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不能坐視命運
顧慮到朱橚的尊嚴,年長的仆人們,包括雨靈,都被暫時安置在了魔法木屋中。此刻,一眾侍女擠在幽暗的小屋里,抵御著刺骨的寒意,他們自然而然地圍作一團取暖。江南的夜晚雖不需火爐,但無棉被的庇護,寒冷依舊難熬。
"究竟發生了什么,我還沉浸在夢境中,就被突如其來的士兵強行帶出來了……"
"這次王府似乎面臨重大變故,我從砍柴的口中聽說,有刺客侵入,目標竟然是王子殿下!"
"真的嗎?如此大事,那刺客恐怕已經觸及到禁忌了。可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呢?我們足不出戶,卻在這又冷又乏的地方受苦……"
"哎呀!你們看,那是玉靈小姐,她怎么也被牽扯進來了!"
一個機敏的侍女在木屋門敞開的瞬間,借著微弱的魔法光亮辨認出了來者的身份。大家紛紛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那位曾是周王寵愛的雨靈小姐正被幾名守衛粗魯地簇擁著走進來。
這一幕令眾人困惑不已。自雨靈晉升后,她鮮少與這些舊識交往,平日難得一見。按常理,就算身為側室,也不該與仆人一同囚禁,難道她觸犯了什么重罪?
"雨靈小姐,你怎么會來這里!"
一個較為大膽的侍女連忙上前,臉上滿是關切地詢問。
盡管眼前人如今處境尷尬,但她若能在困境中示好,將來或許能得到對方的援手。帶著這樣的期望,木屋里的人都開始試圖討好她。
"雨靈小姐,木屋太冷,披件斗篷吧!"
"不必了。"
黑暗中,雨靈面無表情地謝絕了他們的關心。
"在王和殿下背后議論無益,我剛才聽到你們的話了。我們現在要擔心的是如何離開這里,而不是在此空談。等見到王,我會將這里的情況如實稟告的!"
冷漠的話語如同冰水,澆熄了眾人心中的期待。他們嘴上掛著討好的微笑,心中卻暗自咒罵,也許這就是他們這些小人物的悲哀吧。
"雨靈小姐,我們只是好奇您為何也被牽連其中,或許您能告訴我們,何時才能出去呢?"
片刻后,伴隨著精靈般的鳥鳴,侍女們按捺不住,紛紛低聲問道,然而雨靈并未顯現出絲毫的煩躁情緒。
“王府遭到暗影刺客侵襲,而王爵大人懷疑在座諸位之中,有人暗中與刺客串通!”
她輕聲揭示,眾人瞬間惶恐不安。
實則,被宮廷衛軍帶到這小小的林間小屋后,她心中也疑竇叢生,懷疑是否皇家孫子識破了她的秘密。此刻,一股難以名狀的焦慮在她內心中蔓延開來。
“皇家孫子已經掌握了某些線索,正逐一詢問,似乎尚未查明真兇。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們必須留在這里!”
雨靈說完,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眼前這些衛軍大人,皆是皇城衛隊的精銳,是皇家孫子特意從王都帶來的,因此,切勿嘗試抵抗,他們的力量非開封的普通士兵所能抗衡!”
聽完這話,人群更加恐慌。
自古以來,任何人膽敢威脅皇家安全,幾乎無一生還。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算未與刺客勾結,也會遭受巨大牽連,甚至可能賠上性命。
“冷靜!瞧你們現在的模樣,不做虧心事,何懼鬼敲門?皇家孫子仁慈,或許會給各位留下一條活路也未可知!”
雨靈面色一沉,隨即開口。
就在此刻,柴房的大門猛然推開,一名衛軍步入,手中冊子翻動,點出幾個名字。
“隨我走,校場受審!”
被點到名字的人立刻顫抖,仿佛面對著死亡的深淵,其他人則迅速退避,仿佛躲避瘟疫,人性的丑陋在此刻顯露無遺。
“劉嬤嬤,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啊!”
當然,有人進來,也有人離開。一位年長的嬤嬤摸索著走進,坐在稻草堆旁,開始揉搓腰部。若此時柴房內有光,就能看見她臉上瘀青斑駁。
“說是問話,這些衛軍下手可毫不留情,我該說的都說了,還是挨了一頓揍!”
“怎么會這樣,簡直……”
眾人立刻握緊拳頭,憤怒已至極限。小侍女沒說出后面的四個字,因為他們這些身份低微的人,向來是受欺壓的對象。
“怎么說我們也是王府的人,他們難道不顧忌王爵的顏面嗎?”
“別說了!”
劉姓嬤嬤捂著臉頰的傷痕上前勸止。
“王爵的威望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我們只能接受命運。老實回答,我們與刺客無關,最多挨一頓揍,忍一忍就過去了。如果惹怒了他們,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誰說能保住命了!”
角落里,一名一直保持沉默的衛隊成員終于開了口...
"剛才我在林中如廁,無意間聽見衛兵們低語,他們說問完話后,如果仍找不出有價值的線索,便會將我們這些仆役替換,統統沉入幽冥坑,據說是王儲殿下親自吩咐的!"
此言一出,整個柴房霎時陷入了死寂,緊接著只有時空的悲泣回蕩。
"天理何在!我為王府效力多年,怎可一句話就……"
"蒼天啊!你看這算哪門子人事……"
一時間,眾人仿佛理智盡失,紛紛跪倒在地。
而隱藏在黑暗中的雨靈,臉上寫滿難以置信,死亡的恐懼在內心瘋狂滋生,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難道自己的命運真要在這里畫上句號嗎?
"不!這不可能!我絕不能坐以待斃!王爺會來救我的!"
雨靈在心中大聲疾呼,隨后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此時,外頭看守的衛兵察覺到了柴房的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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