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沒法睡了
廟會確實很熱鬧,有很多各種各樣稀奇小玩意。
白日下了一天的雨,到了晚上雨停了,人們都出來逛廟會了。
楊嬋幾個人,在廟會上東看看西看看,買了好多小玩意。
康寧拿著簪子在楊嬋頭上比了比,“堂姐,這只簪子好看,很稱你。”
“我倒是喜歡這只。”楊嬋拿起一只質(zhì)樸的玉簪。
“這木簪有什么好的了,光禿禿的沒有花樣。”
“是沒什么花樣。”
這只簪子倒是和宋斐換的那身布衣很配。
康寧說不喜歡宋斐后,楊嬋沒有再同宋斐刻意保持距離。
她回頭朝跟在她身后幾步之遙的宋斐招了招手,宋斐就要過來。
一個男子攔住了宋斐的去路。
“宋大人?你怎么在這?”
“嗯,隨意逛逛。李大人也來逛廟會?”
“唉!還不是我那夫人非要拉著我來。”李大人看著宋斐嘆了口氣,“宋大人,你說陛下怎么看上大人了,這朝堂上都惦記著大人您回去呢?”
李大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改口道:“皇后殿下您不是應該在宮中嗎?是不是陛下也在?”
李大人說著轉(zhuǎn)頭向四周張望。
楊嬋連忙回身拿起攤位上的一只團扇遮住臉。
“別看了,李大人的娘子找大人呢?”
“郎君,快過來,我們要走了。”
不遠處女子的聲音傳過來。
“來了。”李大人慌忙告辭追夫人去了。
郎君兩個字纏綿又好聽,幾時楊嬋能叫她一聲郎君。
宋斐想著,一只白紗帷帽蓋上頭頂,“夢得長得太招搖了,得遮住才好。”怕是一會兒城中百姓都知道朕來逛廟會了。到時候我們就逛不成廟會了。”
不知是不是從太湖回來,坐了太長時間的馬車。楊嬋覺得有點難受,她將帷帽放到宋斐頭上就松了手。
“怎么了?”宋斐察覺到楊嬋的異樣,問道。
“有點頭暈。”
“要不要去看大夫。”
“不用,可能是有點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由于楊嬋頭暈,大家沒有再逛廟會上馬車回了宮。
回到宮中。江御醫(yī)為楊嬋診過脈,建議楊嬋不要太勞累,開了些安胎的藥,便下去了。
藍玉跟著江御醫(yī)去拿藥。
在宮中總不能一直穿著粗布衣,宋斐去更衣,楊嬋叫住宋斐,“伸手。”
宋斐聽話的伸出手。
楊嬋在他手上放了只木簪,“這是在廟會上買的。”
“木簪?”宋斐將木簪拿起來看了看。
這木簪除樸素,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隨即宋斐明白過來,笑道:“這支木簪確實和臣現(xiàn)在穿的衣服很配。”
“夢得穿這身衣服再戴上木簪,就像那東籬山的隱士了。采菊東籬下,幽然見南山。”
宋斐將木簪插在頭上道:“陶公是真隱士,臣只能做個假隱士了。”
“朕有二畝薄田,夢得若想做真隱士,朕就把那塊地送給夢得。”
“多謝陛下。”
比起見南山,他更想見楊嬋。
楊嬋打了個哈欠,“陛下這是困了?”
楊嬋點頭。
綠瘦走過來詢問道:“陛下回福壽宮還是在椒房殿。”
“還是回...”楊嬋沒說完,宋斐道:“外面這會兒風大,陛下現(xiàn)在身子不比從前,來回走小心著涼。”
“也好。”楊嬋點頭,“留在椒房殿吧!”
很快凈房中備好了水。
介于上次楊嬋自己洗澡睡著,宋斐再也不敢讓楊嬋自己洗了。
綠瘦侍奉楊嬋洗完澡才退下。
見綠瘦褪下,侍女們都退了出去,殿內(nèi)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燈火在燈罩下燃燒著。
兩人散了頭發(fā)換了寢衣,相對而坐。
雖然孩子都有了,昨晚渾身上下都被宋斐看了。
像今天這般只穿著單薄的寢衣在宋斐面前,還是第一次。
楊嬋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頭,隨意用手指卷著頭發(fā)。
宋斐也沒有說話。
她同宋斐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相對無言過。
她記得宋斐辯才無雙,曾把鄰國的使臣駁得啞口無言。
夫妻之間應該是怎樣相處的?楊嬋不知道。
她想開口打趣宋斐,宋斐卻傾身覆過來想吻她。
孩子還不滿四個月,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楊嬋抬手捂住了唇。
宋斐以為楊嬋不愿意,只是抱了抱楊嬋道:“陛下早些休息吧!”
“好,”楊嬋點點頭,躺到床上,一側(cè)身就看到了宋斐正用他那雙勾人的眼睛凝視她。
令她有些心神蕩漾,這沒法睡了。
楊嬋在心中提醒自己別被美色迷惑,宋斐卻又突然靠近了她。
楊嬋忙再次捂住了嘴,宋斐要是親她,她一晚上都別想睡了。
宋斐親了親楊嬋的額頭,像是哄小孩一般道:“快睡吧!”
他這哪里是要讓她睡,明明就是要引誘她。
“熄燈吧!”楊嬋決定眼不見為凈,她翻過身決定不再看宋斐。
說是眼不見為凈,可是宋斐溫熱的呼吸就在背后。
她無法忽視,只能閉上眼睛不讓自己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宋斐當然也睡不著,但比起楊嬋不在他身邊他更愿意睡不著。
數(shù)了好多星星,楊嬋還是睡不著,她詢問道:“宋斐你睡了嗎?”
背后傳來略微有些暗啞的聲音,“還沒有。”
"朝中近況,你聽說了嗎?"
“臣聽了。”
“你怎么看?”睡不著,楊嬋索性同宋斐聊起天。
銅漏中的水滴滴答答,月上中天。
“夢得,明天朕帶你去看朕的娘親?”
“好。陛下的母親,臣自當要見。”
*
燒了兩天,灌了好幾回藥,燒終于退下去。
燒一退,齊國候就將齊云飛送到北郊的莊子中。
到了晚上,齊云飛徹底清醒過來,因為屁股上的傷,只能趴著,一直一個姿勢很累。
他想要活動活動身體,剛動了一下扯到屁股上的傷口,哎喲起來。
外間小塌上休息的齊母忙趕過來,“我的兒啊,別亂動快趴著吧!”
齊云飛只好重新趴回去,“娘,阿嬋的婚禮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了。”齊母沒好氣道:“你被她打成這樣了,還惦記她做什么?”
“結(jié)束了?”齊云飛一激動,又牽扯到傷口,疼的嘶了好幾聲。
“你燒了兩日了,這大婚早就結(jié)束了。”
“娘,阿嬋她是真的不要我了!”
“這樣也好,宮里可不是好待的。楊嬋不是說了,以后你可以娶妻納妾。快點把傷養(yǎng)好,娘親給你相看乖巧賢惠溫柔的女子,到時候娘和你爹,就可以享受天倫之樂了。”
齊云飛搖頭,“可她們都不是阿嬋。”
“兒啊,你怎么這么死心眼,她高高在上,以后你什么都要聽她的,有什么好?”
她有什么好,以往同楊嬋在一起的種種重新浮現(xiàn)在腦海,這么多年他一直討厭與楊嬋的婚約,這個婚約像一道枷鎖,將他牢牢鎖住,他只想沖破枷鎖。
直到鎖沒有了,他才發(fā)現(xiàn)楊嬋有多么重要。
他想丟掉的只是枷鎖,從來不是楊嬋。
“娘,阿嬋是個好姑娘,她從來沒有同我擺過陛下的架子。”
屁股上的痛只是皮肉,可是心上的痛,卻無言無聲。齊云飛忍著痛,掀開被子,下床就往外走。
“你帶著傷去哪兒?”
“去找楊嬋。”
“宮里早就關(guān)門了。”
齊云飛出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他不在齊國府,“娘,這里是哪兒?”
“你爹把我們趕到北郊莊子來了。”
北郊?
北郊山上有三清觀,他記得楊嬋的娘親住在三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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