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孫杰的村村通計劃
自古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盛行,和平年代長大的孩子,不管是在個人能力又或者是對局勢的把控,往往都不如亂世之中成長的孩子。
孫杰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以后是一個沒有什么本事,或者能力不足魄力不足的平庸之君。
當天下承平之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成了規(guī)矩,那么平庸之君也能夠讓國家正常的運行下去。
但在開國的那幾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時間里,平庸之君的能力就有些不夠看。
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又怎么可能會看見彩虹?
如果不讓孫問岳經(jīng)歷這些事情,他永遠都無法成長。
孫問岳站在孫杰的大腿邊上,盡管心中很害怕眼前的血腥場面,但他還是瞪大了眼睛強迫自己看著。
孫玲走了上來,語氣當中帶著不少急切:“孩子這么小,讓他這么早的接受這種事情,有些不太好吧?!”
“這有什么不好的,讓他早一點認識到社會的殘酷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像他這種一直在長安城中無憂無慮的生活,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殘酷。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如果他的能力不行,如果他的手段不狠,早晚有一天會被其他人吃干抹,凈吞的連骨頭都不剩!”孫杰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句話讓孫玲啞口無言,只能嘆著氣,心里不斷期盼著,希望孫問岳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要做噩夢。
張康升被兩個士兵按著跪在了地上,盧象升拿著一根皮鞭扒掉他的衣服,狠狠的朝他身上抽去。
那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原地不斷的響起,慘叫聲緊隨其后。
每一次慘叫,孫問岳的心頭就跳動一次。
這種殘酷場面,很多大人都無法接受,更別說是一個孩子了。
他的表現(xiàn)還好,雖然很害怕,但沒有哭。
見自己的兒子沒有哭,孫杰松了一口氣。
必須要讓他強硬,不能像朱建文一樣軟弱。
任何人都可以軟弱,任何人都可以仁慈,唯獨皇帝不行。
輕則命喪黃泉,重則丟掉江山。
“行了,咱們回去吧!”
見火候差不多,孫杰把孫問岳抱起,離開了這里。
盧象升也掌握了確切的情況,張康升這個家伙根本撐不住,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招了。
然而此時,朱由棪在藥店里,還做著他那當皇帝的春秋大夢。
剛才響起來的爆炸聲傳遍了整個鎮(zhèn)子,后院當中的他,以為張康升得手了,將孫杰炸死。
他高興的根本坐不住,在后院當中,來來回回不斷的轉(zhuǎn)悠。
“這次肯定能將孫賊炸死,這么一來,我登基的時候就越來越近,看來我真的要成皇帝了。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也能登上皇位,居然也能享受享受成為皇帝的滋味!
張康升啊,我會永遠感謝你的,到時候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內(nèi)閣首輔!”
朱由棪摩拳擦掌,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
他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的盧象升正率領(lǐng)著一支兵馬朝著這邊而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春秋大夢之中的他,又怎么可能會如此輕易的醒來?
直到盧象升率領(lǐng)著兵馬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這才如夢初醒。
“前明余孽,竟然敢在這里為非作歹!”
盧象升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臉陰沉的大喝。
“你們是誰?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你們到底是誰?趕緊給朕滾出去!”
朱由棪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歇斯底里的破口大罵。
言語之間,彷佛他真的是皇帝。
其實,當他剛剛看到盧象升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明白了事情到底如何。
可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是真的,他還沉浸在自己編制的謊言當中。
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他以為他現(xiàn)在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朕?!真是一個不明所以的廢物!”
盧象升大喝,親自率領(lǐng)著手下士兵圍了過去。
沒費什么力氣,就把他控制了下來。
可他并沒有安定,還在那里不斷的手舞足蹈,大聲呵斥。
“你們這群該死的東西,都給朕滾開,滾開,朕是大明的皇帝,是大明至高無上高高在上的皇帝,你們這些該死的下人竟然敢沖撞朕,朕要誅你們的九族!”朱由棪像瘋了一樣大喊。
“讓他閉嘴!”
盧象升罵道。
手下士兵端著98k沖了過來,一槍托就砸在了他的下巴上,瞬間讓他閉上了嘴。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處理的多了,盧象升將朱由棪押到了孫杰面前請求發(fā)落。
對于這種人,孫杰也沒有什么想說的,直接讓盧象升按照章程辦事,按照法律辦事。
像這種突發(fā)事件,一般來說都要從快從急從嚴,一個臨時法院建了起來,兩天之內(nèi),完成桉件的神跡,審判,以及行刑。
最終,主要涉桉人員于鐵路邊槍決。
如果放在以前,皇帝想要殺某個人,不過一句話的事。
雖然這樣做非常爽快,想殺誰就殺誰,但卻有一個很大的缺陷。
那就是沒有規(guī)則,或者說破壞了規(guī)則。
這樣做,對于皇帝來說很爽快,但對于天下來說,卻不一定。
皇帝圣明,那倒還好。
可就怕皇帝昏庸,又或者皇帝碌碌無為。
一個昏庸的皇帝所造成的破壞,可能要好幾個圣明的皇帝才能補回來。
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沒有規(guī)矩可不行。
就算是皇帝,也要用規(guī)矩約束。
儒家一直用天人感應(yīng)來約束皇權(quán),這種辦法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有一種進步的思想在里面,可卻沒有一定的根據(jù)。
孫杰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規(guī)則,讓天下之人,都在規(guī)則之中做事。
設(shè)立了大法院,大律院。
大法院,以審理桉件為主,大律院以制定法律修訂法律為主。
孫杰規(guī)定,無論何時,不得無故濫用私刑,更不可因一人之喜好而殺人。
必須做到有法可依,有理可依。
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因為自己喜好而殺人。
若是真的犯法,由大法院審理判決,由專門的部門行刑。
換言之,孫杰是將現(xiàn)代的那套規(guī)則搬了過來。
犯法,必揪。
守法,無事。
依法治國,依理治國。
孫杰可不是滿清,不會因為一些人罵自己而痛下殺手,或者因為一句“一杯濁酒論濁清”而掀起文字獄。
即便張康升這幾人所作所為乃是謀逆大罪,也要走程序,走流程。
看起來這流程有些倉促,但終究還是走了一遍。
有些時候,形式比結(jié)果重要。
經(jīng)過這件事后,孫杰的保衛(wèi)力量又大了幾分。
在終點站下車之前,盧象升愣是帶著士兵,在車站附近巡邏了整整兩天。
永城站是最后一站,從這里開始,就要乘坐汽車了。
從這里到金陵的水泥路,修建了沒多少,剩下的路注定忐忑。
汽車行駛在水泥路上,龐大的車隊將孫杰的座駕保護在里面。
這狹小的空間遠沒有火車速度,坐的久了,難免難受。
馬上就要出中原,水泥路也快要消失。
孫問岳坐在孫杰的旁邊,趴在窗戶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外面。
那天的場面似乎被他遺忘,此時仍然性質(zhì)高昂。
有些時候,孫杰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兒子。
心大,心里夢裝住事。
這是個好事,最起碼不會因為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而惴惴不安。
“爹爹,馬上就到江南了嗎?”孫問岳回過身來。
“差不多吧,馬上就到中原了。”孫杰笑道。
“我要去秦淮河,聽說那里可好玩了!我還要,腰纏十萬貫,騎鶴下?lián)P州。”孫問岳雀躍的道。
坐在一旁的孫玲黑了臉,一把揪住孫問岳的耳朵,喝問:“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話?”
“娘,疼啊,疼啊!”
孫問岳急忙告饒。
“二十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這是爹爹教給我的詩,還說,年來腸斷秣陵舟夢繞秦淮水上樓。”孫問岳急急忙忙的解釋。
“不是,這詩的確是我說的,不過,我可沒說那里好玩啊!”孫杰一臉尷尬。
當年孫杰一舉搗毀了秦淮河的顏色產(chǎn)業(yè),自此風(fēng)流韻味的秦淮河徹底變了顏色。
雖然時不時能從史書上找到秦淮河的光景,但孫杰從來沒有懷念過。
在出發(fā)之前,孫問岳問過孫杰金陵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孫杰隨口念了這兩句詩,沒想到竟然被他記住了。
孫玲倒是沒多想。
要是孫杰真的有這方面的心思,不至于不遠萬里跑到秦淮河去。
長安城中的“艷色”可不少,當年孫杰可是把秦淮河打包了回來,又何必舍近求遠?
“以后不準再說這種詩,多讀讀《憫農(nóng)》、《三吏三別》,這種詩詞,以后不準讀了!”孫玲黑著臉教育道。
孫杰沒說什么,在那里干咳。
……
黑夜降臨,水泥路終于走到了盡頭。
星空之下,士兵們開始安營扎寨。
天下初平,危險仍然還在。
尤其是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更要注意安全。
孫杰坐在火堆前,看著對面的孫傳庭,道:“如今也算是進入南直隸了,這水泥路也沒了。
商業(yè)的繁榮與道路分不開關(guān)系,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先把道路修好,然后再開始發(fā)展……”
黑夜之下,一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政策出臺。
道路村村通計劃,被孫杰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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