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番外自取其辱
命運卻又再次把他送到她眼前。
白綾閉上眼睛,迷茫的陷入一片溫暖的黑暗中,不想再去想。
“白綾、白綾……”陌斐看到她明明睜開了眼睛,可是看到自己又閉上了。
他臉上忍不住露出自嘲的苦笑。
胸口卻被狠狠的捶痛,不禁心中酸楚,說不出的難受和自嘲。
看她剛才那一連串的表情,她是想不到救她的人是自己吧,她那么討厭自己,卻被最討厭的男人救了。
所以覺得難堪,不愿意看到他吧!
他好像又自取其辱呢,明明是要回來報復她的。
可是她一出事,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他就像個瘋子一樣瘋狂沖下十層樓,不顧一切的沖進來,把傷害她的人打得殘廢。
看到她滿身都是傷痕,手磨得脫了皮,臉都腫起來了。
他那好不容易冷硬無情起來的心,又開始痛了。
她這樣無視自己,如果有自尊的男人,就該丟下她,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可是他就是這樣沒尊嚴,即使知道她討厭自己,也不忍丟下她。
陌斐默默的低下頭,深深的凝望著她蒼白的臉容,眼里載滿深沉又復雜的感情,如海如夜,無邊無際。
手指想要撫摸上她的腫起的臉,舉起了,最終還是放下。
他看著她磨破了流血的手掌。
心中一痛,輕輕的環著她的腰,不敢碰到她的傷,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抱了出去。
聞聲趕來的酒店經理趕快沖上來,看著陌斐抱著一個女孩子出來,并不是那和他走紅地毯的。
他微微疑惑,卻不敢多問,立即通知人準備好最好的總統套房。
以及通知最好的外科醫生過來。
陌斐冷冷的看著他,身上散發出一股狠厲的寒意:
“在你們酒店居然發生這種騷亂的事情,還害得她被打成這樣,你必須給我找出那些曾碰過她一下的人,我絕對不能饒恕他們!
“是、是,我立即去查!本频杲浝硪活~汗,被他那充滿壓迫力的話嚇得心都抖了。
他知道這位賭王大人,其實不是什么善類。
窗外蒙蒙的光折射進來。
淡淡的光線,空蕩的空間,顯得有絲寂寥的味道。
白綾從昏迷中醒過來,只覺得渾身像散了架子似的,痛得動一下都難受。
幸好床和被褥都極為柔軟,小心翼翼的包裹著她受傷的身體。
讓她覺得舒服不少。
真想就這樣一直躺著,不睜開眼睛,放縱自己什么都不去想,那么就可以有片刻的寧靜,不需要去面對生活的煩惱。
可是……她還是暗暗嘆了口氣。
一旦松懈,或許她就更難堅持下去,想要留戀這樣安靜什么都不用想的生活。
然而現實的一切,是不容許她退縮的,她還負有太多的責任和仇恨。
永遠都不可能獲得這樣的生活。
她皺著眉頭,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的睜開。
頭依然有些眩暈,努力的振作了一陣子,那股眩暈才褪去。
她下意識的撐著手想爬起來,可是手掌一壓住床,一股火辣的痛從掌心襲來,讓她忍不住發出痛呼,唇色一下子發白了。
她這才留意手掌上纏了紗布,她的手掌昨晚被人踩在地上,早就被踩得皮破血流。
連手指骨頭都隱隱生痛。
啪一輕聲,房門被推開了,陌斐皺著眉頭從外面走進來。
他依然穿著昨晚的禮服,只是昨晚燙貼平整的禮服,經過一夜后變得皺巴巴的。
他造型過的頭發,也凌亂的散在額頭前,微微有種慵懶頹廢的味道。
他幽亮帶著迷離深意的眼眸,此刻正落在白綾的身上,唇邊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白綾不禁身子一僵,連忙收斂了皺眉痛苦的神色。
低下頭,臉色變得淡然了。
手掌也悄悄的向身后伸去。
陌斐看到她瞬間的神色變化,心中一刺痛,那抹笑意也凝固在嘴邊。
他沒有說話,神色古怪的靜靜看著她一會兒。
然后走到休閑沙發邊的櫥柜,習慣性的拿出一瓶酒,倒入高腳酒杯中。
神色諷刺,滿不在乎的一飲而盡。
一連三杯。
白綾同樣默默的坐在床上,臉色微微蒼白,腦海一片空空,在這片沉默中輕輕的呼吸著。
她一直不知該怎么面對他。
以為他走進來,會像昨天在紅地毯那樣譏笑自己,嘲弄自己。
可是他卻態度怪異,不言無語。
弄得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
他們之間關系說陌生,卻又曾經在某種意義上很親密,很難界定他們的關系。
而他對自己的態度,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怨恨還是……
她苦笑,應該是怨恨吧,當天她扔掉戒指時,對求婚的他說了那些刺傷的話。
估計沒有一個男人還能忍受得了這樣的踐踏尊嚴,何況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必定更覺得丟臉和恨她的絕情。
經歷那樣的事后,即使他原本對她有好感,大概都轉化成了怨。
那么他救自己,是出于什么緣由呢!
白綾暗暗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胸悶,不想再去想這復雜的事。
恍惚間,聽到酒液倒入杯中的聲音。
她驚訝的抬起頭,雙眸凝望著不遠處陌斐的身影,他正落寞的倒著酒。
金黃色的酒在高腳杯中折射出醇美的光澤。
淡淡的威士忌香味飄在空氣中。
白綾不禁心頭一愣。
便看見他一連喝了三杯,毫不猶豫,臉不改色。
她不禁震動了,滿臉錯愕的看著他那舉杯帶著淡淡笑容的表情,心底深處驀然涌出一絲難受。
現在大清晨,他居然在喝酒。
而且還喝這么烈性傷身的酒。
還喝了三杯。
她忍不住脫口而出制止:“陌斐,別喝了,大清晨喝烈酒,你瘋了嗎?”
陌斐正打算倒酒的手一滯,身體微微僵硬,回頭幽幽的看著她,眼底涌著奇怪的光。
白綾一出口后,便有些后悔。
自己那責備的口氣,他或許會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吧!
“抱歉,當我沒說過吧!”她移開目光。
陌斐眼神一暗,哼了聲,拿起酒杯,搖晃著里面金色的液體,眼底有種迷醉的表情。
“酒是好東西,想喝時就喝,何必分早上晚上,對我來說它只有一種意義,就是放縱,自由的放縱自己,及時行樂紫醉金迷,才不枉費人生,不是嗎?”
白綾驚訝的看著他,隨即失笑。
像陌斐那種隨性,喜歡縱情聲色的享樂主義,酗酒確實不奇怪。
以前在美國,她不是經?吹剿眭铬傅呐吭谒策厗幔
這種不健康的生活狀態,或許很久以前他就已經養成了吧,并樂于放縱自己。
那她又何必多嘴呢!
陌斐撐著壁柜,懶洋洋的喝著酒,挑釁的看著她:“怎樣?瞧不起我的生活態度?”
他那惡劣的口氣,散漫不羈的眼神,讓白綾為之一怔。
總覺得他又開始針對自己。
她臉容淡淡,想了想無所謂的說:“不敢,只是你知道的,這樣的生活方式,始終會毀了你的健康,放縱的代價,你遲早會知道,或許你現在年輕滿不在乎,可是將來身體垮了,或許你就會后悔!
陌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目光嘲弄的打量著她,好像打量著什么怪物。
“白綾,我還以為你想了那么久,要說什么?居然像個老姑婆一樣刻板的教訓我,這種老師的古板角色不適合你,真的,讓人聽了覺得更反感,因為沒有一點真正的關心在里面。”
“隨便你怎樣說?”
白綾臉狼狽的紅了,胸脯被他惡劣的話氣得起伏。
早知道她就不說這種廢話了,她也是好意關心下他。
卻被他拿來譏笑。
陌斐瞟了她一眼,收斂了笑意,垂下幽暗如夜般迷離的眼眸。
口氣變得更加滿不在乎:“身體垮了又有什么關系,你很關心嗎?不關心,就不要裝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我不需要虛假的同情。我活得自在,放縱得瀟灑,只求一時快樂,人生不就是為了快樂嗎?尋找不到長久的快樂,那么短暫也很好!
反正奶奶也死了,世上再沒有一個親人,她也不愛自己,活得再長久又有什么用。
短暫的快樂放縱,可以麻痹自己,讓空虛得發慌的心得到填滿。
這樣也不錯。
反正沒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也沒有誰真正的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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