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王頡必竭力以報!
變化突至,使得這些走在死路上的人都懵了。
而后——紛紛答應(yīng)!
可在答應(yīng)之后,其中有不少人直接往京城方向逃去——他們選擇跟韓問渠對著干!
在這部分人看來,問斬要死,做反賊就不要死了?
一個臭名而死,一個死了還要接著臭。
再說……這是他們的機會啊!
關(guān)鍵時刻堅持漢節(jié),這可是儒家極為贊揚的大義之舉,是有可能被天子特赦的!
而大族中,如此操作的也不在少數(shù)。
他們先答應(yīng)韓問渠,一出城抄起家伙,馬上一邊跑一邊嚷嚷著要為朝廷平叛。
韓問渠雖然是官場老油條,但造反的事也是頭一遭。
一時間,太原亂如麻。
剛過午時不久,太原營稍動。
秦度之侄秦升率軍猛擊戚威。
因其職位不高,從者甚少,多數(shù)軍士還沒摸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敢觀望。
最終被戚威和西原騎兵擊敗,率眾六百余人南遁,沿途號召反抗韓問渠的官員、百姓和大族。
“立功贖罪,就在今朝!”他如是吼道。
同一時間,并州別駕陸軒出逃,也宣布和韓問渠決裂。
動用自己的名望和人脈,號召并州人“能斬韓賊狗頭者,可留名青史、封侯拜將!”
消息傳到韓問渠耳中,氣的他直哆嗦。
須知道,早晨兩人見面的時候,陸軒還一口一個韓公,叫的可熱乎了!
既然要造反,他必須立起自己的旗幟:并州自救!
意思是只要并州保持獨立,就能避免西原兵災(zāi)入侵。
不是他韓問渠不識好歹背叛天子、背叛漢人,而是皇室和朝廷不給活路。
并州好好的,你們跑過來搞調(diào)查、搞大清洗,抓了殺了這么多人,現(xiàn)在西原人還打過來了……不反抗,等死嗎?
這無疑是有效果的。
人群各有想法,先出手的韓問渠已借助西原人和叛黨支持,占據(jù)了絕對主動!
“欲成大事,需有人杰相助。”
韓問渠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王頡,命人前去尋找王頡,許他并州次座之席。
“去王氏祖宅,將王諫控制住,王頡自然會找上門來。”
——王氏祖宅
王頡還停留在此。
門口一名少年跑了進來:“甲士……先前六皇子府那名甲士來了!”
王頡眉一沉,眼中殺意頓發(fā)。
“阿頡。”王諫攔住了他,道:“你先去堂后暫避,記住,不要沖動行事。”
“大兄。”
“聽我的。”
王頡咬牙,重重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往堂后走去。
夏震霆來了,步伐匆匆:“快,帶上王氏所有少年,速隨我離去!”
王諫問:“怎么了?”
“韓問渠已反,他只怕會利用你召集并州之眾。”夏震霆道:“王公英名一世,難道臨走之后,還要背上這樣的名聲嗎?”
王諫一愣,而后連忙點頭:“好!馬上走!”
王諫并一眾少年,迅速撤走。
等王頡走出時,宅內(nèi)只剩下幾名隨他而來的族內(nèi)逃散武士。
“公子,我們?nèi)ズ翁帲俊币幻S從武人問道。
“等。”王頡目中泛著冷光:“并州已亂,必有借機來王氏尋仇者,等他們上門。”
韓問渠反前,因周徹特意叮囑,王氏祖宅受官方力量庇護,無人敢動。
而現(xiàn)在,渾水摸魚、趁黑下手的,絕不在少數(shù)!
如王頡所言,王氏仇家誤以為王氏祖宅只有王諫和一幫少年在,迫不及待的上門尋仇,結(jié)果碰上了王頡這尊殺神……
當(dāng)韓問渠的治中從事齊浩文趕到時,一地碎尸!
王頡將畫戟擱在身前,浴血坐于堂中,一雙冷眼直視前方。
齊浩文看了一眼,便覺得腿肚子直轉(zhuǎn)筋。
他走到堂中,還沒開口,對方畫戟便已抬起。
“王公子!”
齊浩文躬身一揖:“我是奉方伯之命,去請你議大事的。”
“你不是來尋仇的?”王頡道。
“不是!不是!”齊浩文連連搖頭,冷汗止不住的滾落:“我對王公、王氏一片尊崇之心,對于王氏的遭遇憤然不已,恨不能親手為王氏報仇。”
“方伯也是此意……今方伯起大事,并州人心所向,皆欲為公子、為王公報仇!”
聞言,王頡冷眸一抬。
齊浩文一驚,嚇得趕忙住嘴,腳下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身體有些發(fā)僵。
嘩!
王頡站了起來:“帶路。”
齊浩文大喜:“是!”
州府內(nèi)三號人物,竟如此恭敬,讓隨從們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久,王頡抵達州府外,齊浩文先入內(nèi)稟報。
“讓他解去兵器、搜查其身,不得帶刃。”韓問渠道。
“是。”齊浩文點頭離開。
韓問渠又喚來女兒韓穎:“你去換身好些的衣裙來。”
“父親是要將我許他?”韓穎也是極聰慧的女子。
“不錯。”韓問渠點頭,笑道:“王頡英雄無匹,正好和你相配,助為父成大事。”
韓穎欣喜頷首,轉(zhuǎn)身往里去了。
韓問渠也相當(dāng)謹慎,解去外袍、先內(nèi)披棉服、棉服套細甲一件,最后才將外袍重新披上。
又讓府中幾個武人,并呼延熱建守在身旁。
一切就緒,才讓搜身解兵的王頡入內(nèi)。
“見過韓公。”
王頡進門。
“賢侄不必拘禮,來坐!”
韓問渠也不廢話,讓王頡入座后直言道:“當(dāng)夜太原之變,實因駐軍出動,事已不可為,我向六皇子服軟,不過權(quán)宜之計而已。”
“今時今日,正是我等報仇的絕佳時機。”
“天家冷血,奸逆當(dāng)?shù)溃涣硕嗑茫疫h在南邊的家小將為周氏所害。”
說到此處,韓問渠面有痛色:“既然賢侄失長、老夫失幼,既如此……來!”
他向旁邊招手。
韓穎走了出來,她著一身紅裙,容顏俏麗,姿態(tài)婀娜,頗為動人。
“這是小女韓穎,我意將她嫁于賢侄。”
“自今日起,我為賢侄之長,賢侄為我之幼,你我協(xié)力相守,何懼無道周氏?”
“我子孱弱,難當(dāng)大任,待我百年后,并州之事,一并交付于你,如何?”
韓穎怯生生抬頭,和王頡對視一眼。
見對方英姿勃發(fā),一時春心蕩漾,俏臉羞紅。
王頡離席起身,對韓問渠單膝跪地:“韓公厚恩,王頡必竭力以報!”
韓問渠大喜,正要起身親自來扶。
但此人生性謹慎,便對女兒道:“穎兒,你代為父去扶你夫。”
“是。”
韓穎點頭,輕移蓮步,伸手來扶王頡:“王公子請起……”
王頡眉一揚,殺氣爆發(fā),手猛地一撇。
“閃開!”
“漢奸賊女,莫要臟了我的手!”
啪!
一巴掌落在韓穎臉上。
只聽一聲尖叫,那紅色悄影橫飛出去。
同一時間,王頡直奔韓問渠,掄拳便打!
原本,他想的是靠近后直接用兵器宰了對方。
誰知這老東西讓人提前解了他的兵器。
沒了兵器,王頡便想著先服軟低頭,待拉近距離后,將其一拳斃殺!
誰知,韓問渠其人謹慎到了極點,連靠近的機會都不給王頡!
既如此,只能硬殺了。
堂中大亂!
眾人顧不得被打飛的小姐。
齊浩文拔腿往外跑去,大呼:“王頡造反!”
喊完造反兩個字,他覺得頗為不妥,似乎自家更貼合這個詞?
便又改口:“有刺客!”
堂外等候的武人、軍士轟然而動。
堂內(nèi),有人拖著韓問渠往后走,有人攔在了他前頭。
王頡奮威,一拳砸出,正中一人面門,打的千朵萬朵桃花開,血花綻放。
“休得放肆!”
呼延熱建大喝,一刀劈下。
王頡側(cè)身躲過這一刀,一巴掌沖著他臉上摑來。
當(dāng)!
呼延熱建覺得自己讓鐘震了一下,耳中盡是回音。
頭上鐵盔,被對手這一巴掌打凹下去!
人還在癡呆中,王頡一腳又起,踹在他身上,將其踢飛。
王頡有心奪刀,又見韓問渠已近在咫尺。
他深知機不可失,便一步跨上,徒手再出拳。
憑他的力道,不需兵器,也能一拳搗死這個老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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