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下面？
修羅這會兒也有些迷糊了：“可是這些痕跡已經指向了這個通風口了……”
孟琬青站在洞口感應了一下說道：“確實沒在里面，這些痕跡只能說對方進去過，但是水過了之后他應該又出去了，反正現在沒有在里面，我需要好好找一下，真不行就讓小僵過來了，我只有合體了感應能力才會增強……”
話還沒說完，我就聽到不遠處周小琴沖孟琬青說道：“別忙活了，找到他了，在下面跟旺哥打著呢……”
孟琬青一聽就從樓上躍下來，估計是幫忙去了，我和修羅提著劍進入樓道中，向下面跑去。
等我倆下來時候，才發現旺哥周小琴和孟琬青三人在圍著一個渾身臟兮兮的老頭打斗，這老頭像是幾十年沒有洗過澡了，這會兒因為動作大，一股股難聞的氣息向著四周傳播開來。修羅對我說道：“就是他，這老東西能把死人熏活了……”
說完，他提劍加入了戰團：“聶子健，拿命來！”
老頭一看修羅，立馬開始向外跑，旺哥則是抓著斧頭向他甩了過去，企圖攔截一下。這會兒門口一個人都沒有，要是這貨跑出去的話，那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我剛準備放出大蟒蛇，他就躥到了門口，不過一條鎖鏈適時攔住了他，纏繞在他的腿上，他立馬摔了個狗吃屎。
接著另一條鎖鏈又來了，將他的雙腿死死纏住，等我跑出去時候才發現，強哥和我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在門外了，兩人抓著手臂粗的鎖鏈，將聶子健死死纏住，然后強哥一甩手，鎖鏈從路邊的梧桐樹上穿過，他用力一拉，聶子健就被倒掛在了樹上，像是一只等待開宰得黑豬。
旁邊五金店中出來一個人：“喂喂喂，你們還沒給錢呢……”
旺哥從衣兜里掏出一疊錢，估計千把塊的樣子扔給了那人：“一邊去，不要命了？強哥，你倆怎么來了？”
我哥笑著說道：“大姜給我們打電話了，說這邊有情況，我倆到的時候你正在里面搏斗，我倆就從旁邊店里拿了鎖鏈，現在好了，這個傻逼被我們抓住了，彬子，該怎么處理？”
周圍這會兒已經有人指指點點了，我扭臉對周小琴說道：“趕緊檢查他的記憶，這人的死活對我們不重要，重要的是龍庭那邊到底是什么態度，這關系著我們以后的計劃。”
周小琴剛走過去就轉了回來，她有些為難的說道：“不行，我沒法靠近他，他太臟了……”
修羅說道：“他這是故意的，把身上弄得臟兮兮的，這樣神性之類的法器就無法對付他。”
我日，這人還真是……為了防御法器就這么惡心自己嗎？難道他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我無奈的說道：“要不，先帶走？”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我哥將聶子健手中的弓弩踢飛，然后說道：“大家不要靠近，這人非常殘忍，是個殺人慣犯，我們現在準備把他繩之以法交給警方，大家可以拍照，不過不要靠太近，畢竟他這種人可是什么事兒都能做的出來的。”
旺哥一聲不響的回到了白天鵝賓館中，我正納悶時候，他扯著消防水帶就出來了：“彬子，你擰一下水龍頭，老子今天看他有多臟！”
日，這辦法雖然二百五了一點，但是確實管用，我跑到里面擰開了消防栓，然后外面就響起了聶子健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消防水龍頭的水壓有多大這個很多人都清楚，特別是用尖頭沖擊身體時候，簡直要撕下來一層皮。我站在門口，看到旺哥抱著水龍頭，正一點點的沖刷著聶子健的身體，無數臟水順著他的腦袋往下流淌，簡直比洗車的水看著還臟。
我哥從旁邊的店里拿了一些洗衣液倒在了聶子健身上，這下又沖出好多臟水，聶子健這輩子得澡怕是今天一次性給洗完了。
現在聶子健倒立著，原本就呼吸困難，加上被水這么一沖，徹底蔫了。
等關了水之后，他已經沒有動彈的力氣了，嘴里一邊吐水一邊嘟囔著：“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我沖周小琴使了個眼色，周小琴立馬走到他身邊，抬手抓住了他的腦袋。
然后我就看到聶子健身上不斷的飄出黑色的煙氣慢慢進入周小琴的體內。
看起來很順利的樣子。
我們正看著周小琴忙活的時候，一臺警車開了過來，林小綠氣呼呼下車，擠開人群走了過來：“張文彬，你們真把我當成擦屁股的嗎？今天從玉帝行宮到公交車，再到這邊，全都是你們的事兒，有完沒完？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職業？我好歹是國安的情報科長……”
我有些想笑，但是面對林小綠的怒火卻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畢竟今天確實一直在麻煩人家，但是我們也不想這樣的，誰讓她手中有權力呢。
我看了一眼旺哥，旺哥立馬扔掉手中的水龍頭湊了過來：“小綠啊，革命工作是不分大小的，你今天做的事情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凱文，然后讓他給你嘉獎。再說了我這不是心疼你不讓你參加這種事情嘛，這種打生打死的事情我們爺們兒做就行了，你就搞搞后勤啥的，你們領導都不干這事兒，這些不全都是我們在做嘛。生什么氣啊，容易長皺紋……”
我靠，這貨還真是一套一套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管什么女人，一旦跟美扯上關系，對方就會變得緊張起來。林小綠抬手在臉上摸了兩下，雖然還悶悶不樂，但是這會兒貌似緩和了不少：“我的工作就是配合你們，不是鍍金的。再說了，這不是有女人嗎？張文彬的女人為什么能參與進來？”
我剛準備說周小琴她倆是鬼魂來著，結果旺哥這貨拉著林小綠的手一臉心疼的說道：“那是彬子傻，不懂得心疼女人。但是我不希望你跟她們一樣，什么事兒都干。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打殺殺的。小綠，你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了，別的事兒你不用管。別整天跟個男人婆一樣……”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些話來，林小綠也有些意外的看著旺哥。
然后……
她臉紅了……
我靠！這不服真是不行啊，我本以為她就發火的，結果就這么被旺哥給降服了。
林小綠瞪了旺哥一眼：“少油嘴滑舌的，多大歲數的人了還這么貧，我跟你很熟嗎？你們趕緊把人弄走，不然要成大新聞了，虐待老人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曝光出來，輿論絕對不會偏向你們的。我去這白天鵝賓館看看，有什么損失一并給了。你們也是，用過水龍頭就不能給人收好？”
說完林小綠沖警車邊幾個人擺擺手，進入了白天鵝賓館中。
旺哥湊在我身邊說道：“以后這種事情你自己處理，我可不能老犧牲色相哈。我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關鍵時候居然還得我頂上去。彬子，反正你好幾個老婆了，把她也收了唄，雖然看起來不是那么溫柔，但是人家長得漂亮……”
還沒說完我就看到孟琬青和周小琴同時瞪著旺哥。
我點上一根煙，離開旺哥湊到了強哥身邊，沒話找話的跟強哥閑扯著。再讓旺哥胡說的話，我估計等會兒周小琴和孟琬青會暴走的。
等周小琴忙完后，我對賓館門口的林小綠喊道：“人給你了，我們先回去了。”
距離醫院也就幾步遠了，我們都沒有坐車，而是溜達著向醫院走去。
周小琴臉色有些不快，我以為是旺哥的話惹她生氣了，我走在她身邊小聲說道：“旺哥那是胡扯，我不喜歡林小綠那種類型的，你別生氣……”
話還沒說完，周小琴就對我說道：“張文彬，你即將面臨上萬人的攻擊……這聶子健來牧野市之前給人傳了話，假如他十天之內沒回去的話，就讓整個丐幫為他報仇，到時候全國的要飯的都過來找你麻煩，你想到應對之策了么？”
我頓時傻臉了：“這……這老王八蛋怎么這么歹毒呢？要不然，找個魂魄進入他的身體先支撐一段時間？”
周小琴搖搖頭：“他們有檢驗魂魄的方法，這個辦法行不通，他只要回了天都就會有人給他檢測魂魄，估計就是防備著我們這一招呢。丐幫現在基本上全都被龍庭控制著，負責著大部分龍庭的情報來源。這些人一直都是無法無天的存在，他們可是什么事兒都能做得出來的。”
旺哥倒是不在意：“散沙而已，來了就殺，我不信他們全都不怕死。”
修羅不贊同：“這不行，殺戮太多，總會帶來麻煩的，等回去跟無名和莫問天商量一下吧。越是這種情況，咱們越不能殺人，畢竟他們本來可以和我們友好相處的，殺了他們就徹底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了。”
到了醫院，我師父看著我問道：“抓到了？”
我點點頭：“抓到了，折騰半天，以為是個多厲害的高手呢，結果被鎖鏈纏住之后，就蔫了。他的記憶被周小琴完全翻找了出來。小琴，先把你看到的那些全都說出來，等會兒我們再研究一下對策。”
周小琴說道：“這聶子健是負責龍庭情報工作的，整個丐幫也是這樣，比如之前天都謝家滿門被殺時候，這個聶子健就在場，不過這人很貪心，他從龍庭拿到了錢之后又找人堵在胡同口問你們要錢，當時他差點出手，但是因為羅賓出現，他們沒有出手，因為他打不過羅賓。”
“聶子健是狂人魏的師父，也是他的生父，所以在得知狂人魏死了之后，他主動過來殺張文彬搶天子劍，這里面私仇的成分更多。但是他最后卻失敗了，沒有得手不說，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在玉帝行宮時候，他原本是有機會殺張文彬的，但是達摩在，他害怕了。他好像一直都這么膽小，沒有萬全把握時候不出手，這也是他沒有擔任丐幫幫主的原因。”
“不過他這個人在龍庭地位不低，他好像更喜歡這種暗地里的身份，龍庭很多計劃他都參與制定了，其中就包括那個造神計劃。他從丐幫中挑選了不少天資過人的人讓龍庭做實驗，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殘了，但是還有人真的做到了成神。就是身體各方面按照五行八卦來改造，好像那人也在牧野市，但是今天為什么沒有出手，他記憶中沒有。”
“龍庭已經知道四大護法身亡的消息，他這次過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調查死因，想知道我們是不是還有什么底牌沒有打出來。再弄清楚之前，龍庭的所有計劃都擱置，因為龍庭的人，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死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所以他們不會輕易出手，特別是被我們殺了好幾個了。”
“他們想要天子劍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在香城時候張文彬用天子劍一次性殺了不少龍庭的人，這讓他們的那個什么掌書令很忌憚，就是那個龍霸天，名字倒是很霸氣，其實就是一個書生心態的人，優柔寡斷，外強中干。龍庭確實跟蠻國的安倍家族有來往，好像是什么合作伙伴的關系，不過龍庭意欲將這個家族給同化了，但是安倍家族只想利用龍庭的資源。”
“哦對了，齊先生就被關在安倍家族中，那里好像是龍庭的一個駐地，那邊有高手，他們現在算是跟安倍家族是深度合作關系，安倍家族不少忍者和陰陽師都得到過龍庭的培訓和指點。他們甚至還在蠻國有自己的房產，有自己的關系網和勢力網，算是狡兔三窟吧，萬一中原這邊不行了，他們能夠退守蠻國。”
周小琴說了很多，我們這是第一次接觸到龍庭的核心內容，包括天都李家跟他們是合作關系，三年后龍脈滾動時候就是李家的崛起之時這類的情報，我們算是徹底給弄清楚了。
我師父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彬兒，給易江打電話，讓他去天都穩定天都的丐幫，必要時候可以大開殺戒。讓羅賓找到南方丐幫的老巢，也震懾一下，我們茅山派可不會被一群要飯的嚇到。還有，你們準備一下出發去蠻國。既然他們在那邊有據點，那你們就過去，斬掉一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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