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宣賈赦進宮陛見
自打幾天前和賈寶玉交尾時被賈政撞破后,賈薔就猶如驚弓之鳥,變得惶惶不安起來,為了避免被秋后算賬,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搬家。
因為之前是賈珍那廝的孌童,倍受寵愛,賈薔這三五年也攢了不少體己錢,被賈瑜趕出東府后,他便在后街租賃了一間小院子,勉強過活。
沒有了進項,很快便坐吃山空,正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和賈寶玉干柴烈火的搞在了一起,自此以后,二人經(jīng)常在外面行龍陽之好,有時候秦鐘和蔣玉菡也會加入其中,四個人顛鸞倒鳳,玩得是不亦樂乎。
賈寶玉每次玩完后都會給他“嫖資”,他雖然在榮國府的月錢也是二兩銀子,但賈母賞過他很多的金銀,故而每次都很大方,少則十兩八兩,高則三五十兩,實在沒銀子他就把屋里的金銀玉器和古玩字畫拿出去變賣,秦鐘、賈薔和蔣玉菡三人都沾了不少的光。
退了房子,賈薔帶著簡單的家私連夜搬進秦鐘之前給智能兒安排的住處,一連三四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不能再其找賈寶玉,又不敢單獨和蔣玉菡私會,他只得天天去秦府找秦鐘和智能兒玩耍,撈撈錢,泄泄欲。
這天下午,賈薔提著褲腰帶,心滿意足的從秦府走了出來,拋了拋手上一個十兩的銀錠子,感慨道:“幸好我生的好,不然哪里找飯轍去。”
旁邊走過來三個人,為首的那個笑道:“你可以去城外的田莊找啊。”
“賈蕓?”
兩個親衛(wèi)走上前把他按在了地上,他柔美的臉正好和一泡狗屎來了個親密接觸,賈蕓淡淡道:“賈薔,你與他人在西府中媾和,致使二老爺吐血昏迷,加上你不務正業(yè),在外面隨意敗壞我賈家的名聲,奉二叔之命,即刻杖刑三十,送至西三莊種地,無令永世不得還京。”
對于賈家所有的人來說,賈瑜的話就是圣旨,族人犯了族法,他有權(quán)私下里處理,即便是杖斃,官府也管不了。
顧不上狗屎的惡臭和惡心,賈薔奮力掙扎起來,高呼道:“賈蕓!你公報私仇,我不服,我要去見老太太!”
門口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秦鐘,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一幕,賈薔像是看見了救星,哭求道:“鯨卿,你快去找你姐姐,讓她在賈瑜面前替我求情情,他們要把我送到城外種地啊!”
“大膽!敢直呼伯爺?shù)拿M。”
一個親衛(wèi)直接給了他一巴掌,聲音極其的響亮,一下子就把賈薔給抽的暈頭轉(zhuǎn)向,秦鐘嚇了一跳,拔起腿就往家里跑,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賈蕓把求饒不止的賈薔帶回宗祠,杖責三十后,連夜讓人把奄奄一息的他送到了西三莊種地去了。
翌日一早,賈瑜揉著腰從拔步床上慢吞吞的下來,晴雯見狀,捂著檀口直笑,媚人她們幾個沒有她那么潑辣灑脫,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林黛玉主仆三人來的時候,賈瑜正在洗漱,雪雁圍著他,可憐巴巴的說自己接下來三個月的月錢都沒有了。
聽完前因后果后,賈瑜安慰道:“沒事,你現(xiàn)在是我的小狗頭軍師,以后每個月到我這來領(lǐng)月錢,我一個月給你二兩銀子。”
榮國府貼身丫鬟們的月錢現(xiàn)在是一兩銀子,晴雯她們幾個則是二兩銀子,雪雁很是高興,這是因禍得福啊。
“林妹妹,幾天沒見,別來無恙,你有沒有行也思我,坐也思我吶?”
林黛玉白了他一眼,輕啐了一口,賈瑜執(zhí)著她的柔荑,凝視著她的剪水秋瞳,深情道:“你不想我,但我想你了,想起我們?nèi)旰缶涂梢砸挂瓜鄵矶撸谔焐先碎g一起讀書,一起寫詩寫詞,等以后有了孩子,我們倆一起陪他們長大,在白發(fā)蒼蒼的時候,坐在一起看日出日落,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最自豪的事就是能得到你的青睞,這世間萬物,除你之外,我別無所求。”
林黛玉把臉貼在他的胸前,賈瑜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不過到時候你可要受罪了,最少得為我生兩個兒子,嫡長子嘛,我身上這爵位和府邸資產(chǎn)都會是他的,嫡次子跟你姓林,傳承姑父的香火,我特喜歡女兒,也得生兩個,都說女兒的長相隨父親,我可是號稱國朝第一美男,以后我的女兒肯定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不過哪個小子敢上門求親,我一定會把他們的腿給打斷,我自己養(yǎng)她們一輩子。”
“又開始胡說了,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呀?還國朝第一美男,這你自己給你自己起的吧,我呸,真不害臊。”
賈瑜把臉往她面前遞,正色道:“妹妹,請你仔細欣賞欣賞我這帥到慘絕人寰的臉,你摸著你的良心說,我是不是天底下最英俊的?”
林黛玉一臉的嫌棄,兩只小手推著他越湊越近的臉,但奈何被他抱住,能后退的空間有限,幾番掙扎后,最后還是在七位貼身丫鬟的眾目睽睽之下,被惡狠狠的親了一口。
“外面那些文人雅士都喜歡自稱什么什么居士,我也來隨次大流,從今天我就叫英俊居士了,有道是玉樹臨風美少年,攬鏡自顧夜不眠,說的正是在下,妹妹,你知道我每天早上是怎么醒來的嗎?”
玉釧兒笑瞇瞇道:“姑娘,二爺說他每天早上都是被自己給帥醒的。”
林黛玉捏著賈瑜的臉,左拉右扯了幾下,疑惑道:“我想不明白,你這臉皮怎么就這么厚呢,這兩句打油詩是你自己寫的吧?”
“妹妹,這天底下,你什么都可以否定,但你不能否定兩樣東西,第一是我對你無比深沉的愛,第二就是我的臉,叫一聲帥哥哥來聽聽。”
林黛玉捂著檀口,抑不可制的笑了起來,伸出小手一連在他身上輕輕打了好幾下,賈瑜威脅道:“快叫,不然我中午就不烤羊肉串給你吃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罷。”
賈瑜“誒”了一聲,正準備再占點便宜,卻看見史湘云從外面跑了進來。
“哥哥,我來啦,咦,你和林嫂子在做什么呢?”
林黛玉推開賈瑜,啐道:“死丫頭,天天就跟個小瘋子一樣到處跑,早晚非得摔破相,我看你找哪個哭去。”
史湘云擺了擺小手,滿不在乎的說道:“要摔早就摔了,還等到今日。”
賈瑜從臥房里拿出來一個十兩的金錠子,遞給史湘云,笑道:“云兒,拿去隨便花,不用客氣,花完了再來找我要,哥哥我別的不多,就銀子多。”
史湘云拍了拍腰間的小荷包,昂著圓潤潔白的下巴,得意道:“哥哥,我昨天下午贏了林嫂子和寶姐姐很多金豆豆,晴雯也輸了一堆銀錁子給我,加起來至少有二百兩呢,夠我花好久啦。”
很明顯,林黛玉、薛寶釵和晴雯是故意輸?shù)模齻兌贾蕾Z瑜之前給她的一百兩銀子被人搶走了。
賈瑜把金錠子丟給翠縷,吩咐道:“替你們家姑娘收著,拿都拿出來了,再沒有往回收的道理,以后那個史強再來找你們家姑娘的麻煩,你就來跟我說,我要是不在,你就去門口和我的親兵說,讓他們把那個狗東西亂棍打出去,不要怕,出什么事我來擔著。”
翠縷手忙腳亂的接住金錠子,像是接住一塊燙手的山芋,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自家姑娘,又看了看林黛玉。
在得到林黛玉的點頭后,她才道了謝,小心翼翼的把金錠子收到袖兜里。
薛寶釵帶著鶯兒和香菱走了進來,她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若是林黛玉和史湘云不在,她大概會主動撲到賈瑜的懷里,索求情郎的憐愛。
隨后,迎春帶著司棋和繡橘、探春帶著侍書和翠墨、小惜春帶著入畫和彩屏、李紋帶著素雪、李綺帶著素月,鶯鶯燕燕,翠翠紅紅,紛至沓來。
加上林黛玉主仆三人、薛寶釵主仆三人、史湘云主仆二人,以及自己的五位貼身丫鬟和三個小丫鬟,足足有二十九人,賈瑜環(huán)視一圈,才想起沒有跟鴛鴦說,連忙讓晴雯去請她過來。
賈瑜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位夫人、三位良妾、六位姨娘、六位通房丫頭,簡直是讓人想想就害怕。
和迎春打了招呼,姐弟倆互相交換了對彼此的關(guān)心,輪到探春的時候,賈瑜卻吃了一個白眼和一口輕啐,這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很是莫名其妙。
迎春輕聲細語的把昨天香菱說的話復述了一遍,賈瑜看向正和雪雁不知道在小聲討論什么的香菱,又是無奈又是想笑,這個小丫頭真是呆的要命。
探春朝李紋和李綺抬了抬下巴,揶揄道:“哥哥,你眼光可真是夠尖的啊,寶姐姐她們?nèi)齻這么好的女孩子,無一幸免,全都落到你的魔爪里了。”
賈瑜故作生氣的樣子,不滿道:“三妹妹,我人帥多金,難道還配不上她們嗎?像我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絕世美男子,應該是我落到她們的魔爪里了,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我呸!呸呸呸!”
林黛玉提議道:“我們先去園子里逛逛吧,這到中午還有好一會。”
眾人積極響應,紛紛往外走,林黛玉牽著李紋和李綺,笑道:“哥哥,你陪她們在這里說說話,不急著過去。”
賈瑜自無不可,眼下正是和這對姐妹花袒露心扉的大好時機,可以說是過期不候,林妹妹真是善解人意,從頭到腳到都展露著無可挑剔的大婦風范。
這還李紋和李綺第一次私底下和賈瑜單獨相處,盡管萬般的羞澀,但她們還是聽從了正房夫人的安排。
賈瑜也不客氣,走上前先把妹妹攬在懷里,李綺兩條藕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把俏臉貼在他胸口上,嗅著他身上灼烈濃重的男子氣息,這是她十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體驗,只覺得無比心安。
她用臉蹭著情郎的胸口,勇敢的向未來的夫君表達滿懷愛意,聲若蚊蠅道:“瑜哥哥,綺兒好喜歡你。”
懷里抱著溫香軟玉,香氣撲鼻,賈瑜低頭在她雪白細膩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笑道:“小仙女,我也好喜歡你,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句詞是老演員了,他對林黛玉和薛寶釵都說過,而且不止一次的說過。
李綺心滿意足,從他的懷里鉆了出來,紅著俏臉,輕聲道:“瑜哥哥,姐姐,我先去找林姐姐她們了。”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屋里只剩下自己和情郎兩個人,李紋再沒有害羞的道理,主動的撲了過來,賈瑜來了個公主抱,輕輕掂了掂,笑道:“紋兒,你有點胖哦,和你寶姐姐一樣。”
李紋羞紅了俏臉,不依道:“瑜哥哥,紋兒才沒有胖,你不要說嘛。”
賈瑜哈哈大笑,抱著李紋坐到太師椅上,她忽的落下兩行清淚來,兩只小手抓著他的胳膊,輕聲啜泣道:“瑜哥哥,紋兒不怕你笑話,紋兒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真的真的好喜歡,這么久以來,紋兒晚上經(jīng)常會夢見你,謝謝你接納紋兒,不然紋兒都不知道以后該如何活下去了。”
對于李紋,賈瑜并不了解,但從平時偶爾的窺見一斑來判斷,他相信,如果別人執(zhí)意讓她去給大臉寶做妾,她十有八九會按她說的那樣,拿剪刀絞了頭發(fā),去青燈古佛前凄苦一輩子。
“此事怪我,沒有察覺到你們的心意,是我該謝謝你和綺兒,謝謝你們愿意把清白之身許給我做妾,等三年后,我就風風光光的把你們倆個娶寧國府,用一輩子去疼愛你們,不然都對不起你們給予我的這份厚愛。”
李紋芳心一顫,伸出柔荑撫摸著情郎俊逸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臉,這個在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終于在這一刻變成了現(xiàn)實,此刻,她只想哭。
四目相對,任是無情也動人,賈瑜決定用實際行動來慰籍懷中美人的芳心暗許、似水柔情和萬般相思。
就在賈瑜和李紋在寧安堂里郎情妾意的時候,一個大太監(jiān)坐著宮轎,帶著兩個小黃門登了榮國府的門。
榮國府,賈政院。
一個小廝跑了進來,躬身道:“二老爺,門外來了傳話的天使。”
賈政正倚靠在床頭看書,聞言不禁心頭一跳,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在周姨娘的伺候下火速穿好衣鞋,然后拖著病體,急匆匆的往大門口快步走去。
與此同時,正在榮禧堂里和薛姨媽和李嬸娘閑聊的賈母也收到了消息。
盡管賈母心里對薛姨媽和李嬸娘十分不滿,因為她們都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賈瑜做妾,但她也沒有辦法,她需要人陪她聊天解悶,而且她們倆個又都是親戚,現(xiàn)如今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好弄的太難看,她最看重親戚和氣,最要面子,總不能以后不讓她們到榮禧堂里來說話,或者是把她們兩家都從府里趕出去吧。
因為不受賈母等人待見,邢夫人很少到榮禧堂里來,王夫人沉默寡言,賈母在和別人聊天的時候,她很少插口,不是在閉目養(yǎng)神,就是面無表情的捻著手里的佛珠,李紈和王熙鳳存在年齡落差,前者也很少說話,一直都在旁邊站著伺候,后者更擅長捧哏,活躍氣氛。
開元一脈武勛的誥命們偶爾也會登門拜訪,不過她們往往都有著十分強烈的目的性,有打秋風的、有說媒提親的、還有求情辦事的等等,極少有真心實意來拉家長里短的,而且她們會著重的吹捧賈瑜,對賈寶玉卻只是隨便夸上兩句,因此賈母并不喜歡她們。
至于林黛玉、薛寶釵、史湘云和三春,畢竟都是小輩,絕大多數(shù)時候扮演的都是合格的聽眾,賈母也很少把她們一整天都拘在榮禧堂里聽她們閑聊。
說到底,真正能和賈母聊到一起去的,還得是薛姨媽和李嬸娘,一是因為她們會聊天,二是她們總能恰到好處的拍馬屁,舉個不恰當?shù)睦樱Z瑜這兩位丈母娘就像是賈政身邊的單聘仁和詹光,存在的意義就是陪賈母聊天解悶。
再換句話說,不是薛姨媽和李嬸娘離不開賈母,而是賈母離不開她們。
薛姨媽有錢,即便是一家人搬出去住,照樣榮華富貴,李嬸娘雖然沒有錢,但她的兩個女兒都給賈瑜做了妾,她要是搬出去住,賈瑜絕對會把她們娘三個安排的明明白白,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會比在榮國府里差。
盡管薛姨媽和李嬸娘得罪了賈母,但她很快便選擇了原諒,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如果前兩者都搬出了榮國府,一來,賈母以后的日子會非常的無聊,二來,外人也一定會說是她把親戚往外趕,她根本丟不起這個臉。
還有個三來,而且是重要的一點,比如說王夫人和賈寶玉又一次觸犯了族法,賈瑜要嚴懲她們,這時候薛姨媽和李嬸娘的作用就顯現(xiàn)出來了,從中求求情,說幾句好話,畢竟她們倆是賈瑜的丈母娘,于情于理,他都應該給幾分面子,這也是賈母最看中的地方。
所以,賈母和賈瑜的兩位丈母娘一如往常,聊的很是投機、很是熱烈、很是開心,仿佛前幾天大家心照不宣的不愉快和隔閡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現(xiàn)如今賈瑜已經(jīng)搬到寧國府單獨過去了,世人皆知,這封圣旨如果是頒給他的,傳旨天使直接去東府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往西府來宣旨。
如果不是頒給那個小鱉孫的,十有八九是關(guān)于大姑娘的,她莫不是封妃啦?是貴妃還是皇貴妃呢?
賈母猛地從軟榻上坐起來,老臉漲紅,心頭狂跳,激動到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她等這封圣旨已經(jīng)等了好幾年了,可以說是魂牽夢繞,望眼欲穿。
列祖列宗保佑、觀音大士保佑、文殊菩薩保佑、王母娘娘保佑、玉皇大帝保佑、如來佛祖保佑,最好是皇貴妃!
李紈和王熙鳳也猜出來了,皆是欣喜不已,連忙上前扶住賈母,李嬸娘不太清楚這件事,薛姨媽心里很是羨慕,這又是一場百年的潑天富貴啊。
“快,快去請二太太!”
禮佛庵中,王夫人正在用扎紙人的方式為別人祈福,在就差心門一針的關(guān)鍵時刻,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嚇了一跳,連忙把紙人放進大箱子里,然后將其推到床底下。
打開門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親侄女,因為王熙鳳和賈瑜走的很近,所以王夫人早就對她有意見了,因此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疏遠和不滿,面無表情,淡淡的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王熙鳳哪里顧得上這些,激動道:“姑姑,大門外來了傳旨的天使,老太太說十有八九是大妹妹的事成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這段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王夫人的心頭上,她呆立當場,兩片刻薄的嘴唇劇烈抖動著,顫聲問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王熙鳳大聲的把話復述了一遍,王夫人內(nèi)心的狂喜頃刻間噴薄而出,就像一座積壓沉默了數(shù)百萬年的活火山,終于迎來了全面噴發(fā)的這一刻。
她張著嘴“啊”了兩聲,拔起腿就往大門口跑,就像你拿著十億的彩票奔向福彩機構(gòu)一樣,轉(zhuǎn)眼間就沒影了。
畜牲!看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你就等著被褫奪爵位,然后滿門抄斬吧!
榮國府的五間獸頭大門敞開著,像一個搔首弄姿,來者不拒的窯姐兒。
下人們早已擺好了香案,燃起了檀香,賈母、賈政、賈寶玉、賈環(huán)、李紈、薛姨媽和李嬸娘七人跪伏在中間的走道上,數(shù)十個下人皆跪伏在兩側(cè),后兩者做為親戚,不來也沒有關(guān)系,主要是受到了賈母的熱情邀請,而且她們也想過來沾一沾這巨大的喜氣。
賈璉正在尤二姐那里甜言蜜語、賈琮正在皇城司中司勤學武藝、賈蘭正在族學里飽讀詩書、姊妹們?nèi)荚跁紙@中樂不思蜀,故而她們都沒有過來。
王夫人急急忙忙,欣喜若狂,一路小跑,和王熙鳳一左一右的跪在賈母旁邊,婆媳二人彼此對視一眼,在這一刻,她們都讀懂了對方眼睛里的話。
前兩次圣旨都是頒給那個小鱉孫/小畜生的,這次終于輪到我們了,一個想借此制衡,一個想伺機報復。
傳旨太監(jiān)灰白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神色,半亳感情,他漠然的環(huán)視了一圈,用尖細的公鴨嗓子高聲叫道:“傳圣上口諭,宣榮國府現(xiàn)襲一等將軍賈赦,即刻入宮,至上書房陛見。”
賈母:“???”
賈政:“???”
王夫人:“???”
(今日一更,六千四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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