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數學老師默默的收回耳朵,暗嘆這輩子一定要生個優秀的孩子,蔣文這條件真是羨煞旁人啊。
蔣母撇頭看向婁純,輕聲道:“小婁,我好像搞錯時間了。”
“沒事阿姨。”婁純笑著應道,露出的兩個酒窩以示自己完全不介意。
“不行!”蔣母摹揣著手心,接著說道“要不你明天請假一下。”
婁純干笑了一聲,目光撇向正關注這一切的數學老師。
蔣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位數學老師。
數學老師:
“老師,你看婁純明天能不能請個假。”蔣母十分儒雅的開口。
數學老師抿了抿唇,斟酌再三才禮貌的接話:“是這樣的,婁純的基礎比較薄,現在又是高三了,可能”
婁純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一直埋頭做題的蔣文云淡風輕的收起剛做好的卷子:“我給她補課。”
眾人無言。
蔣申眉頭挑了挑。
數學老師噎了一聲:“那可以。我去給她班主任打個電話。”
“嗯。”蔣文默默的將新的卷子拿出來,繼續刷題。
絕對開竅了。
蔣母看著蔣文的背影,這傻兒子終于有腦子了。
蔣申想了想,拿出手機就打算訂房:“你住哪個酒店?”
蔣文隨口應道:“萊登。”
“行,我訂三間那就。”
蔣母看了看正合著眼半瞇覺的婁純又看了看蔣文:“對了,你住幾樓啊。”
“十一樓。”
“嗷,蔣申,你告訴服務人員我們要十一樓。”
“啊?”蔣申剛準備下單的手猛的收回來,妥協道“行,我溝通一下。”
蔣父想了想說道:“干嘛一定要十一樓,有的睡不就行了,這個點訂都要被訂完了。”
“你懂什么。”蔣母撇了撇嘴。
婁純合著眸子,自從知道明天不用上學了,現在心里十分平靜,只想好好的睡一覺睡到大天亮,每天起早貪黑的生活真是太過于痛苦了。
沒過多久,蔣申便掛斷了電話。
“他們那邊說十一樓就剩下一間房了,還要訂嗎?”
蔣母睜大眼睛:“訂,那趕緊訂,待會兒搶不到了。”
“行。”蔣申應了聲,手機開始點點點,看樣子應該是在下單了。
蔣父奇怪道:“你要住十一樓干嘛?”
“什么我住。”蔣母笑意綿綿的看著婁純“給我們小婁住的,他們不是要交流學習嗎,晚上走動方便些。”
婁純闔著的眼皮跳了跳,沒敢睜眼。
蔣母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啊
好在,他們后來就開始聊些其他的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婁純本來有的困意現在被清理的一干二凈了,蔣文明天有比賽,不會真的要給她補習嗎,萬一蔣文因為給她補習浪費時間,豈不是她就是大罪人了。
這不行。
今晚得好好說道說道,這可不能真這么做。
自習室的門被推開,數學老師神色有些焦灼的走進來:“小蔣,聽老金說,明天要走了?”
婁純聞言,仔細的聽著動靜。
蔣文抬頭,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你這預賽肯定是能通過的,但如果你要選擇出國,就去不了正式的聯賽了。”
蔣文沉默半響接道:“老師,這次我報名了就來了,這次考試我不會全做對的,名額我會留給需要的人。”
“這么好的機會,你”
蔣母起身走到數學老師身側:“抱歉,這是我給他定的,不是他自己決定的事情,原因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數學老師看了看蔣文又看了看蔣母,嘆了口氣,跟著蔣母便出了屋子。
婁純聽著房間內蔣申和蔣父的閑談,和微乎其微的寫字聲,不禁心里開始有些攥緊般的難受。
沒多久外頭兩人便回來了,數學老師聽完之后顯然是理解了,只是好像臉上還有點遺憾的意思。
夜幕降臨,等到蔣文做好最后一套卷子,一行人便打算回酒店。
蔣父母和蔣申打算去飯店吃飯,蔣文和婁純先回了酒店,他們說是要叫外賣。
看著兩道沒入夜色的背影,蔣申疑惑道:“干嘛不讓他們一起去飯店。”
“他們不是不想去飯店嗎?”蔣母看著那個已經消失的沒影的夜色。
“你不是說吃外賣不健康嗎?”蔣申咬牙說。
“偶爾不健康一次怎么了?”蔣母理所當然的看著蔣申,目光帶有一點審視。
“好。”蔣申將外套攏了攏,他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閑服,在晚上風吹的還有些生冷“那我也叫外賣,走去飯店還挺遠的。”
他說著便打算往回走。
蔣父拉住他:“不識趣兒啊,沒聽出意思嗎?”
蔣申疑惑的看向二人。
“你把訂酒店的屏幕截圖發給小婁了沒?”蔣父耐心開口。
“沒啊。”蔣申看著那兩道深不可測的目光,猶豫著接話“我都沒弟媳好友我怎么發給她。”
“嗯。”蔣母雙手抱在胸前:“小婁今天應該沒帶身份證吧。”
“沒有提前告訴她,今天應該是”蔣申的聲音戛然而止,斷斷續續的用尾音吐出沉重的幾個字“沒帶吧。”
他噌的一下隔開他與二老的距離:“太陰險了,這還是兩個孩子。”
不過自上次知道蔣文金屋藏嬌之后,蔣申已經認定了他倆一定有什么了。
看著二老無所謂的歹毒模樣,蔣申訓斥道:“你們就不怕他倆出做點什么來?”
“就培養培養感情,還能干嘛?”蔣母無奈道“吃個飯的時間,他倆啥也干不了。”
“嗯。”蔣父點了點頭,攬過蔣母的肩頭“外頭冷了,早點去吃吧。”
“嗯。”蔣母點頭,眉目溫柔。
蔣申沉重的閉上了眼睛,是什么讓一個已經事業有成的男人,要經歷這些,真是倒霉,早知道大學談個戀愛了,也不至于如此窘迫。
誰能想到蔣文那小子這么豁得出去,到時候要是蔣文比他先結婚,十有八九他下半輩子都要在催婚中度過了。
該死啊,該死!
"臭小子,快跟上來。"蔣母的怒喝傳來。
蔣申耷拉著眼皮,猶如行尸走肉的跟了上去。
大概是從二十三左右開始,因為一直沒找對象,從此情況就變成了這番模樣。
婁純跟著蔣文走到一半,在即將走到酒店里的時候,蔣文停下身來轉身問道:“身份證有沒有帶?”
此情此景,說這句話,還挺奇怪的。
婁純扯了扯嘴:“來的匆忙,沒帶,需要身份證嗎?”
她沒住過酒店,眼下聽到蔣文的話,新學到的一個生活常識便是,住酒店得帶身份證。
蔣文只是頓了頓:“沒事,走吧。”
他徑直將婁純帶去了電梯,迎著旁邊人同等電梯的人疑惑的目光,硬是面不改色的拉著婁純走進了電梯,從口袋里掏出房卡刷了十一層。
婁純看著擋在前頭高大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幻覺,周圍人的目光好像都在他們身上。
不會是幻想出了未成年少女受騙的愚蠢劇情吧,蔣文長的這么正人君子,一看就不是啊。
婁純想著,還繞有所想的看了一眼蔣文俊朗的腦袋瓜,嗯,很帥。
看著周圍人已經收回的目光,她尷尬的抿了抿唇,看樣子,瞎想的只有她而已,該怎么才能斷了這個愛胡思亂想這些東西的腦子。
叮~
電梯門打開了,蔣文超后看了一眼:“走了。”
“好。”
她乖乖的跟在蔣文身后,好奇的腦袋到處亂瞟。
蔣文斜倪了那只鼓動著腮幫子的好奇兔子,頃刻收回了目光,低頭淺淺的浮現出一抹笑意。
滴~
面前的門被打開。
蔣文將門打開,伸手將門口的小卡片放到卡槽里,室內頓時一片清亮。
這是間大床房,有一個長長的寫字桌,一個床頭柜,兩個沙發,還有一個電視機,還有個推門,從里面的空間看,應該是浴室。
婁純好奇的跟進去,還沒等她探究一番,蔣文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把今天的作業拿出來。”
婁純剛坐下沙發,聞言,聽話的放下背上的書包,然后從中取出一沓卷子,眼神帶著點可憐的意味看著蔣文。
蔣文只是睨了一眼,錯開她的目光,從她手中接過卷子。
他攤在手心,從中選出了數學卷子遞給婁純:“先寫這個。”
婁純伸手,一點也沒意外手中的是數學卷子,屬實是習慣了,每次都會把數學當排頭兵。
她拿著筆,非常緩慢的寫著,她不得不感嘆,蔣文的指導還是有用的,題目在他眼中從不會到有一點思路,真是十分不容易的一個過程了。
碰頭難的題目她就把筆習慣性的磕在下巴上,遲疑了三秒才把腦袋提上來。
差點忘了這是蔣文桌上的筆了,剛剛隨手拿起來,一時間給忘了。
她怯怯的看了一眼蔣文,好在蔣文沒往這兒看。
寫字臺很大,他正坐在另一個沙發上寫奧數題呢。
她隨便的撇了一眼遠處的第一題,那歪歪斜斜的全是英文字母,真的是數學題嗎?
婁純小幅度的搖了搖腦袋,暗道平凡人不要去窺探不是一個知識層面的人,會非常自卑。
“別開小差。”蔣文的聲音冷不伶仃的在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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