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百丈瓊枝-肆
姜格搖頭不語,霎時間,有一冥差來報,諸鬼王已至。
諸位鬼王相繼而來,四判官帶冥府班底上前恭迎。惡毒、多惡、大諍、白虎、血虎、赤虎、散殃、飛身、電光、狼牙、千眼、噉獸、負石、主耗、主禍、主食、主財、主畜、主禽、主獸、主魅、主產、主命、主疾、主險、三目、四目、五目、祁利失、大祁利失、祁利叉、大祁利叉、阿哪吒、大阿那吒等諸位大鬼王,又各帶諸小鬼王皆來赴會。
此鬼王者,形如鬼王,而非鬼也,現鬼王矣。
霎時間,閻羅天子與十殿王眾至此,眾座起身恭迎。
閻羅天子神農伊耆、秦廣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閻羅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轉輪王,于席位就坐。
旸谷帝君大禹王帶領左右靈官、及九江水府府君赴會,與閻羅天子對面而坐。
所有坐席中尚空有三位,一座是主位,自是為地藏大士所留。眾人在等候大士之時,無毒鬼王從三重業海趕來,與閻羅天子作禮后就坐第二空位。火流請示閻羅后,便命鬼將眾摘取瓊脂果,一一分于在場眾位。
閻羅天子示火流童子坐于空余的第三座,火流童子就坐。
霎時間,主座現一朵妙蓮,大士分身而至,瓊脂會開宴。
閻羅天子承大士之命,令眾鬼將摘取無數瓊脂果,交于無毒鬼王,分于業海眾生。又分于在場諸位鬼王、城隍等數些。瓊枝樹所結果實全部摘盡,凋零由始,徒留有一棵枯干。
席間,孟婆從座而起,上前言道:“大士。我于奈何橋前,見投胎眾生皆帶業往生,其業甚大。今日見瓊脂果,能消業力,若與湯煮之,必益眾生。”
閻羅天子上前言道:“大士,若如孟婆所言定是有益。但此果全部摘除,此樹凋零。怕是再無此佳果,望大士指示。”
大士曰:“因生果熟,果落因種。”
大士言畢,退席而去。
大士預言,安慰閻羅等眾擔憂,自此便不再追問,靜候因緣。在場眾飲了佳釀,吃了異果,又閑談敘聊多時。
閻羅天子對眾言道:“瓊脂會,宴罷。”
宴席散了,諸位紛紛離去。閻羅天子赦免了火流童子,如今已經是自由之身。
魚吉童子今時已經卸任,推薦金州夜游神琢月擔任金州城隍,閻羅天子恩準后,隨眾一并離席。
魚吉童子邀請火流童子前往金州,一是金州之地乃熟悉久居之地,二是曾為大禹王殿門童子,今時自當回去侍奉。
火流和魚吉拜過大禹王后,大禹王帶左右靈官先行離去。
云州女城隍青冉,在三千城隍隊伍中走來,向二位童子稱謝。火流童子見青冉身著華服,頗有女帝之態。青冉謝過火流童子,便將視線移向了魚吉童子。
青冉言道:“我云州和幽州兩地正是禍亂之時,多謝你昔日相助。此時,我已查明兩州之亂,禍起上任青州城隍葉純。葉純乃七位罷職城隍之一,我尚在奉命追查罷職原因。曾有線報,葉純罷職與一條白鯉幻化的白龍有關,此白鯉喚名花夫,藏身于幽州。今日童子已是自由身,不受神職約束,還望童子看著兩州百姓禍福,將此事查明。”
魚吉童子與青冉素有交情,幽云禍亂也曾擾亂金州,便應了此事。
青冉托囑離去,魚吉和火流便回了金山拜了大禹廟。
廟內左右靈官現身告知,赦免兩人七百年前的慢過,還于自由之身。二童子謝恩,又填了香火,三拜后離去。
火流童子見這七百年后的金州,人煙鼎盛,欲要在金州久留。魚吉將帶回的瓊脂果分于新城隍琢月食用,又托其關照火流童子,方才安心動身前往幽州,尋找白鯉幻化的白龍花夫。
臨行前,又特意前往金山,叮囑了鎮守陰陽交界的日游神梁桂。
此時丹朱已亡,龍庭當立。火流童子逛遍了金州城,七百年的變化,猶如換了一番人間。今時龍庭的衣食住行,令火流充滿好奇。
這金州地界的鬧市區中,唯有冰糖葫蘆堪稱一絕,火流見狀貪了嘴。
琢月見火流童子喜戀凡間,怕因此誤了修行,便好言提醒道:“你早有千年的道行,如今卻貪了凡間煙火,切莫教俗世染了。”
火流童子咀嚼著糖葫蘆,滿口糖渣,言道:“不打緊,不打緊。煙火之處方正修行。霓虹是霓虹,朝霞是朝霞。你說這糖葫蘆是酸是甜?”
琢月搖頭無語,不愿答言,安靜的跟在火流身后。
這時,在街對側迎面走來一人,卻是那位瓊脂會上的原州城隍罔象。見火流童子和逐月,立即快步上前,與二人打了聲招呼。火流童子摘了根糖葫蘆遞給罔象,二人聊了些近況。
如今這罔象城隍已經從原州調往了天界聽宣,前后只做了一日城隍。
罔象言道:“前些時日被昊天大帝宣見,途中見廣寒仙子前往天河打水。我突想起了之前的疑問,那日在瓊脂會上聽聞了瓊枝種來自于月中玉桂,那月中玉桂又是從何而來?不知火流道兄可知否?”
火流童子言道:“這便不知了。你既然見到了廣寒仙子,何不問一問她?”
罔象一并咀嚼著糖葫蘆,言道:“天上的規矩森嚴,我怎敢逾越。”
火流童子問道:“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我到好奇那位廣寒仙子究竟是甚模樣?”
罔象被咬進嘴里的糖葫蘆酸到了,忽略了火流疑問,又突然想起了其他差事,遂向二人告別離去了。
魚吉童子離開金州已有七個月,七個月以來火流童子算是逛遍了金州城。
這一日,火流童子閑來無趣,躺在床榻久不愿起身。恰時,聽到門外有兩個木匠交談經過,正要去修繕金山上的大禹廟。
火流心中感恩禹王,若不是昔日念在殿門童子的身份,沾了大禹王的面子,想必今日也不會再有逍遙。
火流童子起身出門,喚了琢月一同前往大禹廟。
琢月做了數年的金州游神對一切事務自是得心應手,再加上魚吉執政期間,一方安寧,如今金州城隍算得上是個美差。
火流童子和琢月來至大禹廟前,只見廟前香煙鼎盛,三五人正在粉飾墻壁,進進出出又有數人搬運木料、石料。
火流問道:“是哪家善財?”
琢月回道:“金州州官金泉。”
火流復問道:“有這樣的慷慨好施的父母官,本地之福啊。這金泉與大禹廟是什么機緣,要修繕這里?”
琢月答道:“不只是大禹廟。整個金州城大大小小上百座廟子,全部都在返修。說是廣種福田,要廣結善緣。”
火流再問道:“金家此舉,是發了什么大愿?上百座廟子翻修,可是花費大量金銀。這金州父母官到底有多少家底?”
琢月回道:“金家在此地本是大戶,家底殷實。金泉任職本地,并無不良。當日魚吉城隍特意三番考驗金泉。聽夜游神齊婧兒來報,這金泉在七月前遇險昏迷,醫者皆無蘇醒之術。”
卻說七月前,天降九尺大雪,金泉從金州貞縣調回金州返任,遇此大雪,寸步難行。
積雪覆蓋前路,路況不明,馬車陷入路坑,金泉父女只得棄車,隨行眾相繼遇難。
大雪降的突然,二人并未帶多余衣物,難以抵抗雪寒,凍得直打顫。金泉將自身衣服脫下,披在女兒金滿兒身上,互相扶持前往金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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