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街道猛不丁安靜下來。
白郡王妃祁氏瞳孔猛縮，俏臉發白。
白程昱手指一點點握成拳，視線緩緩落到妻子祁氏身上。
圍觀百姓們最激動。
我的天！
這又是一個勁爆大瓜啊！
郡王妃和夫家族老搞到一起，還送了個和她一模一樣的表妹給族老當外室……
這走向……
和白明珠不守婦道與永寧侯茍且生下四個兒子好像更炸裂！
畢竟誰家郡王妃會和夫家族老攪合在一起？
這真是聞所未聞！
街道死寂一片。
言寶軟糯糯開口了。
“白郡王妃，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白郡王妃祁氏張嘴就要再重復之前的話，言寶看透她的心思直接往下說。
“白郡王妃，你要給你表妹祁三娘道歉。她被你害得可慘了，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全是白貞河虐打出來的！”
圍觀百姓們滿臉不可思議。
有人終于忍不住出聲。
“小郡主，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言寶軟軟回答。
“這位大哥哥，言寶的意思是言寶和皇叔還有哥哥們見過白郡王妃的那位表妹祁三娘了。還看到了她身上被白貞河打出來的各種傷，新傷舊傷都有。”
風二璃眸子一轉，視線看到不遠處的街道旁有一家藥鋪。
“諸位若是不信，可以去西角胡同那家藥鋪問問，一問必定知道。”
風二璃這一說，人群中就有西角胡同打雜的小廝。
小廝人微言輕，輕易不敢開口。
這會兒見皇子殿下親自提到他們藥鋪，小廝忙從人群中站出來。
“這位殿下，草民能作證，白氏族老確實養了一房外室，照顧那外室的丫環婆子經常請我們藥鋪的俞大夫過去看病。”
小廝頓了下，又快速往下說。
“俞大夫每次看診回來都嘆氣。有一次小的實在忍不住多問了一嘴，俞大夫就跟小的說了，說那位夫人是白氏族老外室，看似奴仆不少，甚至還有護院，其實過得還不如普通妾室。”
“說普通妾室若是犯錯，哪也不過是被當家主母責罰，或被禁足，或跪祠堂，或抄寫經書之類，這位夫人卻每次都被打的遍體鱗傷，經常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至于那兩名護院，其實不是護院，是防止那位夫人逃走才找過來的！”
小廝噼里啪啦一通說完，街道上比之前更安靜了。
不過瞬間有人出聲。
“確定是白氏族老養的外室？確定是白郡王府那一脈的？”
小廝滿臉篤定。
“確定！”
有人質疑。
“你一個小小藥童，為何如此篤定？你有親眼見過嗎？”
小廝搖頭。
“小的并未親眼見過，但小的聽聞那位夫人過得艱難，因為年輕好奇心重，特意盯了那二進院子一陣子，親眼見到白老先生進出那院子。”
“當然！開始小的也不知道那就是白氏族老，也是小的一連跟蹤好幾天，又各種打聽才知道的。”
圍觀百姓們：“……”
這小廝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絕對不敢說謊。
否則不論是皇子王爺還是郡主郡王，都能一句話定了他生死。
白程昱站出來，快走幾步到小廝跟前。
他眼神冷的瘆人。
“你說的，可有半句假話？”
小廝嚇一跳，不得不指天發誓。
“郡王，小的若有半句謊言，便叫小的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圍觀百姓們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小廝這毒誓太狠毒了，所以大家都信了。
白程昱臉色黑如鍋底。
他側頭看向妻子祁氏。
祁氏用帕子捂住嘴，眼眶含著淚回看他。
“郡王，您……也不信妾身嗎？”
祁氏想明白了。
只要白程昱相信她，哪怕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曝出表妹當了白貞河的外室，她完全可以將一切推到表妹祁三娘身上。
祁三娘的父母都在她手中捏著。
而且祁三娘是個孝順的。
這些年來白貞河或多或少給過祁三娘不少首飾或者銀錢，祁三娘最后都讓丫環找她身邊的孔嬤嬤，讓孔嬤嬤交給她，通過她送給她遠在南湘國的家人。
風清江等人這會兒只是帶了這些奴仆過來，所以他們根本沒找到祁三娘本人？
她應該還有機會。
只要祁三娘死在被風清江等人找到前，她依然能自保。
祁氏越想越覺得可行。
眼眶都開始紅了。
眼底盡是委屈無助。
“便是郡王信了，妾身也無話可說。”
眾人瞪大眼睛看向她。
祁氏話鋒一轉，滿眼柔情地望著白程昱。
“妾身的這條命當初是郡王救的，郡王若在妹妹出殯當日信了妹妹前夫的話，哪怕是一怒之下殺了妾身，妾身也無話可說。”
說罷祁氏緩緩閉上眼，淚珠順著她白皙但明顯憔悴的臉上滾落。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白程昱神色有些許松動。
言寶奶呼呼喊起來。
“白郡王，她在說謊，你別信她。她……”
言寶本想說祁氏會操控蠱蟲，而且還能操控綠毛僵，但看到四周圍觀的百姓忽然卡殼了。
倒是百姓們忍不住了。
傳聞福堇郡主說話非常靈驗。
洛安王被戴綠帽子一事都是因為小郡主提醒。
“小郡主，她怎么了？”
“是啊，小郡主，你繼續說，您說什么我們都信1”
“是的是的！你只管說，哪怕錯了，童言無忌，我們也不會說您半句不是。”
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會說謊。
所以只要小郡主說了，那就是事實。
祁氏忽然看向言寶。
眼神難得凌厲。
言寶敏銳地察覺到了，哪怕之前操控線線們圍了二進小院子導致這會兒精力不濟很想睡覺，但還是又放出了線線將祁氏整個人圍了起來。
萬一祁氏想做壞事，她能直接用線線捆死她。
放出線線后，言寶面色明顯又白了幾分，小奶音也虛弱了些。
不過依然軟軟糯糯，一字一頓說的很清晰。
“是她主動找上的白貞河，為了能在白郡王府早早站穩腳跟！白貞河最后喜歡上了她，她就把早早準備好的祁三娘送給了白貞河。”
言寶說到這里頓了下，風小五以為她說累了忙幫她繼續往下說。
“祁三娘原本和她不是一模一樣，不過她很早之前就給祁三娘吃各種藥，還有蠱蟲，然后讓祁三娘變得和她一模一樣了，甚至還把她穿過的衣服送給祁三娘。”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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