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云籠山無顏色,一抹霜白綻山斜
雨水同冰冷的內(nèi)力一同爆發(fā),霎時間刀掌對碰,掌力被大刀上剛烈的內(nèi)力所劈散,但寒氣裹挾著雨水在這一瞬也凍結(jié)了宇文淵的全身,后者旋即爆發(fā)內(nèi)力,散開全身薄薄的一層冰封,也就是這么不過蜻蜓點水的時間,柳紅折向后而撤,手中長槍已就位。
落雨長虹,槍尖凌利,于雨中也盡顯鋒芒。柳紅折雙手握槍,連續(xù)刺出,每次的刺擊都伴隨著雨水灑出而凝的冰屑擾亂前方宇文淵的視線,但北家天罡刀法本就蠻橫加上如此暴戾的內(nèi)力迸發(fā)冰屑都被彈開無法觸碰前人,宇文淵透過冰屑四處飛灑的毫厘之間緊盯襲來的槍尖擺頭而避,內(nèi)力的外散可防不住這種實打?qū)嵉拇虛簦螞r使用者還是槍仙的弟子。宇文淵躲避之時雙手將內(nèi)力聚集于刀身之上,在接下來的一槍刺過他的臉頰向后收回的瞬間,揮刀上斬,彈開槍尖。同一時刻北央發(fā)難,雙手握刀,氣力下沉,刀身橫置,揮砍而出。
“天罡橫斬”
“天罡劈”
柳紅折正面,宇文淵持刀劈下,其迅速收槍雙手握住槍身橫前而擋,左腳踏地內(nèi)力迸發(fā),寒冷的內(nèi)力從其腳底延伸向前連接雨水化作道道冰冷薄幕,削弱北央揮砍而出的刀波。此時天罡橫斬已經(jīng)擊碎了第一道冰幕,猶如穿葉之箭,銳不可當。同時宇文淵手中大刀已至,柳紅折發(fā)力向上一擋,全身雨水在霎時間被飛震而起,后見其瞬間收力向下而沉,卸下部分氣力,但雙臂依舊感受到了震動的麻木。
“對方在力氣在自己之上”柳紅折想著,右手握住槍身后拉,左手發(fā)力,使長槍橫擊圈打,宇文淵揮刀而上,一聲清脆在雨中綻放,火星迸發(fā)也占據(jù)了剎那的絢爛。就著雙方兵器彈開的一瞬,柳紅折向后下腰,槍尖杵地,氣血術(shù)與內(nèi)力同時而起,充實的力量灌注于雙臂,強行壓下剛剛天罡劈所造成的麻木感,就著槍身雙手雙腳同時發(fā)力,翻身而起,騰躍半輪,站定后揮舞長槍,向下而抨,強勁的內(nèi)力掀起泥土與雨水,震起波瀾同天罡橫斬撞至一處,爆散而開的內(nèi)力,將周圍的一切掀飛,留下一個清醒可見的土坑,兩股內(nèi)力相碰,至此一同消弭。
宇文淵緊接上前,劈,斬,砍從各個方位對柳紅折不斷的進行打擊,后者雙手舞起槍花,使槍尖對上對方每一次的攻勢,清脆聲不絕于耳,內(nèi)力相對的力量也在此刻形成大風將周圍一切席卷,萬物在內(nèi)都會潰散至三尺之外。
“兩個怪物!北毖肟粗矍暗木跋,冷汗止不住的從額頭流下被雨水洗刷,現(xiàn)在的他完全無法插手,他也第一次這般明確的感受到了一等與一等一之間的差距,那是常人遙不可及,無法跨越的鴻溝,是天塹。
“北央在這,你不好用全力吧,你知道全力以赴的我們將會造成怎樣的破壞。抱歉,我沒有這樣的顧慮!绷t折說著雙手舞動之中,槍尖朝右掄起。宇文淵此刻刀來不及揮砍,只得見招而避,上身向后仰去,柳紅折將槍高舉頭頂揮舞一圈,雙手將槍向前長放,握于槍尾,劈砸而下。宇文淵向后一躍,有些踉蹌,腹前被槍身劃傷,露出血痕。槍砸在地,陷入濕土中,宇文淵見狀已穩(wěn)住身形,抬腳向前,準備一腳踩下。
柳紅折此刻露齒無聲而笑,氣力灌于雙手,手腕發(fā)力,右掌在上,左掌在下,槍尾在掌心之間,用力搓捻而起,泥土崩飛,宇文淵及時收腳。柳紅折右掌抵住槍尾向前犁去,宇文淵步步后撤,節(jié)節(jié)倒退,平地已延至盡頭,后面便是下坡地段,柳紅折抓住機會,右掌用力打下槍尾,停止了攻勢,長槍同時彈地而起,柳紅折左掌在前并不握緊,五指松散,將槍架于掌心,右手握槍,左腳在前,右腳朝后,重心下壓。
”我不明白那些話本里的奇人為什么總喜歡造一些冰龍啊,土鳳啊什么的。真的能打出那么大的威力嗎。”柳紅折說著,寒氣從嘴里飄出。宇文淵此刻也感受到了緊張,心臟的跳動開始變得急促,有些難以控制,他感覺到接下來這一招,滿是殺意。
薄冰凝雨,將落雨長虹寸寸包裹,寒氣以柳紅折為中心四散而開,草木之上皆凝作白霜。
“傲寒訣,凜霜纏風”
柳紅折前腳劃出半輪,后腳發(fā)力騰空,在半空一個轉(zhuǎn)身,單手握住落雨長虹在半空擊打刺出,只見落雨長虹前端如蛇形在一瞬間彎曲成螺旋狀后恢復原狀,凜冽的寒風以槍尖為中心旋轉(zhuǎn)而出,附帶著的是寒冷碎冰,一股漩渦掀翻面前的一切,所過之處留下滿地白霜,掠過草木也都留下一抹寒白。
宇文淵見著面前襲來的風暴,驚詫之余,將內(nèi)力散至五臟六腑,雙手護住身前,重心落與雙腳硬接這滿是殺意的一招,冰屑刮過全身,血在流出之時傷口卻因寒氣凍結(jié),又不斷被擊碎被凍結(jié),衣物被刮碎同風而行,染紅了一抹的碎冰向后墜入泥中,任憑宇文淵咬牙堅持,但這股力量并未消散的跡象,鮮血已從他的牙齦嘴角滲出,刺股的寒意已經(jīng)浸透他的全身,暴戾剛烈的內(nèi)力也在逐漸散去,他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
“咳!”宇文淵的一聲痛叫,寒風漩渦將它沖出百米不止,余威劃過大地,使烏云籠罩的昆山之中剎出一道遠看才可見的霜白,似在這昆山留下的一道明顯的傷疤。
“老哥有點玩過頭了,這一下他的某些身份怕是瞞不住了!贝藭r柳紅雨同將成晚站于云州城墻上,身后一地的酒罐。他們一直都在看著昆山里的動向,直到那一抹寒白的出現(xiàn)兩人站起駐足而望。
可在這周圍能望見昆山此處的并不止云州城墻上,暗處已經(jīng)有人開始行動,想將這個情報第一時間傳向自己所在的組織。林間身影竄動不息,刀劍交加,聲響不絕于耳,在山中在外野,甚至在云州城內(nèi),有很多躁動不安的心,而沉得住氣的人只在少數(shù)。
“老哥總喜歡這般來引蛇出洞,但著云州城四周的蛇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得多,那幾個怕都有牽連其中。我也去了,你守好城頭就行。”柳紅雨說著轉(zhuǎn)身躍下向城中而去。獨留將成晚在城墻上點著頭。
昆山里,柳紅折將宇文淵擊退后,回到林中找上北央,用之前的那柄刀,在兩個回合下將對方拿下并釘在了樹上,北央并沒有發(fā)出痛苦的吼叫,而是強忍著痛苦,表情有些扭曲,但是默不作聲。
“告訴我你知道的,我可以讓你們活!绷t折將長槍插在身旁,自己盤腿,雙手放膝上而坐,于北央無力的身前。
“你讓我們活?但我的家人還在家族,說出來,到頭來都是一個死字。”北央的聲音很小,但足矣讓柳紅折聽清。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道理我也懂。但現(xiàn)在的我需要真相,那個我傾盡所有都無法觸摸到的真相。”柳紅折強壓著因為腦海回憶而燃氣的怒火說到。
“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
柳紅折心里很難受,很生氣,很……無數(shù)的情緒在他內(nèi)心交織著,讓他無言而出,腦中還算清醒的運轉(zhuǎn)思考著。
“柳,紅,折!”
宇文淵雙手撐著刀,步履蹣跚的從下坡處走了上來,滿身的血痕參雜著冰屑,衣服已經(jīng)破爛到無法整理,用盡力氣喊出了這一聲。
柳紅折望向宇文淵用較為平靜的語氣道:你上來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但這下你也應該明白,一等一之內(nèi)亦有差距。
宇文淵沒有聽清柳紅折說了什么,此刻他的眼中早已模糊不清,但看見被釘在樹上的北央,憤怒由心而生,但他已經(jīng)無力可使,滿身傷痕加之疲憊,猶如千斤重鼎壓倒在身,最后意識模糊,摔倒在地,陷入了長久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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