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七章:河畔歷險。3、關廟
在蓉姐給大奎安排的時間里,我做了兩件事:一是我讓成濤用北斗導航系統看了下去河對岸關帝廟的路線,結果是無論是自駕、租車、騎行還是步行,確實都需要繞道,推薦路線是往南繞,走風陵渡大橋過黃河,路程距離真的需要一百多公里,知道這個結果我也放心了,看來蓉姐并沒有騙我們;二是我給大學領導打了一個電話,請了一周的假期,我感覺似乎領導知道我要請假似的,很爽快就同意了,而且囑咐我在外地注意安全,可是我沒有給他說我在外地啊!
飯后,我們就上了大奎的車。成濤還是背著他鼓鼓囊囊的軍用背包。心月和我還是兩手空空,沒有帶任何行李。但是我倆看到成濤的背包,都相視一笑,知道有成濤的背包在,我們啥也不用準備。晚上天冷,心月多穿了件白色風衣。
大奎開車一路向南,路就是正常的國省道再連接高速,我們三人都在車上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奎說:“車要過黃河了。”
我緩緩睜開眼睛,往窗外望,車子似乎在一個大橋上行駛,車速很快,只能看到橋邊的欄桿一段一段的快速往后消失,往橋下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問:“大奎,這是在哪里?”
“風陵渡大橋。”
“那風陵渡口在我們后面嗎?”
“風陵渡口在我們后面了,在黃河北岸。我們從鸛雀樓是一路往南,這里就是黃河大拐彎的拐點。黃河從這里往上游,是南北走向;而從這里往下游直接變成了東西走向,一路奔著大海去了!”大奎說。
我品味著大奎說的話,喃喃自語:“從這里大拐彎,一路奔著大海去了!”
心月看我又在出神,問:“你怎么了?”
“沒事,我在想大奎說的話。”我回答。
我這樣的愣神,今天已經好幾次了,心月知道我在考慮問題,也就沒有再打擾我,任我自己發愣。
“你們看,這是哪里?”成濤指著河對岸說。
在我們汽車前行的右側,一處高高的土崖上,有一座城樓一樣的建筑,雄踞危崖,各色彩燈裝飾點綴,在黑黑的夜色中非常顯眼。
大奎看了一眼前方,說:“這是潼關。”
“這就是潼關,古城嗎?”成濤問。
“據說古城已不在,應該是重新修的。”我說。
“奧,看上去還挺雄偉的。”成濤說。
“潼關背靠華山,前依黃河,往東經崤函古道可抵函谷關,并直達洛陽,往西經渭南、華陰、驪山等可直搗長安,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歷史上很多王朝的更替都和潼關相關。”我解說著。
“知道了,活--屎--書!”成濤拉著長音,故意揶揄我的賣弄。
我正要找話題反唇相譏,“噗嗤”一聲,心月笑出聲來。我不好意思再和成濤爭辯,狠狠的剜了一眼成濤。成濤和沒事人一樣,全然不理會我的不滿。
車子過了黃河,改為往北行駛,我問:“大奎,還有多遠?”
“走了一半了,還有大約五十公里。”大奎回答。
我們三人繼續閉目養神,誰也不知道今晚的探查會是什么結果,還是養足精神重要。
大約幾十分鐘,車子停了,大奎叫我們:“你們要去的關帝廟到了,車子只能開到這里,里面是小路了,還有幾百米遠。”
大奎從車子后面拿出三根胳膊粗的木質狼牙棒,一一遞給我們,說:“蓉姐讓我提醒你們注意安全,我就在這里等你們,距離很近,有事大聲叫我。”
成濤揮舞下狼牙棒,說:“行啊,大奎,行家啊,這東西誰都會使,關鍵這表面鉤鉤坎坎的,殺傷力不小。”
“我哪懂啊?你們上車前,蓉姐給我的。”大奎說。
“看來這個老板娘有點意思,挺辣啊,哈哈哈!”夜色中,飄蕩著成濤□□的笑聲。
我厭惡地踢了他一腳:“哪來這么多廢話!”
成濤這才收斂。
成濤從背包拿出一把強光手電,三人在光線的引導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關帝廟走去。關帝廟距離大奎停車的地方并不遠,一華里左右吧,很快我們就到了關帝廟前。
這是一座在中國鄉野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廟。它建在一座小小土臺上,土臺四周全是溝壑,看上去像是河道,但是河道里看不到水,土臺高出河道底部兩米左右,整個土臺面積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廟的南面,有一座單拱小石橋連接,這是進入土臺和小廟的唯一途徑。小廟就一個建筑,全然不像大寺大廟那樣有幾進院落,而且這唯一的建筑也破敗不堪,像是好久沒有人來維護了。我打眼看著這個建筑,體量不大,和鄉下家家戶戶的堂屋一般大小,磚石結構,青磚灰瓦,樸素的不能再樸素了。
關帝廟門楣上高懸木質牌匾“關圣帝君廟”,再往兩邊看有兩副對聯掛在兩邊柱子上:
上聯:山別東西前夫子后夫子
下聯:圣分文武著春秋讀春秋
在我端詳對聯的功夫,成濤已經繞著關帝廟細細查看了一周,連四周溝壑都詳盡查看過;心月也警惕的四周眺望,在一片曠野上,是藏不住人的。他們兩人匯聚到我身邊,也在看著牌匾和對聯。
心月看我緊鎖眉頭,她問我:“怎么了?”
“這個關帝廟不對啊!”我回答。
“哪里不對?”心月追問。
“秦晉兩省,居于南北要沖,自古就商貿發達。關羽又是山西人,被認為是晉商的保護神、乃至財神,所以在這秦晉兩省交界的地方,出現關帝廟并不奇怪。”我回答著心月,繼續說:“但是﹍﹍﹍﹍。”
“別但是了,給我說說這幅對聯啥意思?”成濤打斷我的話。
我生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這個就是我下面要說的。這幅對聯的意思是,山東的孔老夫子和山西的的關公,并稱文武兩夫子。而《春秋》是孔夫子所著,關夫子最愛讀的也是《春秋》,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關帝廟里面的神像應該是關夫子夜讀春秋。我們再看看這個牌匾寫的是關圣帝君廟。”
“不對嗎?”心月問。
“問題就出在這幅對聯和牌匾上?”我說。
“別賣關子,講人話,快!”成濤不耐煩的催促著。
“簡單說,就是我們是根據《登鸛雀樓》的唐詩找到的這里,可是這里和唐詩肯定沒有關系。”我解釋著。
“還是不明白。”成濤很不耐煩了。
“好,我再說明白點!”我也沒有好氣的回復成濤。
我組織下語言,盡可能給成濤解釋清楚,說:“關公雖是被歷朝歷代層層加封,享盡尊榮,可在在唐朝及以前,封號并不顯赫。關公應該是在北宋末年被封王、明朝封帝、清朝封圣,而被稱為關夫子或者武夫子是到清中期以后的事情了。”
心月明白了我的意思,說:“你的意思這座關帝廟和落日天機沒有關系。”
我點了下頭,說“恐怕是這樣!”
心月說:“我記得爺爺說,落日天機的秘密有三百多年,算起來是明末清初,和關老爺封帝封圣的時間差不多。關帝廟也許和唐詩沒有關系,但是可能和落日天機的秘密有關系呢!”
聽到心月這么說,我和成濤也都抖擻精神,三人一起向關帝廟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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