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柳纖兒懷恨在心,竟然去勾引姨父李大人。
李家夫人氣得差點(diǎn)打死她,又因是親妹妹的女兒,下不了手,便想禍水東引,盡快讓她離開自家。
柳纖兒圖的是好親事,倒也不執(zhí)著于嫁給李家表哥,極力配合李家夫人的種種謀算。
宇兒就這樣傻乎乎的撞了進(jìn)去。
這些事情,都是她撒了大把銀錢才打聽出來的,宇兒是她唯一的兒子,他的婚事,她不能不慎重。
也跟宇兒說過柳纖兒的真面目,他為何,為何還恨她?!
“......那樣的女子,怎能娶回家?”
江嘉宇忿然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母親告訴他的那些事兒,他一個字都不信!
纖兒絕對不是那種人!
后來他也設(shè)法問過纖兒,她哭著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不屑辯解。
又說,自己只是一介孤女,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旁人如何非議誹謗,都只能受著。
他聽得心下大痛,想跟她私奔。
但纖兒死活不愿意,說他前程似錦,怎能被她耽誤?而且家中還有父母雙親,更不能為了她拋下他們,要他好生回家,往后當(dāng)個孝順父母的好兒子。
纖兒是如此的善良。
他冷靜下來后,也做不到為了纖兒舍棄父母親人。
纖兒與父母親人之間,他選了父母親人。
至于他和纖兒,只能從此相忘于江湖。
纖兒離開京城那一日,他跟在后面送出城外,獨(dú)自一人喝得酩酊大醉。
可他已經(jīng)做出這么大的犧牲,母親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勢利、冷血。
她甚至徹底忘記了纖兒這個人。
這讓他覺得,自己的犧牲毫無意義!
也不想再多說什么,母親根本不懂,與她說話,如同對牛彈琴。
江嘉宇最后失望地看了母親一眼,施禮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賀芳亭目送兒子出門,也是無言,心中充滿了荒謬感。
她本以為,兒子向著江止修,是因?yàn)閷Ω赣H的愚孝,沒想到竟是因?yàn)殄e過一個姑娘,進(jìn)而同病相憐。
這還不如愚孝呢。
真是有什么樣的父親,就有什么樣的兒子,一個賽一個的情深。
“郡主娘娘,您喝茶。”
白薇和青蒿對視一眼,小心地捧上茶盞。
大少爺真是太不孝了,一次又一次傷郡主的心。
賀芳亭接過來喝了一口,嘆道,“你們不用擔(dān)憂,我無事。”
也許是因?yàn)樯洗我呀?jīng)遭受過打擊,有了心理上的準(zhǔn)備,這一次她不算很痛苦,只是心里涼涼的。
民間諺語,花喜鵲,尾巴長,有了媳婦忘了娘。
她兒子媳婦雖沒娶到家,也忘了她這個娘。
不,不是忘了,是怨恨。
可平心而論,如果他極力爭取,表明非柳纖兒不娶,那么她縱使對柳纖兒不滿意,也還是會滿足他的心愿。
然而他沒有。
她說了柳纖兒種種不堪之后,他就像是接受了,沒有再提過。
所以她怎么會知道,他對柳纖兒如此情深呢?
更嚴(yán)重的是,柳纖兒已經(jīng)出嫁,這遺憾再也彌補(bǔ)不了,宇兒對她的怨恨,也許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賀芳亭又嘆一口氣,感覺很糟心。
再想起被禁足的女兒,感覺就更糟心了。
晚間,賀芳亭照常去碧秋苑。
和前幾日一樣,李壹秋一頁書也沒抄。
為了阻止她給謝容墨做鞋,賀芳亭讓仆婦收了她的針線筐,但她寧愿趴在桌上睡大覺,也不翻開書本。
看見賀芳亭進(jìn)來,冷笑道,“娘,您就別白費(fèi)力氣了!這書,我是不會抄的,一個字也不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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