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陸天宇尷尬的笑了一兩聲，他很想幫陸靈靈說點好聽的，但是……好像真要把陸靈靈夸的是什么精明能干的女強人，也真是很難很難了。

        沒辦法，陸天宇只能照實的把的陸靈靈一些離譜的地方說了出來，“陸靈靈那小丫頭，當慣了大小姐，如果不是這次玄武門出了問題，人手有些不夠用了。大概，也輪不到她出面來跟丹書城討好交涉。你們覺得這樣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大小姐，就算發現了哪里不對勁，她能說的很清晰嗎？”

        “這……好像真的是這樣。”皇甫杰不清楚狀況，想要再玄武門附近做了那么長時間的“鄰居”，對玄武門的三小姐的陸靈靈，也算是很了解了，“那個陸靈靈，很多事情不壞事就好了，就別期待她能具體幫上什么忙了。用了她，說不定真的是會越幫越亂的！”

        “她只告訴我，在跟曲芳華交談接觸的時候，有些瞬間，曲芳華會變得很奇怪。臉上的的神情肌肉全都僵硬的跟石頭一樣，很快，又毫無預兆的恢復成原本的樣子，讓人疑惑的很。”

        “這陸靈靈的表達未免也太差了一點。”把陸天宇的話認真的聽了半天，章巖止不住的搖頭，“這描述的也太意識流了，什么變得僵硬，是說曲芳華能在僵尸死人和活體之間來回的切換嗎？這姑娘，真是被她發現了什么，話都說不清楚。”

        “咦！！”像是被陸天宇的話提醒著想到了什么似的，皇甫杰眼睛里的神色變了變，“你這么說的話，曲芳華的狀況，我好像也真的有見到過……不過不是在曲芳華的身上，而是丹書城另外一個跟曲芳華的身份差不多的主事身上，跟他們交談的時候。

        也說不上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人也會突然的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會恢復到了正常的模樣。之前我也沒往深處想，但是被你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是有點問題！”

        “丹書城還有另外的人有這種奇怪的狀況嗎？”陸天宇瞬間就來了興致，“快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那個被你說的奇怪的人，又是誰？”

        “他也是丹書城的一名主事，跟曲芳華的身份年齡都差不多，是個男人，名叫魏如風。我跟他，今年的接觸稍微能多一點。”

        被皇甫杰提起的這個人，在丹書城跟曲芳華的地位相同，掌握的實權還要比曲芳華多一些。不過這人可就沒有曲芳華那么如沐春風的性格了。魏如風性子偏激高傲，除了丹書城，對其他門派地位人幾乎都不放在眼里。

        就算是皇甫杰這樣的人，主動委曲求全的來討好，他都懶得給個好臉色。說話更是尖酸刻薄，一副定要讓人下不來臺的樣子，很難相處，令人生厭。

        光是描述一下魏如風的性格行徑，都讓皇甫杰很不舒服，“這個人，可以說是我在丹書城遇上的……最討厭的一個人了。不論丹書城私下做了多少猥瑣下作的事情，但在面上，他們至少還是要把偽善的面子給維持住的。對著外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還都裝的像個人似的。唯有這個魏如風，他是連個表面都不愿意裝一下維持的人。”

        又想了想，皇甫杰補充道：“也不能完全這么說，如果對方是很有利用價值，魏如風還是會做做表面的工作。不過我們，可完全達不到他想要的價值。”

        “喲，丹書城還有這么一個特例的存在？”章巖歪嘴笑了一陣，“我還以為丹書城從上到下，全都是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結果還是有真小人的啊，還行還行。在我看來，真小人比偽君子是要好應付的多了。”

        皇甫杰對章巖的話點點頭，很是認同，“這次我帶著人再來丹書城的時候，跟魏如風的接觸不算少。還真就出現過，陸天宇你說的，魏如風突然沒來由的變臉。不過當時我因為不想多看這家伙令人生厭的臭臉，所以也沒有對他的狀況多做關注。那一兩次偶然發現了，也就沒往心里去。”

        要不是被陸天宇專門把這件小事認真的提出來，皇甫杰都快把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給忘干凈了。

        “看來陸靈靈這丫頭，雖然有時候關注的地方很奇怪，但是，這次說不定真的讓她瞎貓撞死耗子的碰上關鍵點了。”陸天宇稍作思考，有了一些想法，“我想去會會這個魏如風，既然知道丹書城的那幾個高層有些問題，找不到曲芳華，去看看魏如風，就是我們眼前最好的選擇了。”

        “你要去找魏如風？”章巖疑惑的問道，“這能行嗎？別說認識了，你們之間連見都沒有見過，你如今的身份，用什么理由自自然然的去找他，還要讓他跟你見面，多多的說話讓你有時間借機研究？想要不露破綻的做到這些，未免也太難了。再說，就算被你做成，也未必對我們的計劃有很大的用處吧？還很危險。”

        章巖覺得陸天宇的這些想法風險大收益低，不太希望讓他去冒險。因為就眼前看來，皇甫杰等人是絕對不可以在丹書城人的面前再次露面的，章巖自己更是個邊緣到了極點的人。真要準備動手的話，還是只能讓陸天宇一個人去冒險。

        要是陸天宇出了什么意外，章巖想去支援救他，都很困難。

        “不親自去驗證一下，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高風險低收益，還是高風險高收益的事情。”陸天宇的態度很是堅定，“來了丹書城這么長時間，我們在丹書城見到認識的人，沒有一個身份地位是比季萬鵬高的。想要弄清楚的丹書城高層都藏著些什么貓膩，不親自去跟那些人接觸一下，是絕對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的。”

        “你這人還真是……”章巖見勸不動陸天宇，偷偷的在皇甫杰身上沒受傷的地方碰了一下，“你也勸勸他，這么喜歡摸黑的冒險，早晚要出事的！”

        而且一出還都是無法挽回的大事！章巖越把陸天宇當朋友，就越不想陸天宇去冒這種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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