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
一大早,天還沒亮,李二就起床了。
睡在一旁的金秀兒感覺到動靜,以為到時間了,也準備起床。
李二看著瞇著眼睛找鞋子的金秀兒,又把她按了回去,在耳邊小聲道:“我今天去上工,才要起早,時間還早著呢,你繼續睡一會吧!
迷迷糊糊的金秀兒很困,沒聽清李二說什么就睡了過去。
將薄被蓋在金秀兒的肚子上,李二出去了。
上工時間約定在辰時,也就是七點,畢竟這個世界和現代還是有區別的,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晚上很早就睡了,自然起的早,李二出門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走在前面了。
趕著牛車,速度明明比走路要快,坐上去卻感覺慢慢悠悠的。
“二小子,怎么這么早就去鎮上了。”在前面走路的李二叔看見李二的牛車有些羨慕。
雖然李二已經和李父斷親了,但名字還是叫李二,改不了的,所以他們還是習慣的稱呼其為“二小子”。
看見李二叔,李二回道:“這不是要去虎爺那里上工了么,第一天想早點去熟悉熟悉。”又注意到他羨慕的眼神,道:“二叔,這到鎮上還有很長一截路呢,要不上來吧,我帶您一程。”說著,將牛車停了下來。
“那多不好意思。”嘴上怎么說,還是麻溜的上去了,畢竟有牛車不坐,走路才傻。
速度之快,讓李二無語。
看見李二叔上了牛車,其他認識李二的人也都過來,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談了起來,李二也只是客氣的打聲招呼,并沒有讓其他人上車。
也并不是李二無情,他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李二叔雖說按照輩分叫叔,但李父并沒有其他親兄弟了,不過是遠了幾房的親戚,平時不來往了,但也是多少有些血緣關系的,碰見這種侄子坐車叔叔走路的情況也說不過去。
而其他人就沒有這個顧慮了,都是一些同村而已,親戚談不上,也沒有鄰居來的親密,不帶也就罷了,旁人還真說不了什么。
并且,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每天都要上工的,今天給你坐了,明天不給他坐,就說你不夠意思,你也說不過去,村里這么多人,每天都有上鎮上的,一個個的,還真帶不過來。
升米恩斗米仇,還不如不開這個頭。
見李二只是打個招呼就走人了,那幾個人有些失望,但只是嘴上小聲抱怨幾句,還不敢讓他聽見,畢竟現在的李二可不是以前的李二了,得罪不起的。
“李二,你這牛車,多少錢買的啊。”李二叔問道。
他們家田地多,人口也多,還有兩個小孫子上學,手上銀子也存了一些,就想著買頭牛,不僅自家干活用,到農忙時候租出去也能有個進項,所以想向有牛的李二打聽一下價格,也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這個,我當時買的時候花了七兩多,那是加上牛車的價格,并且這頭牛才兩歲,你看那牛腿,一看就是個干活的!币娎疃蹇聪蚺M,繼續道:“你買?梢缘脚J校瑑r格談妥了直接去衙門過戶就可以了,方便,記得一定問一下牛的歲數,年齡越大,價格越低些……”李二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李二叔也聽的很認真,時不時的也問上兩句。
就這么一路慢悠悠的,到了鎮上。
“二小子,真是謝謝你了!崩疃逑萝囍x道。
“不客氣,下次有不明白的可以來問我,知無不言!
兩人擺擺手,李二叔離開了。
牛車停在靠近鎮門的地方,是一些專門靠趕牛拉人為生的。
這個地方的牛車必須有人在上面看著,即使雇人也不行,先不說一天的費用,你不載人,也不走,會有同行來攆人的。
畢竟也算是擋人家的生意了。
客棧門口也可以放,但每天十幾文錢,一個月就是四、五錢銀子,一個月工錢就三兩銀子,這么扣扣,還真沒人舍得。
不過李二還是把牛車趕了過去,一開始沒想好,現在不放也不行了,看來以后不能趕牛車上工了。
想到以后每天來回幾十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次李二將錢付了,又將小二見了過來,囑咐道:“我今天只是將牛車放在這里,不買東西,小二哥不需要等我了,下午我會來的。”
李二怕他一直盯著牛車,不好好干活被掌柜罵,畢竟今天不買東西,不需要看著。
“好的,客官。”小二笑著道。
安置好牛車,李二先去買了兩個包子,吃過后再去的賭坊。
雖是早晨,賭坊里面也是有人通宵的,大廳里面寥寥幾人,二樓三樓倒很是熱鬧。
賭的魅力很大,在任何世界都是。
“李二,過來啦!”三子走過來打招呼道。
“是的,今天第一天上工,有什么事還仰仗三哥教我啊!崩疃氐馈
“一定,一定!比用亲樱凵耧h移,臉色有些怪異。
這個手勢,李二以前看過一個節目時里面有提到,代表著想要掩飾心里的某些內容,那就是撒謊了或者想隱瞞什么事情。
撒謊是不可能的,畢竟才說了兩句話,那就有是可能是后者了。
這時,老李也來了。
不等老李開口,李二就搶先問道:“李哥,怎么沒有看見虎爺啊,還沒來嗎?”
老李先是看了眼三子,在看了眼李二,沒說話。
仿佛是等著某人說話一般。
不可能是李二,那就是三子了,畢竟三子可以說是虎爺身邊小頭目,虎爺對三子也很是重視,有什么事情也會告訴他。
三子避開老李的眼神,也沒有看向李二。
有些事情不言而喻了。
李二也沒有多問,轉身就要出門,又被老李連忙攔了下來。
“別別,你等一下,三子你說啊!崩侠羁粗,催促道。
三子如同下了什么重大主意一般,正視李二道:“虎爺讓我告訴你今天就不用來了,但什么原因沒有說,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闭f著,從后腰掏出一個錢袋子,交給李二。
看著三子和老李抱歉的眼神,又看了看錢袋子,過了好一會兒,李二才接過東西。
“好,我明白了!闭f完,就出了門。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路上行人也多了起來,李二一時間還沒想好到哪里。
過了兩條街,李二坐在一個臺階上。
袋子打開了,果然裝的是錢,數了數,二十兩。
一天活沒干,白得二十兩,好像也不虧啊。
李二自我安慰道。
但他怎么也想不清楚,明明一開始他不想去,虎爺硬拉著他去的,他也答應了,成親的時候那些人也去了,沒去的禮也給了,當時和和氣氣的,怎么才幾天時間,就反悔了呢。
反悔正常,公司也有辭退的呢,那反悔后還給錢,就不正常了,仿佛是有什么虧欠他的,給點錢補償一下的意思。
“咕嘟~”肚子有些餓了,早上的兩個包子早就消化了。
“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
“肉包子,新鮮的肉包子,剛出爐的肉包子。”
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之聲不絕。
“老板,再給我來兩個肉包子,一碗牛肉面!弊谛偳懊娴淖雷由,李二對老板道。
老板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上了。
李二一邊吃,一邊想,只覺得胸中煩悶無比,想找虎爺當面對峙,問他為什么。
不過這么矯情的行為李二可做不出來。
付了錢,找到鎮上的另一家賭坊,直接走了進去。
“你們老板在嗎?”李二直接逮住一個看場子的問道。
“這位客官找我們老板不知有何事。”
“告訴你們老板,兩個月前,我去過虎爺的賭坊。”說完,松了手。
那人辦事也快,不一會兒,老板從一側的樓梯下來了,同時下來的,還有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那老板倒是和后面的大漢一般模樣,也是虎背熊腰的,不同的是身上的布料貴重些。
“你說你兩個月前去過老虎的賭坊?”
面對幾個大漢,李二也沒有絲毫緊張,做這一行的,首先,要的就是氣勢。
“當然,我不是那種沒事來豹爺您這里找抽的人!崩疃币暲习宓。
賭坊老板,也就是豹爺,上上下下看了李二好幾遍,點點頭,心道:和下面的人說的一致,就是這個人了。
這個人已經答應在老虎那里了,今天這般樣子到這里,不知有何事,看著的確不像是找茬的。
點了點頭,道:“不知小哥今天到來有何事,玩玩的,歡迎,如果想來再賣一次玩法的,不用了。”
“豹爺,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坐著談吧,我怕站久了,您腿疼!崩疃u個關子道。
豹爺低著頭,有些猶豫,他猜不透這個人要干什么。
見此,李二又道:“兩個月之前,我去了虎爺那里,現在,虎爺那里都快擠滿了人了。”
豹爺睜大眼睛,擺了擺手,示意李二跟上去。
來到一個后面的一個小房間,豹爺讓手下將門關上,對著李二道:“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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