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魔教來人
冷青蘿與羅婉君,都是一身淡灰色的峨眉派弟子服打扮,樸實無華,卻難掩容貌與身段光彩出眾。
但相較之下,冷青蘿的容貌更美,被普通的衣衫,襯托得皮膚細膩白皙,美得驚心動魄。望著令男子失魂落魄。
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之后,還沒完全康復,冷青蘿昔日飽滿紅潤的嘴唇,少了幾分血色。
沈一歡哪敢多瞧江沖心中的女神。再者,羅婉君也在場。
冷青蘿也不深究,畢竟做夢瓜分“十派四艷”、甚至一人獨霸“十派四艷”的十派弟子,大有人在。
若是都要殺要打,那么她們四女估計殺人之多,估計“十派四艷”,都得改叫“血手四魔女”了。
江沖朝著比賽場中瞥了一眼,搖搖頭,說道:“不好!那衛海流的《千刃連環腿》,每一腿都霸道無比,如刀刃剃過,我那沈星海師弟,恐怕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擂臺上,正是第三場比賽,翠竹幫衛海流與七星劍派沈星海,兩人正打得精彩。
三男也識趣地把話題轉移到了比賽當中。
果然不久,衛海流便將沈星海踢翻在地,贏得了比賽。
之后,第四場、第五場,蕭雪兒和沈威,都是因為對手的緣故,不戰而勝利。自然無需再比試。
五強即出,此次《十派論武》大會,自此結束。
為何前五強不決出個先后順序來?
許多弟子也能猜出來原因,無非十派聯盟,同氣連枝,過份計較前五名排序,恐怕傷了門派之間的和氣。
大賽主持人又一次上臺開始主持頒獎儀式。
二十強各有秘笈一部,十強則又可再得一樣兵器。至于五強,據說更有一份珍品獎勵。
聽到喊二十強上臺,江沖、謝云紛紛起身,拱手離開,往臺上走去。
慢一步的冷青蘿,在沈一歡身后輕聲說道:“日后如有機會,請來峨眉派容我致謝沈公子救命之恩。”也不等沈一歡回話,也往臺上走去。
沈一歡回頭看,羅婉君跟在冷青蘿身后,扭頭朝他又白了一眼,還是有些氣鼓鼓的樣子。
看著江沖、謝云在領獎臺上意氣風發,扮帥的扮帥的,裝酷的裝酷,真是羨煞無數臺下的弟子。
沈一歡不覺得看得心中愉悅,這般熱鬧的場景,師兄弟之間友情,是在虎狼山獨自跟隨師傅長大的他, 從未經歷過到。微微瞇縫著享受賽場的喧鬧,享受太陽的熾熱,心情愜意無比。
突然聽到身邊動靜,再睜眼,已有一個中年漢子坐在沈一歡左側,坐的穩穩當當,悠然自得,仿佛一直坐在那里一樣。
赫然是雷狂生!
在飛霞山遇見的雷狂生。
依舊還是那副落拓狂士的模樣。
沈一歡面露喜色,說道:“雷大哥,竟然也有興趣, 看這年輕弟子的比賽?!”
雷狂生眼中閃動傲氣,哈哈一笑,說道:“《十派論武》雖然叫得喧囂,但終究還只是年輕弟子之間的比試,水平有限。 不值一看!”
“那你是來干嘛的?”沈一歡問道。
雷狂生嘿嘿一笑,說道:“聽聞那“十派四艷”容貌傾國傾城,我是來看看,是否真是如此。”
沈一歡一聽,笑了起來,心中暗罵道:中年色呸。
雷狂生瞧了沈一歡,驚訝地說道:“小兄弟,看你臉色泛著黑氣,額頭中隱隱有一條黑線。你怎么中了黑魔手之毒?”
“還有,你中這毒多久了?怎么還沒死?”
沈一歡嘴角抽搐,似乎這家伙關心的是,自己怎么還沒死?
便捋起左手袖子,給他看。黑線已從過了半只手掌,到了手掌中央位置。
當日在山中見雷狂生,沈一歡就知他武功極高,閱歷也極多。便將中黑魔手前后的事情都說給他。
雷狂生面露思索,緩緩說道:“你說的那兇手,叫什么卓俊杰的,是魔教之人,所以才會黑魔手的武功。”
“那他死之前,可有唱魔教的圣歌?”
沈一歡一聽,愣了一下,奇怪道:“圣歌?什么圣歌?”
雷狂生見他反應,就知沒有,面露微笑,說了一段經文出來。
火煉我軀,天爍金光。存不為樂,逝不為傷。
行仁去惡,天道唯光,歡憂哀樂,不過蒼茫。
憐我蒼生,疾苦何長,愿我世人,終獲悠揚。
雷狂生也不看沈一歡,而是望著場中的二十強的青年俊杰,笑著說道:“這魔教,本名火光圣靈教,也稱火光教。教派的宗旨是主張行仁去惡,故多與貪官惡吏劣紳斗爭,以求實踐仁愛。”
“與尋常宗教主張為善勸惡,或今生受苦來人享福的回避思想不同,這火光教認為人只有通過自己的抗爭,才能獲得幸福,更只有通過與不法之徒強硬對抗,蕩污除穢,世間才能實現真正的仁愛。”
“故行事手段多有激烈之舉,遂遭官府、地方勢力,以及各大門派的厭惡和排擠。”
“奈何,這火光教遵循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的行事作風,不肯妥協,在各方勢力打壓之下,為求存身,行事變得隱蔽而詭秘,更以此被訛傳為魔教。”
“這火光教教徒,身死之際,多會吟唱教派圣歌,死后火化遺體。”
“此舉被教中之人認為,是通往光明與溫暖的不二途徑。”
“所以,一個真正的火光教教徒,死前必然吟唱圣歌。”
沈一歡聽在耳中,也不言語。
雷狂生瞧了一眼沈一歡,眼睛微閉,笑道:“那卓俊杰沒有死前吟唱圣歌,便足見這人不是真正的魔教之徒。”
“而且你中的黑魔手武功,共分五卷。”
“經歷數百年,第一卷、第二卷早已流散江湖。只有那第三、四、五卷是魔教獨有。”
“若那卓俊杰有第三卷的功力,你恐怕無法活到現在!”
這倒是沒有聽過。
沈一歡心中一動,側臉問道:“雷大哥,對魔教倒是熟悉。莫非............”
雷狂生笑笑不答,遞給沈一歡一截小指頭大小的東西,似鐵非鐵,似木非木。
繼續說道:“沈兄弟,你中的黑魔手,雖多有靈丹妙藥壓制,能拖延一時,但時間久了恐怕還會危及性命。”
“你拿著這樣東西,到靖州菊山第三峰,找一位夏菊夫人。她醫術高明,可為你盡數祛除黑魔手之毒。”
對魔教這么了解。又有朋友能解黑魔手之毒。
這家伙,不會真的是.......
沈一歡接過手中,道了聲謝,還是忍不住問道:“雷大哥,你是魔教中人嗎?”
雷狂生朝他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站起身來,拍了拍沈一歡的肩頭,沉聲道:“早日出發,菊山可不近,你這毒恐怕最多三十日便要毒發。”
誒,這家伙詛咒我。
沈一歡還未回答,雷狂生便身形一彈,騰升而起,如離弦之箭,朝著正在二十強頒獎的擂臺飛射而去。
此時,臺上,玉鼎派吳峰剛滿心歡喜地拿到獎品,便覺眼前一花,手中的東西,已被人奪走。
回頭一看,正是雷狂生。
雷狂生疾速閃現在擂臺上的身法,以及滿身散溢的高手氣息,一時間震撼住全場。
吳峰等身邊的幾人,愣在原地,更不知是敵是友。
雷狂生旁若無人,看了看那秘笈封面幾個大字,笑道:“《三十六式勁風卷塵劍》!”
“不錯啊,十派,這次終于舍得下本錢了。”
翻看了幾頁,隨手便拋還給了吳峰,左手朝臺下的弟子方向一抓,那弟子腰間的佩劍“噌”的一聲,便被吸了過去。
雷狂生右手持劍,左手指輕彈了兩聲,兩聲脆響如若金鳴,瞬間將滿場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看清楚了!”
雷狂生朝吳峰提醒道,隨即揮動起那劍來。
不一會兒,人已化作煙塵一般,縹緲難辨,但見那劍光如同罩一團塵霧一般,前后左右疾速閃爍翻飛。
“倒塵卷風云!”
只見雷狂生向身后連抖三個劍圈,隨即迅如白光一般,腳踏奇步,轉身反手直刺前方,劍上若裹三團劍芒一般,飛速直射吳峰腳下。
見劍光難以捉摸又如此迅疾,吳峰驚懼得連連后退。
只聽“砰砰”幾聲,他原先站的位置的木質地板,早已出現五個拳頭大小的劍洞,齊齊整整、大小相同地排在一排。
“看清楚了嗎?”
雷狂生望著猶在驚懼的吳峰,笑道:“這是《三十六式勁風卷塵劍》第二十八式、最強的五招劍法之一,“倒塵卷風云”,轉攻敵人膝蓋腳裸等下盤,一劍揮出,至少三個劍洞才算入門!”
吳峰聽到雷狂生的講解,先是一愣,繼即明白過來。
邊上的云霧派荊少名叫道:“這人,好厲害。竟然看了幾眼。便能使得如此有威力!”
這人是誰?
雷狂生背著手,卓然而立。雖然衣衫有些破舊,但氣度之沉穩,不遜色于任何一位門派掌門。
“哼!他是魔教的星輝使!”
終于有年紀大的長老認出他來,在臺下恨聲叫道。
“沒錯!衣服雖然換了,但臉沒錯!”
“是他!”
“他就是魔教教主北宮擇天,座下的三使之一,星輝使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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