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我怎么知道你，你只需要知道，別耍什么花招，要不然你就準備在這里呆上一輩子吧。”
“呵，沒想到，沒想到。”趙曉雅突然放肆大笑：“要不是我，你以為她能有這輩子，你們還能在一起？”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做……”趙曉雅目光躲閃，然后惡毒地看著他，“都怪你，這一切都怪你！”
厲沉皺著眉，看了眼時間，“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趙曉雅顫抖著雙唇，看著厲沉問：“你不記得了？”
“一些不重要的事我一向不記得。”
對于這個，厲沉沒什么好隱瞞的。
他雖然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但他也發現，自己也僅僅只記得一部分，都是關于李嬌嬌的部分。
趙曉雅悲慘一笑，滿眼惡意地質問他：“為什么，為什么她明明死了，為什么你還是不死心！你居然為了他命都不要！得都怪她，都怪你們，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報應！”
厲沉就這樣平靜地看著她，只是雙手輕輕敲打著桌子，露出些許不耐。
趙曉雅發了瘋后又立馬大笑起來，肆意地看著他，悠悠道：“她死了，我也要她死不安寧，成一個孤魂野鬼！”
“你到底做了什么！”厲沉忍無可忍，掐住她的脖子。
趙曉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臉色也變得通紅，最后咬牙道：“你不是愛她嗎，那我就讓她恨你，讓你們生生世世糾纏，錯過……”
“別以為你們就贏了，你們也只是贏了這輩子而已，我們三個人命中注定不能割舍的！”
趙曉雅發了瘋的嘶吼，然后哈哈大笑：“我遲早會贏了！”
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時候，厲沉的心有些沉悶，他抬頭看著天空，突然發現如此暗淡。
趙曉雅如今的狀態跟瘋了沒什么區別，從她斷斷續續的話里他也發現了蛛絲馬跡，在上一世，她肯定也是用了什么方法，嘗試改變這一些，或者說是詛咒。
厲沉其實不相信什么輪回，轉世的，但現在他不得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存在，也不得不思考趙曉雅的這些瘋言瘋語。
他想到，為什么上一世最早擁有記憶的是嬌嬌和向滬生了，而他卻是在差點失去她時，才想起了一切。
那么，趙曉雅的那些話……
厲沉眉頭緊鎖，她是絕對不允許趙曉雅再有傷害嬌嬌的機會，他不管有沒有下輩子，有沒有輪回，他都要這個女人徹底的消失。
外面候著的人見厲沉出來，迎了上來，“厲干部。”
厲沉點點頭，問道：“她最近除了發瘋，還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嗎？”
“哎呦，這女人可忙壞了下頭的人。”說起這個，精神病院的人就倒起苦水，“這女人天天尋死膩活的，居然還想上吊，還想撞墻，我就沒見過尋死的瘋子！”
旁邊的人也說道：“可不是，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把她鎖起來，我們也麻煩。”
厲沉眉頭也越皺越深，想起趙曉雅最后那一番話，不由思索，她之所以這么尋死，難道是覺得自己還有下一世？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辛苦了，麻煩你們務必看她好。”
他不管她到底有沒有下一世，但想這么輕易的死去，沒那么容易。
“那當然，她在我這里一天，我們就要負責一天。”旁邊人趕緊點頭答應，又問：“厲干部，這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他們現在也有些懷疑了，有時候覺得這女人瘋了，有時候又覺得這女人沒瘋。
這精神病院的瘋子不少，但吃了藥也好了些，頂多神神叨叨的。
但這女人，吃藥一點用沒有，反而越來越瘋。
厲沉目光一斂，淡淡道：“正常人哪里做得出這種事情。”
“對對對，她是院里最瘋的那個。”旁邊附和道，這才問：“那個，厲干部，那這女人怎么辦？”
厲沉冷哼一聲，“既然真瘋了，就應該呆在治療精神病的地方，去了牢里，也是禍害人。”
這些人點點頭，這才明白厲沉不是想帶人走的意思。
厲沉囑咐完這邊，便也告辭了。
見著厲沉遠去的背影，有人才小聲問道：“院長，那以后怎么辦？”
“怎么辦，當然是把人看緊了，可千萬別讓人死了！”老頭子顫抖著胡子，道：“沒聽出人家什么意思，這要死在我們院里了，可要追究我們責任了。”
“可這女人瘋的太厲害了，天天想著尋死，轉生的。”
“那就加大藥劑！實在不行，就安排一場手術，就不鬧騰了。”
……
另一邊，厲沉也上了車，車上等待趙小俊見他回來，這才說道：“頭，那邊調查清楚了，趙曉雅逃跑的這段日子，一直在做非法交易，以肉體獲取錢財。”
“把這些找出來，一一審問，看看她有沒有跟別人說一些奇怪的話。”
“是。”趙小俊答應，又問：“這女人有裝瘋的嫌疑，那這邊怎么辦？”
“盯緊一點，別讓人真死了，讓這邊的人好好照顧她一下。總之，不能讓她太好過。”
“是。”
趙小俊愣愣地看著厲沉下車走遠，心里好一會兒沒緩過神。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直觀感受到，頭這么討厭一個人，他一直以為頭就跟雕塑似的，沒有感情，無欲無情，無愛無恨的。不對，愛還是有的，只不過是對他媳婦一個人。
他感嘆地搖搖頭，便趕緊辦事去了。說來，這女人實在可惡，確實不能太便宜她了！
想到這里，趙小俊就恨得牙癢癢，他為了抓人，跑壞了三雙鞋子，頓時能理解老大的感受了。
另一邊，厲沉直奔去了醫院。
路上他的腦海中一直在回蕩趙曉雅的話，心里總覺得不安。
他一想到自己差點永遠錯過她，想到趙曉雅猶如詛咒般的話語。
他迫切的想見到李嬌嬌。他想要告訴李嬌嬌，他愛她，想要跟她在一起，下輩子也要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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