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重創西秦使團
那個乖乖巧巧十分聽話的李長安,竟然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看來,自己得好好探一探四弟的底了。
蘇天聞繼續念第三首,他嘆了一口氣,眼神復雜的看向李長安。
既有欣賞,又有不甘。
難道,李長安背后沒人?
楹聯、聲樂和詩歌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嗎?
如果是這樣,此子無敵啊!
能文能武,造詣無雙,就連自己都自愧不如!
“第三首: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這首詩仿佛是在說李長安自己。
之前他像個小混混一樣,雖然武術了得,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些太恣意妄為了。
可今天的他,大放光彩。
讓人覺得,他收放自如,確實有意氣風發的本錢。
而且,這首詩也引起了在座各位的共鳴。
誰沒有失意的時候?
然而,此詩豁達灑脫,讓文臣武將們也感受到了那股沖勁,仿佛一陣風似的,吹開了頭頂的陰霾,促使他們向前。
蘇天聞拿起最后一張紙,默默的念出了最后一首詩。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眾人:!!!
李長安前面三首詩,一首描繪了蒼涼的雪景,一首借月抒發思鄉之情,一首用春風來表達灑脫豁達,但都是寫意溫和的。
可最后一首描繪花的,卻殺氣騰騰!
這首詩看似稱贊菊花,實則是在警告江云:只要我在,你們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江云的一顆心,霎時間跌入谷底。
他暗自咀嚼,“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現在就是金秋九月,他們本來是要打壓大唐的,不曾想李長安一枝獨秀。
他既是在警告江云,也是在警告西秦,安分守己。
這首詩,不光江云聽了頭皮發麻,就連在座的所有西秦使臣,都感覺到心虛。
薛仁杲下意識捏緊了拳頭,手背青筋暴凸,他臉色極其難看的瞥向李長安。
李長安揚唇一笑,挑釁的意味十足。
李淵聽到這首詩后,立刻站了起來,大笑三聲,“好一個滿城盡帶黃金甲啊!諸位覺得,我兒這首詩如何?!”
大唐的文臣激動不已,就連沒什么文化的武將,也聽出了這首詩里的肅殺之氣。
眾人跟著站了起來,拍手稱快,“四皇子這首詩,好得不得了!”
“太有意境了!臣現在就想上沙場殺敵!”
“哈哈,好好的宮宴,你殺哪門子的敵啊?”
他們本以為李長安要被江云壓著打,不曾想李長安一首接著一首,全都是絕句!
尤其是最后一首,太應景了!
西秦這次出使大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唐上下誰人不知?
沒想到啊,竟然輸得那么慘!
還被李長安警告安分點,彰顯出了大唐的氣度和國威,真是太長臉了!
李長安沒有理會薛仁杲那殺人的目光,而是轉身面向江云,“江大人,輪到你了。”
江云回了神,他立刻將自己寫出來的四首詩揉成了一團。
文人的驕傲,不允許他獻丑。
李長安那四首詩,縱觀天下,無人能敵!
珠玉在前,他若是再巴巴的把詩送上去,那就是獻丑了。
李長安看到江云備受打擊,他笑容加深,無比狂妄的說:“腹有詩書氣自華,輸給我,你無需自卑!”
江云搖搖欲墜,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蘇天聞的身邊去,一言不發。
薛仁杲氣死了。
三戰三敗,還都是慘敗!
這和他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薛仁杲連忙給蘇天聞使了個的眼色,讓他親自出面力挽狂瀾。
但蘇天聞此時卻對那幾乎化作實質的眼神不聞不問。
他朝著李長安拱手,“趙王的文采天下無雙。不知師承何處?可否與老夫說道說道?”
李長安揚唇一笑,說:“家師乃隱士高人,說出來你們也不認識。蘇老,此次切磋,不知誰勝誰負啊?”
蘇天聞的心“咯噔”了一下,看來,李長安背后果然有高人指點。
看來,這次是他們托大了。
蘇天聞搖搖頭,說:“唐國勝。”
薛仁杲瞪大了眼睛,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在他國的大殿里質問蘇天聞這個老東西為什么不戰自敗。
還好他仍保留一絲理性,讓他不至于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丟人現眼。
李淵爽朗一笑,說:“這次只是學術交流切磋,勝負不用看得那么重。天下文人一家親,來,繼續奏樂,繼續喝酒!”
薛仁杲哪里還能吃得下?
他現在一肚子氣沒處撒!
“唐國陛下,外臣身體不適,先回驛站了!”
薛仁杲起身,裹挾著一股怒火離席,疾步離開太極殿。
蘇天聞雖然覺得可惜,不能問出指點李長安的師父,但眼下太子離席,他也不能逗留。
于是,西秦使團陸陸續續的告辭撤退了。
他們剛出大殿門口,就聽見大殿里響起絲竹聲,文臣武將的笑談聲傳了出來,仿佛在譏諷西秦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薛仁杲的聽力好,他還能分辨出其中幾句:“西秦太子臉都黑了!”
“說到底,西秦只是不入流的小國,哪有和我們大唐叫囂的資本?”
“想必西秦后悔來這一趟了,趙王屬實厲害啊!”
“敬趙王一杯!”
薛仁杲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該死的小白臉,如果不是他,今日挫敗大唐一定沒問題!
混賬東西,總有一天,他要踏平長安,將這個小白臉千刀萬剮!
薛仁杲拂袖而去,后面跟了一溜兒的西秦使臣,一個個灰頭土臉,神色萎靡。
這次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太極殿里,眾人紛紛給李長安敬酒。
李長安喝了幾杯,臉有些發熱發燙,眼神也迷醉了。
李淵朝他招了招手,“長安,來。”
李長安端著酒杯上前,“父皇。”
李淵笑問,“你哪兒來的詩詞歌賦?從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除了李淵之外,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也在悄悄聽著。
李長安眨眨眼,知道自己剛才大出風頭,必須想個說辭收斂鋒芒。
他裝醉,笑得沒心沒肺的說:“父皇,那些,其實是我師父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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