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月黑殺人夜(2)
她剛撲到門上,就被一刀刺進背上,痛得她撕心裂肺,喊聲剛出一聲,嘴巴就被舒天逸從后捂住,他身上的酒氣熏到她身上。
肖新露顧不上水果刀還在背上,死命地掙扎,越掙扎越疼,聲音又發(fā)不出來,眼睛瞪得眼珠子幾乎掉出來,“唔唔唔——”舒天逸一把拔出水果刀,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道,“你這女人的狠我早就看出來了,引產(chǎn)的時候我就不肯,可你非要這么做,我看著露水夫妻一場就隨你去,只是沒想到
你會這么狠,連我都想除掉,說好的共求富貴,你違約了,那我還留情什么?”
“唔唔唔!”
肖新露拼命搖頭,害怕得不行。
舒天逸盯著手中的水果刀,上面染上鮮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掉得他心慌。
他不能怕,做大事的人就是要狠。
他不能怕,只要這女人死了,他就什么都不怕了,他能當上林家女婿,沒錯,只要這女人死了……
舒天逸酒精洗腦,嘴唇顫著,猛地提起一口氣就要刺向肖新露,肖新露卻在他恍神的瞬間拼了命地撞開他,撲到一旁的柜子,抓起水杯、罐頭、碗等東西就砸向他。
罐頭里的水果、果汁灑了一地。
“啊……”
舒天逸被砸中腦袋,痛得去捂頭,更加堅定要弄死肖新露的決心,抓著水果刀就朝她走去。
肖新露趁機再一次撲向門。
“不準走!”
舒天逸獰狠地瞪向她,往前一步攥住她的肩膀,肖新露和他死命纏斗在一起,兩人都似著了魔一般。
肖新露穿著易滑的拖鞋,腳下踩到滑膩膩的黃桃一劃,竟攥著舒天逸直直地倒到地上,舒天逸被水杯碎片扎到手,血汩汩而出,痛得掙脫了水果刀。
肖新露倒在一旁,見勢急忙搶過水果刀,不顧一切地朝舒天逸胸膛上刺去。
舒天逸連反應都反應過來,就被刺了。
他躺在那里,呆呆地看著那一把半數(shù)都沒入他心口的水果刀,無法置信地睜大眼,失了血色……
連叫一聲都沒叫出來。
他的頭重重地倒在一地的果汁中,雙眼瞪大,瞳孔不斷擴大,就這樣沒了聲息。
肖新露死死地抓住水果刀,還在拼命往他的胸膛里捅,捅得滿手是血,臉上也濺到血,她也像是沒察覺似的,只是不停地往下扎。
她不能死。
她不能就這樣死,她還要過有錢人的生活,她還要享福后半輩子。
誰想死誰去死,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去死!你去死!你去死吧!”
肖新露瘋狂地往他胸膛里刺下去,而舒天逸躺在那里,已經(jīng)一動不動。
“砰。”
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來。
“怎么了,鬧什么呢動靜那么大?”
兩個小護士沖進來,忽然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全都呆住了,最后聲撕力竭地大叫起來。
“啊——殺人啦!”
……
翌日,何耀急匆匆地上了林家的門。
林宜正在和林冠霆用早餐,經(jīng)此一事后,林冠霆越發(fā)覺得自己的荒唐,恨不得用一切來彌補女兒,連連往她的碗里夾菜。
“爸,你別往我這夾了,我哪吃得掉。”
林宜看著自己面前堆成山似的碗有些無奈。
“好,再吃一個豆沙包,這里邊的豆沙是廚房的師傅從鄉(xiāng)下帶來的,自己炒的,特別好。”
林冠霆說著又往她碗里夾了一個豆沙包。
她承認,安闌認罪后,她對林冠霆有些隔閡,但就像她說的,他們是父女,她也知道,她的爸爸并不是一個壞人。
親情的修復還需要靠他們自己。
林宜笑笑,夾起來往嘴里送,忽然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她抬眸,只見何耀神色凝重地朝這邊走來,在不遠處站定,“林先生,大小姐。”
林冠霆手上握著杯子喝豆?jié){,聞言轉過頭去,知道何耀現(xiàn)在是林宜手下用的人,對他態(tài)度很是溫和,“怎么這么早到家里來了?”
何耀站在那里,微微低頭,“林先生,大小姐,昨天晚上在城北醫(yī)院里發(fā)出一件命案,死者是舒天逸,兇手是肖新露。”
“砰。”
杯子從林冠霆的手中滑落,落地碎裂,豆?jié){灑了一地。
林冠霆坐在那里,帶些皺紋的臉上神色恍惚。
林宜坐在那里,神色比他平靜多了,只是夾著豆沙包的手一直就這么僵在那里,好久才道,“舒天逸就這么死了?”
上輩子將她騙得團團轉,向她說盡甜言蜜語,又害她家破人亡的舒天逸就這么死了?
聽著像做夢一樣。
“是,我去打探了一下消息,好像是舒天逸想去殺肖新露,結果不知道怎么,反而是他被殺死了。”何耀說道,“大小姐,需不需要我再去仔細打聽下?”
林宜放下筷子,淡淡地道,“不用了,肖新露是爸爸的前妻,警方也會上門問話的,到底怎么回事總能知道。你有心了,要不要用些早點?”
“我用過了,要是大小姐沒什么吩咐,我先去公司上班。”
何耀對林宜是忠心耿耿。
“好。”
林宜點點頭,待何耀離開后,她見林冠霆沒了用餐的心思,便伸手將他扶到廳中坐著,問道,“爸,你還好嗎?”“我沒事,只是有點唏噓。”林冠霆坐在那里嘆了一口氣,“你的局布下,我猜到他們兩個會互相廝咬,只是沒想到會鬧出人命來,可見他們的心有多狠毒多荒唐,幸好,不
是落在你的身上。”
想到這里,林冠霆突然間覺得慶幸無比。“爸,你能這么想就好。”林宜說道,她是生怕林冠霆還會為了肖新露心生憐憫,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的枕邊人親口承認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還綁著自己要財產(chǎn),換誰也再
生不出繾綣。
“放心,經(jīng)這一事,我看開多了。”林冠霆說著,看向旁邊走過的傭人,“我的西裝燙好沒有,給我拿過來,一會兒我還要去趟看守所。”
是時候把安闌接回來了。對于安闌,林冠霆現(xiàn)在也是愧歉萬分,他總是拿她當一個下人一個外人,卻不曾想他視為外人的人卻為她女兒甘愿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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