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木偶
曲蘇推開會議室大門，映入眼簾的古色古香，罟人充分吸收現(xiàn)世界知識文化的能力從中可以窺見一斑。
整個會議室長達十余米的會議桌盡頭坐著一位老者。
曲蘇已經(jīng)退出去，順帶合上了門。
謝寞黑身邊只有一直陪著他的喬高，和當年步入考場時相像，不同的是彼時他與喬高沒有任何交流，從感知和自我保護角度出發(fā)那時他是怕喬高的。現(xiàn)在不同，喬高于他而言是與異世界生物交流的鏈接，是他在陌生領域的向?qū)В丝蹋x寞黑對喬高產(chǎn)生了他不愿承認的依賴感。
腳步不斷，盡頭老者的形象逐漸清晰。原來老者并非坐在椅子上，而是站立在桌子旁。墨色衣著壓抑著眼前人的身高，莊重之外有些來自體型上的憨態(tài)可掬。
“喬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第一次帶新同學來坐在中間的位置就可以，非要把人領到我面前？”老者語氣激動，神色卻不見變化。
“讓新同學見識見識他未來的副校長是如何利用精神域的。”喬高向面前的老者微微欠身，完成必要的禮節(jié)。
“竟讓人看我笑話。”謝寞黑注意到眼前的老者眼神空洞，沒有肢體語言。
“謝同學，你好！歡迎你來我校求學。抱歉，現(xiàn)在你眼前的并非我的實體，而是校委負責的同學制作的一個人偶。本來想著你坐在桌子中間，我們隔一些距離你便看不出破綻。誰想到，喬高這家伙！”校長說，“因為今天老友突然來訪，我不便同時接待你們兩位，所以釋放了自己的精神域，抽出一部分過來和你交流。無需緊張，就當是和家里的長輩聊天即可。”
喬高食指彎曲輕叩桌子，“紅杉木？看來總部最近撥給校委不少資金。”
“你不要插話。”副校長聲調(diào)提高。
“小子，坐。聽這位副校長說起話來費時費力，你可以先睡一會兒，一會他講完我再給你說重點。”喬高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坐了下去，掏出手機打開游戲，川渝地區(qū)方言從中傳來，他在玩麻將。
“對，謝同學你先坐。不對！什么費時費力？喬高，你再打斷我和謝同學的交談今年的轉(zhuǎn)正名額你想都不要想。”副校長在講到謝寞黑時語氣和藹，一旦對象是喬高語氣便是憤怒和冷漠。
“得，又拿轉(zhuǎn)正威脅我。”喬高不屑。
“別管我用啥，有用就行。”副校長回懟。
“說話，小子。”喬高沖謝寞黑努了努嘴。
“副校長好！”謝寞黑學著喬高剛才的樣子微微欠身。
“謝同學，不用這么客氣，我非常隨和。”副校長語氣溫柔，桌前木偶的右胳膊動了動，伸出手像是要和謝寞黑握手。
謝寞黑繞過喬高走向前去握住木偶的手，“好的，很高興見到，不對，很高興聽到您的聲音。”話說一半，他想起來對方只用聲音與他交流。
“我先向你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副校長清了清嗓子，“我叫司徒鎮(zhèn)，是這所學校的副校長兼任校董理事會外事負責人。我校建校初衷想必喬高和吳江有向你做過介紹，這里我不再重復。學校目前并行兩套教學方案，分別服務于罟人和鑰匙。因為你的存在特殊，校董理事會和策理部一致商討決定兩套方案皆為你開放。你了解方案規(guī)劃之后可以自行選課，這里私心推薦你選一門我?guī)У摹惰�匙入門》班里的同學多是和你較為相仿的罟人，你們交流起來更加方便，有些問題你們可以討論解決。”
喬高發(fā)出嘁聲。
“你不滿什么？”副校長問。
在場沒有人說話。
“喬高！”副校長喊到。
“啥？跟我說話呢？”喬高放下手機，掏了掏耳朵。
“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
“什么和什么，那兩個不會出牌，我表示一下不行嗎，司徒副校長？”喬高問。
“早點給我出去，你在學校里待一天，我能減壽十年。”
“行行行，你和新同學的話還沒說完，你們先聊，我等會兒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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