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結(jié)巴的玄色
內(nèi)飾奢華的高檔公寓內(nèi)，古新將雙腳放在茶幾上，細(xì)細(xì)品味著還燙著的紅茶。
“這么說，你很快就能回沃特塔了？”坐在對面的傳奇興致勃勃地問道。
見古新點頭，傳奇忍不住揮拳，咧嘴笑道：“太他媽爽了，這復(fù)仇戲碼比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還爽，都tm讓我高潮了！”
古新笑道：“這算什么，好戲還在后頭呢。”
傳奇點了顆雪茄，說：“真tm的出乎意料，祖國人竟然是你兒子，這比肯尼迪是俄羅斯的臥底還離譜，真tmd腦洞大開！”
古新將喝完了茶杯放在茶幾上，說：“心靈風(fēng)暴告訴我的時候，我同樣驚到了。”
“你對你的寶貝兒子，下的了狠手嗎？”
古新淡然道：“攔我的路，哪怕我親爹也干，何況是用我蝌蚪搞出來的人工胚胎。”
傳奇笑著從口腔里吐出煙霧，說：“不愧是你啊，不是一般的禽獸。”
他又說：“不過，你的復(fù)仇‘電影’里，最狗血的還是布徹爾、貝卡和祖國人的三角戀，沒想到都這么多年來，布徹爾還在追著失蹤的女友不放，結(jié)果到頭來，祖國人根本沒有強暴貝卡，是貝卡自己送上門的！”
“而且貝卡還跟祖國人有了個孩子，雖然我討厭布徹爾這個混球，但還是要為他這窩囊的一生，罵一句操蛋！”
古新故作沒有上帝視角地問道：“哦，你還認(rèn)識布徹爾？”
傳奇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英雄克星小隊很久之前就存在了，那個時候我還在沃特公司做管理副總裁，我就是在那時認(rèn)識的布徹爾、法拉奇和MM，后來因為一些變故，英雄克星小隊解散了，也是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又開始活動了。”
古新點了顆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中心公園吞云吐霧。
傳奇在后頭說：“你的復(fù)仇也差不多要完成了，不如提前慶祝一下，我?guī)闳ゾ瓢蔀t灑瀟灑，讓你見識下我的不老神話。”
“行。”
……
沃特塔，玄色氣勢洶洶地從電梯里走出，他經(jīng)過心理暗示，和幻想中的動物朋友們的鼓勵下，已經(jīng)把對士兵男孩的恐懼壓下，決心與過去一刀兩斷。
玄色闖進(jìn)祖國人寬敞的辦公室，后者正對如今是執(zhí)行副總裁的艾詩麗吩咐著什么。
艾詩麗見失蹤多日的玄色回歸，急忙說：“你們聊，我先走了。”
然后離開辦公室，留下祖國人和玄色。
玄色將手上的折紙打開，上面寫著幾行字：士兵男孩會來找我們，我們殺死他。
他并非是啞巴，只是當(dāng)初對付士兵男孩時，被對方的盾牌重?fù)纛^部，從此說話就結(jié)巴了。
他對自己是結(jié)巴這件事很是自卑，不敢在人前說話。
祖國人冷著臉走了過去，接過紙張，看了下，接著臉上展露出笑容，抱住玄色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
是夜，祖國人途徑七人眾會議室時，注意到玄色正在一塊磨刀石上打磨著他的武士刀。
祖國人走進(jìn)來，說：“刀子磨得再鋒利，也割不開士兵男孩的皮。”
玄色一言不發(fā)，繼續(xù)低頭磨著，將武士刀磨得蹭亮。
祖國人背著手，說：“你以前跟他是隊友，你了解他，他是怎樣一個人？”
玄色拿過會議桌上的紙筆，在紙上寫下大大的：BAD（壞）。
祖國人無語地說：“拜托，沒有一個人是壞透頂?shù)摹?br />
他頓了頓，又說：“他是我父親，起初我不相信他，我把公司的檔案全翻遍了，發(fā)現(xiàn)原來是真的，他們騙了我一輩子。”
“真驚喜。”
祖國人的眼中盡是惆悵，“我小時候最需要的是一位父親，可他們一直瞞著我。”
玄色在那張紙的背面寫下：必須殺了他！
祖國人盯著玄色，面無表情地說：“我不確定想殺他，很好笑，每個人都覺得，你就像令人看不透的獅身人面像，非常神秘，但我不覺得。”
他一步步地接近玄色，“我可以看穿你的面具，我真的可以看到你的臉，看到戰(zhàn)斗給你留下的傷痕，你那熟悉而邪氣的笑容，還有你是黑人這件事，我知道你是傷心還是開心，我知道你是在說真話，還是撒謊。”
祖國人問道：“你一直都知道嗎？我有一個父親……而且他一直活著？”
過了半響，玄色點了點頭。
祖國人流露極度悲傷的神色，雙眼濕潤。
“可惡！”祖國人抓住玄色的肩膀，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他想壓制住心底的難過，但這份他十分抗拒的情緒，卻止不住地涌出。
砰！
祖國人一拳洞穿玄色的腹部，再抽出時，玄色無力地倒下，猩紅的腸子漏了一地。
祖國人看著奄奄一息的玄色，悲哀之色溢于言表，先是瑪?shù)铝眨偈切舆B襲來的打擊讓他極為痛苦。
無論是瑪?shù)铝者�是玄色，都是他很在意的對象，卻一個接一個地背叛他！
祖國人仿佛失了魂般，沉重的打擊讓他差點沒站穩(wěn)。
他喃喃自語：“你早該告訴我的，起碼在士兵男孩之前，不，只要你主動地跟我講，我就不會殺你，也不會讓父親對你動手……”
說完，他便離開了會議室。
玄色臨死前，又看到了他卡通形象的動物朋友，一個個都傷心地抽泣起來，只有松鼠還笑著，總計七只小動物，數(shù)量跟血債血償成員一樣。
松鼠結(jié)巴地說：“別、別、別擔(dān)心，厄文，我、我們以你為榮，很、很快你、你就會進(jìn)入我主基督，甜蜜的懷抱中！”
松鼠愈說愈悲傷，最后沉著臉，像是落幕的演員般，一步步地退出舞臺。
沃特塔的最高處，祖國人俯瞰不夜城紐約滿臉的落寞，就像是跟最要好朋友決裂的孩子般。
古新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肩膀，說：“約翰，你還有我和萊恩。”
祖國人再也繃不住，在古新的懷中哭泣著。
古新的臉上沒有半點同情，只有一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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