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二叔
走進迅科技術(shù)研發(fā)的核心地帶,一個絕對高效運轉(zhuǎn)的地方,當然,更少不了一群高效運轉(zhuǎn)的人。看王子專注的模樣,肖清揚的心就沒來由的又抽一下。大哥,不能這么迷人,還有那來不及處理的胡渣,大哥,不能這么性感,還是那句話,會出事的。
他腦子里這么胡思亂想著,手也就不知不覺爬上了王子的肩頭。王子在其他開發(fā)工程師的面前給足肖清揚面子,恁是沒對他說出“把手拿開”幾個字,只是輕微扭動肩膀以作暗示。
肖清揚悶悶的癟嘴,萬般不情愿的把手挪開,“你明天晚上再不回家,你的女人準備跟我拼了。”
王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眼前屏幕,手下一刻也不歇著,“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再不管我,求婚就當作廢了。”
怕是最近日子太好過了,居然忘了他已求婚這茬,肖清揚忽然覺得研發(fā)室的空氣不怎么好,只想逃跑,“那你先忙。”
王子停下來,轉(zhuǎn)頭望望肖清揚頹喪的背影,稍作停頓之后,面無表情的起身追上,“給我一杯咖啡。”
肖公子親手煮的咖啡,訊科上下沒一個人有幸嘗過,更別說親手遞上,肩并肩靠在咖啡機旁一起下午茶。
“手藝怎么樣?”
“還不賴,跟你做飯的水平,差不多。”
“那以后你的咖啡我包了。”
“可以啊,你就是放毒藥我都喝。”
“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想放毒藥啊。”
“不至于,搭進去兩條人命多不劃算,你要是受不了了,說一聲就行。”
“放心,我說過,我心臟強壯著呢。”
“那我剛才就提了求婚你就跑了,后面還有那么長的路,你都不參與啦。”
“想得美,你甩都甩不掉我。”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對,多了像是挑逗你,少了像是漠視你。”
“大哥,都提醒過你,別說做字,多少你都沒做過。”
肖清揚這種時候就是話題終結(jié)者,王子起身把咖啡杯塞回給他,“休息時間結(jié)束,手機還我。”
“工作時間禁止接打私人電話。明天晚上我會放你回家,后天一早回來報到。”
“你的人情可真貴。”
就在王子咬牙轉(zhuǎn)身的一刻,他的私人電話不期而至,撥的是肖公子的號碼。肖清揚一臉不情愿的把手機拋給他,“告訴茜茜小姐我不是為她服務的接線生。”
王子笑看肖清揚的臭臉,明朗的接起茜茜的電話卻是一臉陰霾的掛斷通話。
“把手機給我。”
傻子也能看出來王子此刻的神情有多凝重,肖清揚一刻不敢耽誤的把他的手機還給他。
開啟電源,王子的手機不住的響,信息一個接一個,遍世界找他的人,個個都在等他的回音,王子直接撥給齊妙姿,“王子哥你在哪兒!你知道……”
“我知道!他現(xiàn)在……”
“他還在等你,可我不知道……”
齊妙姿沉痛的聲音就這樣刻在王子腦海里,他胸口一窒,“我馬上過來,你跟他說如果他等不到我……”沒能讓自己說完,說不下去的王子已經(jīng)飛奔出門。
齊遠瞻是走得沒有遺憾的,因為他很神奇的等到了最后一刻。握著唯一親生女兒的手,他卻是一口氣下不去的一直熬著,一直熬到他此生最器重的養(yǎng)子回來,親眼瞧見最后一眼,他才舍得撒手。
王子沖回齊宅不到三分鐘,齊遠瞻就走了。好在,都是沒有遺憾的。
“唉。”
又是一聲嘆息,三個人在餐廳各自發(fā)呆已經(jīng)一盞茶時間,最后還是雷雷抬手招來服務生,“給我來份紅豆冰。”
聽到雷雷這話,肖清揚似笑非笑的于電腦前抬頭,“你怎么不替我也叫一份。”
“一起吃啊,誰相思得更重,誰就多吃些。”
肖清揚苦笑著收起電腦,“他們兩個要消失幾天我是不能肯定,不過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們?nèi)齻人總有一到三個會是焉茄子,那肯定是大概率事件。”
看茜茜臉色難看,又不說話,雷雷頭大的感慨道:“真是個好媳婦兒啊,你怎么不去奔喪?”
肖清揚也頗有同感的側(cè)目,茜茜卻只能目光閃爍著回避,她要如何跟這兩個人說暗手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哎,不說這件事,我們點餐吧。”
“哦,你才記得點餐這回事啊,難為我跟清揚都陪你喝了一晚上的水了。”
“朋友是用來干嘛的,就是在不開心的時候拿來當墊背的使的。”
“喲,你們兩個就這么看得起我,都找我來當墊背的。”
“你心情又能比好我多少?說得仙兒沒去奔喪似的。”
“仙兒應該會很難過。”
“仙兒倒未必,難過是有的,那是人之常情,但應該不會太糟糕,可是他……”
肖清揚知道她這時吐露的都是真話,難免低落,“prince肯定很不好過。”
茜茜頗有些我自己都還在流血呢還要替你療傷的無奈感,“肖清揚,你比我還夸張。”
“他整個人都是你的,我就關(guān)心一下也不行?不能多容忍一點點么。”
“我還不夠容你?憑心說,用你的心來跟我說,我不夠容忍你?”
“茜茜,prince有你是他的福氣。”
“可你對他真的也不賴。”
看他們兩個連箭還沒拔、弩都還沒張起來就峰回路轉(zhuǎn)了,忽然就被摒棄一旁變就局外人的雷雷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中王子毒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它能把不可能的相容都變得可能,真的很神奇。
在男人的世界里,哭往往是被壓制的。在暗手的世界里,即使有眼淚,也都不會流淌在空氣里,只有齊妙姿可以例外。
除去還在異國他鄉(xiāng)完成任務的兄弟,所有暗手都回到了大本營。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群體,是齊遠瞻一手締造的異世界,當他在呼吸機下停止了呼吸,所有兄弟都長跪不起,送給予他們二次生命的長者最后一程。
自然而然的,王子歸位,無形中還是以他為首有條不紊的安排著齊遠瞻的后事。對所有人來說,多年的習性,已經(jīng)讓他們形成了不可動搖的心理上的認同,只要有王子在,中心就在。
“哥,妙姿還是不肯回去休息,你勸勸她吧。”
“這個時候,隨她去吧。”
言偉鎮(zhèn)再看一眼齊妙姿,滿是憂心,但連王子都容忍她的執(zhí)拗,他更是沒可能撼動她。體會著相同的喪父之痛,言偉鎮(zhèn)重新在王子和齊妙姿身旁跪落。
這是守靈的第二夜,靈堂終于迎來了重量級的拜祭者。
一注拐杖重擊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漾開令人心驚的聲響,而它通體的翠綠在這滿是慘白光線的靈堂之內(nèi)更是特別的醒目。
“二叔!”
齊妙姿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飛奔入來者懷里,而她惹人憐的抽泣聲在個個暗手兄弟耳中聽來都格外不是滋味。
“小姿啊,對不起,二叔來晚了。”
“二叔,爸等了你很久。”
“我不知道他……唉,我就不該出這趟門。”
“二叔,爸他……終于不用靠呼吸機活著了,其實……他是解脫了……”
“小姿……”
在這一刻,齊妙姿的哽咽和眼淚讓齊遠山覺著,他的心,居然還是會軟的,真是千載難逢啊。
“我還是先給大哥上柱香吧。”
齊妙姿給齊遠山點了香,然后默默退到一旁。齊遠山上完香行完禮,在靈前定定凝視齊遠瞻遺像良久,才一步又一步緩緩踱到了言偉鎮(zhèn)眼前,“偉鎮(zhèn),大哥臨走,把暗手交給誰了?”
只消這一句,王子眉眼都開始止不住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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