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
若按照以往,洛音一定會毫不留情照著對方襠下猛踢一腳,讓他從此斷了這種念想。
可惜原主身子力量太差,水下阻力過大,她就算用盡全力,也絲毫傷不到對方。
“狗系統,你這他媽給我找到什么角色啊,與合同不符啊!”
【你快點喊人啊!】系統明顯也被這突發狀況嚇到。
來人啊,救命,耍流氓啊!
這種話洛音當然是喊不出口的。從對方小怨婦一般的只言片語中,她立刻知道了男子的身份,肯定是他倒霉的夫君,三皇子秦遠雁。
這是他的王府,自己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搭救,說不定還被誤會是夫妻間的特殊情趣。
“你等等,你想干嘛,有話好說,強扭的瓜不甜,熱水里運動傷根啊!”
洛音奮力掙扎,明知無效也要擺明立場。
話說這貨不是對自己沒興趣嗎,原故事線里今晚也不過是打打嘴炮,連個推搡都沒有啊,這怎么突然就上手了。是自己走位不對?
也不知是自己那一句押中了題,秦遠雁停止暴行,但鉗住她雙臂的力道絲毫未減。
她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臉,麥色的皮膚上水珠順著臉頰劃過一條完美的曲線,立體的輪廓凸顯著自己優秀的外形基因。
但他眼里的怒氣外溢,此時恨不得將洛音當場捏碎一般,感受到敵意的洛音自然無暇欣賞帥哥,她只恨原主手無縛雞之力,媽的殺又不能殺,打又打不過,煩死了!
“你憑什么拒絕,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妃,在我自己的王府,我想對你做什么都可以。”秦遠雁的咬合肌一鼓一鼓,清晰可見。
今日他去找許依雯,想邀她一起去云王府參加宴會,二哥辦宴禮從來都是奢豪又有格調,他想許依雯會喜歡,她若喜歡,自己也可以為她天天辦宴。
但許依雯竟然見也不見他,只是托人捎話給,說這幾日身體不適,不想外出,且秦遠雁已經娶妻,自己更應避嫌才是。
她哪里是身體不適,前日還在星華閣見到她和官家子女們聚會喝茶,怎的他約,她就身體不適了?
幼時二人明明關系那么親密,半年的相伴給他留下了刻骨的溫情,她不是說要陪著他嗎?為何成人后再見,她變得那么疏遠?
對了,許依雯一定是在怪他,怪他娶了別的女子為妻,一定是這樣。
都怪段云姝!秦遠雁越想越氣,手里的力道便又重了幾分。
洛音痛得齜牙咧嘴,心里暗叫臥槽,再讓他這么捏下去,自己兩個大臂都要碎成末了。
“你能不能爺們點?外面的小情人給你受了氣,你就找我撒?”洛音直視著瞋目切齒的秦遠雁絲毫不虛,這假期剛開始就鬧這樣,她更生氣好嗎!
“你我的婚事是皇上欽定,豈是我能拒就拒的?那我先表個態,許家小姐你想娶便娶,我你想休便休,我一定全力配合絕無二話。但是,你以后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定讓許家小姐厭煩你入骨,此生此世都不想再見你!”
秦遠雁緊閉的薄唇微微張開,喉頭微動,抓住對方的手慢慢松開。
“你……你敢!”
“我如何不敢,別的本事沒有,在外造謠可是我的拿手絕活,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最佳,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撂完狠話,洛音咬著牙一步一拐地奮力向池邊走,溫泉做了水下石梯,她拖著沉重的身子艱難上行。
【哇,嚇死我了,還好人家不是真對你感興趣。】系統緊張地拍拍胸口。
“把嘴閉緊,狗系統,晚點我在收拾你!”
完了完了,大腿根一定是拉傷了,好疼……洛音苦著臉,沒走一步就是一陣拉扯的疼痛。
秦遠雁一個人咬著牙站在泉水里,渾身氣得哆嗦。
這女人,怎么敢這么和她說話,是誰教她的。是段家的那伙兄弟?不,難道這才是她的本性?曾經的溫婉順從,柔聲細語、知書達理……都是裝出來的?這也太能裝了吧!
既然她想井水不犯河水,那就成全她,反正自己向來當她是無物,許依雯那邊,自己也一定要找機會解釋清楚。
秦遠雁暗暗下決心,經此一比較,更覺得許依雯完美無瑕。
桂花和槐花一個垂著眼,一個抿著嘴,站在門口等著自家王妃。兩個小丫頭面對著一群護衛,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大半夜總覺得氣氛壓抑得緊,一心想著王妃快點出來,或者干脆有人通報王妃今晚住下,讓她倆入園伺候。
突然看渾身冒著熱氣,濕答答的洛音步履蹣跚地從院子里走出來,兩個丫頭瞠目結舌的一時間不知從哪問起。
發生了什么?好事還是壞事?王妃臉色如此難看一定是壞事,天啊,該是多壞的事。兩個丫頭不敢多想,越想心頭越緊。
“看什么看?還不快過來扶我。”
洛音一步都不想多走了,要不是有礙觀瞻,她恨不得讓眼前這倆丫頭片子一個抬著頭一個抱著腳把她抬回去。這原主的身子真是身嬌肉貴,一點苦都吃不得。
“王妃,發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了?”槐花桂花一人攙著一只胳膊,小小的個子恨不得將洛音架起來。
侍衛們也很意外,從沒見過王妃如此狼狽,卻又不敢擅自攙扶,只能一個個向她行注目禮。
“掉水里了。”洛音淡淡地說。
“王妃可是受傷了?”槐花跪下仔細摸著洛音的腿。
“沒事,肌肉拉傷,將養一下就行。”洛音懶得說話,她是真的累了。
槐花和桂花很有眼色,隨即沒敢再問。兩個丫頭雖然嘴上不問,卻一個個都愁容滿面。她們心知肚明,王妃必然是受了委屈,哪里有人會無緣無故掉進水里,肯定是被刁難了,如果王妃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哪有臉再回去見老爺夫人,也只能以死謝罪了。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院里,一進屋,兩個侍女默契利落的一個幫洛音寬衣,一個去準備熱水給她沐浴。
段云姝是都察院御史段康唯一的女兒,也是最小的孩子,她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四人都段康唯一正妻所生。段康一心求女,終于得償所愿,所以一向嚴厲的他也十分寵溺段云姝。好在段云姝懂事,不恃寵而驕,溫良恭儉心地善良,讓家里上到長輩下到仆從,個個都喜歡的不得了。
所以自小跟著她的槐花和桂花有些事根本不用她吩咐,本能地默契讓她們知道怎么讓自家主子舒服開心。是真心想自家主子好。
也不知自家小姐中了什么邪,到了適婚年紀她卻一心喜歡上了僅一面之緣的秦遠雁。人人都知道秦遠雁對翰林院士家的庶女許依雯情有獨鐘,但翰林家門第略低,三皇子秦遠雁雖然生母位分低又早亡,但庶女嫁給皇子難免高攀,所以一直沒成。
老爺寵愛段云姝,槐花和桂花本以為,老爺肯定不會讓自家小姐下嫁給三皇子,于是都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忽有一日,家中接到圣旨,竟然是當今圣上御賜了婚事,將段云姝許配給了自家老三,她們這才知道是小姐苦苦哀求老爺,老爺見不得小姐難過垂淚,這才親自找圣上賜婚。
好好的鮮花就這么插到牛糞上,槐花和桂花更是見到段云姝嫁到王府過得這種守活寡的日子,一心總想讓她和老爺夫人訴苦,可每每都被段云姝攔下,她倆也只好作罷。
洗好澡換上干燥衣物的洛音通體舒暢,之前的不悅似是都被熱水沖走了。她躺在床上,一只腿享受著槐花輕柔地按摩,蔥根一般的玉手細細撫摸著絲滑的寢具,手不知不覺摸到了枕頭下面,竟是一沓紙!
枕頭又厚又軟,她枕在上面完全沒感覺出來。
“您又想家了吧?”端著安神茶進來的桂花看見洛音從枕頭下拿出信紙,眼圈有些泛紅,她也想。
枕頭下面怎么會有信,洛音坐起身,將臉頰的長發別向耳后,一張一張細細看起來。
原來這些都是段云姝的家書,看一些信紙的邊緣,想必被她翻看過多次。里面有父母寫的,也有兄長寫的。
父母多是詢問她的近況,讓她有空回家看看,回門后就沒再見,十分思念。想必原主過得不好,又難掩傷感怕家人擔心,婚后半年娘一次家也沒回過。
大哥似是知道她在王府過得辛苦,信里多是他在異國他鄉見到的奇聞異事,講些玩笑與她開心。
二哥的問候雖都是些固定語式,但字里行間都是為自己小妹下嫁的不忿,大概就是:這門婚事我不滿意,但我不明說。
寫的最多的還是三哥,他常年駐守邊境,信紙又厚又糙,說她過得好也就罷了,要是過得不開心就回娘家,自己一定趕回去幫他教訓秦遠雁。
洛音心頭一暖,心想這段云姝既然不是自小缺愛容易哄騙,怎么偏偏就喜歡上秦遠雁了,果然是工具人石錘了。
好好的千金小姐白瞎了。
“槐花、桂花。”洛音做了個決定,“你們說,我要是和離怎么樣?”
系統垂死病中驚坐起,【打咩!打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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