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纏綿繾綣,病入膏肓
一陣腳步聲傳來,插銷被打開了,然后腳步聲變成急促,賈瑜給她逃跑的時間,直到聽不見動靜了才推門而入。
來到屋里,賈瑜把李綺攔腰抱了起來,用腳把門帶上,一邊低頭親吻一邊往臥房里走,她也很配合,兩條藕臂勾著他的脖頸,笨拙且熱烈的回應著。
賈瑜把李綺放在妃子榻上,對李紋招了招手,拍了拍身側,問道:“紋兒,你就打算這么看著?”
在賈瑜面前,除了林黛玉會拒絕,會抵抗,會說不,其他人可以說都是逆來順受,做為妾室,她們不敢忘記自己的本分,李紋端坐在拔步床上,低著臻首,兩只小手放在大腿上,宛如一個等待丈夫的小媳婦,就差一塊紅蓋頭了。
李綺依偎在情郎的懷里,嗅著他身上滾燙的氣息,抬眼看看他那俊逸到極致,一塵不染的臉龐,不禁有意亂神迷,好笑道:“姐姐,你之前還教我不要羞澀,你現在這又是怎么了?”
李紋抬起美眸,羞羞答答,不勝嬌羞,咬著櫻唇,慢慢的走過來,李綺起身給她讓地方,賈瑜環著她的水蛇腰,問道:“小腰精,哪里去?”
真是撿到寶了,以往遠觀的時候還看不出來,現在褻玩時才發現李綺的腰竟然可以用兩只手握過來,其他人也不乏有水蛇腰,但真正可以盈盈一握的寥寥無幾,主要是她的腰和胸以及臀部完美的對稱,比寶兒的身材還要好一點,這讓賈瑜很是驚喜,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綺疑惑道:“哥哥,綺兒不是小仙女嗎?怎么又變成小妖精了?”
賈瑜一手攬著她,一手攬著李紋,來了個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附耳說了一句,李綺大羞,捂著俏臉,聲若蚊蠅道:“那哥哥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我太喜歡了。”
李紋好奇道:“賈郎,綺兒,你們在說什么呢?”
賈瑜用手當尺子,欲去丈量李紋的楊柳腰,她明顯是怕癢,剛被碰到就扭動著身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嗯,還差一點,我就說你有點胖嘛,不過胖點也好,抱起來舒服。”
李紋不依道:“紋兒才沒有胖,賈郎你不要說了嘛。”
賈瑜把她抱起了起來,放在懷里,她比李綺略重一些,身若無骨,柔軟芬芳,正是溫婉可人的小家碧玉。
李紋把俏臉埋在他懷里,悶聲道:“賈郎,紋兒好喜歡你。”
自古以來,最難消的就是美人恩,有時候甜言蜜語不如實際行動來的有用,賈瑜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才開始,礙于本能,礙于羞澀,李紋稍微的,象征性的反抗了幾下,后來沒有再去推他,一聲不吭的任由他施為。
想她待字閨中十幾載,何曾被一個男子如此的輕薄過,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緊張到身子微微發抖,咬著櫻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來。
可她實在是生不出半點的厭惡和抗拒,反而是滿心歡喜,甚至是隱隱期待,她在猶豫,要不要按照娘親教自己的那些,值此離別之際,傾身于他算了,盡管知道這樣于禮法不合,但只要他喜歡,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賈瑜也僅僅是淺嘗而止,沒有因為她百依百順就得寸進尺,把手從她的懷里抽出來,在她紅透了的俏臉上親了一口,柔聲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林姐姐會暫時住在寧安堂,你和綺兒沒事的時候多去東府找她玩,吟詩作賦,閑庭信步,你們幾個守在一起,我也放心。”
她要比林黛玉大一歲,但依然叫她“姐姐”。
李紋美眸含水,顯然已經動了情,見夫君停下了手,心里竟然有些失落感,“嗯”了一聲,抱的更緊了。
李綺端來一盞溫茶,跪坐在地毯上,姿態非常謙卑,舉至頭頂,恭聲道:“妾身請夫君用茶。”
賈瑜心情極為愉悅,得此乖巧懂事的妾室,夫復何求?接過蓋碗一飲而盡,李紋從他懷里坐起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云鬢,輕聲道:“夫君,紋兒先去東府了,你和綺兒多說說話。”
“嗯,林姑娘和二姑娘她們應該已經過去了,慢慢的走。”
李紋鼓起勇氣,主動奉上香吻,在賈瑜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移著蓮步,裊裊婷婷的出去了,走路的姿勢確實要比史湘云、雪雁和香菱她們要好看,她們三個大部分時候都是提著裙擺跑的。
賈瑜躺在妃子榻上,吩咐道:“綺兒,來給為夫捏捏肩膀。”
李綺“哎”了一聲,脫掉繡花小鞋子,爬上妃子榻,把他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用兩只小手輕輕按著他的肩膀,賈瑜往上看,卻看不見她的臉。
按了一會兒,賈瑜來了個反客為主,瞬間起身,在小腰精的驚呼聲中把她壓在了身下,李綺捧著他的臉,吐氣如蘭,四目相對,突然笑了起來。
小半個時辰后,李綺眼角的余韻還沒有消退,蜷縮在賈瑜的臂彎下,一根蔥白的手指在他胸口上畫著圈圈,問道:“哥哥,你去寶姐姐那里了嗎?”
“不著急,我想多陪陪你。”
李綺坐起身,穿好紗裙,掩起滿屋的春光,幾縷青絲劃過賈瑜的臉,笑道:“哥哥,時辰不早了,你快去陪寶姐姐吧,綺兒已經很滿足了。”
她穿戴整齊后,跪坐在地上,要替他穿靴子,賈瑜坐起來,制止道:“綺兒,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的謙卑和討好,我希望我們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謝謝哥哥,但這是綺兒應該做的,綺兒聽說你給寶姐姐和鴛鴦姐姐梳過頭發,你能不能也給綺兒梳一次?”
穿好文王靴,賈瑜站起身說了一句“愿效犬馬之勞”,牽著她坐到李紋的梳妝臺邊,拿起桃木篦子,輕輕的給她梳理著一枕青絲,李綺透過銅鏡,癡癡的看著他那張無可挑剔,又無比溫柔的臉。
能給這樣文武雙全,恍若謫仙人的少年郎做妾,享受他給予的寵愛和溫柔,與他相濡以沫,白頭偕老,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還有什么好不甘的呢?只恨這一生太短,廖廖幾十年,只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還能遇到他,永永遠遠的給他做妾,伺候他。
“你和你姐姐住的地方有點逼仄,我記得鵲橋邊上有一所幽靜的房舍,很久沒有人住了,空著也是浪費,要不你們倆搬進去吧,除了素月和素雪,我再讓二嫂子給你們安排一些下人伺候,大不了月錢都走東府的公賬。”
李綺搖了搖頭,輕聲道:“哥哥,不可,綺兒和姐姐住在這里很好,我們是客居,有幾片瓦遮風擋雨就可以了,不能再去要求別的,綺兒說的是真心話,而且你是東府的人,那所房舍畢竟是西府的,你不能干涉太深呢。”
賈瑜想了想道:“你說得對,等我回來后在東府給你和你姐姐各安排一間大院子,提前準備好,你們將來進門就直接拎包入住,不過倒有件麻煩事。”
“怎么呢?”
賈瑜認真道:“東府的房舍沒有西府多,而真正適合給妾室住的也就那幾間,要不以后你和你姐姐住一起?”
雖然寧國府占地面積的確要比榮國府大上一些,大概有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的樣子,但實際建筑面積卻要比榮國府小很多,畢竟會芳園都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積,房舍、亭臺、樓閣、院落只有不足兩百間,大概是因為當時大房人丁比較單薄,故而房子建的少了。
但建筑規制卻要比榮國府高不少,別的不說,只說那座加上頂層有六層,八九丈高,站在上面可以一覽整座神京城,遠眺萬里的天香樓,就是明證。
榮國府有個東大院,里面大小房舍足有好幾十間,林黛玉、史湘云和三春她們都住在里面,總房舍加起來已經超過了三百間,比寧國府多了一半。
寧國府里有六所大小一致,裝修豪華的大院子,秦可卿、小惜春和賈蘭各占了一間,還要給薛寶釵、薛寶琴各留一間,這樣算來,李紋和李綺反而不夠了,只能住在一間,畢竟住在低一等的小院子里不合適,當然這些只是說辭,賈瑜的最終目的還是想讓這對親姐妹倆住在一起,共侍一夫的時候方便。
李綺點頭道:“綺兒都可以,哥哥隨便安排就是了,如果實在是沒地方,綺兒和姐姐住在馬廄里也行。”
“瞧你這話說的,為夫寧愿自己去睡馬廄,也不能讓你們倆去。”
賈瑜暗自感慨,這孩子可真懂事,真聽話,梳好頭發,二人又溫存一番,才出了院子,在十丈畫廊處分手,一個去了東府,一個去了梨香院。
申時中刻的鐘聲傳來,陽光依舊明亮溫暖,賈瑜在梨香院門口碰到了哼著小曲,搖頭晃腦的薛蟠,他手里提著一個鳥籠,一身綾羅綢緞制成的錦衣,身后跟著四個健壯的小廝,把斗雞走狗的紈绔子弟演繹的淋漓盡致。
“媽的,那狗日的敢和大爺我搶女人,也不看看大爺我妹婿是誰,我今天非要把他兩條腿給打...你拉我做甚?”
小廝們嚇得戰戰兢兢,其中一個小廝指了指抱手而立,面色淡淡的賈瑜。
“喲,妹婿,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聽說你明天要去做防倭軍什么什么,我祝你大殺四方,大勝而歸!”
賈瑜掏了掏耳朵,疑惑道:“你剛才是不是說要去打斷別人的腿?”
對自己這個妹婿,薛蟠是半點脾氣都沒有,是打心里害怕,畢竟他手上還握著自己的“把柄”,連忙道:“妹婿,你聽錯了,我多么安分守己的人,怎么可能去干這種讓你難做的事,我是去孤兒院捐助的,盡些微薄之力嘛,唉,這些孩子實在是太可憐啦。”
許皇后出任院長后,給孤兒院捐助了一萬兩銀子,聽說那是她全部的體己錢,此事傳得沸沸揚揚,家喻戶曉,無數達官顯貴,特別是誥命夫人們開始跟著捐錢捐物,連賈母都捐了一千兩。
聽說已經超過了二十萬兩,景文帝隨即下令在十道首府內籌辦分院,并成立了專門的部門負責管理,此舉將有望拯救數萬朝不保夕的流浪兒童,仁君和慈后愛民如子的賢名因此傳向天下。
“我已經和皇城司的人交待了,我離京期間,他們會重點關照你,在暗中監視你,但凡你行事有半點差錯,直接抓起來,先打上一頓大板,然后再關到中司大牢里去,直到我回來為止,除非是圣上發話放你出來,不然哪個說話都不好使,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吧。”
既然納了薛寶釵為妾,自然就避不開她這個不成器的親哥哥,這人雖然性情奢侈,言語傲慢,是個混不吝的混世魔王,但他倒也有幾分俠氣,對朋友親戚慷慨仗義,還沒有爛到骨子里,比大臉寶要好上一些,總不能直接一棍子打死,只是賈瑜目前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安頓他,只能讓手下的人監督他,時不時的用言語威脅恐嚇幾句,避免他仗著自己的名號惹出該死的罪來,他沒了命,自己麻煩,寶兒也得悲痛欲絕。
薛蟠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想起之前在皇城司中司大牢遭受的折磨,想起那群不當人子的畜牲他就害怕,再想著要被無數人盯著,心里更是不自在,盡管不敢和賈瑜討價還價,嬉皮笑臉,但還是決定試探一下,討好道:“妹婿,不至于不至于,你手底下的兄弟們那么忙,就不勞煩他們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放心,我一定遵紀守法。”
賈瑜看著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薛蟠,嘆道:“薛大哥,我最后再跟你說一次,若不是因為你妹妹,我絕不會管你,終歸到底,我是在為你身家性命著想,這都中遍地藏龍臥虎,都是達官顯貴,且不提你打人對不對,你要是把不該打的人打了,我是給你兜不住的,你也老大不小了,總要吃一塹長一智,以后老實本分一點,看在寶兒的面子上,我保證沒人會無緣無故的欺負你,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你要是犯了事,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抓起來,然后依法嚴辦,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言盡于此,多說無益,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走了,一個小廝勸道:“大爺,要不我們還是別去了吧?那姓孫的好像是吏部尚書的外孫子,我們惹不起啊,而且他身邊也有幾個能打的,您就當可憐可憐小的們一條賤命,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那狗日的一般計較了,當個屁,把他放了吧?”
薛蟠順坡就下了,裝模作樣道:“也罷,你說得對,我跟那雜種計較什么,走,我們上翠芳樓耍去。”
小廝們見不用出去挨打了,個個大喜過望,開始大拍馬屁,各種好話不要錢,源源不斷的從他們嘴里蹦出來,薛蟠被拍的很舒服,哈哈大笑,得意洋洋,表示要慰勞他們,請他們過夜。
鶯兒正坐在廊下打著扇墜兒,見到賈瑜走過來,連忙起身福了一禮,恭聲道:“二爺,我們家姑娘和香菱去禮佛庵看望二太太了,聽說她生了重病,讓我在這里等著您,她馬上就回來了,請您到屋里坐,我給您斟杯茶。”
賈瑜走上前握住她的小手,看著手腕上的羊脂玉鐲子,夸了兩句,牽著她往屋里走,笑道:“苦等無趣,我們說說話,我確實和香菱更親密一點,倒是冷落了你,實屬不該,走走走。”
鶯兒把扇墜兒放進針線笸籮里,不敢反抗,紅著臉被賈瑜拉進了屋里。
東小院,禮佛庵。
王夫人躺在床上,雙目無神,面如死灰,一動不動,自打兩天前收到元春的信,并且從賈母口中得知那小畜生不愿意幫忙后,她就生病了。
屋里有賈母、賈政、薛姨媽、李嬸娘、李紈、王熙鳳、賈寶玉和探春。
王濟仁仔細號了脈,起身道:“尊夫人這是急火攻心,肝脾虛弱,倒也不用擔心,靜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說罷,留下藥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拿著診金就告辭離開了。
賈母安慰道:“淑清啊,你這是何苦呢,不要多想,好好養著,寶玉以后還要指望你呢”。
她將來要是走了,自己的心肝肉只能指望他娘了,兒子靠不住,東府那個小鱉孫更靠不住,大孫女現在大概也靠不住了,至于他那個舅舅,唉,如今竟然在巴著那個小鱉孫,真是愁人。
“寶玉...”
賈寶玉正坐在椅子上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探春戳了他一下,他一個激靈,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嘴里說道:“薔兒,我們去找鐘兒頑去。”
賈政聞言大怒,指著賈寶玉喝道:“畜牲,你母親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著那種丑惡的事,怪不得外面人都說你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你到底知不知羞?你是要把我氣死嗎!”
賈寶玉從渾噩中清醒過來,連忙躲進賈母的懷里,瑟瑟發抖著,原本有些不對付的薛姨媽和李嬸娘見狀,對視一眼,然后默契的一起輕輕搖了搖頭。
賈母斥道:“他現在見了自己老子就跟老鼠見了貓,膽子都要被你給唬破了,趕緊走,別來擾我的清凈!”
賈政毫無辦法,惡狠狠的瞪了賈寶玉一眼,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走了。
王夫人愣愣的看著屋頂,非常不解的喃喃自語了一句:“扎了那么多,怎么就一點用都沒有呢?”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有人說著這兩句話表面上看起來是貶義,實質上是說賈寶玉對封建正統思想的不滿和反抗精神,勇于追求自由,是褒義,是贊揚。諸位元芳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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