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江府
“臭小子!你連我豆腐都敢吃?”怒罵聲起,江夏被一道氣息震開,在地上連滾好多圈才堪堪停下,狼狽不堪。
江春梅怒氣沖沖走到江夏身前,俯視江夏,眼神充滿壓迫感,逼迫問著:
“說!你叫什么名字!”
“姐!我!是我……”江夏停住了,她的弟弟江夏水已經(jīng)死亡,那自己算什么?能說自己是她弟弟江夏水嗎?能說這是零鏡弄出來的,是“夢境”嗎?這不是有口難辯?說出來對方能信?不把他扒皮抽筋都算好了,那如果零鏡中死亡會如何?
這是不是夢境還需商議,畢竟有疼痛,不能魯莽行事,死亡可能會影響現(xiàn)實,甚至?xí)娴乃廊ァ?br /> 該如何是好?江夏腦子急轉(zhuǎn)。
等等!他現(xiàn)在叫楚秋水來著,母親楚映月有個妹妹曾落水失蹤,對方在零鏡中存在嗎?是否也失蹤了?冒充她兒子身份可行否?
“說不出來?你敢冒充我母親親戚!”江春梅聲音再起,打斷江夏思考,對方耳朵變紅,咬牙切齒,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是真在生氣了,惱羞成怒的那種。
顧不了,江夏趕緊道:
“先春后夏,入秋到冬。”
“嗯?你怎知……”江春梅停頓,望了四周,見人潮涌擠,都在看著她,低聲議論,是在看戲。
她當(dāng)即帶著江夏離開廣場,遠(yuǎn)離人群,在附近尋了一個客棧,要了一個房間,又布下陣法。
她才繼續(xù)道:
“你怎知這排詩?將剩下的說完。”
江夏沒有猶豫連道:
“先春后夏,入秋到冬,雪梅春花,蓮露夏水,雛菊秋月,青竹冬霜。”
“你!”江春梅很是吃驚。
“表姐姐,我叫楚秋水,家母楚清依。”江夏硬著頭皮道,事到如今,只能冒充了。
“不可能!十四年前……”江春梅驚地連退好幾步。
“有何不可能!家母……”
“你今年多少歲!”江春梅打斷道。
“十五歲!”
“十五歲?給我看看你骨齡。”江春梅探查了江夏骨齡,確定為十五歲,她陷入了沉思。
之后,她又端詳?shù)囟⒅牡哪樋戳撕芫茫瑩踝∠掳肽槪匆粫贀跎习肽槪倮^續(xù)比對,嘴中呢喃:
“雖然臉上有些疤痕,但確實像,難道……”她搖搖頭,又道,“先跟我回家吧!”
“是,春梅姐!”江夏應(yīng)道。
日到正午,江春梅一路帶著江夏前往江府,不多時,便到一個熟悉的位置。
江府建的位置竟與現(xiàn)實李府相重合,建筑風(fēng)格也一致,除了牌匾上李府二字換成了江府,其他一切近乎相同,實在過于巧合,江夏一時有些恍惚,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
江府院氣勢恢宏,莊嚴(yán)肅穆。高高的圍墻將府內(nèi)的景致與外界隔絕,仿佛是兩個世界。朱紅色的大門鑲嵌著金色的門釘,門口兩側(cè)的石獅子威風(fēng)凜凜。
走進(jìn)大門,一條寬敞的石板路通向深處,路兩旁是整齊的花草樹木。大院的建筑風(fēng)格典雅,飛檐斗拱,雕梁畫棟,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身份。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水池點綴其中,增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在王府大院的中心,有一座寬敞的廳堂,廳內(nèi)陳設(shè)著古色古香的家具和珍貴的藝術(shù)品。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漫步在大院中,感受著歷史的沉淀和歲月的痕跡,仿佛能聽到昔日的歡聲笑語和豪門盛宴。
跟著江春梅踏入江府,江夏內(nèi)心很是忐忑緊張,不是害怕被揭穿,而是后知后覺想到,等下要見到母親,
因生自己難產(chǎn)而死的母親啊,自己從未見過她,一直以來的遺憾竟要在這里實現(xiàn)?
緊張的心情隨著步伐前進(jìn)而加重,穿過一個個熟悉建筑,來到正堂,偌大前廳早已經(jīng)坐有五個人,他在里邊看見了重劍劍修真我行,父親的二弟子,也看見了胡子拉碴大漢鏡非空,自己應(yīng)該就是被對方“出賣”的。
大廳主座的夫人絕美,她身著一席白衣,寂靜如雪,黑色長發(fā)高高綰起,斜插一枚發(fā)簪,膚若凝脂,瀲滟生輝,端是一個儀態(tài)端莊,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兒。
這便是自己的母親了,心臟的激動不會騙自己,似乎來自親情的召喚,眼淚也在滑落,身軀在顫抖,內(nèi)心的欣喜無法壓抑,卻又擔(dān)心著,擔(dān)心自己不被她喜歡,也難過低落,自己這個冒充的身份大概無法叫對方一聲娘了,五味雜陳,他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
“孩子,過來!”端坐主座的楚映月目光柔和,聲音也柔和。
江夏懷揣忐忑心情上前,在對方眼前停下,筆直挺挺站定著,挺胸直背,表現(xiàn)出精神飽滿的樣子,他想拿出最好的姿態(tài)面對母親。
寧靜眼眸如星辰,母親楚映月正端詳觀察他的臉,稍后,便見母親楚映月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牌子,上面刻有“楚”字。
“將血滴入這牌子上。”母親楚映月的聲音依舊溫柔。
一道細(xì)小光線閃過,江夏中指指心出現(xiàn)一個細(xì)小傷口,鮮血滲出,江夏了然,將血擠出,滴在“楚”牌上。
不多時,牌子微微發(fā)出亮光,光芒似乎驗證了江夏身份,楚映月臉上出現(xiàn)笑容。
卻又見她拿出一塊“江”牌,讓江夏繼續(xù)驗證,江夏心中忐忑一下,依然照做。
當(dāng)鮮血滴入“江”牌,同樣的發(fā)出微微亮光,也說明江夏是江家血脈。
江夏激動,那他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表明身份?以江夏水身份叫楚映月為娘,叫江春梅為姐?江夏還在考慮,卻聽見楚映月呢喃:
“果然是江大哥與清依所生嗎?”
???
江夏腦中閃過不可思議,怎會出現(xiàn)這等情況?若早知道有這種血脈認(rèn)親方法,他就應(yīng)該大膽表明自己是江夏水,而現(xiàn)在,是進(jìn)退維谷,他現(xiàn)在才說自己是江夏水,那反倒成了有不尊重,調(diào)侃與侮辱江夏水的嫌疑。
呢喃過后,楚映月收起兩塊牌子,她站起身,表情嚴(yán)肅,以不容置疑地語氣向眾人宣布:
“楚秋水,確為楚家嫡系,也有江家血脈,乃是我夫君與我妹妹楚清依所生,當(dāng)入祖籍,歸大位。”
“不可!”真我行竟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大喊反對。
“此意已決。”楚映月語氣堅定且嚴(yán)厲。
“師母!”真我行忽地下跪,語氣哀求道,“望師母收回呈命。”
“絕無可能,此外,比武招親之事繼續(xù)!”說罷,楚映月身軀竟?jié)u漸淡化,最終在江夏眼前消失,這?對方來的似乎不是本體,而是投影?還是?
修士手段,實在難以理解,江夏沮喪搖頭,母親楚映月就這樣忽地消失離去,導(dǎo)致他沒能與她說上話,也是怪他自己傻愣了,緊張到腦子空白,連話都不會張口,真是夠讓人遺憾的。
呵呵!不過說來可笑,母親竟認(rèn)為自己是父親與小姨子所生,父親這風(fēng)流史可以有,興許母親在生氣,也難怪匆匆離去,不過母親這草率的要自己歸大位?是不是太著急了?
入祖籍沒什么,歸大位則是立傳承,江夏大概是知道這個含義的,可是憑什么?
“秋水,過來。”江春梅向發(fā)呆的江夏招手。
“春梅姐!”江夏走近。
“這是父親二徒弟,真我行,叫二師兄。”江春梅介紹道。真我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起來了。
“楚秋水,見過二師兄。”江夏行禮。
“哼!”真我行冷哼,并沒有言語,直接甩頭離去。
望著對方背影,江夏一時不知所措,因為歸大位問題,自己已經(jīng)無聲得罪他了,簡直地獄開局。
“別往心里去,他不是在針對你,而是……唉!”江春梅安慰道,卻又沒把話說清楚,自顧地嘆息。
“呼!終于走了!”鏡非空在江夏身旁重吐一口氣道,便又見他摟著江夏肩膀調(diào)侃,“你完蛋了秋水,你搶他女人了!”
“什么?我搶他女人?”江夏一臉茫然,他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江春梅瞪了鏡非空一眼,“別聽他胡說八道。不過,關(guān)于比武招親的事,你得好好準(zhǔn)備。我會安排人教你習(xí)武的。”
江夏點點頭,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他不想辜負(fù)母親的期望,也想證明自己的真正身份。
接下來的日子里,江夏刻苦修煉,同時也期待著與母親再次相見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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