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血……
第318章 血……
傅宴深低低一笑,黑夜中更顯得深沉,“柳枝,好。”
很好。
既然如此,那就都別好過。
他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柳枝一襲紅衣站在那里,看著傅宴深的背影,微微的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
傅宴深回到瘦子家,瘦子打著哈欠四處亂轉(zhuǎn),“你回來了。”
傅宴深勾了勾手。
瘦子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干什么?”
傅宴深附在瘦子耳邊說了幾句話,瘦子臉上露出了猶豫,還有一絲不言而喻的恐懼,“萬一失敗怎么辦?”
傅宴深目光堅定,“絕對不會失敗。”
瘦子抿了抿唇,心里有什么東西不停的撞著,不可否認(rèn),他對于傅宴深的條件很是動心,可是,有的東西很有可能有命要,沒命去花。
瘦子陷入了無盡的糾結(jié)。
傅宴深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給你時間考慮。”
瘦子沉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朝著一旁角落里走去。
傅宴深也無聲的回了房間。
正好趕上舒年睜開眼。
傅宴深坐在木板床前,舒年拉著他的胳膊坐起來,兩人就以這樣擁抱的姿勢,舒年把腦袋抵在了傅宴深的肩膀上,“你出門去了?”
傅宴深應(yīng)了一聲,“出去和瘦子說了會兒話,醒那么早。”舒年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嗯了一聲。
傅宴深一只手在舒年的脊梁上輕輕的摩挲著,“今天除夕。”
舒年毫不猶豫的說,“那今天晚上吃餃子。”
似乎這里不是閻羅街,似乎這里的一切對她都沒有作用,似乎無論她在哪兒,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并且坦然的生活。
傅宴深一只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有些沒控制住力道,讓小姑娘白皙的皮膚上多出來了一絲緋紅,“你倒是看得開。”
舒年笑的眉眼彎彎,又撲到傅宴深懷里,“畢竟我是受過師太的真?zhèn)鞯模⒀纾灰湍阍谝黄穑沂裁炊疾慌隆!?br />
“早知如此,老子就該找上幾百個人將你牢牢保護(hù)起來。”
“阿宴,船兒停放港灣是最安全的,但那不是造船的目的。”
“……”
“阿宴,今天還要麻煩你剁肉餡兒。”
“好。”
他應(yīng)了一聲。
不知道為何,眼眶發(fā)脹,他緊緊地把人擁在懷里,一切都將會過去,很快,很快……
接下來的一周,舒年被關(guān)在房里,傅宴深和瘦子兩人在屋外不知道搗鼓了些什么,忙得不可開交。
時不時的,瘦子的臉上就會多些傷口,不過他不在意,還是整天笑呵呵的,每天兩人打了碰面,瘦子都要問一句,孩子什么時候出生?
他好像很喜歡孩子。
瘦子是個好人。
舒年知道。一個雪夜。
傅宴深一大早就把小尼姑哄睡了,將房間門重重鎖上。
瘦子背著一個黑色的大包,“走吧。”
傅宴深扭頭,盯著那房門,久久邁不開步子。
瘦子嘆了口氣。
走到了隔壁,把口袋里所有的剩下的錢拿出來,“阿媽,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隔壁的女人。”
對方看到錢,雙眼放光,連連點(diǎn)頭,“好的,放心交給我。”
瘦子將錢一張一張拍在她的手里,“阿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先把這些錢給你,等我回來,再給你更多錢。”
對方徹底喜笑顏開,“好好。”瘦子交代,“你也不用進(jìn)去打擾,你經(jīng)常往這邊看一眼,要是有人想進(jìn)去,你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
中年女人急忙應(yīng)聲,“我明白,你放心去吧。”
瘦子這才松了一口氣,跑到傅宴深身邊,和傅宴深說了幾句話,兩人同樣高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
女人數(shù)了數(shù)手里的鈔票,樂不可支,拿著錢進(jìn)門。
“阿媽,誰呀?”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
“沒你的事兒,你老實(shí)睡覺。”
“哦。”
——
閻羅街的入口處。
兩人找了掩護(hù)物蹲下,瘦子迅速放下身上背的包,從里面扒拉出來了武器,雙手遞給傅宴深。
兩人對視一眼,瘦子咬緊了后槽牙,用力的點(diǎn)了下頭。
這幾天,瘦子每天都去偷東西,或者故意惹事兒,等對方拿著家伙什出來,傅宴深再突然出現(xiàn),兩人一起明目張膽搶東西。
整整一周。
傅宴深做出來了一件武器,華國最古老的武器——弩。
瘦子剛要起身。
傅宴深一把按下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活下來。”
說完后。
用力把人一推。
傅宴深全神貫注,盯著哨卡上的哨兵。瘦子一下又一下地鄭重其事的點(diǎn)頭,他埋伏在了最容易沖出去的角落。
傅宴深從黑袋子里摸出來一枚鞭炮,用力的朝著反方向扔過去。
噼里啪啦的鞭炮爆炸的聲音響起,那兩方哨卡上,迅速有人影出現(xiàn)。
傅宴深沒有任何猶豫的時間,舉起手里的弩,一舉擊殺。
瘦子也趁著這個機(jī)會,在沒有哨兵的這邊,拼命的跑。
另外幾個哨卡上的哨兵意識到出事,所有的火力都朝向了這邊,眼看著瘦子根本出不去。
傅宴深直接跳出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在地上飛速的翻滾著躲避敵人的槍子,瘦子趁著這個機(jī)會,跑到了出口。
而此時此刻等待他的,卻是高壓電網(wǎng),層層的高壓電網(wǎng),像是摞起來的蜘蛛網(wǎng),看的人眼花繚亂。
傅宴深趁著這個機(jī)會解決了兩個人,眼看瘦子無路可走,傅宴深罵了一句,毫不猶豫的登上了其中一個無人哨卡,在里面看到了電網(wǎng)的控制源,他伸手掰下,其中一個電網(wǎng)電力消失。
可其他電網(wǎng)依舊堅韌不拔的工作著。
傅宴深瞬間明白。
每一個哨卡單獨(dú)控制一張電網(wǎng)。
對面的哨卡里的黑衣人端著狙擊槍,紅色的激光時不時的落在他身上。
“靠!”
“艸你親爹。”
他從背包里拿出來一截掛著爪子的繩索,半個身子探出去,繩索的一端在他手里轉(zhuǎn)了幾個圈,被他用力擲出。
落在另一個哨卡的窗口處,他雙手抓著繩子,在空中蕩起來。
對于狙擊手而言,借助繩索的力度,而來回?fù)Q的目標(biāo)最難打中。
此時此刻。
全面警報聲響起。
柳枝聽到警報聲,估計很快就會派大量援兵趕到。
瘦子還在和電網(wǎng)掙扎。
傅宴深扭頭看了一眼,然后便毫不猶豫地登上了哨卡,他冒著被打了一槍的風(fēng)險,成功制服了對方,繳獲了對方的狙擊槍。
第一時間掰下電網(wǎng),利用狙擊槍打壞了其他幾個哨卡的電源控制。
全部的電網(wǎng)瞬間消失電流,瘦子拼命往外沖。
地面上的塵土在飛揚(yáng)。這是因?yàn)閯×业恼饎印?br />
表示這一大波人正在逼近。
傅宴深站在哨卡,填滿了狙擊槍,翻出了哨卡上的炸彈庫,他微微一笑,端起狙擊槍,對準(zhǔn)了開路。
這是柳枝找的好地方,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而現(xiàn)在。
這是柳枝給他找的好地方。
傅宴深端著狙擊槍掃射,一排一排的人接連不斷的倒下,而傅宴深的臉色和目光越發(fā)堅定,因?yàn)樾睦锏男拍钜恢敝С种?br />
不知道激戰(zhàn)了多久,他身邊所有的武器統(tǒng)統(tǒng)用完,傅宴深直接將狙擊槍從窗口扔下,沒用的狙擊槍依舊打翻了四五個人。
他在幾百條槍口的威脅下,從哨卡上下來,渾身是血,身上都是被槍子擦過的傷,不致命,可是數(shù)不清。
雙腳落地的時候,他手里還轉(zhuǎn)著一把手槍在玩。
柳枝氣的臉色大變,“我他媽今天殺了……”
話沒說完。
騎著一輛摩托車沖過來的手下,在柳枝耳邊悄聲說了句話。
柳枝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傅宴深,我不會殺了你,我讓你安然無恙的回去。”
他無所謂的扯了扯唇。
他直勾勾的朝著他們走過去,“讓開。”
訓(xùn)練有素的黑衣人,看著傅宴深的目光,恨不得啖其肉。
柳枝抬了抬手。黑衣人紛紛朝著兩側(cè)挪了一步,中間讓出來了一條大概八十公分的路,傅宴深抬手挺胸的走在上面,天生的矜貴無法比擬。
他飛奔回家。
瘦子出去了,帶著他的親筆信和閻羅街的地圖,他的人看到后,會知道該怎么辦。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走訪,傅宴深其實(shí)發(fā)覺了,閻羅街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只是因?yàn)檫@里的人出不去,一點(diǎn)消息都傳不出去,所以對外面人而言,未知的地方,自然代表著恐怖。
這里的人可能沒有軟肋。
可并不代表他們的身體沒有軟肋。
血肉之軀。
如何跟現(xiàn)代化的武器抗衡?
回到瘦子家,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門口站了個女孩,好像是還風(fēng)衣的那個。傅宴深沒多想,加快了速度。
“哥哥,你回來了。”她看到傅宴深,跑過來,嫵媚的笑,就像是小孩偷穿了成年女人的高跟鞋。
“走開。”傅宴深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她,要拿鑰匙打開鎖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鎖好好的,門被砸開了。
“年年!”他臉色大變,眼角漫上猩紅,驀的沖進(jìn)去,“年年!”
“阿……阿宴……”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昏暗的房間里,他的小菩薩蜷縮在房間一角,兩只手緊緊的抓著他的風(fēng)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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