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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八零白蓮花女主的老父親2


簡略看完易蓮蓮的人生經(jīng)歷,易子霖只有一個想法。

        嘶,還真是不可復(fù)刻的精彩呢。

        易子霖一個大男人沒有養(yǎng)過孩子,但他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橘貓,雖然因為記憶模糊記不清細(xì)節(jié)了,但是大致方案還是知道的。

        喂好吃的小魚干,筑個柔軟的窩,再偶爾陪著逗一逗,小孩子跟貓崽也應(yīng)該差不多?

        易子霖坐的這趟車,是開往紅旗公社的,據(jù)說京城那邊的家給他來了信件。

        至于為什么那邊的家對他考上大學(xué)戶口已經(jīng)遷回京城完全不知情,這又要引出一番身世糾葛。

        原身這個人也是個可憐的,明明是燕京易家的嫡長孫,身份貴重,但是恰逢那十年的特殊時期,易家被政治場上的對家抓住了把柄,風(fēng)雨飄搖即將墜入泥底。

        生母是有資本家背景的小姐,生怕遭受牽連,這富貴無二的生活一去不復(fù)返,一聽風(fēng)聲連忙拋夫棄子嫁給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佬遠(yuǎn)渡重洋。

        原身那時只有十歲。

        位高權(quán)重的祖父被隔離調(diào)查,一向在他心里屹立不倒的父親被迅速下放到農(nóng)場,他人前光鮮亮麗的母親也對他甩手不管,于是,他的天塌了。

        原身從小長在金玉堆里的公子哥,捧到他面前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但天塌下來的那個時候,一部外國戲劇的臺詞卻猶如霹靂般炸響在他耳側(cè),“tobeornottobe”

        起初的驚雷過后,仿佛黑夜中刺目的火光令他暈眩,但是漸漸地,卻越發(fā)清晰,越發(fā)引人深刻。

        生存還是死亡?

        是默默忍受還是憤然抵抗?

        十歲的原身從來沒有這樣成熟而迫切地思考過,他知道自己需要短時間內(nèi)迅速做出選擇。

        但緊接著,家中房屋立刻被人侵占,聘請的女仆也各自紛飛,就連從小把他帶大的保姆阿姨也表現(xiàn)出對他避之不及的神色后,小小的原身突然迷茫了。

        其實他并沒有選擇了,已經(jīng)沒有人站在他身邊了,他是忍受還是抵抗,有什么用呢?

        后來,幾乎是孑然一身的原身被祖父的警衛(wèi)員安排到一個戰(zhàn)友家里。

        幸運卻又不幸的是,他似乎重新?lián)碛辛怂^的“家人”,但是沒過多久這個家的女主人就露出了她刻薄粗陋的一面,她愿意給他吃的,卻需要原身卑微地乞求才行,但最后高高在上賞賜下的糧食粗糙而量少,堪堪半飽。

        脊背的彎曲不是一天形成的,華國人講民以食為天,但又講不食嗟來之食。

        沒有人會替一個十歲的少年去想,怎么在維持尊嚴(yán)的情況下讓自己不至餓死,沒有人的……

        墻倒眾人推,不懂事的孩童們追著原身后面喊“乞兒”,大人們則是一副體面而客套地模樣夸贊著這家男女主人的慷慨助人,至于背后是如何鄙夷看不起人家的就不得而知了。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畢竟,這是一個跟他們毫無瓜葛的孩子,活得好與不好只是他們生活中的一個談資,無需再多花心思。

        直至后來十四五歲的少年長大,長高了,雖然身體還是孱弱,但卻比這個家里的養(yǎng)父還要高上半個頭,這些流言蜚語才將將熄滅。

        然后,原身就在十五歲離十六歲的生日僅有一個月的年紀(jì)里,被突感原身脫離掌控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送到了鄉(xiāng)下。

        這五年多的時間里,親生父母家里的一封信件他都沒有收到過。

        ……

        易子霖手指磨搓太陽穴的動作突然頓住,低垂的眼睫上下翕動了兩下,眸色突然變得詭譎而深邃,勾起了微不可見的諷笑,然后臉部肌肉牽動嘴角快速勾起一抹弧度,一秒鐘后立刻恢復(fù)自然。

        公交車上的人即時礙于易子霖出眾的長相,也只是借著抬手、扭脖子這樣的小動作快速瞥一眼他,不會有人直白地盯視。

        然而——

        有蛋看到了,小奶音稍失底氣地給出反應(yīng):【人類……你別這樣,吾,吾會害怕。】

        易子霖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

        原身這樣家庭教育失敗的人,延續(xù)的后代,失敗這個結(jié)果也并不過分呀。

        八零年代的公共汽車站牌并不正式,有些只是手寫的小牌子,有些甚至沒有,只是人們約定俗成的固定位置罷了。

        同樣,目的地紅旗公社也只是個大致位置,易子霖還需步行至少二十分鐘的路程。

        易子霖視線掃過,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是土色的,隨著公交車人流下來的人們和路上行走稀少的人們也是土色的,皮膚粗糙黝黑,身上穿的、腳底踩的都離不開塵土色的樸素。

        這個時代的最普遍的就是貧窮,即使國家政策上鼓動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也絕不會存在于這一方落后的農(nóng)村。

        反倒是易子霖有別于眾人清白色的襯衫,讓他一下子變得與這個落后的地方格格不入起來。

        原身的氣質(zhì)有些青澀憂郁,即使一身白襯衫也絕不會把他的氣質(zhì)與旁人劃分得那樣鮮明,但易子霖不一樣,他沉穩(wěn)而又自信,強(qiáng)大卻又沉默,周身的氣場是疏遠(yuǎn)人群的自若。

        即使有些路過被他樣貌吸引產(chǎn)生小心思的姑娘家,輕易也不敢嘗試搭話。

        與此同時,陳家莊。

        正值五月末農(nóng)忙時間,俗話說,“五月里來五端陽,雙牛耕地馬碾場”,說的就是農(nóng)歷五月左右收割麥子的場景,夏季多雨水,有時候一連下好幾天。

        小麥成熟后卻是不能見雨的,否則就會長出芽麥。

        陳家莊里的五十六戶人家都跟著村里的生產(chǎn)隊隊長一起搶收,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各家勞動力的多少了。

        比如村長陳青山家此時就格外矚目,四個站起來小山似的兒子就是最出彩的勞動力,這大手握著鐮刀一揮,田野間就倒了一片的麥子,別家累死累活半天一人割一畝地就撐死了,陳青山家不是,四個年輕小伙愣是能割完一畝半地。

        陳青山這個當(dāng)?shù)模荒甑筋^心里就從來沒有現(xiàn)在這樣美滋滋的。

        兒子好啊,就算現(xiàn)在宣傳什么婦女能頂半邊天,干起地里的活計來還是差點意思,當(dāng)年家里四個男娃子還沒長成的時候,不少人酸言酸語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現(xiàn)在倒好,當(dāng)年眼紅的最厲害的幾個反倒好話不斷。

        為的是什么,陳青山心知肚明。

        不過是想要家里四個兒子在忙完自家田地的空閑里幫幫人家。

        這點算計不能放在明面上,但是作為陳家莊的村長,現(xiàn)在村里當(dāng)家作主的小干部,陳青山心里自有一把秤。

        現(xiàn)在圍在他面前說好話的婆娘王翠花家里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勞動力并不少,就是這婆娘愛占便宜慣了,想著讓她那個寶貝小兒子趁機(jī)歇歇偷個懶。

        實際上,村里個別困難戶計算正式勞動力的只有獨獨一個,那才是真正需要搭把手的。

        想到這里,陳青山目光看向和自己有一壟田地遠(yuǎn)的身影,是個身形瘦弱的婦女,農(nóng)村幾乎沒有胖子,但要說瘦成這樣的也是少見。

        偏偏,婦女彎腰堅持著輸出勞動力,看那個割麥子的速度,竟然也不比尋常男子慢。

        陳青山深深地嘆了口氣,瞥一眼旁邊低頭默不作聲的小兒子陳國民,還是軟了點心思,他轉(zhuǎn)頭喊來從另一頭割起的大兒子陳國棟,“國棟,你上午把這畝地割完以后下午就去幫人家……蓮蓮娘吧。”

        陳國棟背微微抬高,頭側(cè)了一下,應(yīng)道,“我曉得了,爹。”

        陳國民揮鐮刀的手一頓,眼神禁不住往陳秀那邊看了一眼,臉上神情復(fù)雜。

        他知道自己爹讓大哥去的用意,雖然一半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更多的還是想讓自己避嫌。

        他黝黑的、滿是肌肉的臂膀繼續(xù)動作起來,額頭的汗珠隨著他賣力的動作從鼻尖滾落,掉在干燥的泥地里,他的耳邊仿佛響起了汗珠一下被熾熱大地烘干的“呲呲”聲。

        落在心頭,好像灼燒著血肉,他幾乎執(zhí)拗地盯著手邊的麥子,力氣一瞬間更是加倍輸出。

        ——不是拒絕了他選擇了那個男人嗎?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又在哪里呢?對比之下,你是不是后悔了呢?

        這邊的陳秀,整個人都被背后正對的大太陽炙烤著,裸露在外的皮膚曬得通紅到刺痛,腦子似乎都不能正常運轉(zhuǎn),暈乎乎的更多是餓,她只記得早上出門喝了半碗昨個兒剩下的野菜粥。

        現(xiàn)在身體的水分被蒸干,肚子里的連水都晃蕩不起來。

        她的身體已經(jīng)疲憊到只想躺下,而現(xiàn)在不過是第一天。

        事實上,作為一名身材瘦弱的女子,哪有堪比男人的身體素質(zhì)呢,不過是咬牙麻木地強(qiáng)撐著,畢竟,陳秀沒有其他的選擇。

        村里其他戶人家至少有人可以換一換,坐在田壟邊喝口水,她不行,要是倒下了就沒有人了。

        她還有女兒要養(yǎng)呢,對,想到家里等待的小女兒,她身體里突然又生出一股力氣。

        ……

        此時此刻,剛剛踏入陳家莊村口的易子霖也聽到了來自“蛋”的提示。

        不知是不是易子霖一路的沉默滋長了它的底氣,還是它攤在殼底得到了足夠的休息,總之,它又開始蹦跶了。

        【人類,你猜猜,你前妻那邊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但緊接著下句話,它就交代了答案:【她在田里搶收麥子,都餓得快暈過去了……不過人類你也真是可憐,有別的雄性正在覬覦她呢!你們?nèi)祟惻硬欢际窍矚g英雄救美嗎,一感動也許就對這個雄性……什么許之以身了呢?咔嘰一下,你就會任務(wù)失敗啦。】

        易子霖冷眼看著金色蛋殼里的肉球笑得嘎嘎叫。

        下一秒嘴角輕嗤,強(qiáng)調(diào),“不是前妻,都沒有離婚證。”

        是的,沒有離婚證,但是,也沒有結(jié)婚證。

        七八十年代的農(nóng)村人有幾個夫妻要辦理結(jié)婚證的意識呢,只要結(jié)婚當(dāng)天擺了宴席,在一眾村民面前過了明路就算正式結(jié)為夫妻。

        不過,這些人情往來之間的細(xì)節(jié),眼前的“蛋”似乎并不清楚。

        以至于易子霖兩言三語之間就輕易把它糊弄過去了。

        他手里提拎著一個黑色大包裹,分量很實,手臂稍微掂量一下,知道起碼有二十斤重。

        似乎自言自語一般,易子霖對著“蛋”說道,“蛋……球,你說,我這是第一次收到北城那個家的包裹,對于他們來說,是第一次寄出嗎?”

        “或許我要給那邊寫一封信,你覺得怎么樣,球?”

        自詡神獸的蛋兀自跳腳著,尖聲叫著:【不是蛋,也不是球,吾是@#神獸,偉大的神獸。】

        中間的具體稱號易子霖沒有聽明白,但是它急迫到跳腳的模樣倒是讓易子霖對它神獸的身份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

        “行,以后叫你神獸。”

        “也許,作為……偉大的神獸,是不是有能力告訴我,那個覬覦我妻子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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