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臣可以等
美色當前,楊嬋默默舔了舔自己的上頜。
她懷孕才一個多月,胎像不穩,聽說三個月之后才可以做那種事。
本來他們之間的障礙是太后和康寧,現在又多了一個。
那天晚上說的話,怕是不能作數了。
“斐卿,那天晚上的事,就當朕沒說過。”她道。
宋斐眼中的光暗淡下來,轉而又亮起來,他已經等了這么久,會一直等下去,等到楊嬋愿意。
“臣可以等,等到陛下愿意。”
等?楊嬋以為宋斐會借坡下驢,也當做自己沒提過,沒想到他說要等。
楊嬋是鄴國國君,宋斐想爬她的床,她難免有些懷疑宋斐的用意。
他想要什么,用美人計讓她交出權柄?
楊嬋直視著宋斐想從他眼中看到什么,可是卻什么也看不到。
很快楊嬋就把宋斐的事暫時拋到了腦后,她要去清歡閣找孩子的父親,得先將人接進宮,等過段時間再給他個名分。
本來楊嬋想藍玉去,她怕藍玉認不出來,最后還是決定自己前去清歡閣找人。
她換了一身衣服,令綠瘦將自己打扮的像是一個普通人家小姐,趁著夜色再次偷偷出了宮。
進入清歡閣前,為了防止被認出來,楊嬋特意戴了一頂帷帽。
藍玉走在楊嬋前面叫來了清歡閣老板娘,塞給了她幾錠金子,老板娘看見銀子,眼睛立馬變得像星星一樣亮。
“客官有何吩咐?”
“把你們這兒的相公們都叫出來。”老板娘看著藍玉有些驚訝,這么個俊小伙竟然喜歡相公,可憐那些姑娘們沒有機會了。
等老板娘將閣中的男子都叫到了三樓房間,才發現原來房中坐著個少女,只是頭上戴了帷幔,看不清容貌。
這些男子各個美貌如花,楊嬋一一看過去,竟沒有一位像宋斐。
“就這些嗎,還有沒有沒來的“楊嬋問。
“還有咱們這兒的花魁。”老鴇瞇著眼睛陪笑道。
藍玉無聲地拎了拎腰間的錢袋。
老鴇本來眼睛就小,在看到錢袋時笑得春花燦爛,眼睛都笑沒了。
“我們清歡樓的花魁還在陪客人,我這就去叫他。”說完老鴇扭著腰出去了,等她再回來時,帶來了一個看著十八九歲的粉衣少年。
這少年面目俊朗,是這些兒郎中最好看的一個。
但他不像宋斐,肯定不是那天的人。
“還有沒到的嗎?”楊嬋又問。
“這...”老鴇看著那藍玉腰間那沉顛顛的錢袋,有些為難。
“還有一個人沒來。”
“誰?”藍玉問。
“意公子,他這個人高傲的很,很難請,就是媽媽我也沒辦法。可偏偏,有人喜歡意公子這性子,愿意供著。”
“就再高傲,也得把他請過來。”
這恐怕。”老鴇又將眼睛瞄向藍玉的錢袋。
藍玉將手中劍推開了三寸。
老鴇見到劍就有些腿軟,但頭腦還好使,“客官別沖動,殺了我可是見官的,不劃算。”
“見什么官,我們就是官。”藍玉又將手中劍鞘推開了三寸。
“藍玉,算了!讓她上前來我有話問她。”按老鴇所說那意公子如此難請,那天晚上主動來敲他門的不可能是他。
楊嬋湊到老鴇耳邊,低聲問道:“你見過沒見過丞相宋斐?”
老鴇點點頭:“遠遠的看見過。”
“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長得有些像他的男子?”
老鴇連連搖頭,“沒有。”她心想這這清歡閣要是有像宋斐這樣的男子,那不得被踏破了,到時候她數錢都能數到手軟。
不是清歡閣的人,楊嬋也就只好作罷,她總不能大張旗鼓的去貼告示找人。
“罷了,我們走吧!”
藍玉收了劍,跟著楊嬋出了房間。
這么多美男子,這姑娘竟都沒有看上眼的。這么個金主就這么走了,老鴇只覺有些可惜。
是夜,清歡閣中很熱鬧,連穿過樓中的風都變的溫柔起來。
風吹起楊嬋帷帽上垂著的輕紗,一角大紅衣袖輕柔地從她身旁拂過,帶著絲絲青竹般的氣息。
大紅與青竹,熱烈與清冽結合,竟然讓人不覺得突兀。
楊嬋駐足了一瞬,大步離去。
“意好像見過姑娘。”那男子卻突然叫住了她。
老鴇扭著腰從一邊擠過來,陪笑道:“姑娘,這位就是意公子,沒想到竟然遇上了。”
說完那老鴇暗中白了紅衣男子一眼,剛剛還說他難請,現在他倒是主動湊過來了,這不是打她臉嗎?
楊嬋抬眸,眼前的男子抱著一把琴,身量要比她高上許多,她要微微抬頭才能看到他的相貌。
面貌清雅,被身上的紅袍一襯,又顯有些妖異。
再仔細看那面部輪廓竟有些像宋斐。
是他?楊嬋又覺得和她記憶中又有些不同。
“是嗎,意公子可記得什么時候見過我。”楊嬋輕輕撩開帷帽上的白紗,露出半張臉。
“四月十四晚上。”
聽到這句話,楊嬋心中一驚,這日是她在清歡閣的那天。
她那天喝醉了酒,記憶難免有些偏差,或許那天的就是他。
“姑娘!”紅衣男子上前一步拉住了楊嬋的衣袖,被一束冰冷的目光一冰,立馬松了手。
“姑娘似乎有些煩惱,或許我可以為姑娘解憂。”
楊嬋確實有煩惱,她直視著曾意的那張臉,或是他真能幫她解憂。
正想著,身后傳來潺潺流淌的琴聲,這琴聲就像鳥鳴一般撫慰人心。
楊嬋望向走廊盡頭那扇窗外的明月,現在還不太晚。
她放下了撩起的白紗,“既如此,那就請意公子彈奏一曲吧!”
意公子面上帶了笑意,他無視老鴇驚訝的神情,走到楊嬋身邊。
“姑娘,容意去月下為姑娘奏琴。”
月下奏琴倒是頗有幾分情調。
清歡樓后的一座偏院中,曾意將琴放在亭中的石桌上,調了調琴弦。
琴聲幽幽,楊嬋坐在亭中聽著意公子彈琴,只覺萬物空寂。
宮中還沒有哪個能彈出這樣琴音的樂師。
一曲盡,曾意問道:“姑娘還想聽什么曲?”
楊嬋沒有回答,而是將視線落在他的胸膛處,“那天晚上,我們有沒有...”
曾意望著她等著她后面的話。
楊嬋覺得這么問有些太直白了,轉而道:“你可不可以,脫衣服給我看?”
“脫衣服?”
楊嬋點頭。
曾意攥緊了衣領,頓了片刻,才解開腰帶,脫掉了自己的外袍。
此時天氣還不算特別暖和,曾意穿的多,脫的時候又有些慢。
楊嬋摩挲著手中的茶杯,盯著他一件一件的脫上衣,直到脫掉最后一件露出光裸白凈的胸膛。
楊嬋放下茶杯,摸了上去。
她的手有些涼,摸上去的時候,曾意被冰的輕哼了一聲。
曾意的胸膛平整細膩,楊嬋記得那天晚上的男子胸膛上條疤痕,摸起來硬硬的有些硌人。
他不是那人,曾意應該是那天無意中見到她了。
“好了穿上衣服,繼續彈琴吧,就彈一首春花月夜。”
曾意以為楊嬋讓他脫衣服是想做什么的念頭,沒想到楊嬋竟然只是摸了摸他的胸膛。
“曾意高傲難請,我偏要彎下他高傲的脊梁。他在哪兒”
“曾意在哪?不說是吧,不說我自己找。”
前面傳來吵嚷聲,正聽得愉悅的楊嬋被這吵嚷聲擾了聽琴的興致。
藍玉握著劍就要過去看,那吵嚷的人已經走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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