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最適合的人選
“哎呀,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見花青匪依舊囂張跋扈,不肯聽人勸告的樣子,過路人也沒有辦法,只能搖搖頭離開了。
“哎,你剛才是不是囂張的太囂張了一點點啊?”看到那個過路人好像真的是在為花青匪痛心的樣子,陸天宇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他走到了花青匪的身邊,往那個路人消失的方向看了過去,“這里雖然看起來是普通村民住的地方,但也難說會不會有些高人逸士在里面,萬一我你剛才的那些話,觸動到了哪些人的心脈上,我們豈不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切,你居然還害怕上這個了。”花青匪把衣服整理了一下,高高的仰著頭,“這世上發(fā)狂放狠話的人多了,如果真的每個人都要成為對手放在眼中的話,那就什么都別做,天天去教訓(xùn)這些張狂的人好了。走走走,我們到前面再去看看,不管這次怎么樣,也要先把這里大概的環(huán)境和地形給弄清楚一點才好。”
“好吧。”陸天宇還想再跟花青匪說點什么,但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一句話也聽不進(jìn)去了,只能繼續(xù)像平時一樣,一邊閑聊一邊的往前走著。
兩人在街面上大概的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正打算往山上的方向去走走看看的時候,陸天宇發(fā)現(xiàn)剛才還興致勃勃,一個人的精神頂上兩個的花青匪的走路的速度開始變慢了。
他不僅走路的速度變慢了,按照陸天宇對他的了解,花青匪現(xiàn)在臉上會露出這種皺眉的表情,就代表他現(xiàn)在一定哪里很不舒服。
感覺到身邊朋友的狀況越來越不對勁了,陸天宇趕緊停下了腳步,時時準(zhǔn)備著把花青匪給扶著,“你身上是哪里不舒服嗎?”
在互相都十分了解的友人面前,花青匪也是沒有任何必要裝模作樣的逞強的,他順勢往陸天宇的身上靠了一下,面色痛苦行動緩慢的說,“我感覺身上,有點不太對勁。”
聽到花青匪如此坦誠的承認(rèn)了,陸天宇便更知道花青匪這狀況是真的不太好了,他趕緊扶住了花青匪,追問道:“是怎么個不舒服,快點告訴我!”
“我,我也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花青匪看起來昏昏沉沉的,但頭腦還是很清楚的,他艱難的想要移動一下手臂,但最后也只是做出很僵硬的一些動作,“我感覺我的手,我的腳,我的身體都很僵硬,很難控制的樣子!”
“難道是剛才的飯菜里面有毒?”花青匪這樣子,陸天宇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中毒,但剛才吃喝的那些食物酒水,陸天宇也全都吃了喝了,怎么他就一點問題也沒有呢?
問題不是出在食物上面,陸天宇快速回憶著他來到龍山之后,跟花青匪哪里有接觸的不一樣的地方,最后想到了那個過路人。
“是不是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男人?”陸天宇急忙問道,“他剛才跟你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接觸碰到過你!”
“沒有,他跟我說話都還一直……保持著一點距離,沒有碰到我一下。”
“這就奇怪了!”如果是那個過路人看花青匪太囂張的樣子想給他一點教訓(xùn)的話,那種情況,來拿碰都沒有碰到過花青匪,他怎么下的到手呢?
眼看著花青匪越來越難受,陸天宇也不再多想,直接背著花青匪回到了客棧,先把他安置下來,再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客棧之中,陸天宇把花青匪平放在床上,現(xiàn)在的花青匪連意識也不清楚了,嘴里一直帶著點難過痛苦的聲音。從來沒見到花青匪痛苦成這種樣子,陸天宇心里也跟著難受極了。
他想把花青匪身上的外套給脫下來,讓他能躺的舒服一點,剛把花青匪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一半,陸天宇就嚇的面色蒼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狠狠地噎住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在花青匪那本該是正常修長光滑的手臂上,竟然被一片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像是枯黃稻草似的東西給覆蓋了大半。
現(xiàn)在花青匪的兩只手臂,幾乎都變成了被稻草覆蓋的樣子!陸天宇試著想要把稻草從他的手臂上給抽下來,卻絕望的發(fā)現(xiàn),如果把這些稻硬是拿走的話,那花青匪的胳膊,可能也就會跟著一點點的抽沒了的!
在稻草出現(xiàn)的地方,胳膊上本該是骨肉的地方,缺少了很大的一塊!
難道是,花青匪身上的皮肉骨肉,變成了稻草了?!
這個想法真是太可怕了,但這又是絕對的事實!!由不得陸天宇不相信!
看著眼前異常的狀況,沒少見過可怖場面的陸天宇頓時也是失了神,思考再三之后,他先是把衣服又蓋回到了花青匪的身上,然后在走廊上把客棧見到過的伙計給叫了進(jìn)來。
“你,你先幫我去弄點熱水,洗臉擦身用的。然后再幫我想想,這鎮(zhèn)上有什么好的大夫!”陸天宇知道花青匪這模樣絕對不是普通的一個“病”字就能形容的了的。但他現(xiàn)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像看看從鎮(zhèn)上大夫的口中能不能得到這些怪事的消息了。
“好的!我這就來!”伙計應(yīng)聲,很快就把陸天宇要的熱水給帶了過來,“水來了!”
伙計走了進(jìn)來,慣性的越過了著急的陸天宇,看到了床上的花青匪。
在看到花青匪的一瞬間,伙計的臉色變了變,然后問道:“客官,是你的朋友,生病了嗎?大夫就是給他找的嗎?”
“……對,他生病了,我需要給他找最好資歷最老的大夫!”
“他這個毛病,找一般的大夫是沒用的。”給陸天宇送熱水的伙計看了一眼床上僵硬難受的花青匪,搖搖頭,隨口嘮叨了兩句,“是沒用的啊!”
感覺這伙計的話里面,好像是知道一些什么!陸天宇趕緊追到了他的身邊,很誠懇的祈求道。
“小二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我兄弟今天突然遇上了這種怪病,我稍微也通曉一點藥理,但是也沒什么用處。如果小二哥你能幫忙指點一下,我必定感激不盡。”
說話間,陸天宇還把口袋里面的整銀子全都拿了出來,送到了伙計的手上。
“不不不不,我不是要這個的。”伙計連連推卻著陸天宇的銀錢,又看看床上的花青匪,輕嘆一聲道,“有些事情,我也沒辦法跟你說的很清楚,總之,你的朋友,不是一般的病。要是想恢復(fù)如常的話,去找找你們今天在門口說話的那個男人吧。他,或許能有點辦法。”
今天陸天宇他們在門廳里吃飯的時候,這伙計也在旁邊伺候著,大概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差不多的。
陸天宇也早就想到這里了,只是苦于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好朋友,那位先生,他是誰,在哪里能找到他?”
“我也不知道今天跟你們說話的人具體是誰,就是天天在街面上能見到的熟面孔。你在街上等等走走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能遇到他。”
“那我兄弟一個人在這里……”陸天宇很不放心花青匪。
“你就讓他躺在這里,除了難受一點,一時半會的,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從伙計這里得到了這點消息之后,陸天宇把花青匪托付給了伙計,自己直接來到了街上,到處起找今天在街上見到的那個過路人。
陸天宇完全知道這完全就是碰運氣的事情,但為了花青匪,再愚蠢的事情也要做!
他看著大街上這些熙熙攘攘的人,天色越來越暗淡了下來,就算有點燈籠窗戶里透出來的光,也讓人越來難以辨認(rèn)走動人的相貌如何。
陸天宇站在大街上,心里急的都要燃起火來了。他很想找到今天的那個過路人,但身邊不斷的有人路過,就是沒有陸天宇想見到的那個人。
等到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就算是有人跟陸天宇面對面,他都只能大概的看到對方身上一個差不多的輪廓,這還怎么找人認(rèn)人呢?
想到現(xiàn)在不知道變成什么模樣的花青匪,陸天宇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無助過。他很想救花青匪,想讓他好轉(zhuǎn)起來,可到現(xiàn)在連他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都不知道,救花青匪,又從何談起呢?
陸天宇麻木又痛苦的立在了原地,眼神愣愣的看著周圍,他到底該怎么辦才好,難道要看著花青匪變成一個稻草人,然后物盡其用的把他給插在田里嚇唬小鳥嗎?
怎么辦,怎么辦,他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啊!!
“咦,你怎么站在這里?”
身邊有人說話的聲音想起來,陸天宇轉(zhuǎn)過頭,借著路上的一點燈光,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個主動跟他說話的人,居然就是今天中午在客棧跟花青匪搭話的那個過路人!
終于再次看到了這個人,陸天宇像看到什么救星一樣,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怎么都不準(zhǔn)這個人離開,“先生,先生!我知道一定是我們的罪了你,我認(rèn)錯,我認(rèn)錯,你讓我怎么認(rèn)錯都行!求求你救救我那不知好歹的朋友吧!他真的也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你的朋友,怎么了?”過路人依舊鎮(zhèn)定自若,平平淡淡的問著,“他出了什么事情嗎?”
“先生,我朋友現(xiàn)在的狀況真的是很不好,你就不要再明知故問的磨著我的耐心了。我們口無遮攔,我們說錯了話,我們就是年輕氣盛,真的不知好歹!但我們真的什么也還沒有做,連個計劃也沒有,這真的不能算是死罪吧!就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罷了!你就當(dāng)他年輕,原諒他吧!只要能讓他好起來,你讓我怎么做都行!讓他付出什么代價都行!”
“哦,你可以代替他來做決定嗎?”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如果是讓他誠心誠意的認(rèn)錯,并且拿出一部分的運勢作為補償?shù)狼改兀俊边^路人把手從陸天宇的手中抽了出來,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先仔細(xì)想想,再回答我也不遲。”
“怎么都行!我可以代替他做決定!”陸天宇一點也沒有猶豫,“就算把我自己的運勢也拿出來都行,只要能讓花青匪好起來!”
“那倒是不用,道歉所用的部分,夠了就行。”過路人又在陸天宇的肩膀上拍了幾下,然后踱著方步,一邊走一邊慢悠悠的說,“去讓他給今天說錯的話道個歉,誠心誠意的,知錯就改,他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就這么簡單?陸天宇害怕過路人是在敷衍他,想再追過去問問清楚一點,但對方人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走沒了。
“只要道歉,就行了嗎?”陸天宇站在越來越黑的街面上,喃喃自語了一會兒,然后馬上就跑回到了客棧,把床上還在昏昏沉沉低聲哀叫著的花青匪從床上扶起來。
“花青匪,花青匪?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陸天宇努力的把花青匪給搖醒,追著他的耳邊說話,“能聽到,就回應(yīng)我一聲!”
“陸天宇?”花青匪被陸天宇給搖晃的清醒了一點,“干什么……”
“能聽見我的話,就好!現(xiàn)在你聽著我的話,然后認(rèn)真的思考,再跟著我的話說好不好?”
“好……”
“而且還要很誠心的,懂嗎?”
“懂……”花青匪這樣子看上去似乎還昏昏沉沉的,但他心里卻很清醒,知道該怎么去配合陸天宇。
“這就對了,你現(xiàn)在就跟我說,我花青匪,今天說過的那些瘋話只是隨口胡言亂語,我從來沒有想要要占領(lǐng)龍山的地方!也沒想過要殺害龍山的人,一切都是我胡言亂語的!”
說完這些,陸天宇還叮囑花青匪,“不僅要這么說,還一定要這么想,誠心的道歉,知道嗎?”
“我花青匪,今天說過的那些瘋話只是隨口胡言亂語,我從來沒有想要要占領(lǐng)龍山的地方!也沒想過要殺害龍山的人,一切都是我胡言亂語的,我誠心的道歉。”
說完這些之后,剛才還能睜開眼睛的花青匪,忽然就睡了過去,任憑陸天宇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花青匪忽然就跟沒事人一樣的醒了過來。他們誰也沒有再說起這件古怪的事情,退了房間直接就離開了龍山。
這場來勢奇怪兇猛,走的也莫名其妙的病癥,陸天宇跟花青匪都完全理解不了。
雖然不敢相信龍山竟然是這么可怕且靈異的地方,有些不服氣的花青匪想了想他在“病”中受到的那些苦處,多少不服氣也都變成服氣了。經(jīng)過了這件事情之后,花青匪整個人都不像之前那樣像個急先鋒似的凡事都只知道沖沖沖了,而是便的穩(wěn)重緩和了很多。
這件事情來的不好,倒是給了花青匪不少正面的影響,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急匆匆的毛小子的性子,也不會跟陸天宇聯(lián)手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把他們夢想中的一切都得到了。
幾年的時間,人的轉(zhuǎn)變也是不能預(yù)計的。早前最能沖的人變得穩(wěn)重沉厚,凡事都會仔細(xì)的思考計劃之后,才會做出決斷。如果是很有風(fēng)險的,則會再三的衡量才會下手。
而之前有些唯唯諾諾不敢太早出手的人,也變得信心滿滿,極為自信了。
不知不覺間,陸天宇跟花青匪的性格幾乎互相調(diào)換了一遍,等玄武門建立之后,門主的位置,也就正正常常的落到了陸天宇這個更為活潑會站在臺面的人身上了。
“唉,想起以前的事情,真是跟做夢一樣。”陸天宇對著桌上剩下一半的菜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笑著說了一些真心話,“如果幾年前我們沒有來到龍山,你沒有在這里胡言亂語,沒有生那場病的話,也許你我現(xiàn)在的性格都不會是這種樣子。這玄武門門主的位置,可能就是……”
不知道那天遇到的那個路人說的是不是都應(yīng)驗在了陸天宇和花青匪的身上。因為如果按照從前的步驟狀態(tài),等他們的門派建立起來之后,連陸天宇都認(rèn)為花青匪才是最適合做門主的人選。
結(jié)果就因為這件怪事發(fā)生之后,花青匪連性格都跟著大變,跟陸天宇之間朋友的關(guān)系,也從原本由他來主導(dǎo)換成了陸天宇,花青匪只站在了陸天宇的身后,做些協(xié)助輔助的事情。
兩人之間的位置也就這么很莫名又自然的產(chǎn)生的變化。陸天宇不止一次的覺得,是他搶走了花青匪的運勢,但是對著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很多話反而又說不出來了。
“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如今的一切也都很好,沒有硬要去改變的必要,就別再說這些事情了。”花青匪攔住了陸天宇想要繼續(xù)說這個話題的想法,他跟陸天宇像普通的過路商人一樣把飯菜吃完之后,又跟客棧定好了晚上的休息的房間,這才又走到街面上去轉(zhuǎn)了轉(zhuǎn)。
“那次我們到龍山的時候,我連這里都沒能好好的看一看,結(jié)果就……”像是想起了很多不好的東西,花青匪干澀的笑了一下,也就不再說什么,默默的在哦路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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