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求婚
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huán)。
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何以致區(qū)區(qū)?耳中雙明珠。
不知道用這雙指環(huán),同楊嬋求婚她會不會同意?
楊嬋的生辰宴有很多皇親國戚來祝賀。
到時候楊嬋會很忙,宋斐準(zhǔn)備提前在當(dāng)日子時為楊嬋過生辰。
那日除了求婚指環(huán) ,楊嬋喜歡的杏花酒也不能少。
三年前他走后,留下小二一個人看著店,收益歸他,他只希望楊嬋隨時可以買到杏花酒。
誰知道,那小二看上一個歌姬,拋下鋪子跟著那歌姬去了外地。
杏花酒最少要經(jīng)過三個月的發(fā)酵,現(xiàn)在做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唯一還有杏花酒的地方,是他以前的宅邸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沅芷閣。
他想去同這家人談?wù)剬⒌叵碌木仆诔鰜恚蛘呤浅鲥X買回來都可以。
但這家人家的大門最近一直關(guān)著,他想去溝通也沒有機(jī)會
于是,宋斐挑了一個烏云遮月的夜晚帶著夜明珠和火折子,翻進(jìn)了院墻。
杏花酒埋在后院,宋斐在后院摸索著找到埋酒的地方就開始挖。
宋斐的牌位一直被楊嬋供奉在沅芷閣。
以前她想念宋斐的時候會過來同牌位說說話。現(xiàn)在宋斐回來了,牌位也該撤掉了
楊嬋拿掉了桌上的供奉,將宋斐的牌位取下來,擦了擦上面的灰塵,遞給藍(lán)玉,拿去燒了吧。
藍(lán)玉抱著牌位準(zhǔn)備把宋斐的牌位塞進(jìn)廚房爐子地下燒了。
他剛走出祠堂,就聽到了動靜。
“后院有賊?”
哪里來的小賊!陛下的地盤他也敢偷。
藍(lán)玉抱著牌位悄悄走到后院,準(zhǔn)備將這賊一舉抓獲。
藍(lán)玉的腳步很輕,但宋斐聽到了。
原來這家有人,他停下挖酒的動作,準(zhǔn)備同這家解釋。
長劍攔在身前,宋斐抬頭。
宋斐丟在腳下的夜明珠,照亮了那張熟悉的臉。
“大人,你怎么在這?”藍(lán)玉指了指宋斐手中鐵鍬,和地上已經(jīng)推起土堆。
“藍(lán)玉,怎么是你?”
宋斐的目光落在了藍(lán)玉懷中的牌位上。
上面上的字有些熟悉,像是他的名字。
他從藍(lán)玉懷中拿過牌位仔細(xì)看了看上面寫的是他的名字——宋斐。
“我人還在這兒,怎么就有牌位了?”
“這是朕夫君的靈位,他已經(jīng)去世三年了,朕特地來祭奠他。”
宋斐看過去,昏黃的光線下,楊嬋提著燈籠正站在不不遠(yuǎn)處。
“陛下,臣才是...”
“你是什么?”
“是陛下的夫君。”
楊嬋糾正他,“是前夫君。”
他確實不能稱自己是陛下的夫君,他已經(jīng)同楊嬋和離了。
“是,臣失言了。”
楊嬋走上前,從宋斐手中拿走了牌位。
“陛下和藍(lán)玉怎么在這兒,這宅子?”
“徐伯臨走的時候把宅子交給朕了。”
燈籠和夜明珠的光交織在一起,光線變的更亮了。
楊嬋這才看到宋斐衣服沾了很多土,“你在朕的宅子里挖什么?”
宋斐連忙解釋:“臣在挖酒,之前臣釀了酒埋在這兒了,臣只是想把酒挖走。”
楊嬋笑道:“ 偷偷翻墻到別人的宅子里挖酒,幸好是朕,不然太傅就真要被當(dāng)成偷酒的賊了。”
既然不是賊,藍(lán)玉和宋斐一起將酒從土里都挖了出來。
酒一挖出來,楊嬋就聞到了酒香,是杏花酒的味道。
自從那家杏花酒館關(guān)了門,很久沒有喝過杏花酒了。
楊嬋不自覺舔了舔了上唇。
反正都是給她喝。
酒都挖出來了,一共有六壇。宋斐決定給楊嬋留一壇。
一個人喝酒無趣, “一起喝一杯嗎?”楊嬋宋斐給她的酒壇問。
后院花園中的八角亭檐角的燈籠被點燃,照亮了小亭。
宋斐打開酒封,給楊嬋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楊嬋喝了一口,這壇酒比杏花酒館的酒要甜上幾分。
她記得有一年初一喝過這酒,原來是宋斐為她釀的。
楊嬋想起三年前,杏花酒館小二說的話。
小二說,那間杏花酒館是宋斐專門為她開的。
他從杏花村王婆婆手中拿到了秘方。
“以前的杏花酒館你開的?”
楊嬋問便是知道了,宋斐不再隱瞞承認(rèn)道:“是”
“你怎么得到杏花酒秘方的?楊嬋問。
“臣認(rèn)了王婆婆做干娘。”
是了宋斐那張臉這么招人喜歡,想來王婆婆也被他蠱惑了。
楊嬋忽地笑了,“還以為你用了什么方式呢,原來是用了美色。”
宋斐搖頭,“王婆婆收干兒子的要求嚴(yán)苛,臣是通過了考驗才學(xué)到了秘方。”
楊嬋好奇,“什么考驗?”
兩人邊說邊喝,一壇喝完,又開了一壇。
院里彌漫著石榴花和牡丹花香,朦朧燈光下的楊嬋很美。
酒壯人膽,擇日不如撞日。
指環(huán)沒帶,宋斐起身從旁邊的草叢中,拔了了幾根草,編成了指環(huán)的樣子,捧到楊嬋面前。
“陛下愿意重新把臣娶回家嗎?”
楊嬋看了看宋斐手中的草環(huán)。
“說的太晚了,朕不愿意。”楊嬋說著眼眶中盈滿了淚,“朕等了你三年,可是三年你都毫無音訊,你活著為什么一點消息也沒有,你起碼讓朕知道你還活著!”
看著楊嬋眼眶中的淚,宋斐的心都要碎了,“是臣的錯,都是臣的錯。”
他頓了頓道:“陛下其實臣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楊嬋捧住宋斐的臉捏了捏,“那坐在朕面前的是鬼?”
她又把身旁打算燒了的牌位抱到懷中,“幸好牌位還沒燒。”
“不是,臣又活了。”
句都不會斷,楊嬋想拿牌位砸宋斐。
“臣感覺自己睡了很長一覺,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三年后了。”
“三年被你一句話就帶過了,朕卻忍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臣的錯,臣應(yīng)該早點睜開眼睛,早點來見圓圓。”
說著宋斐的眼眶中,吧嗒吧嗒落下來,像只可憐的小狼狗。
“朕都沒哭,你哭什么?”
楊嬋本來眼淚就已經(jīng)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了,看到宋斐哭,眼淚也跟啪啦啪啦落下了。
兩個要好的小孩子吵完架,和好的時候會一起哭。
藍(lán)玉想:這兩個人孩子都六歲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
隨即他反應(yīng)過來這兩個人一個是太傅,一個是陛下。
聯(lián)想到看見陛下哭的后果是什么,藍(lán)玉連忙隱身了。
他沒看到,他什么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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