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被斥責一番的朱元璋
就在氛圍漸漸變得尷尬之時,徐達猛地拍了拍朱元璋的肩膀。
徐達雖是個武夫,但卻并不愚鈍。
突然被徐達喚醒的朱元璋,先是愣怔地掃視了徐達及四周的人群一眼,隨即恍然大悟,慈祥的笑容再次浮現于面龐,笑道:“我方才回憶起過往的往事,一時陷入沉思。”
話畢,他舉起酒杯對著眾人說道:“去年離去之際,我只留給恩師兩百名精英衛隊和一座殘破的魔法塔,未曾想到,僅僅半年有余,恩師竟將這魔法塔改造至如此壯觀。”
“恩師應得頭功!”
“當然,諸位輔助我的恩師,亦是立下了赫赫戰功,來,諸位,我不僅代表自己,同時也代表我們黃崗、濠州、淮西的民眾,向各位敬一杯!”
目睹滿臉微笑,手捧酒杯的朱元璋,現場的氛圍再度熱烈起來。
眾人紛紛舉杯,與朱元璋共同暢飲。
一飲而盡之后,朱元璋瞇眼笑道:“當然,有功便應有賞,我豈能只是空口許諾。”
“但是,眼下我朱元璋也不過是義軍的副大法師,實則并無賞賜的資本。”
“這樣吧,諸位的功勛我會銘記于心,待時機成熟,我必定為諸位論功行賞,各位意下如何?”
朱元璋言辭誠懇,在座的眾人自然沒有異議。
在幽暗的魔法森林深處,一群勇士圍坐在燃燒著神秘符火的篝火旁,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位被眾人稱為“光明之主”的朱高熾身上。朱高熾,這位曾由朱元璋親自從平凡中拔擢的英雄,如今正站在歷史的轉折點上。
"光明之主何需多言,吾等漂泊于這片充斥著魔法與怪獸的大陸,能夠追隨一位真正的領袖,獲得一方凈土,已是莫大的榮幸,豈敢再有非分之想。"
"是啊,我們追隨光明之主,為的是驅逐那黑暗的魔君,光復我們的家園,此時此刻,我們只需劍與盾,無需金銀財寶。"
在眾人的慷慨激昂中,朱元璋微笑著點頭,他的目光轉向了兩位忠誠的將領,陳廣和韓欽,他們各自率領著五千勇士,但在軍階上,仍只是千總。"我朱元璋雖地位卑微,卻有封賜之權。陳廣、韓欽,聽命!"
陳廣和韓欽,原本以為晉升無望,此刻卻驚喜地起身,恭敬地回應:"屬下在!"
"爾等忠心耿耿,今晉爾等為義勇軍中的參將,各自統率五千勇士,分別駐守魔法之都黃崗與古城濠州。"
"謝光明之主!"
朱元璋的目光隨后轉向了一旁沉默的朱高熾,輕聲道:"恩公。"
朱高熾正沉思著,突然聽到呼喚,立刻回過神來:"召喚。"
朱元璋點頭,"恩公,吾軍中不乏勇猛將士,卻獨缺治國理政之才。恩公于黃崗治理有方,此等智慧無人可及,我朱元璋冒昧,請恩公執掌安徽之政務,但無奈我并無正式官銜,只能暫以安徽平章政事之職相托,恩公是否愿意?"
朱高熾面對著朱元璋誠摯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
"朱高熾本是鄉野之人,無學識亦無聲望,自隨光明之主征戰以來,深受尊崇,如兄弟般相待,心中感激不盡。若光明之主需我出謀劃策,朱高熾自當全力以赴。但這平章政事,實非我所能勝任。"
朱高熾深知,這平章政事在義軍中,幾乎等同于副宰相之位,而按照義軍現行制度,這職位僅次于朱元璋本人。
然而,朱元璋僅是安徽義軍中的副帥,統轄著安徽境內的所有義軍。
平章政事,相當于政務副帥,朱元璋竟欲讓他朱高熾與自己并肩而立,執掌安徽全境的政務。
即便沒有先前朱元璋的神秘轉變,朱高熾也不會接受這一職務。
更何況,他親眼目睹了朱元璋的異變,若此時接受,無疑是對權威的公然挑釁。
在場的眾人中,只有極少數人理解這背后的復雜意義:徐達和常遇春對此毫不知情;鄧友德年輕,尚未領悟其深層含義;陳廣和韓欽只顧著為朱高熾的晉升歡喜;唯有心思細膩的鄭廣祖,以及沈萬三和施才英,察覺到了這背后的意義。
當他們看到朱高熾果斷拒絕這一職務時,眼中無不流露出深深的敬佩。
年少有為,如今已成為幽暗森林與光輝之城兩境的實際統御者。
或許可以說,今日的幽暗森林與光輝之城能展現此等繁盛,皆由朱高熾一手締造。
其才能自毋庸贅言,然而面對這與朱元璋并肩,共享王座的誘惑,竟能于瞬息之間堅定決絕,這份心智,遠勝常人無數倍。
此時,朱高熾面前的朱元璋,見朱高熾拒收己之賜予,面無表情。
然內心卻比此前愉悅許多。
朱元璋正色道:“恩師,吾朱元璋自幼貧賤,于政務一無所知,現下吾之疆域已廣,僅憑吾一人怎能治理此等廣闊之地。”
“若恩師不愿擔當,豈非令光輝之城、幽光之地兩方生靈蒙受苦難?”
“況且,以恩師在幽暗森林、光輝之城兩地的治理偉績,放眼全境乃至光輝之國,又有誰能與恩師媲美?此位若不由恩師承擔,又應交托何人?”
朱元璋神色肅穆,語氣堅定,卻令朱高熾陷入兩難。
“恩師,請助吾一臂之力。”
言畢,便欲作揖行禮。
朱高熾動作敏捷,立時穩住朱元璋,無奈道:“朱高熾汗顏,既然統帥執意如此,朱高熾愿嘗試一番。”
朱元璋面容展露笑意,一手輕拍朱高熾之肩,繼而舉杯,再與朱高熾共飲。
深夜降臨。
隨眾人推杯換盞,微醺之意彌漫,逐一離去。
后院核心處主宅內。
馬秀英臥榻于床,外室為朱元璋留一盞昏黃燈火。
聞得外室動靜,迅速披衣起身。
步出門外,立即見到朱元璋疲憊身軀倚靠椅背。
目睹昔日體魄健碩,活力充沛的朱元璋此時神情疲憊,馬秀英心痛之余,輕柔雙手搭于朱元璋雙肩,為其揉捏緩解。
閉目凝神的朱元璋,感受肩頭舒適,緩緩啟聲道:“妹妹,今朝吾冊封恩師為吾光輝之國平章政事。”
聞聽此言,馬秀英沉思片刻,道:“恩師胸藏宇宙,僅半載時光便造就幽暗森林、光輝之城繁榮景象,在治理政務方面,恩師確有非凡才華,日后有其輔佐,亦可減輕汝不少負擔。”
“觀今日之幽暗森林,何曾再見往日破敗小城痕跡,恩師專為汝打造之統帥府,何等壯觀。”
朱元璋緩緩睜眼,環視統帥府內一切,嘆口氣,道:“誠然壯觀,恩師亦時刻記掛吾。”
“然吾居此,卻總感不適。”
馬秀英深知朱元璋心意,轉身坐于朱元璋對面之椅,直視其雙眼說道:“元璋,當初汝死纏爛打派遣人手,強行將朱先生邀請而來,求其輔佐,如今朱先生終于與吾同心協力,完成諸多偉業,汝當自問,幽暗森林若由汝獨自治理,能否達到今日之盛況?”
"此刻汝言居所不適,汝欲朱先生待汝至何種境地?" 馬秀英凝視著朱元璋,眼中怒意未消。"吾弟,汝何以替吾恩公言辭?"
朱元璋愕然,辯解道:"妹,汝何故助恩公言辭乎?"
馬秀英輕哼一聲:"恩公恩公,汝猶知彼乃汝之恩公耶?憶昔濠州城中,汝幾度蒙恩相救。自離濠州,汝率眾直取滁州,然曾思及我輩否?僅遺二千兵馬,看似頗多,然知濠州城中實有四萬雄兵!"
"汝與郭天敘素來貌合神離,孰料其或攻黃崗?倘彼大軍來犯,汝以為我小城如何抵擋郭天敘之四萬雄師?"
"再者,我孤兒寡母,若非朱先生平日百般呵護,汝子豈能如此茁壯?"
"雖朱先生未言,然吾非愚笨。吾能辨識何謂討好,何謂真心關懷。"
"昔年城中匱乏,朱先生常遣人獵得異獸以滋補吾身,珍稀之物如雞卵,皆緊供吾與標兒食用。為免吾獨處府中寂寥,常遣依然相伴,然口中卻言請吾照料依然。"
"依然,汝應識此女。雖年紀尚幼,卻甚懂事,何需他人照料?反倒是她在此相助良多。"
"今既不愁溫飽,滁州亦已攻克,汝忽言此大帥府寢食難安。汝先前何以未曾思慮?汝此舉與那些卸磨殺驢、兔死狗烹者何異?昔日言忠義,今竟忘卻乎?"
朱元璋呆望馬秀英,耳中充斥著她的指責,一時竟無語以對。
他恍然醒悟,自己離城之舉確有些莽撞。幸虧郭天敘未即刻攻城,更幸虧朱高熾留守此地。
若郭天敘果真攻城,而自己身陷滁州,不僅城中二千兵馬無力抵擋,連妻兒亦將身陷絕境。
即便郭天敘念舊情不加殺害,自己亦將因家眷受其牽制。
思緒至此,朱元璋心中生出愧疚。他勉強一笑,望向馬秀英:"妹,勿惱,非吾本意。"
"卸磨殺驢之事,吾朱元璋絕不為。恩公屢次救吾,若無恩公,吾恐已數次命喪黃泉。"
聞朱元璋非因朱高熾之存在威脅其地位而生殺心,馬秀英心中稍安。
"汝所謂寢食不安究竟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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