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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翌日,清晨。

  一夜不曾合眼的賈瑜拖著疲憊的身軀,打著連天的哈欠出了宮門,朱雀大街兩側(cè)有很多賣各色早點(diǎn)的小門店,他隨便選了一家,見貴客盈門,掌柜畢恭畢敬的上前迎接,想把他請到樓上府雅間去坐。

  “不必,我坐在這兒就行了,來一碗水盆羊肉,再來一籠肉包子”賈瑜從袖兜里摸出幾顆銀錁子放在了桌面上,路邊攤是他的一個小癖好,只因這里有他甘之如飴,最撫凡人心的煙火氣,讓他倍感親切。

  “小人不能收侯爺您的錢,若不是您把安南國打下來,我們哪能吃到便宜的米面,您是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大恩人呢。”

  賈瑜好奇道:“你認(rèn)識我?”

  掌柜賠笑道:“侯爺,瞧您說的,這都中城里城外誰不認(rèn)識您,街坊四鄰都說那位最英俊最瀟灑的少年郎便是國朝第一位冠軍侯,您不棄卑賤,到小人這里用早飯,是小人全家老少的榮幸,有您庇佑,小人這小店以后的生意肯定紅紅火火的。”

  賈瑜笑了笑,這種萬眾矚目,被人發(fā)自肺腑尊敬的感覺真好,人生在世,不就活一張臉么,掌柜又說了幾句好話便去盛羊肉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他們聚集在遠(yuǎn)處小聲的交頭接耳著,有人贊他平易近人,不以爵位官銜為傲視人的資本,也有人說他缺乏朝廷正三品重臣的威嚴(yán),棄體統(tǒng)于不顧,但大部分人更傾向于前者。

  有道是樹大招風(fēng)險,臉大遭人扁,對于這些好壞參半的議論之言,賈瑜早就習(xí)以為常了,就算他權(quán)勢滔天,也不可能做到把所有人的嘴巴都縫上,他自顧自的吃完早飯,留下足夠的飯錢,飄然而去。

  ......

  寧國府,寧安堂。

  “晴雯?媚人?”

  賈瑜剛進(jìn)內(nèi)儀門就嚷嚷開了,聽到熟悉的呼喚聲,四位貼身丫鬟跑了出來,晴雯笑著說道:“爺,可真不湊巧,姑娘和妙玉姐姐前腳剛走,您后腳就回來了。”

  “你去跟林姑娘說一聲,一切塵埃落定了,都在掌握之中,讓她不用憂慮”賈瑜攬著齡官和香菱纖細(xì)的腰肢,在她們嬌嫩嫩的臉頰上各親了一口,還是家里好,有這么多隨時隨地能一吻芳澤的養(yǎng)眼美人,恰似百花,不盡相同,個有個的妙處。

  “好的,我這就去。”

  “咦,大白和小白呢?”

  媚人細(xì)聲細(xì)氣的答道:“回爺?shù)脑挘齻兊拇缶司俗蛲硪虿]了,一大早就去奔喪了,姑娘給她們安排了兩頂小轎子,又讓兩個嬤嬤、四個婆子、四個大丫鬟、還有四個小丫鬟跟著,穿的裙子和戴的首飾都是我們幾個精挑細(xì)選的上品,不比大戶人家太太用的差,不會丟了您的臉面。”

  寧國府里沒有二等丫鬟這一說了,取而代之的是大丫鬟,再往下是小丫鬟,以及專門做雜活的粗使丫鬟,最頂級的則是媚人、金釧兒、齡官、玉釧兒、香菱這樣的貼身丫鬟,小吉祥、小角兒、小梨兒、佳慧屬于“準(zhǔn)貼身丫鬟”,所享受的待遇,包括吃食和月錢,與媚人她們五個一樣。

  媚人也很漂亮,但是她在“寧國公府女子天團(tuán)”中并不起眼,比晴雯和香菱,以及齡官、芳官、鶯兒、紫鵑、麝月等人差了一點(diǎn),她性子軟,和迎春很像,安靜乖巧,只會一心一意的伺候賈瑜,從不去爭搶什么,因此林黛玉對她的評價很高。

  賈瑜回來四天了,在他夜以繼日的操勞下,被他開過臉的妾室和貼身丫鬟們都吃到飽飽的,唯有她還不曾得到疼愛,即便輪到她了,她也會把機(jī)會讓給其他人,比如人菜癮大的雪雁,懂事的讓人心疼。

  “她們姐妹倆是我的女人,出門必須得有排場,將來你們無論哪個回娘家或者去親戚家,都得像這般穿金戴銀,前呼后擁,風(fēng)風(fēng)光光,如此才符合你們的身份。”

  來到臥房,賈瑜叫住正欲出去的媚人,把她攔腰抱起來,道:“你跟你晴雯姐姐一樣,只會把好吃的東西都讓給別人,什么也別說了,讓我來好好的疼疼你。”

  香菱在珠簾外探頭探腦,眼巴巴的看著,賈瑜啞然失笑,一只羊是放,兩只羊也是放,便朝她招了招手,齡官紅著臉拉住躍躍欲試的香菱,把她給牽走了。

  幾度云雨后,賈瑜枕在媚人的大腿上,享受著她提供的按摩服務(wù),很快就沉沉睡去了,媚人不敢動,生怕會吵醒他,哪怕是雙腿發(fā)麻酸脹,她也咬牙堅(jiān)持著。

  幸好賈瑜翻了個身,她才得到了解脫,給他蓋好羊毛毯,輕手輕腳的爬下拔步床,扶著墻艱難的走到外間會客廳,坐在椅子上略微休息一會后,從廊下的水缸里端來一盆清水,先用皂莢把賈瑜脫下來的褻褲和襪子分開洗了,讓天天無所事事,只會吃喝玩樂的小角兒將其拿到有陽光的地方晾曬,又招來小吉祥、小梨兒、佳慧,一起用濕毛巾擦拭桌椅板凳,地板書架,認(rèn)真履行著貼身丫鬟應(yīng)盡的責(zé)任。

  ......

  “哥哥,醒醒,起來用午飯了。”

  賈瑜睜開深邃明亮的星眸,映入眼簾的是薛寶釵那張吹彈可破,白皙細(xì)膩的鵝蛋臉,她穿著一件淡粉色,繡著多種花紋的裙子,胸前戴著小金鎖,發(fā)髻上的首飾比較常見,似她們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平常在家時打扮相對簡單一些,只有參加聚會和慶典時才會濃妝艷抹的盛裝出席,和別的姑娘爭奇斗艷,角逐頭籌。

  “我親愛的,可愛的寶妹妹,岫煙都改過來了,你還穿著舊衣服,你雖然身材好、形象美、氣質(zhì)佳,穿什么都好看,但也應(yīng)該講究點(diǎn)才是”賈瑜隨意把玩著她的小金鎖,三言兩語就把她夸到心花怒放。

  “寶兒習(xí)慣了呢,舊是舊了點(diǎn),卻都是好的,扔了或長時間不穿怪可惜的,送人也不妥當(dāng),林丫頭讓我來叫你起床,陪你用午飯,哥哥,你下午打算做什么呀?”

  薛寶釵像是一個早晨起來幫兒子穿衣服的母親,褻褲、寢衣、絳紗袍、襪子、靴子,依次替他穿戴整齊,最后再用桃木篦子為他梳理披肩長發(fā),用白玉簪束好,就差來一句“快上學(xué)去吧,別遲到了。”

  “熾兒馬上要到家里來,我得輔導(dǎo)他和蘭兒讀一會兒書,我領(lǐng)了旨意,后日要去金陵府公干,大概一個半月才能回來。”

  剛見面沒多久就又要天各一方,她不免有些難過,賈瑜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聲道:“我決定帶你們同行,去看看藍(lán)色的大海,金色的沙灘,拾白色的貝殼,看滿天的繁星,傾聽海浪和海風(fēng)的低吟淺唱。”

  薛寶釵一雙多姿多彩的杏眼中滿是光芒,她用力的抱住賈瑜,高興道:“太好了,我做夢都想看看大海是什么樣子,只要能和哥哥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

  下午,百草園。

  雨過天晴,空氣清新。

  自古人生何其樂,偷得浮生半日閑。

  賈瑜慵懶閑適的坐在碼頭上,雙腿懸空,距離波光粼粼的湖面只有一尺多,身側(cè)是一張?zhí)茨拘A桌,上面擺放著一碟橘子、一碟山竹、一碟楊桃、一碟櫻桃、一碟蜜桃、一壺茉莉花茶,他一邊釣魚一邊給兩個愛徒講解世間萬物運(yùn)行的法則。

  賈蘭還好,多少能聽懂一些,陳熾不過只是一個未滿六歲的小孩子,雖然聰明伶俐,但受制于短暫的生活經(jīng)歷,依舊聽的一頭霧水,而且正處在貪玩好動的年紀(jì),注意力沒多久就被紅木盆里的魚兒給吸引住了,他伸手去逗弄,突然膨脹成氣球,渾身都是肉刺的河豚著實(shí)把他嚇了一大跳,躲到賈瑜的身后,一臉的害怕。

  “熾兒,不要害怕,此乃它恐嚇天敵的機(jī)制,傷不到人的,這種魚體內(nèi)含有劇毒,尤其是肝臟、血液、皮膚、眼球,處理不當(dāng)足矣把一個身強(qiáng)力壯的成年人毒死,但處理好了,它就是一道堪比龍肝鳳髓的美味佳肴,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凡事都具有兩面性,黑黑白白,真真假假,一定要注意分辨,不可妄下結(jié)論,那樣只會帶來禍端,今天晚上我們就吃它了。”

  陳熾放下心來,把圓滾滾的河豚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比起國子監(jiān)里那些嚴(yán)肅刻板,不茍言笑的老夫子們,他更喜歡陪他做各種游戲、體驗(yàn)新奇事物、講故事給他聽的賈瑜,寓教于樂,趣味盎然的教育方式會給他一個完整美好的彩色童年,將為他的人生帶來深遠(yuǎn)且積極的影響。

  “師父,徒兒能不能帶點(diǎn)回去給皇祖父、皇祖母、父王、母妃還有五皇叔他們吃呀?”小孩子心思純凈,只會記得對他好的人,他并未提到太皇太后那個老妖婆。

  賈瑜摸了摸他的頭頂,道:“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當(dāng)然可以了,為師做好后就讓人送些給你皇祖父他們嘗嘗,熾兒,為師知道你在宮里憋悶,但你皇曾祖父剛剛駕崩,你不好在家里逗留太久,免得世人說你不孝,再過半個時辰就回去守靈吧。”

  陳熾連連點(diǎn)頭,指著左搖右晃的紅船,其想法很是明顯,賈瑜欣然同意,把魚竿交給他的貼身老太監(jiān),帶著他和賈蘭在清澈見底的湖水中泛起了舟,輕聲哼唱著“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老爺,西府的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來了,就在園子大門外等待。”

  一個嬤嬤站在岸邊喊了幾聲,賈瑜把紅船劃到岸邊,讓老太監(jiān)帶陳熾回宮,賈蘭則去后廊找賈菌頑了,待他們離開后,三春方才和各自的貼身丫鬟走了進(jìn)來。

  “哥哥好興致,釣到多少了?”

  英姿颯爽的探春淺笑嫣然的問了一句,賈瑜朝紅木盆努了努嘴,迎春走上前一看,十幾只河豚正翻著白肚皮吐著小泡泡,它們已經(jīng)認(rèn)了命,很快就要直面案板和菜刀,為一時的貪嘴付出生命的代價,她驚訝道:“這湖里好多這種魚啊。”

  “這都是我的功勞啊,姐姐有所不知,我每次釣到雌魚和小魚都會選擇放生,況且這里水質(zhì)優(yōu)良,氧氣充足,藻類豐美,很適合它們繁衍生息,除了我這個天敵,它們再也沒有別的天敵,久而久之,它們就泛濫成災(zāi)了,你們又有口福了,我今晚親自下廚做菜”賈瑜剝了三個橘子,挨個嘗了嘗,確認(rèn)是甜的后,分給了她們。

  “哥哥,你說后日帶我們乘坐大船去江南看大海,是不是真的?”惜春弱弱的問了一句,她真是一個小美人胚子,小小年紀(jì)便出落的亭亭玉立,張開了那還得了。

  妹大避兄,賈瑜不能再把她抱起來舉高高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道:“我閑著沒事騙你們做甚,怎么樣,想不想去?”

  惜春抿了抿兩片薄薄的櫻唇,低下小腦袋,小聲道:“想去,妹妹和嫂子一樣,也想和哥哥去看看潮起潮落的大海。”

  “除了大海,還有揚(yáng)州府的瘦西湖和金陵府的秦淮河,都是聞名遐邇,風(fēng)光旖旎的名勝古跡,小妹自幼生長在京城內(nèi),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便是東城外的鐵檻寺,這次總算能遠(yuǎn)游一次,大飽眼福了,謝謝哥哥滿足小妹這個心愿,這下沒什么遺憾了。”

  一條河豚咬鉤了,賈瑜發(fā)現(xiàn)是雌魚后,便將它扔回湖里,重新上餌拋竿,笑道:“老妹,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天下之大,遠(yuǎn)超你的想象,除了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的江南,還有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塞外,再往北方行萬里,則是一個奇異的冰雪世界,此地終年白雪皚皚,冰凍三尺只需一日之寒,腳下不是土地,而是一丈厚的冰層,有很多種珍禽異獸,每到晚上,夜空都會出現(xiàn)五彩斑斕的極光,以及劃破天際的流星雨,《山海經(jīng)》中記載的巨鯤便生活在那里,終有一天,我會帶你們?nèi)ド砼R其境的耳聞目染一番。”

  他繪聲繪色的侃侃而談并未引起探春的向往,她一臉的狐疑之色,先是嚴(yán)詞糾正了賈瑜對她的這個新稱呼,然后說道:“真的假的,我感覺你好像是在騙我。”

  “老妹,你等著看吧,我今兒把話撂在這里了,此生定趕在你老到走不動路之前帶你去揭開北極的神秘面紗,一睹真容。”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人家還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好嘛,你倒好,張口閉口“老妹”的,真是討人厭,探春又羞又氣,忍不住照搬林黛玉的招式,捏住賈瑜的耳朵,輕輕的轉(zhuǎn)了一圈,大概是覺得不過癮,她又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老...不是,好妹妹,我昨兒夜里東奔西走一晚上,脖頸和肩膀酸的厲害,勞您的大駕,替我按一按,好叫我舒坦舒坦。”

  探春白了他一眼,輕啐了一口,但還是乖乖的走到他身后,用柔荑給他捏著肩膀,惜春把青花瓷蓋碗里冷掉的茶水倒掉,換上芳香的新茶葉和滾燙的山泉水,擔(dān)心會燙到他,遂鼓起小嘴巴一遍又一遍吹著,待溫度剛剛好后,親自喂給他喝。

  正說著,姐弟兄妹四人只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嬌笑聲,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來者是何人了,賈家在京八房的女眷總共有兩百多人,性格各異,但如此放誕不羈,潑聲浪氣的,除了王熙鳳,再無第二個。

  “喲,都在呢,我這個姓王的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姓賈的在一起親愛了。”

  賈瑜從平兒手里接過賈茁,抱了抱就還給了她,他更喜歡女孩兒,除了王熙鳳和奶娘,別人一抱就哭的巧姐在他懷里卻很安靜,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他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像是最喜歡的玩具,咧著小小的嘴巴直笑,兩顆小小的乳牙煞是可愛。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做甚,如果是老太太讓你來的,免開尊口。”

  巧姐把賈瑜的小拇指當(dāng)成不好描述之物,緊緊的抓住,含進(jìn)小嘴巴里津津有味的吮吸著,許是光吃不解餓,她百思不得其解,便把小拇指吐了出來,旋即又看上了他的無名指,關(guān)鍵是不給吃她就直蹬兩條小短腿表示抗議,賈瑜無可奈何,只得任由她施為,她也是正冊里的金釵呀。

  “不是老太太讓我來的,這里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藏著掖著了,二弟,我有一件大事想告訴你”她朝外面喊了一聲,兩個婆子合力把一個小箱子抬到了眾人的面前。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排排十兩一錠的金元寶,在午后的陽光下閃耀著攝人心魄的金光,上方則放著一只檀木盒子,不出賈瑜所料,其中正是一摞厚厚的銀票,皆是一千兩的面額,少說也有一百張。

  “呵呵,這些是甄家送來的吧?”

  王熙鳳像是見到了鬼,大驚失色道:“二弟,這你都知道?怪不得你能考中探花,真是太聰明了,這只是其中一部分,總共有一百萬兩整,三個月前的一天,甄家差人把這筆錢財送來了,說請西府替他們家保管幾年,為了表示感謝,他們家送了一些禮物,大概值個一萬三千兩。”

  “愚蠢的女人,你是被那些禮物迷了心吧!這種東西也是能隨便收的?他們家若是平安無事,何必讓西府保管這筆財物?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我們家引來麻煩?”

  賈瑜抬手捏了捏眉心,王熙鳳尖叫一聲,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抱住頭,連連往后退去,兩行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母子連心,她一哭,兩個孩子也跟著哭,賈瑜哄了哄巧姐,道:“二嫂子,還算你有點(diǎn)腦子,不曾笨到無可救藥,沒有瞞著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那一百萬兩銀子和所有禮物全都打包好,我馬上送到宮里去。”

  王熙鳳啜泣道:“二弟,禮物都被我拿到當(dāng)鋪換成銀子補(bǔ)貼家用了,西府不比東府家大業(yè)大,人又多,處處都要使錢,今年外面的田莊和商鋪收成又不好,我撐...”

  “停停停,先別跟我訴苦,這件事我后續(xù)會處理,司棋,麻煩你走一趟,去榮禧堂把林姑娘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司棋忙不迭的去傳話了,賈瑜看著哭哭啼啼的王熙鳳,拱手道:“二嫂子,我剛才失態(tài)了,說的話不好聽,我給你道個惱,你別往心里去,這樣吧,從今往后,西府的一應(yīng)花銷都從東府的賬面上走。”

  “不行不行,二弟的好意嫂子我心領(lǐng)了,我們兩府分家都好幾十年了,哪能這般占你的便宜,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無妨,我明白西府眼下的日子有多艱難,就這么辦,等三年五載后你們恢復(fù)了元?dú)猓俳Y(jié)束這個雙向約定,比起每個月多花的兩三千兩銀子,我更不愿看到你和三妹妹整日因?yàn)檫@些事而愁眉不展。”

  王熙鳳轉(zhuǎn)過身,蹲在地上捂住臉失聲痛哭,老天爺,您為何不讓我晚生十年八年,若是能嫁給他這樣有擔(dān)當(dāng)、有作為、有涵養(yǎng)的男子,少活三十年我也愿意。

  平兒也落下淚來,好言勸著她,自家奶奶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天大福分,這輩子才能碰到這樣一位知冷知熱,體貼她、愛戴她、維護(hù)她、扶持她的小叔子。

  探春眼含熱淚,鄭重的給賈瑜福了一禮,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每當(dāng)看到入不敷出的賬目,她就愁到整夜睡不著覺,再拖下去就要靠四處借錢和抵押祖產(chǎn)過活了,堂堂國公府邸卻連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傳出去豈不是要讓外人笑掉大牙。

  林黛玉快步而至,身后跟著紫鵑、雪雁、藥官,看到哭成一團(tuán)的眾人,她不明所以,急問道:“瑜兒,出了何事?”

  賈瑜把她牽到一邊,將景文帝要抄沒甄家,王熙鳳替甄家保管一百余萬兩銀子的前因后果說了,她沉吟片刻,輕聲道:“你做的對,這筆錢財不能留,得盡快送到宮里,至于鳳丫頭花掉的那些,不全是她的錯,她也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你不要責(zé)怪她了,差的這一萬三千兩我們來補(bǔ)。”

  “嗯,把姑父留給我們的那三百三十萬兩銀子也拿出來吧,我一并還給圣上,他老人家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不好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況且我們也不缺銀子用。”

  寧國府如今的進(jìn)項(xiàng)由四部分組成,一是田莊、二是商鋪、三是酒廠、四是玻璃,這里要說的是后者,為了避免被世人詬病太貪心,吃相太難看,景文帝從玻璃制品產(chǎn)生的利潤中抽出半成分給賈瑜,為期五年,一月一結(jié),差不多有七八萬兩。

  這門生意和透瓶香一樣暴利,它讓玻璃這一緊俏的稀罕物件在一定程度上普及開來,流淌到千家萬戶,而且玻璃做成的窗戶、餐具、器皿、工藝品確實(shí)美觀、輕盈、好用,受到了大戶人家的熱烈歡迎。

  四者加在一起,寧國府每月凈收入達(dá)到了三十萬兩左右,十二個月也就是三百六十萬兩,加上賈瑜的俸祿和各類嘉獎,一年四百萬兩問題不大,故而用財大氣粗,富到流油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了。

  “它們本來就是圣上的錢,物歸原主最好不過”林黛玉自無不可,當(dāng)即便讓紫鵑回去把銀票拿了過來,一點(diǎn)都沒有猶豫,既是對賈瑜言聽計從,又是覺得這筆遺產(chǎn)來的不干不凈,這讓她有很重的心理負(fù)擔(dān)。

  回到寧安堂,賈瑜換上斗牛服,戴上烏紗帽,在外面罩了件孝服,坐著馬車,帶著四百三十一萬余兩的巨款去了皇宮。

  ......

  皇城,皇宮,慈寧宮。

  賈瑜說明了來意,并代王熙鳳認(rèn)了罪,景文帝見他情真意切,態(tài)度誠懇,便爽快的把銀子收下了,畢竟誰跟錢有仇。

  給太上皇的遺體行完三拜九叩大禮后,賈瑜便躬身退了出去,剛走十幾步,他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冠軍侯請留步。”

  回頭望去,乃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老宮女,她恭聲道:“冠軍侯,我家太妃娘娘想單獨(dú)和您說幾句話,煩請您便移尊步。”

  (如果說不收就是送女,那我已經(jīng)把李紈、王熙鳳和秦可卿都送出去了,不差三春,孤獨(dú)終老確實(shí)太過殘忍,還是要給她們一個好歸宿,圓了原著的夢,我相信三觀正的讀者應(yīng)該都能夠理解,并且會支持我,覺得不能接受的朋友,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去留請便,不必惡語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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