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思念成泣
江淞伸手夾菜,何霽注意到他兩手腕上空蕩蕩,表呢?何霽眉頭緊皺,心里升起熊熊烈火!
后幾天上學,何霽跟江雲一起,他明顯感覺出江雲和楊一豐的感情越來越好,江淞也逐漸接受江雲這個家人。
學校里,何霽還沒捅破與林微之間的薄紙,周末他還會飛回家,卻經常在晚上去那個紅路燈口。
楊一豐媽媽在醫院里遇到了新的歸宿,出院后她立刻辦理離婚手續,跟新老公生活在一起。江雲攔住了執意搬出的楊一豐,江淞借口店里缺人誠聘楊一豐媽媽去工作。
時間在不經意間飛逝,厚重的棉衣換成了單薄的t恤,等何霽意識到時,明天就是五一了,剛好撞上周末。
坐上宋叔的車,江雲說:“晚上的票,咱們回去拿身衣服就走了”
何霽脫口而出:“江淞不去?”
“他不去,假期他都會陪姥姥姥爺。”楊一豐解釋。
某禮拜,何霽回家后,他爸說找個假期把楊一豐帶來去公司試試。
“哦。”何霽內心掙扎幾個星期,終于說服自己回家后把江淞當成客人,結果江淞不去。
周六晚上,楊一豐給江淞打視頻,何霽在旁邊聽著,沒像江雲一樣湊上去。
“你身后的美女是誰呀?”江雲滿臉笑意。
何霽心一下揪起來!
“美女,過來給他們看看。”江淞大喊。
何霽忍不住,噌一下出現在鏡頭里。
“小混蛋,怎么說話呢?”
屏幕里出現姥姥慈祥的臉龐。
何霽松口氣,“姥姥!”
關懷幾句后,手機被江淞接過。
何霽只能看到上半身,江淞頭發剪短了,襯得臉部輪廓格外好看,穿著很酷的皮衣,背景是大摩托。
想念真的很難受!
“你在哪啊?”何霽的聲音帶著哭腔。
“帶老人兜風,你怎么……哭了?”
何霽立馬抹掉眼眶里的淚,“風太大了!”
室內的楊一豐和江雲對視兩眼,沒拆臺。
“江雲,快去把門關上,弟弟都被吹哭了!”江淞笑得沒心沒肺。
楊一豐和江雲沒憋住,笑聲回蕩整個房間。何霽回懟:“你才是弟弟!”
“多大人了還哭,有事給哥說,哥幫你擺平。”江淞安慰。
“嗯。”
手機那邊姥姥在催,江淞說:“不聊了,老人們急著走。”
“好。”
楊一豐接過手機放桌上,“何霽你……”
“剛眼睛不舒服,流淚助于緩解眼酸。”何霽一本正經地胡扯。
“哦……哈哈哈!”
何霽面無表情回自己房間去。
三天假,何霽他們陪著楊一豐在公司訓練室練歌練舞,某些時候,何霽妄想江淞也在該多好。
周末晚上十一點多,他們到家,江淞準備了火鍋還買些烤串給他們接風。
江淞雙手捏著何霽臉皮輕輕往外扯,調侃:“路上風大不大,有沒有哭?”
唰一下,何霽全身血液沸騰,臉一下燃燒起來,忘了反駁。一旁的楊一豐江雲笑彎了腰。
何霽抿著唇,好一會蹦出倆字:“煞筆。”
經那一落淚,何霽得到另三人極其熱情的照顧。他每次出去江雲都要追問,楊一豐苦口婆心勸他好好學習,江淞看見他會主動笑著打招呼。
但幾天晚上,何霽都看見李思思進奶茶店,不一會,江淞就出來面色深沉聽著李思思講話,李思思還試圖抱何霽。
終于忍無可忍,何霽走過去,厲聲問:“你們在做什么?”
“何霽?”江淞不動聲色拉遠與李思思的距離。
李思思看向何霽身旁的林微,笑道:“孤男寡女,你說能做什么?”
她的眼神過于強烈,林微被她盯得起身雞皮疙瘩,“何霽,咱們走吧。”
這段時間放學后,林微都會找何霽出來玩,吃飯看電影逛街,他們每次會路過這奶茶店,何霽總是側頭往里面看,但從不進去。
“我想喝奶茶,你去點兩杯。”何霽掏出張一百遞給林微。
等林微走后,何霽眼神里全是憤怒,“你是不是有病?還敢纏著江淞?”
“怎么?我想和他上·床,你也管?”李思思嗤笑,“還是說你后悔了也想玩·我?”
好好的高中女孩變成這樣了!何霽緊皺眉頭,抿著唇,“你……特么……”
江淞面無表情站著,沒說話。
“給我一千,我就陪你玩!”李思思撩起前額的碎發。
何霽瞪大眼睛看對面陌生的面孔,這才發現,后者臉上妝很濃,假睫毛大紅嘴唇,穿著吊帶短群。何霽輕輕吐出:“惡心!”
“你特么再說一遍!”李思思氣急敗壞,撲向何霽。
江淞飛快擋在何霽前面,“啪!”
白皙的臉上留下個紅掌印。
“艸,想死是不是?”何霽上前一步攥住李思思手腕輕松別到她后背,李思思咬緊下嘴唇,強忍著沒叫疼。
“何霽!”江淞掰開何霽暴露青筋的手。
在門口站著的林微,一臉憂心跑向何霽。
“帶他走,”江淞示意林微。
“好,”林微抱著何霽胳膊,試圖拉他離開。
何霽抽出手,推開林微,“你別管,進去。”
“江淞,你不能不管我?”李思思理直氣壯。
“你算哪個蔥?你配嗎?”何霽拉著江淞胳膊,不讓江淞跟李思思走。
江淞眉頭緊皺,壓低聲音:“約會去,大男人跟女生計較什么?”
“哥,我不管,你不能跟她走!”何霽放低姿態。
“啊啊啊……血!”林微尖叫起來。
何霽扭頭看見李思思臉色慘白,捂住肚子蹲著,血順著她腿流下來。
江淞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路人頻頻側眼望來,楊一豐媽媽聞聲也出來,“這是流產了!”
林微驚得張大嘴!
醫院走廊里,何霽坐在江淞旁邊,“哥,告訴我所有的事!”
江淞睨他一眼,“……不是我的。”
“我知道不是你的,我是問她怎么纏上你的?”何霽焦急問。
“……碰巧遇見個暈倒在路邊的人,我送那人去醫院了,后來才知道那是李思思媽媽。”
何霽直接反問:“她們訛你錢?”
“沒,她跟我訴苦,說想自殺。”
等李思思醒來,已經凌晨一點,她掙扎坐起來,陰陽怪氣道:“喲,你倆還沒走呢,可真是慈悲為懷的好人!”
“明天你不用去學校,好好養身體。”江淞說完準備離開。
“兩千,我需要兩千塊錢。”李思思拉住江淞手腕。
何霽炸了,“我特么之前給過你三千,別不知好歹!”
“……”李思思沒說話,眼睛直直盯著江淞。
何霽掰開李思思手,摟著江淞離開,“我們不是你的取款機!”
“求你們了,最后一次!我真的很需要錢!”李思思哭出聲。
江淞皺眉,掏出手機,“收款碼。”
“好!”李思思一秒切換表情,她剛才在演戲。
何霽奪走江淞手機,用自己手機轉過去錢,“誰特么掙個錢都不容易!沒有下次了!”
“哥,回家!”何霽摟著江淞離開。
夜深天涼,倆個人摟在能取暖,何霽這樣安慰自己。
“耽誤你約會了?”出來醫院,江淞惋惜。
“我沒……”拒絕的話到嘴邊被咽回去,何霽苦笑,“還有下次嘛!”
在外人看來,他可不是在和林微處對象嘛!
“哥,下次再有這種事記得跟我說,你太好說話了,怕你被欺負。”何霽認真地說。
“呵,我不好說話,也沒人能欺負我。”江淞笑說,他現在想抽煙,但何霽與他貼得死死,還受不了二手煙,他兜里的手緊緊攥住煙,調侃:“這風大,別再吹哭了!”
“艸,”何霽笑了,“這梗是過不去了?”
“……疼么?那一巴掌……”何霽盯著江淞不太明顯的側臉看。
“不疼。”
大半夜實在打不到車,只得叫宋叔來接。
“宋叔,麻煩了!”江淞解釋。
上車后,何霽自覺與江淞保持距離,車里不算冷,沒理由再緊緊挨住。
翌日,何霽困得不行在教室補覺,姜可松扭過來跟江雲八卦,壓低聲音:“江淞跟李思思那個了?”
說完,他倆手握成拳,大拇指并在一起上下擺動,江雲瞪他一眼:“去你的,造謠犯法!”
“不是,校園墻上發的!”姜可松急了。
江雲趕緊掏出手機,“校園墻推給我。”
午飯時間,何霽還是睜不開眼,他跟江雲說不去吃飯。江雲看他動一下,湊到他耳邊悄悄說話。
何霽猛一下睜開眼,“艸!有病吧!”
他睡不著了,吃完飯回來,他把林微叫到天臺,質問她為什么把李思思那事發校園墻上。
林微被何霽吼得找不到北,淚流滿面。頭頂著炎熱的大太陽,何霽淡淡說,“事情都沒搞明白,你就敢瞎說!沒意思,咱倆朋友也別做了!”
說完,何霽直接下樓,林微趕緊追下去。
路過的同學指指點點,渣男!
“看你麻痹。”何霽不爽,直接罵回去。
林微一路挽回解釋,何霽不曾理她,她趴在桌上頭埋在臂彎里盡力壓低哭泣聲。
但午休時間本來就安靜,她的哭聲很輕易被聽見。
有好事者起頭:“何霽,你女朋友都哭成這樣了還不哄哄?”
“關你屁事!她不是我女朋友!”何霽冷著臉。
全班噤聲。
林微的哭聲更大了!
江淞回頭看眼何霽,皺起眉頭,跟林微的女同桌說:“你帶她去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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