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櫻花
霓虹的春天少不了櫻花,公園里、馬路旁、學校里都生長著開的燦爛的櫻花。
到處都飄落著櫻花的氣息,不只是櫻花樹,商店也趁機推出各式各樣的櫻花限定,吃的玩的都有,還有部分地區籌謀著櫻花祭。
人們的心情因看到櫻桃美好,商人的心情因看到商機美好。
賞櫻也是春天里常見的活動。
趁著天氣不錯,云居平帶上幼崽們去公園野餐賞櫻。
風一吹,花瓣各自飄零。
飛舞的櫻花,溫度恰好的陽光,徐徐吹來的微風,餐布上放置的各種美食,孩童玩鬧的笑聲……
安逸舒適的令人昏昏欲睡。
云居平躺在餐布上,耳邊的嬉笑聲漸漸變遠,沉浸在睡夢中。
不遠處的諸伏高明打了個手勢,讓弟弟們噤聲,拿出帶毯子蓋在云居平身上。
像云居平這種境界,是很少做夢的。
也許是因為轉世了,也許是因為力量被封印了,也許是因為……
總之云居平少見的做夢了。
不是稀奇古怪的夢也不是預知,只是夢到了從前。
白澤在沒有碰到女人和酒的時候,是個難得的正經人。
說不上無微不至,但也算款曲周至。
彼時云居平還小,喜歡粘著白澤。
白澤正經的時候覺得還好,不正經的時候覺得真的是不勝其煩。
幼崽原來這么麻煩的嗎?
又是一天,剛好陽光非常好。
白澤特意把綿軟的枕頭放在樹下,往上墊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崽往枕頭中間一放,再把會唱歌的海螺放在幼崽身邊。
年幼的云居平當時力量不穩定,保持著毛絨絨的原型,眨巴著他猩紅的眼睛望著白澤。
幼崽不喜炎熱的天氣,喜歡在陰涼的地方。
白澤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在旁邊就行。
幼崽本就多覺,安心的氣息就在身旁,眼睛一閉,云居平就睡著了。
云居平一睡,白澤就偷偷溜出去。
回來的時間卡的剛剛好,要不剛好在幼崽還要醒的時候回來,要不幼崽已經醒過來找了,白澤就在各個角落躺著。
問就是和幼崽玩捉迷藏。
云居平對這項游戲很熱衷,即便一時半會找不到白澤,也不哭不鬧,繼續找著。
直到有一次,白澤翻車了,幼崽閉上眼睛還沒睡著,白澤以為睡著了,腳步一急,直接跑出外面喝酒了。
云居平以為和平時一樣,和他玩捉迷藏,等白澤一消失,幼崽馬不停蹄的開始找白澤。
結果白澤喝酒喝太醉了,等到晚上都沒回來。
幼崽把家里翻了個遍,就是找不到白澤。
白澤等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腳步不穩的從外面回來,收獲了一只哭唧唧的幼崽。
那一刻,幼崽是真情實意的以為,他又被拋棄了。
眼眶濕漉漉的坐在門口,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但還是想要相信白澤會回來。
小小一團的蹲在門前,固執的等著。
白澤當場愣在原地,手忙腳亂的哄著像炮彈一樣撞進他懷里的幼崽。
不得了了,幼崽哭了怎么辦,怎么讓他停下來!
那時的白澤歷經人世少,很多事屬于理論知道,執行起來哪哪都不對的情況。
好說歹說,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才哄著幼崽不哭。
而云居平確認白澤回來后,眼皮一掉,守了一夜沒睡的他一下子就睡著了。
事后白澤解釋他只是出去玩了,就和幼崽喜歡甜點心一樣,大人也有大人喜歡的東西,需要去外面才能玩。
并拒絕想要跟著的幼崽,笑話,他白澤再怎么樣也不會缺乏常識讓這么小的幼崽跟著他去酒樓好吧。
幼崽勉強接受了這個觀點,口中信誓旦旦的說:“知道了,我不會跟著的,會乖乖的在家里等你回來的。”
于是白澤的出行計劃從偷偷摸摸,到光明正大。
把幼崽往家里一放,就出門尋找他喜歡的屬于大人的愛好。
在酒樓尋花問柳,把酒言歌,好不愜意。
身后的小尾巴表示不懂,并覺得還沒有他的手抓板好玩。
這么想著,一旁躲在犄角旮旯的幼崽精神可沒那么旺盛,打了個哈欠,眼睛一瞇,就睡著了。
等再醒了,隔著籠子,眼前是男男女女一群不認識的人,嘰里咕嚕的說著幼崽聽不懂的話。
對,幼崽并不懂人類的語言,因為白澤和他對話都是用獸語,加上幼崽還小,白澤也就沒教。
白澤在過了充實的一晚后,依舊第二天回家,發現了幼崽不見的事實。
嚇的酒立馬醒了,那一刻,邪魔妖怪貪圖功力,吃崽血肉,不懷好意的人類拿崽這樣那樣,腦海里閃過的各種血腥畫面刺激著白澤。
他立馬手拿著銅錢算著,加上白澤特有的天賦。總算找到了平安無事的幼崽。
白澤趕到的時候,一件烏漆麻黑的房間里,中間散下一束光落在中間的籠子,幼崽昏昏沉沉的在籠子里打瞌睡,頭歪一下,又立馬強撐著不睡,模樣怪可憐的,也挺可愛。
于是,幼崽的第一次離家,就被人拐跑的事實,終于讓白澤產生危機感,也是幼崽不幸的學習生活的開始。
特別是些麻藥迷藥蒙汗藥,還有些令人放下心神的香料。
讓白澤給幼崽帶上各種護具都不放心。
幼崽之所以被拐的時候沒有因為陌生氣息驚醒,就是因為上等的迷香的緣故。
白澤張俊著幼崽的學習,幼崽苦惱著難學難背的內容。
忙碌的學習生活讓云居平更容易入眠,基本白澤在旁邊教,剛說不久,幼崽就睡著了。
白澤沒辦法,只能提高幼崽對這些藥物的抗性。
這也是白澤是醫科圣手,而作為弟弟的云居平只會點皮毛的原因。
因為云居平基本都是睡過去的,即便是后來明事理了,也不愛看書。
這點云居平就很佩服之前為了幼崽看書的自己,起碼他現在是做不到。
看書,不可能的!
風吹過那時的花瓣,落在前面忙著教導的男人肩上,也飄進了幼崽的夢里。
這是怎么了,突然就夢到了這么久的事情。
云居平把手蓋在眼睛上,半耷拉著眼皮望著天空。
那時候他對白澤的濾鏡還沒碎。對白澤可謂是言聽計從。
那么困還努力拉起眼皮,當然,這沒什么用,只是讓年幼的云居平晚點睡而已。
現在仔細想想都是,他當時腦子怎么這么笨呢,還被白澤耍了不少回。
云居平看著一旁拉著風箏跑的幼崽,他可不會像笨蛋白澤一樣。
他站起身,腳步一提,兩三下爬上樹,又細又長的枝椏上,云居平的體重像是輕的微乎其微,坐在上面和枝椏上開的花一樣。
諸伏高明他們顯然發現了云居平不見了,連忙跑過來找著。
等諸伏景光剛好在他下方尋找的時候,云居平一個倒掛金鐘,嚇的祝福景光直接坐在地上。
趕過來的其他兩人連忙把諸伏景光扶起來。
降谷零不贊同的說:“真是的,尼醬你都多大了,還搞這種惡作劇。”
“尼醬,下次不可以這樣了。”諸伏高明顯然也不贊同,“還有,這樣很危險,快點下來。”
但他們看著倒掛在樹枝的云居平,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微風拂過他的臉龐,吹動著白色的發絲,這張一直一個表情的臉看上去格外柔和。
工藤優作坐在樹的背后,“我是這么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嗎?”
一句話,讓四人的視線終于挪到櫻花樹后。
同時一瞬間云居家心里飄過一句話,原來還有個人在這里的嗎?
“我生氣了?”工藤優作拿著書走出來,同時懷疑,難道他真的是張路人臉嗎?怎么連hira都這樣驚奇的看著他。
三個幼崽連忙說著好話,工藤優作也不是很在意,他只要他女朋友覺得他帥就行。
“我好渴。”工藤優作笑瞇瞇的說。
降谷零連忙拿了杯果汁遞到工藤優作手里,這就算翻篇了。
不過,他看著還在倒掛的云居平,“hira,你究竟是怎么爬上這棵樹,踩在這么細的枝椏上,樹枝還不斷的?”
“難道這棵樹看上去平平無奇,內在其實結實的很?”
話音剛落,樹枝就斷了。
云居平一個翻身,恭喜云居平選手成功落地。
然后眼前一黑,臉色一白,往后一坐。
因為倒掛而導致的血液回流,云居平低血糖一樣坐在地上,幼崽們擔憂殷勤的拿水喂點心拿毯子。
工藤優作也擔憂的看著云居平,“hira,希望你能牢記你的身體已經不像從前了,現在這是需要小心養著的身體。”
云居平臉色和藹的安慰著幼崽,轉頭向工藤優作就是:“啰嗦。”
等他臉色不再蒼白,拿著相機對大家說:“我們拍張照吧。”
櫻花樹下,云居平身前站著三個幼崽,工藤優作站在云居平旁邊,背后漫天花瓣飛舞著。
他看著相機屏幕里的5人,眼神柔和,雖然說他一直對工藤優作寡言少語的,但他不否認,工藤優作這人確實不錯,算得上是他的朋友。
云居平仔細的看著,幼崽天真爛漫的微笑,工藤優作帶著笑意的嘴角,花瓣剛好落在自己眼角下的位置。
嗯?
這背后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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