功雖然及不上方正、沖虛、左冷禪等人,但卻跟了任我行近四十年,對任我行的武功最是知根知底,多半還見過吸星*的部分心訣……
他肯定也悟出些許制衡吸星大*法的心得,只是心機深沉,秘而不宣罷了!”
令狐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言未發(fā),心中隱隱覺得,教主的此言很可能是真!
岳不群拍了拍他的肩頭,叮囑道:“現(xiàn)下你真氣駁雜,于今后的內(nèi)功進益極為不利,須得每日勤修純陽內(nèi)功,淬煉真氣,天長日久,總能打通任督二脈,更進一步……
嗯,你把吸星大*法的口訣背誦一遍,讓我瞧瞧這門神功的精妙所在!”
令狐沖并未多想,依言逐字逐句的背誦吸星大*法的心法口訣。
岳不群細聽之下,一邊牢記于心,一邊運轉(zhuǎn)元神,分析其中所含的內(nèi)功妙理。每每聽到某些生平未見的高深奧義,不由目光閃動,異彩連連。
洛陽綠竹巷。
任我行與任我行面對而坐,卻又相顧無言,面色沉重。
好一會兒,綠竹翁和田伯光連玨而至,行禮之后,綠竹翁道:“大小姐被拘于少林后山禪居靜室,看守嚴密,難以靠近……
不過,據(jù)暗樁所報,因教主并未露面,方正老和尚投鼠忌器,不敢對大小姐無禮,一應(yīng)供奉,絲毫不缺!”
向問天道:“教主,盈盈被抓一事頗為蹊蹺,疑點重重……
一著不慎,少林寺就是咱們的葬身之地!”
任我行頷首贊同,“咱們勢單力孤,若要光明正大的營救盈盈,怕是力有未逮……
若是老夫一人進出少林,自是無人可擋,可要將盈盈安然無恙的帶出來,那就難了!”
向問天道:“原本盈盈仗著東方不敗的威勢,還能號令一眾旁門左道,我在江西白蓮教也有許多親信,該是不缺人手……
但如今,東方不敗明令追殺盈盈,那些旁門左道多半不會再為咱們賣命,而我在江西白蓮教的親信,拿得出的高手太少,對付朝廷官軍尚可,對付少林武僧可就不頂用了!”
任我行道:“令狐沖那小子劍法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兼又練了我的吸星大*法,內(nèi)力之強,當(dāng)世少有,本是個絕好的幫手!
只消我二人聯(lián)手,足以硬闖少林,救出盈盈,可惜啊……”
向問天看了田伯光一眼,忽而撫須一笑,“教主……屬下有一法,不僅能讓令狐沖為我們出力,還可假借全真教及岳不群的威名,號令眾多旁門左道為我們所用……
只是,須得教主舍得易筋經(jīng)……”
任我行眼神一凝,毫不猶豫的道:“盈盈是老夫唯一的血脈,別說區(qū)區(qū)易筋經(jīng),就是要老夫的命亦無不可……
向兄弟既有妙計,但說無妨!”
向問天略一思忖,向任我行點點頭,轉(zhuǎn)而對著田伯光招招手,讓他走上前來,才沉聲道:“此事還需咱們倆去華山走一趟……”
田伯光一想起待在華山地牢的那些苦逼日子,就不寒而栗,但當(dāng)著任我行的面,又不敢拒絕,只能委婉道:“向右使,全真教的水太深,岳不群又心狠手辣,咱們?nèi)トA山,豈非上門送死?”
向問天哈哈一笑,胸有成竹的肯定道:“咱們不僅要去華山,還得帶著易筋經(jīng)光明正大的去,最好鬧得沸沸揚揚,讓全江湖都知道……”
任我行面現(xiàn)恍然,油然點頭……(未完待續(xù)。)<!--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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