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蘇鈺凡的父親老毛病發(fā)作,隨后住院了。
這件事蘇父蘇母一開始是沒告訴蘇鈺凡的,不想讓他擔心。只是在例行電話時,蘇母略有些憂愁地詢問蘇鈺凡還有沒有生活費,蘇鈺凡知道原主的父母是真心愛他,而他也不缺錢,便拒絕了蘇母的轉(zhuǎn)賬。
后來上完一堂課才突然收到一個電話,是他的堂妹蘇玲玲,兩家都在一個城市里,平時走的也近。對方用嫌惡且急促地語氣跟他說,蘇父現(xiàn)在在醫(yī)院,要動個小手術(shù),看他打算怎么辦吧。
他這個表妹也是正在上高中,平時他們接觸倒不多,主要是人家不怎么待見他。
很明顯,原主的名聲在家族里也不好,原主父母老來得子,自然從小開始就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原主養(yǎng)成了一系列惡習,比如好吃懶做、虛榮。只是由于高考居然莫名其妙爆發(fā)了,才勉強夠到維大的分數(shù)。
但是這證明不了什么,原主進入大學后,除了學費之外就花了好幾萬。而蘇家家底不厚,僅有的積蓄都花在了蘇鈺凡身上,因此為了供給蘇鈺凡,蘇父才勞累過度,舊毛病發(fā)作。
老兩口還怎么都不愿意讓蘇鈺凡知道,只是在蘇鈺凡拒絕要錢的時候欣慰了一番。屬實是他們現(xiàn)在拿不出錢來,蘇父做手術(shù)的錢還是臨時找他弟弟借的,也就是蘇玲玲的父親。
攤自然也擺不成了,好些天沒有收入。
蘇玲玲畢竟是上過學的人,也將伯伯伯母平時的辛苦看在眼里,特別看不起她堂哥這種人,才氣不過偷偷打電話罵他。
要是蘇鈺凡知道了這件事還一點表示都沒有,她真會覺得心涼。
蘇鈺凡這些天也是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疏忽了父母那邊。雖說他不是原主,但是由于天生對親情的缺失,現(xiàn)在的蘇父蘇母又是寧可苦自己不能苦孩子的人,說不感動是假的。
當機立斷道:“我買今晚的機票回家。”隨后便掛了電話。
然后他快速地向菲菲家里請了個假,表明自己的情況,接下來幾天是不能來講課了,隨后就快馬加鞭回宿舍,拿了點必要的東西,背上包就往機場趕。
剛好有幾個小時后的飛機,大概晚上十二點多就能到。在飛機上這一段時間蘇鈺凡都無法和外界聯(lián)絡(luò),下了飛機也是一門心思直往醫(yī)院。
到了之后已經(jīng)是半夜了,蘇鈺凡根據(jù)蘇玲玲給的信息來到蘇父的病房,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了。這不是個什么危險的大手術(shù),只是現(xiàn)在剛做完手術(shù)身體很虛弱而已。
從病房外的玻璃窗往里看,蘇鈺凡能看到頭發(fā)半白的蘇母正坐在病床前,時不時打著瞌睡。
他沒敲門,輕手輕腳地進去,才輕輕在蘇母身后拍拍她的肩:“媽,回家休息一會兒吧,這里我看著。”一天下來,蘇母也應(yīng)該累得不行了,更別說這段時間她都在照顧蘇父。
蘇母打了個怔,才睜開眼往身后看,卻見長得高高大大的兒子就在她眼前。
“鈺凡?”她不可思議地問道,覺得是自己的幻覺。鈺凡應(yīng)該正在首都上學啊,怎么會回家來呢。
“哎,是我,我聽說爸他住院了,就趕過來了,手術(shù)還順利嗎?”蘇鈺凡將他媽拉出病房,才正常講話。
蘇母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了:“順利很順利,本來就沒什么大毛病,你怎么知道的?”
為了不耽誤兒子學習,他們倆的意思都是不告訴兒子。上課的時間這么寶貴,怎么就回來了呢?
蘇父蘇母其實很為蘇鈺凡自豪,因為他是家族里第一個考上好大學的人,以后肯定能有出息。所以其他人再怎么說,他們都任勞任怨,他們不覺得自己兒子品行不好不孝順,那是他忙著學習呢。
但是,今天兒子居然立刻從學校趕過來,責怪之余,蘇母也格外感動。她滿眼淚花,不住地握蘇鈺凡的手,想看看兒子這一個多月有沒有長高。
“媽,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守著就行。”蘇鈺凡又道。不過蘇母也倔強地不回去,最后還是在一邊的陪護小床上睡著了。
這時候,蘇鈺凡才有空看手機,卻發(fā)現(xiàn)一條未接來電,是秦憐瞳的,只響了幾秒。
他愣了愣,秦憐瞳從沒主動聯(lián)系過他,是出了什么事才給他打電話嗎?困惑之余又有點擔心,眼看著也半夜了,避免擾人休息,蘇鈺凡只好給秦憐瞳發(fā)了條微信:“出什么事了嗎?”
自然,秦憐瞳那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直到第二天才頗為冷淡地回了句:“不小心按錯了。”
這個解釋蘇鈺凡瞬間就相信了,畢竟秦憐瞳怎么會主動找他呢?不過證實沒什么事情就好。
第二天清晨,蘇父是被皮蛋瘦肉粥的味道給香醒的,但是由于身上還疼,他只是微微睜開了眼。卻看到老婆正抓著一個小伙子的手,輕聲絮叨:“你這衣服布料太差勁了,摸著不舒服,缺錢就跟我們說。”
等他完全看清楚,那人不是自己兒子是誰。
“鈺凡……”蘇父微睜著眼指到。
蘇母便知道他醒了,連忙把兒子買回來的早餐拿手上,坐床邊要給他喂粥喝。
“是鈺凡,你沒看錯,他從玲玲那里知道你生病了就緊忙回來了。”蘇母回答。
“其實也沒什么大病,還不是怪你搬東西不小心,現(xiàn)在還要兒子也擔心。”她又嘟囔著罵道。
蘇鈺凡便站在一旁,偶爾搭搭話,一點都沒有違和感。畢竟看到這樣兩個老人,任誰心里都會覺得很溫馨。
他說了很多在學校發(fā)生的事,當然是趕著兩老想聽的說,把大學生活描繪的積極向上又豐富多彩。他總不能說你兒子在學校就追男人去了,啥也沒干。
“那回來一趟會耽誤你學習吧?”蘇父有些擔心。
“對,鈺凡你今晚在家里休息一晚,明天就回去,你也看到了,你爸沒什么事,就是一點老毛病。”蘇母也搭腔。
其實國慶幾天假期哪有多少學生學習,呆在學校的也在瘋玩。不過蘇鈺凡也沒反駁,他的確也不能一直留在這。
“爸媽,你們以后別擺攤做生意了,太累了。我上學的錢你們用不著操心,我自己會想辦法。”除去探望蘇父以外,蘇鈺凡主要是來說這個的。
畢竟他們年齡都太大了,不能再累了。
“亂說什么,你才多大,哪有能力賺學費。”蘇母覺得他在說胡話,但是經(jīng)過這一茬,她心里美得很,看以后誰還敢說她兒子不好不孝順。
而且她兒子長得也相貌堂堂,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就前幾天還有人要給她家做媒,她一個都沒答應(yīng)。
“您不是也說我的學校好嗎,平時賺錢的機會多了,輕輕松松就能賺到學費。反正你們絕對不能再繼續(xù)干了,不是還有退休金嗎?那些錢雖然不多但也夠生活了。”
最后,二老表面上是答應(yīng)了,但是實際上肯定是不信。蘇鈺凡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等過年的時候拿出積蓄給他們看了,現(xiàn)在他手上也沒多少錢。
接下來一天,蘇家也來了好幾個親戚探望,蘇鈺凡雖然不喜歡社交,但是真要做起來還是十分得體的,姿態(tài)也大方,給蘇父蘇母狠狠地長臉了。
最后來的正是蘇父的弟弟,也就是蘇鈺凡的二伯,后面還跟著提著水果籃的蘇玲玲。
蘇玲玲也沒想過蘇鈺凡反應(yīng)這么大,居然立刻就趕回來了,這讓她對這個堂哥有所改觀,心想或許是在大學里堂哥受到了更好的教育,所以慢慢懂事了。
其實她作為高中生,以后的目標院校也是首都的大學,不過她一直沒機會去首都。
兩家這么一交涉,就給定下來了,蘇鈺凡回學校的時候帶著玲玲一起去首都見見世面,等假期結(jié)束再把玲玲送到機場回家。
蘇玲玲往先不待見蘇鈺凡這個堂哥,蘇鈺凡也對她不熟悉,要是在平時他就推掉了,但是這次要不是蘇玲玲給他打電話,他還不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于是也應(yīng)承下來。
只要蘇玲玲愿意去,他自然會好好導(dǎo)游,雖然他對首都也不怎么熟悉。
在這么大的誘惑面前,蘇玲玲也放下了偏見,一口答應(yīng)下來。于是第二天一早,兩人跟雙方父母道別過后,就啟程了。
得知蘇父情況良好,蘇鈺凡也算放心下來,只是欠債這個問題。這次做手術(shù),他們家向蘇玲玲家總共借了兩萬,不算多,但是就算平時蘇父蘇母身體好的時候也要累死累活賺兩三個月,這是生意好的時候。
他剛下飛機,就往蘇玲玲微信上轉(zhuǎn)了五千塊,算是還一部分,剩下的分期還完。
“堂哥,你哪來的錢?”蘇玲玲很吃驚,在她的印象里,蘇鈺凡是花錢如流水的人,他們都說她二伯家養(yǎng)了個吞金獸。
“你別管那么多,回去給你爸媽,這次謝謝你們幫忙,你想去哪兒玩只管說。”
聽他這么說,蘇玲玲又有點興奮起來,但是她沒來過首都,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況且國慶假期沒剩兩天了,她的理想院校是必去的,剩下的時間能去的地方就不多了。
蘇鈺凡比她好不了多少,想了想,他或許可以問問菲菲同學,畢竟人家是首都土著人,而且小女孩喜歡玩的東西估計都差不多。
菲菲那邊倒也是爽快,很快列了好幾個地方,有故宮這類建筑,也有偏向都市化的游樂場。
蘇玲玲從小就待在三線小城市,游樂場也都很小,根本沒什么好玩的,她自然對首都的游樂場很感興趣,便提出想去游樂場。
一提起游樂場蘇鈺凡就頭疼,他不喜歡這類地方,到時候陪著蘇玲玲的話,他估計又要吐一天。
不過喬雨舟可能是從菲菲那里得到了消息,便主動給蘇鈺凡發(fā)消息:“你表妹也是omega,和你一起玩估計不盡興,不如我來陪你們?”
喬雨舟一直都很熱情,要是在平時蘇鈺凡就不會想打擾人家,但是想想活潑的蘇玲玲,他只得默默答應(yīng):“好的,謝謝。”
去游樂場的那天,陽光明媚,甚至有點曬。直到到了游樂場門口,蘇玲玲看到等在那邊的一個清純好看的omega,還對著他們招了招手,仿佛立刻明白了什么。
“堂哥,這是你朋友嗎?”蘇玲玲揶揄問道。
蘇鈺凡點點頭:“校友。”
蘇玲玲又仔細瞅了瞅這位“校友”,覺得落落大方,看著也很善良,雖然打扮都比較樸素,但是他們也都是普通人,所以對這個可能是未來堂嫂的人第一印象很好。
一時間覺得堂哥眼神挺好的,剛上大學就勾搭了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門當戶對挺好,她本以為蘇鈺凡會眼高于頂,想找個有錢的omega的。
知道了喬雨舟的名字后,蘇玲玲對他親近的不得了,一口一個雨舟哥的喊,搞得反倒像蘇鈺凡是外人一樣。喬雨舟對她也很熱情,像是替蘇鈺凡這個堂哥招待她一樣。
而蘇鈺凡只是覺得兩個omega的友情來的很奇妙,無所事事地跟在兩人身后,時不時聽他們的指導(dǎo)拍照片,在他心里,他的確就是來完成任務(wù)的。
“玲玲,你知不知道你哥他在學校有什么喜歡的人?他跟家里說過嗎?”喬雨舟在跟蘇玲玲說悄悄話時刻意問道。
蘇玲玲笑道:“雨舟哥你開什么玩笑,蘇鈺凡他不喜歡你嗎?你們還沒在一起?除了你之外,我們可不知道蘇鈺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朋友。”
喬雨舟理解地點點頭,心想,雖然蘇鈺凡癡迷秦憐瞳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也沒帶他見過家人吧。
“八字還沒一撇呢。”喬雨舟微笑著道,但是看他那樣子,蘇玲玲就不相信他們之間沒什么,可能就是早晚的事。
“等以后我也考來首都,就能經(jīng)常和雨舟哥玩了。”蘇玲玲一臉親昵地牽住喬雨舟的胳膊,又拉著他去玩大擺錘。
幾乎很多游樂項目都是他們兩在玩,蘇鈺凡像個幫忙拿包的一樣,只是皺著臉站在大擺錘下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給兩人拍照。
他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去陪著玩的。
一天結(jié)束后,蘇玲玲才狡黠地提出拍一張合照發(fā)朋友圈吧。
蘇鈺凡一天下來雖然啥也沒干,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在鏡頭里看著也死氣沉沉。
只是蘇玲玲站在兩人中間,非要他們比一個愛心姿勢。
不過是拍照基操,蘇鈺凡也沒多想,只想早搞完早了事,就率先伸出手擺了半邊愛心,而喬雨舟也十分合作地笑著和他的手接觸到一起。
一幅畫面看上去很和諧。
“哥,我今晚就要回去了,你要好好追雨舟哥哥哦~”
“小屁孩懂什么。”蘇鈺凡隨意打斷,沒放在心上。
等給蘇玲玲打了車,才全身心松下來,才對喬雨舟道謝:“謝謝你今天出來陪我堂妹,應(yīng)該很累吧?她說的那些別放在心上,小孩子無聊。”
他想喬雨舟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的,他們兩個當事人還不知道他們之間清白的關(guān)系嗎?
喬雨舟看了看手機上的照片,輕笑道:“這照片拍的挺好的,反正不用我買門票,白賺了才對。”
蘇鈺凡想,要不是他這個親戚不在場不好,他愿意出錢給他們兩去玩,自己寧可在宿舍呆著。
“國慶就這么結(jié)束了,不過菲菲覺得你教的挺好的,國慶之后可能也會繼續(xù)找你,你要去嗎?”喬雨舟轉(zhuǎn)發(fā)了蘇玲玲剛發(fā)的朋友圈,才放下手機問道。
“有時間就去。”錢不賺白不賺,不過蘇鈺凡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國慶結(jié)束,你也可以在學校見到秦大少了,是不是挺開心的?……我問這個沒關(guān)系吧?”
蘇鈺凡知道喬雨舟也是信了學校里傳的八卦,但是他沒反駁,秦憐瞳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他們的關(guān)系確實不純粹,至少他的確依舊會圍著秦憐瞳打轉(zhuǎn),天天能在學校見面,比他自己要想方設(shè)法知道秦憐瞳的行蹤方便多了。
“嗯。”他隨意應(yīng)了聲,也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外人說太多。
“那我回宿舍了,要我給你打車嗎?”蘇鈺凡禮貌地結(jié)束話題,他叫人家出來,車費當然該他報銷。
喬雨舟淡然地搖搖頭:“不用了,學校再見。”
國慶結(jié)束的第一天,上午八點就有專業(yè)課。蘇鈺凡依舊早起晨跑鍛煉后,才提前收拾好東西去學院。
看著還沒多少人的教室,蘇鈺凡十分自然地用書本給秦憐瞳占他以往喜歡的后排窗邊的座位,至于另外幾個,他們愛坐哪坐哪。
將要七點五十的時候,那四人才姍姍來遲。秦憐瞳今天穿著藍色polo衫和白色牛仔褲,還戴了一個鴨舌帽,帽舌壓的很低,看著居然很青春低調(diào),不像以往一般氣質(zhì)和他們格格不入。
但是他那張臉看著懨懨的,像是剛生了一場大病,抬眼尋找教室座位時,掃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很快偏過頭去,眼神卻又涼的嚇人。
秦憐瞳走在最后,最后一排本就沒人敢坐,像是專門為他們留的。等其他三人隨意坐下后,秦憐瞳走向自己常坐的位置,看到上面的書,漫不經(jīng)心翻開封皮,果然見到蒼勁有力的字,儼然是蘇鈺凡的名字。
他興致缺缺地松開手,讓封皮自動蓋上,竟沒選擇坐下來,而是將肩上斜挎的背包丟在周子燁身旁的座位。
才慢吞吞坐下。
“憐瞳?”周子燁疑惑問了句。
秦憐瞳向來不跟他們坐一起,反而習慣自己坐,這是約定俗成的事,今天這是怎么了。
不過秦憐瞳的主動靠近,讓他心臟猛跳,確定秦憐瞳對他是不同的,不然為什么不坐閻宜珊身邊,反而要坐他身邊?
“憐瞳你帶了書嗎?我的給你用吧。”周子燁說著將自己桌上干干凈凈的書推到秦憐瞳桌上,甚至從課桌里拿出出家門前拿的能量飲料擺在秦憐瞳面前,還沒拆封的。
他們都不怎么愛學習,但是這節(jié)課的教授很負責,所以不管他們什么家世,有時候也會拿他們開刀,所以至少也要做做樣子。
秦憐瞳本來趴在桌面上休息,聽周子燁說話才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三三兩兩的東西,覺得麻煩死了。
“別擋我睡覺。”說罷又翻了個邊繼續(xù)趴著。
低燒嗜睡是發(fā)情期后遺癥,更別說他是硬生生扛過發(fā)情期的。
曹金煒眼尖地看到周子燁的飲料,大大咧咧道:“剛好我渴了,給我喝吧。”
周子燁也不耐煩地任他拿去,還繼續(xù)在秦憐瞳耳邊柔聲問:“是哪里不舒服嗎?”
說著,手還慢慢搭上秦憐瞳的肩,一副關(guān)心他的樣子。
秦憐瞳被煩的睡不著了,以往他對于周子燁的親密舉動會有點不自在,感受到莫名的情愫,但是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情去察覺,只是煩,他原本以為周子燁沒那么吵才坐這里的。
于是干脆坐起來,單手撐著腮,發(fā)呆。
而曹金煒接過飲料,發(fā)現(xiàn)不是冰的,立刻泄了氣,這天氣這么熱肯定得喝冰的才行。
“還給你,我想喝冰的。”曹金煒嫌棄道。
“馬上要上課了,別作妖了,有的你喝就不錯了。”閻宜珊吐槽。
“讓蘇鈺凡給我們?nèi)ベI唄,還有幾分鐘,夠了。”曹金煒無所謂道。
“別作弄人家了……”閻宜珊看不下去,但語氣也沒有太堅定。
“憐瞳,你是不是也想喝冰的?”曹金煒知道秦憐瞳的意見才重要,所以試探著道。要是秦憐瞳不樂意蘇鈺凡去的話,他也不敢做什么。
卻見秦憐瞳眼眸慢慢清明了許多,懶散地坐直了些,垂著眸子涼涼道:“對,我也想喝冰的,讓他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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