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夜宵夜話
“停手!”
沈一歡大聲喝道!
袁廣和那男子聞言各自罷手,退躍而立。
那男子滿臉笑容地瞧著沈一歡,眼中閃爍真誠的喜悅。
沈一歡笑道:“秦明,你怎么跑丹陽縣來了?”
這一身棕色衣衫,目光如炬,長相頗為英俊的青年,正是云霧派“小四杰”之首的秦明。
沈一歡替二人介紹一番,秦明笑著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劍,表露善意地夸贊道:“這位大哥,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了云霧劍。”
“不知可與我云霧派,有無淵源?”
袁廣一雙深邃地眼睛瞧了瞧秦明,面無表情地?fù)u了搖頭,隨口說道:“十幾年前,行走江湖時(shí),見過云霧劍一次,所以有些印象。”
被沈一歡問及為何出現(xiàn)在丹陽縣,秦明答道:“《丹陽五劍會(huì)》這種盛會(huì),自然是來歷練一番呀。”
“還好梁林離這里不算太遠(yuǎn),才能趕到報(bào)名。”
沈一歡訝異道:“秦明,你也參加這次劍會(huì)了?”
秦明白了他一眼,說道:“沈一歡,你沒看八強(qiáng)的榜單嗎?”
“那第一組飛景劍組的八強(qiáng),六號擂臺的出線者,就是鄙人啊!”
說罷,這個(gè)平時(shí)極為謹(jǐn)慎的青年,眼睛發(fā)亮,滿臉笑容,有些得瑟的模樣,將內(nèi)心歡悅心情,盡數(shù)透露出來。
袁廣一聽這話,雙目放光。他是第一組飛景劍組三號擂臺的出線者,屬于上半賽區(qū)。而秦明,則屬于同組的下半賽區(qū)。
兩人,是同一組的八強(qiáng)。
不過,他們兩人恐怕沒有交手機(jī)會(huì),除非兩人都同時(shí)打入決賽。
袁廣似乎不想多說,隨口寒暄幾句,便告辭回去了。
沈一歡摟著秦明,尋一處路邊的攤子,吃起夜宵,敘起話來。
飲了幾杯,秦明上下打量一番沈一歡,才說出來他出現(xiàn)在丹陽縣的真正緣由。
原來,前不久,“小四杰”趙陽下山辦事兒,在梁林城遇見了趙三席平二人。
當(dāng)日是他代表云霧派,將雪露劍托鏢給飛云鏢局。在跟總鏢頭月九娘談妥出來之時(shí),曾瞥見趙三和席平,知他兩人是飛云鏢局的鏢師。
趙陽覺得奇怪,因?yàn)樗拇ǘ朊寂芍校嚯x不近。為什么他們往返得這么快?
于是便上前搭話攀談,才得知了原因。趙陽急忙返回門派,將所有的經(jīng)過稟告了他們的掌門,十六歲歲的天才少女夢琪。
夢琪聽聞羅湖派的人參與劫鏢,而沈一歡也被牽涉在內(nèi),頓時(shí)又驚又怒,便派了秦明和趙陽帶了幾名弟子,沿途尋來,查看沈一歡的安危。
一路上,秦明等人一路緊追猛趕,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沈一歡和岳九娘遭遇不幸的消息。在那多福山前,倒是打聽有人見過一個(gè)背著大菊花包裹的年輕男子,之后再不見消息了。
秦明倒是聰明,自認(rèn)若是沈一歡真遇險(xiǎn)不測,自己幾個(gè)人奔過去也是白送。
猶豫之間,聽到《丹陽五劍會(huì)》的消息,聽說關(guān)于五把神劍的描述,秦明不由得起了興趣,便趕來這丹陽參賽了。
“一來是歷練一番自己;二來你也喜好劍,看看能不能碰到你。”
秦明夾一塊醬羊肉,投入口中,笑道:“報(bào)名時(shí),瞅了一眼名單,便看到了你的名字。”
“還好,我打進(jìn)了飛景劍的八強(qiáng),否則真不好意思來見你。”
沈一歡放下酒杯,笑道:“在榜單,我也看到了你的名字,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
“趙陽那小子呢?”
秦明搖頭說道:“他也參加了霽月劍組的比試。”
“初賽倒是贏了三場,還沒來得及得意,便遇見了淳行,二十招不到,便輸了。”
沈一歡嚼著酸脆可口的涼拌青瓜,疑惑道:“我記得趙陽,擅長《霹靂翻云刀》,也相當(dāng)有火候,怎么敗得這么慘?”
秦明搖搖頭,解釋道:“那淳行,可不是一般人。”
“他是少林寺弟子,聽人說他是少林羅漢堂當(dāng)代第一弟子,精擅《布袋羅漢拳》。傳聞武功之高,已不比羅漢堂首座海廣大師,低多少。”
“趙陽雖然郁悶,但也輸?shù)眯姆诜!?br /> 沈一歡問道:“你們住哪個(gè)客棧?”
秦明俊臉露出苦笑,說道:“還客棧呢?!客棧哪里住得起?”
“怎么回事?”
“客棧價(jià)格,現(xiàn)在翻了三四倍,不但住不起,而且也沒有空房了。”
“要不是夢琪掌門,讓我們出門多帶了些銀子,我們幾個(gè)怕是只能住在山上搭棚了。”
“還好,城內(nèi)百姓多將閑置的房屋臨時(shí)出租,我們就落腳在一個(gè)六旬老婦人的家中。”
看著秦明大口吃著醬羊肉,一點(diǎn)也不顧帥氣的儀態(tài),看著沈一歡連連搖頭:“秦明,你可是一向酷帥馳名云霧派,引得無數(shù)無知少女折腰的,你顧及點(diǎn)吃相,好不好?”
“咳咳咳!”
秦明聞言,嗆了一口,哈哈笑道:“呀,你這么一說,還提醒我了,你今天這頓,你結(jié)賬啊。”
“憑什么讓我結(jié)啊!我多窮啊!”
秦明笑罵道:“別人不知道,我還是知道的。”
“你找到那云霧秘庫,分到了多少金子?!”
“裝,裝,你還裝!”
“少擺手了,你是沒有帶走多少黃金。”
“但是,你帶走了不少銀票啊。”
“而且,夢琪掌門不是跟你說了,將你那份黃金的一半,盡數(shù)存在四大錢莊,日后你憑你的指模,隨取隨用。”
“剩下那一半,就放在云霧派,她替你守著。”
“夢琪掌門對你是真不錯(cuò)啊.....”
沈一歡見秦明說得清楚明白,不禁訕訕一笑,說道:“出門不露白,露白會(huì)失財(cái)。”
“秦公子,你小點(diǎn)聲,少說話,多吃菜吧,不夠的話,再加些。”
“痛快,這才是兄弟嘛!”
秦明哈哈一笑,轉(zhuǎn)頭朝著那老板喊道:“老板,我們這桌上的所有酒菜,你給我留兩份,別都賣完了。一會(huì),我打包帶走。”
沈一歡哈哈一笑,又想起當(dāng)日云霧派之亂時(shí),自己和秦明聯(lián)手奔走,威逼利誘,替夢琪說服核心弟子的種種場景,只覺心情愉悅,心情大好,殷勤地勸起酒來。
夜間,明月高懸,既然照亮了整條街道,又給街道蒙上了一層淡黃透明的紗,嬌酥如手的暖風(fēng),熏人而來,吹得人人欲醉。
丹陽縣沒有宵禁,大街上還多有江湖人物往來。更有喝得暈乎乎的醉漢,在沿街扶著墻壁,跌跌撞撞地走著。
兩人又歡飲一番,沈一歡問道:“大約在十幾年前,云霧派可曾出現(xiàn)過精通《云霧山河劍》的劍術(shù)弟子,至少練成第四章?”
秦明想了想,說道:“十幾年前,我還沒有入派。但,聽說有一位師伯,精通《云霧山河劍》。”
“據(jù)說,是曾立有大功,得上上任掌門彭敬宇的器重,被賜予整套《云霧山河劍》秘笈。”
沈一歡問道:“那人現(xiàn)在多大?”
秦明搖搖頭說道:“十年前,大概我入派前一年,便死了。說是與上任掌門杜子威不和,被多方刁難,最后郁郁而終。”
見沈一歡眼睛一緊、似有惱怒,秦明嘆息道:“杜子威在位近三十年,倒行逆施,鏟除異己,不少的師叔、師伯被迫害,或死、或退、或銷聲匿跡,精英十去七八。”
“里面,有不少杰出人物,看不慣杜子威的行事作風(fēng),離開了我云渺山,再不回來。”
秦明突然想起什么來,忙說道:“對了,那師伯有一位出眾的弟子,在他死后,便離開了云霧派,再?zèng)]有回來。”
沈一歡瞇縫著眼睛,思索了一會(huì),問道:“秦明,你可還記得,那師伯和他弟子的姓名?”
“那師伯,叫做徐莫喧!”
“他弟子的名字,我沒有問過。”
待兩人歡飲興盡,沈一歡遞給他一張銀票,笑道:“丹陽最近物價(jià)貴,別餓著趙陽他們幾個(gè)了。”
秦明嘿嘿一笑,道了聲謝,接過銀票塞入懷中,提著打包的菜,緩緩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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