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干掉那個渣A
在很久……不,不算很久,準確來說,不過是在辛樂被分支系統(tǒng)確定為新王牌之前。
那時她所在的主題系統(tǒng)內還有一個比她入分支系統(tǒng)更久、業(yè)績也更加好看的前輩。
按照當時的考核條件,她的這位前輩已經算是半個王牌了,因為除了系統(tǒng)評選數(shù)據(jù)上的排名之外,同分支系統(tǒng)內的穿行員們皆礙于其多年來在業(yè)績上的碾壓,早已默認了她就是下一任的王牌穿行員。
連當時看來十分“刺頭兒”的辛樂都接受了這個結果。
偏偏就在大家都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系統(tǒng)突然發(fā)布公告,稱穿行員因個人原因已主動申請調職,主題系統(tǒng)的新一任王牌穿行員需要重新評選。
公告一出,在全系統(tǒng)內引起了不少穿行員的關注,但到底負責的主題系統(tǒng)不同,其他分支系統(tǒng)內的穿行員至多能看個熱鬧,再胡亂猜測一番,說上一堆有的沒的。
而辛樂所在的主題系統(tǒng)內卻在公告發(fā)布的一個小時后,由業(yè)績排名在底層的穿行員們,鋪開了公告由來的前因后果。
說起來,讓那位前輩失去王牌評選資格的理由十分簡單,甚至有些可笑。
只因為她在最新完成的任務中,因為受上一個任務世界的影響,快刀斬亂麻,任務開始的前三天就反殺了任務人物的仇家,即她任務中最需要復仇的目標人物。
反殺,在復仇主題系統(tǒng)中從來都不是什么陌生的字眼。
那位前輩所做的也不過是在宿主又一次遭遇到來自人渣的虐打中做出了反擊,失手誤殺了那位而已。
仔細論起來,這也不是那位穿行員一個人的問題,隨機任務的系統(tǒng)也要負有一定責任的。
要不是隨機派發(fā)任務的系統(tǒng)出現(xiàn)混亂,把一個剛從戰(zhàn)爭世界里出來的穿行員無縫銜接送去做新的任務,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可主系統(tǒng)愣是一點情面都不講,毫不留情地在該穿行員超記錄出任務后直接降罰,強制調離。
甚至在那公告出來的兩個小時后,主題系統(tǒng)內就追加更新補充了任務世界中,相關穿行員務必遵守的行為限制令。
也是從那時起,復仇系統(tǒng)內徹底切斷了“快刀斬”任務方式,嚴令禁止一切會讓宿主背上污名的行為。
系統(tǒng)給出的理由是——為了保護每一個和系統(tǒng)簽約的宿主的應有權益。
結果就是,在限制令下,主題內的所有穿行員都變得束手束腳起來,不敢傷人,不敢以暴制暴,不敢做高效而簡單的計劃……包括從未有關相關操作記錄的穿行員也是。
她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辛樂身為其中一員,不得不跟著改變,補簽了務必讓每一位宿主都可以全身而退的協(xié)議。
……
緣此種種吧,她才沒有在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任務宿主是個被家暴逼死的可憐蟲后,讓罪魁禍首一擊斃命,隱忍到了現(xiàn)在。
但忍歸忍,辛樂心里卻是巴不得姜清能再作死一點的。
因為只有這樣,這樣她才能盡可能的為胡潔討回“公道”。
死之一字,對姜清這個混賬東西來說,太輕松了,輕松得不像懲罰,像禮物。
這樣的人,怎么能便宜了她……
衣架落在姜清的大腿上,包裹著塑料的鐵絲細如柳枝卻堅硬無比,抽得布料下的嫩肉隨之浮起一道長長的紅印。
姜清痛得驚叫出聲,她弓著腰按著大腿直吸涼氣,就差原地蹦上三蹦了。
辛樂聽著那足夠尖銳卻不夠響亮的痛呼,一時間竟沒忍住,笑著睜開了眼睛。
但她的身體仍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只是肉眼可見的小小的后縮了兩下,除此之外,還有她那早就橫在身前的小手臂,也挑釁一般縮了縮。
也許是無意,也許是有意,在姜清紅著眼睛泛著淚光回頭瞪過來時,她豎起那被身體完全遮擋住的大拇指,表情囂張地指了指自己的胸骨。
姜清忍著疼痛,看著胡潔那嘲諷的笑容,以及那比中指更加刺眼的拇指,腦袋里跟埋了地雷一般,轟轟響個不停,氣得她都要瘋了。
更不用說她的表情和動作了,那抓狂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衣架再次劃過空氣發(fā)出詭異的聲響,辛樂側臉先是露出驚訝和恐懼的表情,又在做出雙手護頭的動作后,對姜清實實在在地比了個中指。
她在盡可能地激怒姜清。
因為在她的背后,有一只近視了的眼睛。
那只眼睛只看得到辛樂的后背,以及姜清的真面目。
畢竟是她順手在某地攤買來的便宜貨——廉價的低配攝像頭。
攝像頭的像素一般,不可以收聲,也沒有超大存儲量,只有一張小小的流量卡,每每錄到畫面變動,可以往流量卡鏈接的另一邊傳送畫面。
這樣的配置對于辛樂來說是最好更改的,也是能量耗費最低的最優(yōu)選。
辛樂對于姜清是嘲諷和蔑視的,但剛才的手勢確實是真心地想要提醒她——后面有陷阱呢。
可惜,姜清這個人太笨了,根本明白不了辛樂的意思,也根本不愿意回頭看上一眼,在玄關的柜子邊角多了一個怎樣的顏色。
所以,也是她自己拒絕了辛樂的好意。
這一切,可怪不得別人。
衣架抽在辛樂的胳膊上,姜清看著痛得落淚的胡潔的臉,心里痛快極了。
她像只翹著尾巴的狼,臉上寫滿了得意,甚至連再次舉起的胳膊都覺得變得輕快異常。
辛樂卻沒心情繼續(xù)跟她演下去,她用力揉捏了兩下被打中的地方,趕在衣架再次落下前支撐著沙發(fā)的靠背,朝著那礙眼的長腿猛地蹬出一腳。
洋洋得意的姜清毫無防備,被踹出老遠,仰倒時肩膀還撞上了放置在墻角的落地空調上。
辛樂是留了情的,不然這一腳踹在姜清的膝蓋上,就不只是撞上空調這么簡單了。
“你!”姜清難以置信地看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的胡潔,顫抖著嘴唇,好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辛樂扭了扭腳踝,被剛剛抽痛的雙手也交叉在胸前活動了兩下,又彎腰撿起那個被姜清甩脫在地的衣架。
“都說依靠暴力的人更畏懼暴力,你是怎么回事?是我昨天下手太輕了?”
姜清那張一分鐘前還滿是得意的臉,頃刻間就變得像是見了鬼一樣扭曲。
辛樂嫌惡地移開目光,拿著衣架走到窗簾前,伸手從陽臺抽下一條毛巾,又轉身回來,俯視著縮在墻角的姜清,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這一刻,姜清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望著那晾出折痕的毛巾和微微彎曲的衣架,腦子里已經預見了自己即將要遭受的對待。
毛巾被塞進嘴里,衣架被打到變形……
“不、不要,不可以……胡潔,阿潔……”
“我錯了……阿潔……”
“求你…求你…”
認錯和討?zhàn)埵墙逖巯挛ㄒ荒茏龅模彩亲顭o用的。
只因為,曾經胡潔也說過相同的話,姜清卻揮舞得更加痛快。
胡潔受過的,姜清當然也得受。
而不久的將來,流露出去的監(jiān)控畫面里,也只會有姜清動手打人的樣子。
這一夜,該好夢的好夢,該報仇的報仇。
次日一早,東方照常升起金燦燦的太陽。
辛樂站在姜清的床前,一臉笑意地對著玻璃整理襯衫的領口。
躺在床上的姜清還沒有睡醒,她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同時還在低聲呢喃著什么,看起來似是做了噩夢,腦門上也沁滿了密密麻麻的汗。
“不要、不要、不要!”
姜清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最后一聲驚呼,她忽地睜開眼睛,慌張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耳邊的長發(fā)早已被汗水浸成一縷一縷的黑絲,垂在兩側。
辛樂從玻璃里看著她的影子,微笑著回頭:“做噩夢了?夢見我在打你嗎?”
姜清:“……”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的確夢見了自己在挨打。
辛樂看著姜清蒼白的臉色,傾身幫她掖好耳邊的亂發(fā),語氣軟軟:“好好在家,不要亂跑,也不要亂說,否則后果你應該知道的吧?”
姜清咬牙,她縮在被子下的手捏得指節(jié)咯咯作響,看向床前胡潔的眼中裝滿了恨意:“你裝得可真好!胡潔,你這樣對我是連你媽都不在意了么?你就不怕我讓她……”
“我當然在意她。”辛樂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那條只有她能看見的保存提醒,深吸一口氣,反問道,“不過她不是早就已經死了么?姜大小姐。”
姜清:“。!”
“你為什么會知道?”姜清瞪大了眼睛的同時渾身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正坐在一堆寒冰里,全身都被刺骨的寒意凍得發(fā)麻又疼痛。
辛樂收起笑意,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為什么不能知道呢?我媽媽的生死我不應該是最有知情權的嗎?”
“……”
姜清緊握的拳頭緩緩松開,原本伸直的雙腿也下意識蜷縮到胸前,就連剛剛才在臉上出現(xiàn)過的憎恨也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無盡的心虛和驚愕。
辛樂看著她那張變幻莫測的臉,矮身坐上床沿,徹底掐滅了她的最后一絲希望:“拿一個死人來威脅我,姜清,你欠下的也該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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