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約會
第522章 約會
傍晚。
瘦子過來做客。
傅祁安像是沒長腿似的,吊在瘦子的身上。
就連上廁所都得瘦子抱著他送去。
那模樣簡直就是個小皇帝。
傅宴深一臉嫌棄的看著瘦子,“你再這么慣他,干脆讓他給你去當(dāng)兒子吧。”
瘦子拍了拍小家伙的小腦袋瓜,“沒問題啊。”
傅宴深:“……”
帶著傅祁安從洗手間里出來,瘦子才把人放下地,“去找你小朋友玩吧。”傅祁安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之后。
瘦子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應(yīng)太太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
傅宴深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按了按兩邊的太陽穴。
輕輕的嗯了聲,“我知道了。”
瘦子沉默了幾秒鐘,“那你打算怎么辦?”
傅宴深睜開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面藏匿著星辰大海,“就算她永遠(yuǎn)想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
瘦子輕輕的嘖了一聲,“還是沒有傅雁城的下落。”
傅宴深皺了皺眉頭。
冷聲說道,“繼續(xù)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瘦子哼哼一笑,整個人忽然放松下來,“話說你一邊帶孩子一邊追老婆,是不是過得挺辛苦的?要不然把小東西給我,我給你帶幾天唄,反正我在這里閑來無事,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我都快要長毛了。”
傅宴深挑了挑眉。
深色的眼睛里帶了幾分促狹,“你不是和那個小姑娘打的火熱?”
瘦子立刻正色起來。
拍了拍皮質(zhì)沙發(fā)。
迅速給自己洗刷罪名,“你別胡說八道,我都和她八輩子沒聯(lián)系了。”
傅宴深意味深長的,緩慢的說,“我有說那姑娘是誰?”
瘦子:“……”
雖然沒說話,但是從他看著傅宴深的眼睛,就能看出心里罵的挺臟的。
傅宴深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要是人家姑娘不嫌棄你,你也別挑挑揀揀的。”
瘦子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
起身就走。
剛走到小莊園門口。
就碰到了端著甜點(diǎn)過來的舒年。
瘦子立刻端正了態(tài)度,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嫂子。
舒年小臉一紅,“別亂叫。”
說著就加快了腳步。
瘦子抓了抓后腦勺,扭頭看著舒年一路小跑的背影。
忍不住搖了搖頭,心里又把墨天風(fēng)的一伙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舒年剛進(jìn)客廳。
傅宴深已經(jīng)迎上了。抬手將舒年手里的小托盤接過,帶人一起走進(jìn)去。
舒年勾了勾唇角,微笑著說道,“和安娜一起做了點(diǎn)甜點(diǎn),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甜的,給你每一樣都拿一點(diǎn)過來。”
傅宴深立刻說,“你做的我肯定會吃。”
舒年坐在橙紅色的沙發(fā)上,兩只手握著裙擺,忽然問道,“傅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傅宴深坐在旁邊。
欣然點(diǎn)頭。
立刻做出一副耐心聆聽的樣子,“你問,我有在聽。”
舒年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你想和我好,是不是因?yàn)槲议L得很像你的前妻?”
傅宴深停頓了幾秒鐘,他笑,“年年,我喜歡你。”舒年不依不饒的追問,“是因?yàn)椤议L得像你前妻,所以你喜歡我嗎?”
傅宴深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在這一瞬間。
真的恨不得親手槍斃了墨天風(fēng)。
他整個人倚躺在沙發(fā)上。
溫柔的目光盯著舒年。
輕聲說道,“年年,從此以后,你會是我唯一愛的人。”
舒年聽了這話。
其實(shí)心里是有點(diǎn)開心的。
心里最深處的角落里,掩飾不住的雀躍。
可是……
女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她會想。
如果有一天自己出事了,傅宴深會不會像忘記他的前妻一樣,很快把自己忘掉,然后找另一個人取而代之?
這件事情仿佛陷入了一個怪圈。
傅宴深對舒年越好,舒年一邊越高興,一邊越難過。
大概是因?yàn)橛心敲匆粋前車之鑒。
所以無論怎樣的答案。
其實(shí)都不能讓她滿意。
舒年沉默下來。
傅宴深走上前。
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半蹲在地上抬眸看著她,“你不喜歡我嗎?”
舒年用力的將手抽出來。
站起身。走了出去。
傅宴深坐在原地沒有追。
他當(dāng)然知道舒年心里在想什么。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像是莫比烏斯環(huán),翻來覆去總是閉合的,沒有盡頭。
在現(xiàn)在的年年的眼中。
他要全心對她,他希望他忘掉所謂的前妻,可如果他真的忘記了前妻,年年也會不高興的。
傅宴深臉上顯出了幾分頹廢的表情。
他一拳頭砸在了沙發(fā)上。
心里的怒氣無處發(fā)泄。
有些話。
他不敢對年年說。
有應(yīng)太太的前車之鑒在那里。
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守護(hù)著,他都不想看到年年像應(yīng)太太一樣會發(fā)瘋,會傷害自己。
——
兩人一直冷了對方兩天。
第三天中午。
傅宴深拿著兩張戲劇院的票,走進(jìn)了莊園。
舒年穿著一身粉白色的裙子,正在澆花,看到傅宴深,咬了咬唇瓣,“你要來找我舅舅嗎?我舅舅帶著小舅媽和孩子去看房子了……你等會兒再來吧。”
傅宴深笑著走上前。
把手里的票拍在了舒年的手心里,“我找你舅舅做什么?我是來找你的,傍晚要不要去戲劇院一起聽音樂?”
舒年的小手還被傅宴深攥在手心里。
傅宴深手心發(fā)燙。
燙的小姑娘臉上都燒起了熱乎乎的紅暈,“你先放開我。”
傅宴深松手。
舒年立刻將手背在身后,手里還捏著那張戲劇院的票,“好吧,傍晚幾點(diǎn)?祁祁要不要一起去?”
傅宴深搖頭,“我把他送去朋友那里了,就我們兩個人。”
傍晚。
傅宴深開車過來接人。
出去中原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喻文州。
喻文州的車上還有小景母子兩人。
喻文州看著傅宴深,皺眉不悅的說道,“這么晚了,帶年年出去做什么?”
傅宴深肆意昂揚(yáng)的微笑,“談戀愛啊,你帶人家一出去一整天,出去做什么?”喻文州:“……”
傅宴深抬起手揮了揮。
揚(yáng)長而去。
喻文州從后視鏡里看著越來越小的車身,有些氣惱。
景若若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和喻文州說話。
眼下倒是出乎意料的問道,“年年就是祁祁的媽媽吧?”
喻文州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也看出來了?”
景若若暗地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們母子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
喻文州嘆了口氣,“沒錯,年年三個月前被催眠,替換了記憶,她現(xiàn)在腦海中有一段從記事到現(xiàn)在完完整整的擬造記憶,我詢問過無數(shù)著名的腦科專家,他們都不建議強(qiáng)行喚醒年年的記憶,有個和年年有著同病相憐的女人,被丈夫和兒子找來的催眠大師強(qiáng)行喚醒記憶,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掉了。”
景若若萬分驚詫。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深吸了一口涼氣。
景若若感慨地說道,“祁祁挺可憐的。”
小家伙整天嘻嘻哈哈。
連帶著小景都一起活潑了許多。
沒想到卻在自己親生媽媽面前,連聲媽媽都喊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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