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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傳旨,以故榮國公賈代善孫女,工部主事賈政嫡女賈元春,入主鳳藻宮,封淑妃,欽此。

賈元春有些發懵,掌印太監高圖輕聲說道:“淑妃娘娘,還不快謝恩!”

賈元春慌忙叩首謝恩。嗯!后宮又多了一個,舒心的去處。一想到賈元春那嬌媚的容貌和凹凸有致的身段。皇帝朱祁鎮的心火熱起來,今晚擺駕鳳藻宮。

榮國府,掌印太監高圖被迎到榮禧堂。賈政急忙讓仆人擺上香案,在門客的簇擁下跪倒在地,準備接旨。

掌印太監高圖展開圣旨開始宣讀。圣旨的大概意思就賈元春進封淑妃,賞賜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等宮中御用物品。

雙手接過圣旨,賈政剛起身看到高圖又拿出一道圣旨,賈政慌忙又要跪下去。高圖連忙把賈政扶住:“國丈大人,且慢,這道圣旨是給您后宅賈趙氏的,把她請出來吧。”

賈政連忙請高圖上座喝茶,他坐下相陪,打發丫鬟去請趙姨娘。

小丫鬟急急忙忙跑到榮慶堂,看見鴛鴦站在門口。走到鴛鴦身邊,悄聲把前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鴛鴦讓小丫鬟等在外面,她走進榮慶堂,面露喜色的說道:“恭喜老太太!恭喜太太!大小姐今天在宮里被封為淑妃娘娘了。”

賈母笑容滿面:“祖宗保佑,元春封淑妃娘娘了。”

王夫人喜極而泣:“菩薩保佑!我兒終于熬出頭了!”

榮慶堂里一片恭喜之聲。

鴛鴦走到趙姨娘身邊,小聲說道:“趙姨娘,前院榮禧堂有圣旨給您,跟我走吧!”

趙姨娘愣了一下,說道:“讓我去接圣旨?”

鴛鴦點了點頭。

榮慶堂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鴛鴦和趙姨娘。

鴛鴦解釋道:“前院來宣旨的公公,指定趙姨娘前去接旨。”

賈母面露疑惑之色:“圣旨不可耽擱,速速去吧!”

于是趙姨娘領著丫鬟向外走去,賈母接著說道:“鴛鴦你也跟去看看。”鴛鴦轉身追了出去。

趙姨娘和鴛鴦來到榮禧堂,賈政起身看著趙姨娘:“趕快和我跪下接旨吧”。

等賈政和趙姨娘跪下之后,掌印太監高圖展開圣旨:“奉天承運,皇帝制曰,賈趙氏恭順賢淑,特旨封四品恭人,欽此。”

宣完圣旨,高圖把圣旨和四品恭人的服飾一起交給了趙姨娘,趙姨娘哆哆嗦嗦的接過圣旨和服飾。

高圖把趙姨娘攙扶起來:“不用怕,這是你應得的,你兒子賈環已經升任,西山大營四品騎兵前衛指揮使,這是皇帝特旨加獎的,恭喜呀!您生了個好兒子。”

鴛鴦悄悄的,溜出榮禧堂,向內院榮慶堂快步走去。

走進榮慶堂,鴛鴦來到賈母身前,施禮道:“老太太,趙姨娘被皇帝冊封為四品恭人!”

王夫人臉色難看:“理由呢?”

鴛鴦解釋道:“據傳旨的公公說,環三爺升任西山大營四品騎兵前衛指揮使,這是特旨恩賜給趙姨娘的。”

王熙鳳在旁邊說道:“環哥兒不是五品指揮使僉事嗎?”

鴛鴦回答:“剛才宣旨的公公說是剛升任的。”

王夫人喃喃自語:“他才七歲啊!”

這時賈政送走宮里來人后,和趙姨娘來到榮慶堂。

趙姨娘穿著一身四品恭人服飾站到了王夫人的身邊,這把王夫人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來。

賈母責怪地說道:“鴛鴦快給你們姨奶奶搬個座位,你也接受了皇封,是有身份的人了,以后就不用站著了。

”王夫人瞧著趙姨娘穿著四品恭人服飾,笑容滿面,坐下來的樣子,更刺眼了,直氣得臉色鐵青。

賈母沒有再管那邊的劍拔弩張,面露喜色的大聲說道:“今天元春進封淑妃娘娘,大喜臨門,明天一定要請親朋好友,大肆慶賀一番。”

榮慶堂里頓時熱鬧起來,一番慶賀之聲,不絕于耳。

在榮慶堂吃過晚飯,幾位姑娘帶著丫鬟在回小院的路上,王熙鳳從后面快步追了上來。

她走到探春身邊,和她并肩而行,悄聲說道:“三妹妹,環哥兒給你寄過信沒有?”

探春神色低落的說:“沒有。”“

那你給他寄過信嗎?”

“也沒有。”

“傻妹妹呀!環哥兒是你親弟弟,怎么能不關心一下呢。”

“我不知道往哪寄信?”

“沒事,你只管寫,隨后我派人專門去送信。”

探春高興的說道:“那謝謝你了,璉嫂子”。

林黛玉不知什么時候湊了過來,在旁邊悄聲說道:“環哥兒,也是我的弟弟,我還沒有正式見過他呢,也幫我寄一封信吧,都四品高官了,我也套套關系。”說完,她自己就笑了起來。

王熙鳳說道:“好!你們兩個都寫吧,寫完,我派人送去西山大營。”

西山大營,騎兵前衛營,自從永順伯薛綬調任騎兵后衛營之后。賈環由于治軍有方,繼任了騎兵前衛營的指揮使。

第五千戶營變成了他的直屬親衛營,騎兵一千六百人。

他手下還有四個千戶官,各領一千騎兵。

賈環一上任,就把四個千戶互換了千戶營。通過各種手段,賈環很快就把騎兵前衛營掌握在手里。

騎兵前衛營大帳,賈環放下姐姐賈探春和表姐林黛玉的家書,笑了笑。

在桌案上鋪好宣紙,提筆給姐姐賈探春回信:一切安好,姐姐勿念!且待來日,弟弟戰場封侯。

給林黛玉的信,則是素描了一幅賈環披甲騎著赤炭火龍駒,赤炭火龍駒前蹄高高揚起的素描畫。素描畫上縱向寫下了兩句話:少年當有凌云志,萬里長空競風流。

另外給趙姨娘也寄了一封信,信封里沒有寫字,附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派士兵快馬,送往京城榮國府。

處理完這些小事,賈環不斷以野外訓練為名,在河北地區大肆攻山滅寨,剿滅土匪,打擊路霸。

抓來的強人匪徒,全都派去挖煤,做成焦炭,運往京城各地傾銷。

賈環在知道當今皇帝是朱祁鎮的時候,他就通過各種手段增強騎兵前衛營的戰斗力。

他不知道前一時空的土木堡之變,是否會在這一時空上演。

西山大營的都指揮使陳瀛曾派人責問他,河北各地剿匪的事情。當賈環送他五十副棉甲之后,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河北各地的治安前所未有的好轉,有不少大商人和百姓自發的前往騎兵前衛營,運送各種民用物資,包括糧食,蔬菜、瓜果等,用以表達感激之情。

河北地區的治安轉好,地方官也有政績,他們對于賈環打擊土匪路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樂見其成。

騎兵前衛營的士兵伙食好,裝備好,足額發放兵餉,賈環對于騎兵前衛營了如指掌,士兵戰斗力直線上升。

賈環增強騎兵前衛營戰斗力的同時,也積累了很多的財富。

在這期間,賈環利用假期時間,去了趟土木堡,畫了精確的地圖。花費不少銀兩,在土木堡挖掘了十多口深井。

賈環還準備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在土木堡囤積十萬大軍兩天的軍糧、肉食和蔬菜。

既然賈環官小影響不了大局,那就在細節上下功夫。

榮國府,趙姨娘的小院,趙姨娘現在不用去王夫人那里立規矩了,她可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時間了。

賈政見趙姨娘打開,賈環派人送回來的信,問道:“環兒都寫了些什么?”

趙姨娘從信封里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之后,就什么也沒有了。她手拿銀票,開心的笑罵道:“這個孽障,這么長時間,才寄回一封信,還一個字都不寫,就送一張銀票有什么用。”

賈政看著趙姨娘滿臉笑容的藏起了銀票,就明白了,賈環對于他娘親的性格,是了如指掌。

同時,賈母住處榮慶堂。賈寶玉、林黛玉坐在賈母的左右。

迎春、探春、惜春坐在周圍,丫鬟婆子在旁邊伺候著,正在說笑。

“呦!這是在說什么開心事呢?”王熙鳳人未到,聲先到。

賈母看見王熙鳳手里拿著兩封書信走了進來,問道:“那是給誰的信?”

王熙鳳笑著回答:“這是西山大營給三妹妹和林丫頭送來的信。”

探春和林黛玉忙起身,接過書信。

“三姐姐你先打開看看。”林黛玉說道。

賈寶玉在旁邊說道:“林妹妹,怎么也有你的信?”

林黛玉笑著回答:“我看三姐姐給環哥兒寫信,我就湊趣,也寫了一封。”

探春打開信,眾人驚呼“環哥兒的字,寫的真好看。”

賈寶玉也湊上前,看到賈環寫給探春的信。他撇了撇嘴:“哼!環老三也是祿蠹之人,著實無趣!”

探春看完信,笑了笑,沒說話。

林黛玉展開賈環寫給她的信,眾人一看,一幅畫,上面畫著一位騎馬的小將,旁邊寫了兩句話:少年當有凌云志,萬里長空競風流。林黛玉不知不覺的念出聲來,好個英武的小將!

“這就是環哥兒嗎?”林黛玉問道。

賈母看著素描畫,想起了榮國公賈代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老祖宗,你怎么了?”王熙鳳急忙問道。

賈母擦了擦眼淚,嘆息的說道:“環哥兒,真像他祖父啊,當年,他祖父就是披著甲,騎著高頭大馬,來我史家求親的。

四年后,紫禁城,乾清宮。皇帝朱祁鎮高居寶座,執筆太監王振、英國公張輔、成國公朱勇、內閣首輔曹鼐、兵部尚書鄺埜、戶部尚王佐等朝廷大員唇槍舌劍的討論著,皇帝御駕親征瓦剌的可行性。

騎兵前衛營指揮使賈環站在武臣一側,目不斜視,垂手而立。賈環也不知道為什么,皇帝會把他召到乾清宮議事。

聽了一會兒廷議,賈環就明白了皇帝要御駕親征的起因:瓦剌對朝貢的賞賜不滿意,起兵挑釁。

瓦剌太師也先兵分兩路,一路也先領軍圍攻大同;一路阿剌之院攻宣府,圍赤城。

在這場廷議上,賈環也見到了執筆太監王振侍寵而驕,狂妄、自大,不把諸位朝廷重臣放在眼里。

這些和賈環都沒什么關系,賈環官小職卑,只是旁聽。在這種重要的朝廷會議上,他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力。

廷議過后,諸大臣散去。皇帝朱祁鎮帶著賈環來到了鳳藻宮,相互見過禮后,淑妃賈元春把皇帝朱祁鎮讓到主位高坐,她在右邊陪坐。

賈環在皇帝的左邊垂手侍立。賈元春有些意外,她不明白,皇帝為什么把賈環帶來見她。

皇帝朱祁鎮喝了一口茶:“賈環,對今天廷議,御駕親征這件事有什么建議,說一說,這里沒有外人,大膽的說。”

賈環躬身施禮:“回稟陛下,瓦剌太師也先總兵力八九萬,阿剌之院領兵二萬攻宣府,留守草原也得一萬多士兵,那么也先圍攻大同的兵力也就五六萬人。

草原東部的脫脫不花的兵力三萬,這三萬兵馬可以隨時越過長城支援也先,陛下這次面對的瓦剌軍隊的實際人數在十一萬左右。”

停頓了一下,賈接著說道:“京營七十二位衛,最少的留守京城二十衛,才能保證京城的安全,在去除老弱病殘,陛下這次出征只能帶走二十萬左右的人馬。

瓦剌人全部是騎兵做戰,機動性強,進兵速速快。

我軍百分之八十是步兵,進兵速度慢,糧食補給是大問題。”

聽到賈環從純軍事角度,分析了瓦剌和大明的軍力對比。皇帝朱祁鎮笑著對賈元春說道:“你這個弟弟頭腦聰慧,我這次出征,就帶他出去歷練一番。”

賈元春急忙說道:“環哥兒,還不快謝皇上恩典。”

賈環立即跪下,叩頭:“多謝陛下栽培,末將愿為大軍前驅,為陛下掃清一切障礙!”

皇帝哈哈大笑:“你領軍跟在朕的左右,自然有你立功的機會,起來吧,不用跪著了,還有其他的建議嗎,一起,說一說。”

賈環站起身來,想了一下:“陛下這次出征,可以把京城里的閑散勛貴,和無事可做的官二代編成羽林衛,無事時,壓糧運草;必要時,替陛下沖鋒陷陣,這樣他們才能,上不負皇恩,下不負黎民。”

皇帝朱祁鎮忽然像明白了什么,指著賈環笑道:“你這個餿主意,朕喜歡,哈哈哈……”。

賈元春很是意外,皇帝陛下對賈環的重視。自己這個庶弟以后,要多多親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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