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2章 誤打巧撞
當晚熱熱鬧鬧說了很多話,喝了很多酒,也辦成很多事,確實,中國人很多事情就在酒桌上促成的。
回到酒店房間,不用多說藍朵主動照顧銘銘靚靚休息——快十歲了雙胞胎已習慣一人一間獨自睡覺,藍朵也單獨一間。
藍依洗得香噴噴香氣四溢,整個房間充滿沉沉幽幽似蘭似麝的體香;白鈺則胡亂沖了個澡連浴袍都沒穿就跳上床。
“瞧你猴急的模樣……”藍依嗔怪道。
白鈺摟著她笑嘻嘻道:“怕你寂寞久了悶得難受啊,老實說想不想我?”
藍依閉上眼享受他的熱吻和撫摸,柔聲道:“也沒那么……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倒體會不到狼虎之年的需求,可能各人體質(zhì)吧;也可能太累,我現(xiàn)在全程跟著銘銘靚靚的課程,又惦記著靚靚小提琴進度,督促著銘銘打棋譜等等,腦子一刻閑不下來,好不容易伺候倆寶貝睡了自己也累得不行……”
“好嘛,你倒比自己學習還累,”白鈺哭笑不得,“放松些我的小藍依,銘銘靚靚很自覺的。”
“從小不培養(yǎng)良好的學習習慣,長大再督促也沒用……”說著說著她下面已濕潤得泛濫成災,臉腮滾燙緋紅,呻.吟聲中接受了他的挺進,“輕點……輕……哎……”
久別勝新婚。
這段日子白鈺也憋得很辛苦,當下燃起烈焰狂潮,高強度快節(jié)奏掀起的驚濤駭浪令得藍依從開始就陷入如同醉酒般的混沌,宛如風暴眼里任人擺布的玩具,恍恍惚惚中攀越一次又一次巔峰,全程飄蕩于云端最高處的美妙天堂。
說也奇怪,身為人婦人母的藍依十多年過去了,歡愛的戰(zhàn)斗力絲毫不見長,每每面對他的狂轟濫炸“無法消受”;她的胸依然堅挺而緊繃,皮膚依然細膩而溫潤,她的身子依然柔美而幼嫩,與少女時代的藍依毫無區(qū)別。
而且她還是不堪連續(xù)作戰(zhàn),偶爾分別久了重逢時頂多第二天清晨再振作精神加賽一場,正常情況下都象國足“一輪游”。
首輪戰(zhàn)罷,白鈺才施展出兩成功力,藍依卻已嘴角帶著滿足甜美的笑意沉沉入睡。
白鈺卻知藍依睡眠很淺,稍有輕微動靜就容易驚醒,況且今晚也喝得不少有些微醺,索性瞇會兒再串門……
凌晨一點半,白鈺悄悄出去來到左側(cè)房間,輕輕一扭,咦,藍朵為何沒給自己留門?
難道不是十多年來的默契嗎?
不過白鈺也早有準備,掏出睡衣里的房卡——酒店方面按家庭房給的通用卡,一張房卡四個房間都能刷。
咝,刷完房卡后輕盈地閃身進去,黑暗中聞了聞,似乎有些不對勁,正詫異間突然傳來銘銘歡快的聲音:
“爸爸!爸爸來陪我睡覺嗎?”
啊,走錯房間了!難怪屋里沒有藍朵身上那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氣。唉,到底昨晚喝得有點多,腦子暈乎乎連房間方向都搞錯了!
白鈺有些狼狽地應道:“是啊是啊,爸爸好久沒陪銘銘……不怕爸爸打呼嚕么?”
“不怕不怕。”銘銘高興地說。
沒辦法只得和衣躺下,沒多會兒房門又被打開,居然是藍依閃了進來溫柔地拍拍兒子說:
“爸爸喝多了鼾聲大,媽媽來陪銘銘……”
說著又推推白鈺,意思是“快滾”!
爸爸媽媽誰陪都一樣,銘銘倒也沒意見,漆黑一團里白鈺與藍依快速換了位置灰溜溜地離開。
至此白鈺終于確認十多年來藍依藍朵存在著某種約定,自己與藍朵的偷偷摸摸并非偷偷摸摸,而是得到藍依默許甚至支持。不過以傳統(tǒng)家族出身的姐妹倆在歡愛方面的理念認知,夜半留門已是極限,絕無可能做到浦瀅瀅和穆安妮那樣的一龍雙鳳其樂融融。
唉,回想那晚那情那景,真是此夜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目前來說非但空前而且絕后。
借著走廊間微光走了幾步來到另一側(cè),輕碰之下門就開了,藍朵果然留著門!
進了被窩,她自然已身無寸縷,胴體冰涼如絲;再往下摸,潤滑水濕門戶洞開,看樣子期待很久——
上次去湎瀧礙于白翎在,真沒好意思。
當他覆身而上堅定強硬地進入時,她微微呻.吟一聲,旋即用枕頭蓋住臉,這也是她的傳統(tǒng)動作。
這一戰(zhàn)遠比剛才盡興,她的柔韌度和包容性以及耐力能夠抵住他的洶涌力道,既不象溫小藝的狹道窄徑,又不象尹冬梅的層巒疊嶂,使他得以暢快地盡情揮灑汗水。
驀地藍朵用力摟住他,身體失控般劇烈顫抖,牙齒卻用力咬住枕頭努力不發(fā)出聲音,草叢間散發(fā)的似蘭似麝的香氣濃郁得仿佛置身于香水屋。
然而戰(zhàn)火剛剛蔓延,白鈺的萬鈞炮火還在后面。戰(zhàn)至酣處他要吻她,以往她總是躲讓這回難得順從,她的唇、她的舌尖與藍依一樣香甜軟糯。
他的攻勢一波接著一波,幾十回合后她再度顫抖,雙臂卻已沒了力氣只在他后背抓了兩三道淺淺的印痕……
鳴金收兵,他還想就剛才藍依主動陪銘銘睡覺交流兩句,藍朵似毫無聊天興趣,頭仍然深埋在枕頭底下,小腿踢了踢他與剛才藍依暗示的意思一模一樣:
快滾!
再度灰溜溜撤出戰(zhàn)場,這時疲倦加酒力上涌又不知摸進哪個房間,反正刷完卡便踉蹌蹌躺下呼呼大睡。
清晨醒來卻聽到耳邊吵成一團,翻身而起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又回到銘銘房間睡在床對面沙發(fā)上!
靚靚興沖沖跑過來發(fā)現(xiàn)后委屈地哭了起來——怎么可以爸爸媽媽同時陪銘銘卻把自己晾在一邊呢?典型的重男輕女嘛!
銘銘分明記得爸爸先進來然后換成媽媽,至于爸爸為什么又出現(xiàn)而且自愿睡沙發(fā),銘銘也不明白咋回事兒。
兩個孩子為此爭吵不休,白鈺做賊心虛只得繼續(xù)裝醉,藍依搜腸刮肚沒法自圓其說,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還是聞訊而來的藍朵邊竊笑邊做和事佬,說今晚爸爸媽媽都陪靚靚睡,一晚對一晚不欺公平,靚靚才擦著眼淚平息下來。
家庭內(nèi)亂剛結(jié)束,白鈺接到繆文軍電話說馬上過來共進早餐,過后還得繼續(xù)陪鐘組部考察組。又是一番手忙腳亂,化妝的化妝,換裝的換裝,收拾的收拾,混亂當中藍依白了白鈺一眼,埋怨道:
“你干什么呀,夜里到處亂竄!”
白鈺大慚,平時能說會道侃侃而談的神氣勁不知跑哪兒去了。
與昨晚純家宴性質(zhì)不同,此番早餐帶有繆文軍鮮明風格的公務色彩,陪同人員除副省長房挪威(房朝陽兒子)、正府正秘書長、常務副秘書長外,還有位特邀嘉賓——
鄞峽市長盧和平。
這是繆文軍給白鈺的見面禮兼新年禮物,即促成鄞峽與湎瀧結(jié)成友好城市!
之所以稱作友好城市而非結(jié)對幫扶城市,主要考慮到暨南的面子,雖說湎瀧多年來穩(wěn)穩(wěn)墊底的確需要結(jié)對幫扶,但人家暨南經(jīng)濟總量擱在那兒,你眼巴巴過去做好事未必受歡迎。
友好城市則是對等的經(jīng)濟、科技、文化等方面交流與合作,但繆文軍在早餐會上毫不含糊給盧和平下達今年“友好交流”任務:
到湎瀧援建一條路、兩座橋、五家輕工企業(yè),春節(jié)后著手進行,年底前必須實施到位!
盧和平賠笑道:“既然兄弟般友好城市,為湎瀧做再大貢獻也應該,不過繆省長,咱鄞峽今年自身建設項目也不少,手頭上有點……有點轉(zhuǎn)不過來呀……”
房挪威指著他笑道:“好你個和平,敢跟繆首長討價還價了?”
繆文軍也笑:“這些年來鄞峽習慣向省里伸手,突然間對外搞援建角色轉(zhuǎn)換不過來,心疼也是難免的……”
眾人哄笑,盧和平也訕訕道:“幸好家底子很厚實。”
鄞峽原本也是雙江的老大難,自打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升格為地級市后連續(xù)幾十年綜合考核位列全省倒數(shù)第—,這一點倒與湎瀧極為相似。但從吳郁明和方晟搭班子開始,緊接著房朝陽副市長干到書記,十年間鄞峽發(fā)生日新月異、脫胎換骨的變化,增速等環(huán)比指標從雙江最落后地區(qū)躍居前列,享有“雙江塞上小江南”美譽,與綿蘭、舟頓構(gòu)建成充滿發(fā)展活力和新氣象的金三角。
也因為如此,鄞峽歷來容易出干部,提拔也快,與梧湘(黃海系大本營)、綿蘭(朱正陽主正地)幾乎不分上下。
盧和平能從眾多競爭者當中脫穎而出擔任市長,也是有背景的人物——其舅爺就是黃海系核心人員嚴華杰。
這樣說來黃海系口口聲聲杜絕派系形成,為何家族子弟還在搞裙帶關系?因為……
因為你不可能阻止家族子弟追求進步啊。正如方耀亭靠自己努力考為省級公務員,總不能人為干預讓他落榜吧?
進了體制,資歷、條件、能力都差不多,領導肯定傾向于有背景且人脈廣的干部,那樣也有利于工作開展,對不對?
只要世間有親情、人情、感情,永遠不可能存在絕對的公平公正。
繆文軍悠悠道:“鄞峽致力于加深友好城市交流往來,推進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繁榮,省里絕不會讓鄞峽獨自沖在前面,后面該給的優(yōu)惠、該有的補貼一個不能少。挪威認為呢?”
“按繆省長指示辦。”
房挪威沖盧和平眨眨眼道,白鈺等人都會心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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